韋寶不是聖人,但是在現代受政治教育多年,從小到大的課本薰陶,世界觀還是健康的。

韋寶有競爭意識,想使得華夏富強,卻沒有想過要武力稱霸全球,沒有像這時代的歐洲列強那般留地不留人,野蠻擴張的想法。

如果可以的話,頂多是將大明的一幫鄰邊附屬國穩固回收,然後最多是把人煙稀少,尚處蠻荒的澳洲大陸收了。

時間寶貴,發展才是硬道理,否則拼命擴張的結果,只能像大蒙古王朝,曇花一現。

那樣的話,打下全世界,守不住又有什麼用?

“都趕緊去睡吧,以後不用太緊張我,冷了餓了困了,我自己會說。”韋寶笑著催促三女。

“好吧,不過有空的時候,還要給我們講外面的事情,小寶,你懂得真多,這麼多世界各地的事情,都是從哪裡聽來的啊?”範曉琳興致未減。

“沒問題,有空就給你們講。這些事情都是聽外面的商人說的。”韋寶呵呵一笑,“以後我還想編寫一套課本呢,咱們要開辦自己的教育!”

“課本?辦教育?”範曉琳不覺重複了一下這兩個新鮮詞彙,不過意思馬上就能明白。現在韋寶身邊的人,已經對於韋寶時不時就冒出一些新鮮詞彙,不覺得奇怪了。

三女聞言,心中一動,韋寶已經說過讓徐蕊教授侍女們學寫字的事情了,現在聽韋寶還要自己開辦教育,都想到了什麼。教育有朝廷的科舉制度呢,你要自己辦啥教育?這事情若是傳出去可不得了。

辦教育的事情,還沒有被韋寶提上議事日程,現在先把手頭的資源都用起來,讓手下人都動起來,形成一個賺錢的金母雞,等到手下人的人員素質實在是跟不上發展需要了,生活暫時無憂了,再開始辦學也來得及。

韋寶眼下最關心的是明天早上打井能否順利。

“小寶,大明不是有科考麼?你辦的教育,要考什麼?”範曉琳疑惑的問道。

“考科學,考法律,考行政管理。”韋寶笑道:“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放心,我暫時不會這麼做,你們三個都是我信得過的人,將來把這四個裡的城牆都封死了,不準人員隨便進出,我才會開始大張旗鼓的辦教育,沒有自己的人才是成不了事的。”

三女嗯了一聲,不敢再問了,但暗忖你要成什麼事啊?莫不是想造反?

她們三人同時想到了‘造反’一詞,心中怦怦狂跳,既害怕又興奮。但絲毫沒有因為這樣而和韋寶劃清界限的想法,韋寶別說造反,就是要跟天地鬥一斗,她們也會義無反顧的相隨。

韋寶還真沒有往造反上面想,只是想有一塊屬於自己的發展地盤,然後按照自己的意圖讓科技飛奔起來。

但是在三女感受到的資訊來說,這就是造反了,否則一個人不管是想賺錢還是想當官,要這麼強大的地方勢力做什麼?

三女走後,韋寶又獨自看了半天《論語》,他有空會翻一翻四書五經,到清晨才又昏昏沉沉的睡去,直到中午才醒來。

“年輕人就是不行,控制力太差了。”韋寶晃了晃腦袋,雖然神清氣爽,已經將熬夜造成的時差倒回來了,但很是後悔這兩天耽擱的時間,他是一個極其看重時間的人。

王秋雅聽韋寶醒了,急忙敲門求進。

韋寶讓王秋雅進來後,王秋雅笑著接韋寶剛才那句話:“說的你好像年紀大過一般,還年輕人。”

“我年紀雖然還沒有大,但也不妨礙我說年輕人呀,我的心是三十歲的人心了。”韋寶笑道。

“三十歲的人的心?那你還得再過16年才能體會三十歲的人是怎麼想的。”王秋雅掩口一笑。

韋寶搖了搖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總不能說自己是穿越巨,已經活過一次三十歲了,他真的發現在現代活到三十歲,對於到大明來沒啥用,如果不是有鎮遠艦,和鎮遠艦上攜帶的那些物品,只怕自己此刻已經餓死了。

王秋雅見韋寶似乎有點不高興,急忙道:“不過,那吳家大公子偌大的名氣,也三十多歲了吧?我沒有覺得比你強。”

韋寶聞言笑道:“你這馬屁拍的,我哪裡趕得上吳大公子?人家是衛指揮使司同知家的公子,就這層身份便已經勝出太多。”

“身份怎麼了?小寶有朝一日一定能超過他。”王秋雅對韋寶信心十足。

韋寶微微一笑,在王秋雅的服侍下穿戴整齊,洗漱完後,去吃午飯。

本來韋寶是可以在自己房子吃飯的,後面黃瀅說分兩個地方吃飯太浪費,便在韋達康和黃瀅的房子吃,再後來黃瀅覺得還是浪費,遂到甲中的‘大食堂’和眾人一道吃。

韋寶一家吃剩的菜,那對於底下人來說都是天上的美食了!這年代回鍋肉是奢侈品中的奢侈品,一片片亮晶晶的,隨便一片肉便能讓甲中下窩窩頭,美美的吃兩頓。

一般韋寶家的剩菜是先給王秋雅、範曉琳和徐蕊這種高階丫鬟吃,然後是四個低階丫鬟,然後再拿給食堂分出去。

“小寶,聽王鐵匠說,你那大家夥要用來打井?打井不都是人去挖坑嗎?咱這地方打井可不容易,十幾米都不見得能看見水,好像趙裡正家就打過井,出了水,過不了兩年便乾涸了,而且水黃的很,還不如去河裡挑水來沉澱。”範老疙瘩端著個碗過來,說著,到韋家的桌上加了一片肉吃。

韋達康笑道:“老疙瘩,坐下吃吧。”

“我家做了吃的。謝謝兄弟了。”範老疙瘩老臉一紅,雖然每次韋達康都喊他坐下吃,但他被範曉琳‘提醒’過,不要隨便到韋家佔便宜。

尤其範曉琳現在每個月有100兩紋銀的體己銀子,家裡更是能過上超越大明百分之九十的人家的優良生活,沒有必要。但範老疙瘩佔便宜佔成習慣了,來吃片肉也會很高興。

範曉琳知道韋寶沒有將給她和徐蕊、範曉琳每個月100兩體己銀子的事情告訴黃瀅,所以沒有對父母說,對父母只說韋寶每個月給10兩紋銀,並且全部交給爹孃。

王秋雅也是這麼做的,二女偷偷將多出來的90兩紋銀存起來,誰也不敢亂動。這年頭十兩紋銀已經是鄉里一棟非常漂亮的莊院了。

範曉琳不僅和王秋雅商量這麼做,也叮囑徐蕊不要說每個月能拿到100兩紋銀,怕她們的月俸銀子比常人高出太多,怕甲裡面的人會有什麼想法,並且將她們的打算告訴了韋寶。

韋寶感慨於三女勤儉懂事的同時,同意為她們保密,既然給她們每個月這麼多體己銀子,韋寶本來就是為了讓三女心裡更踏實,並過上更加優渥的生活,而不是拿來炫耀的。

“小寶那大家夥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啊?”韋達康笑道:“這大家夥還能挖井?”

“小寶說那大家夥能幹的事情可多了,還能用來到河裡挖沙子,還能用來抽水,以後咱們就有地底下乾淨的水喝了,小寶是不是?”範老疙瘩一副什麼都懂的樣子。

韋寶看出範老疙瘩不信,微微一笑,不想說什麼,準備等會用事實對於這些不信的人說話。而且他大概知道該怎麼做,心裡也不是很有底,畢竟不是專業的現代挖井機,而且就算是現代的挖井機給他用,他能不能在金山裡挖出水來,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打井機必須是由起升、旋轉、迴圈三個系統聯合的工作機組,所以從發動機到個工作機或井底鑽具之間就有著不同的能量轉換方式和傳遞路線,各工作機的工作過程不一,它們的載荷也隨著井深的不同而發生變化,因此鑽機的傳動與控制系統比較復雜。

韋寶現在能做到的只是旋轉,至於升降和迴圈,都只能靠人手動完成。幸好是打水井,打幾百米深的油井就不可能這樣來的。

這裡的地況他也完全不瞭解,又不是從事地質工作的人,只是一個現代普通人而已,韋寶暗暗祈求但願地況良好,全部是泥土,別碰上岩石層。

剛才聽範老疙瘩說趙克虎家曾經打過井,暗忖打十來米深,估計已經是這個時代能夠到達的極限了,碰巧能出水,已經是極好運,只是在北方,這麼淺的井,出的水質量肯定不行。必須三十米開外的深井水才行!

“小寶,怎麼不說話啊?你老疙瘩大伯說的是不是真的?”韋達康問道。

韋寶微微一笑:“你們心急什麼?”

“小寶說能挖沙子能打井,能抽水,也沒有說現在就能啊。你追著問什麼?”黃瀅看出兒子沒底氣,白了韋達康一眼,急忙替韋寶解圍。

黃瀅不解圍還好,這麼一解圍,更讓韋寶想證明蒸汽機能做到這些事情!

吃過飯,韋寶徑直去安排打井事宜,讓幾名鐵匠也來觀摩,能瞭解蒸汽機的具體功用,韋寶相信對於他們仿製,也能提供些幫助,至少直觀上能大概留下個蒸汽機是幹什麼的印象,也能做一次無形的鼓勵,讓他們知道蒸汽機的重要性。

韋達康和黃瀅、範老疙瘩夫妻、王志輝夫妻、羅三愣子、範曉琳、王秋雅和徐蕊等人也都去看。他們雖然對‘這個大家夥’能否打井不太相信,但是對這個能自己動的大家夥還是很感興趣。

在場的還有韋寶的十多名貼身隨扈,另外還有些甲中閒著沒事幹的老人,四五十個人守在旁邊等著看熱鬧。

“小寶,這就要開始了?要不要先打掛爆竹?”範老疙瘩提醒道。

“對,開始前先打掛爆竹吧!圖個吉利,挖井可是大事,比做屋還重要!”韋達康不等韋寶答應,便率先拍板了。

韋寶微微一笑,“隨你們吧。”他不是個迷信的人,但並不反對這些既定的風俗。

噼裡啪啦,爆竹一打。

整個甲的人現在都知道韋寶要打水井的事了,在做事的人們雖然沒有時間來看,私下議論紛紛。韋公子的‘大家夥’現在已經是甲裡面第一位的新聞。

北地的長空,底下是沉沉的雲,隨時有可能下大雪,呼呼的北風中的爆竹聲,顯得很是單薄。

韋寶整個人已經凍得跟冰棒一般,有點失神的看著龐大的蒸汽機擺在四面都是木頭房子的場景中,這個準現代工業的產物和這裡是如此的違和。

韋寶本來應該為這樣的場景而熱血沸騰的,但心中卻不知道為何,一點都熱血不起來。

他將黑色熊皮大氅緊了緊,縮了縮脖子,在兩隻手上哈了口氣,親自裝好鐵管,工匠們的技術很不錯,鐵管很直,而且手工製成的螺紋的貼合度也很不錯,兩根鐵管接在一起,挺牢固的。

對於韋寶設計的鐵管,這些負責製造出來的鐵匠們是極為配合的,雖然這工藝見著實物了就不覺得有如何複雜,但當他們知道這是公子想出來的,也知道大明肯定沒有人用過這種法子將兩根鐵管如此併攏在一起,還是對韋寶佩服的五體投地!

蒸汽機上有個閘刀,沒有合上的話,蒸汽機只是空轉,合上了之後,再用螺絲刀鎖緊螺絲,固定鐵管,便開始帶動有錐尖頭的鐵管轉動了。

看著鐵管扎入底下,帶出泥土,眾人這才明白韋寶打算怎麼做,歎為觀止的一陣驚呼。

只知道大家夥能自己動,沒有想到真的能做許多其他的事情。

本來他們還想不到韋寶是怎麼打井呢,現在才算是明白了。

“小寶,鑽這麼個拳頭大小的洞,就能打出水來嗎?水能自動冒出來?不用水桶扔下去提水上來嗎?”範曉琳驚奇的問道。

韋寶並沒有眾人這麼驚訝,還不是高興的時候,要到二十米之後才知道是否能順利打出水來。

“別說話。”韋寶沒有心情解釋,輕聲回應了範曉琳一句。

範曉琳嚇得急忙哦了一聲,不敢再問了。

範曉琳的爹範老疙瘩和娘緊張的看了眼範曉琳,韋寶很少這樣對女孩說話的,都暗暗擔心,怕範曉琳話多,會惹韋寶不喜歡。

如果只有範曉琳一個人問問題,韋寶不會這般不耐煩,關鍵一幫人雖然沒有問他,卻都不停的講話,話裡話外都不信這樣便能打出水來,透著真多疑問,韋寶總不能跟每個人解釋一通啊,才用堵住範曉琳的嘴的方式來堵住眾人的嘴巴,還自己耳朵一片清淨。

範曉琳並沒有不悅,被韋寶呵斥一下,在她那裡,完全沒有殺傷力,但黃瀅還是心疼的握住了範曉琳的手,輕聲道:“小寶這孩子做事的時候不愛分心。”

範曉琳點頭,輕聲道:“是我不該多嘴瞎問的,我覺得小寶一定能打上水來。”

韋寶的眼睛死死盯著地面的鐵管不斷往下。

雖然只看韋寶接了一根管子,但下面該怎麼做,譚瘋子就不用韋公子再教了,主動上去幫公子接管子,然後將管子如法炮製的往剛才打出的洞口下去。

5米。

10米。

隨著一根一根的鐵管接上去,挖掘進度還算順利。

剛才持懷疑態度的一幫人,雖然不知道這樣的方式,即便打出水,又如何將水抽上來?但大家對於鐵管最終能挖出水來,已經不懷疑了。

15米。

出水了!

“出水了,已經打到水了!公子!”譚瘋子在裝鐵管的時候,發現從下面抽上來的鐵管上面有黃泥巴水,驚喜的對韋寶道,以為韋公子只是要見到出水便可以了。

眾人也一陣歡呼,看了半天,似乎就為了等這一時刻,而且有討好韋寶的成分。

韋寶倒是很冷靜,完全沒有喜悅的表情,仍然瞪著眼珠,嗯了一聲,平淡道:“繼續挖掘,我要的是能常年使用的深井水!把鐵管全部用完!”

譚瘋子答應一聲,連忙繼續挖掘。

20米的時候,譚瘋子一個人已經拉不動鐵管了,1.5米一根管子,已經接了十多根鐵管,要三個人合力拉上來。

到了25米的時候,反而沒有水了,掘進的速度慢了下來,雖然蒸汽機的扭力不是問題,卻明顯轉動費勁了很多,卡死鐵管的部分,一直發出吱嘎吱嘎的響聲。

咚的一聲。

鐵管不轉動了。

蒸汽機上卡死鐵管的部分將鐵管都拉的有些變形。

韋寶一驚,趕緊將閘刀拉開,停止繼續挖掘。

“先把鐵管拉起來看看!”韋寶擔心道:“不知道是碰到了石膏巖還是碰到是岩石層。”

譚瘋子和兩名護衛隊的人急忙去拉鐵管,哪裡拉的動?

“不行不行,卡死了,都過來幫忙!”譚瘋子對十幾名隨扈道。

眾人趕緊一道去幫忙,這些人大都是老林子的柳子幫的老人,各個有一身功夫,比常人的力氣大的多,每個人150斤的扭力是能達到的,十幾個人合起來怎麼也得快2000斤的力氣了。

即便是這樣,鐵管仍然一動不動的。

韋寶的心沉了下去,暗忖一定是卡死在岩石層中了!

挖到了這種程度,發現沒有辦法繼續,這實在太糟心,韋寶的眉頭緊緊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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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先換個地方挖吧?”範老疙瘩建議道。

“現在拿都拿不出來了,還怎麼換地方?”韋達康嘆口氣道。

“別著急別著急。”王志輝看了眼韋寶,輕聲安慰了一句。

韋寶沒有理會眾人的話,仍然皺著眉頭思考,忽然有點想要崩潰的感覺。

挖井,這只是最簡單的一種機械利用吧?若是生產什麼高精零部件,不是更困難,要是讓他這樣的人獨立駕駛鎮遠艦出海,更不知道要難成什麼樣了。

韋寶忽然發覺自己除了吃喝玩樂,是真的一點正事也幹不了。

由於井底地層岩石性質變化大,所以鑽進過程的自動進行比較困難。

韋寶已經在思考要不要放棄了。

“咱們這一片有大理石。”羅三愣子提醒道:“公子的房子和老爺夫人的房子,鋪設的就是大理石。估計是碰到岩石層了。”

韋寶點了點頭,暗忖石英砂巖是一種非常堅硬的岩石,在鑽進過程中常常出現進尺緩慢,打一米可能出現兩米的砂子,鑽具跳動嚴重,渣子及巖削較多,埋鑽事故等。因此需要小型鑽井機操作人員詳細的瞭解這種地形。

清水不具有和泥漿一樣的潤滑性,遇到硬巖鑽具就跳動比較厲害,岩石在鑽具跳動的情況下就被振碎了;清水的分選性較大,較大較多的巖削不能被沖洗液帶出孔外,砂子狀的巖削就在孔內浮浮沉沉始終在孔內,如果

採用取粉管就可能出現打一米進尺可能出現兩米的砂子的現象,如果稍有不慎可能埋鑽,砂子多了就給清孔帶來了較多麻煩。

石英砂巖是由於沉積作用而形成的,屬於極硬巖,在小型打井機鑽進過程中勘察打的孔都比較淺一般30米到50米,所以一般都用金剛石鑽頭利用清水自動造漿進行鑽孔。

韋寶沒有金剛石鑽頭!也沒有動力更加強大的電力鑽井機。要是有那個技術,直接打石油去了。

“我知道上哪兒一定能打出水,而且不會碰到地底下的石頭。”王志輝似乎一下子想起了什麼。

王秋雅咳嗽一聲,擔心的看了眼父親王志輝,又急忙看向韋寶,知道韋寶現在正在著急上火的當口上,生怕爹爹說錯了什麼話,像剛才範曉琳一樣,惹得韋寶不快。

韋寶眼睛一亮,放棄這個洞,也頂多是浪費十幾根鐵管而已,雖然這些鐵料得來很費勁,在這個時代鐵料也很值錢,但是對於他現在的身家,這些也不算什麼。

王志輝明白女兒咳嗽是什麼意思,但並沒有退縮,對韋寶道:“小寶,那邊有個地方,上次地震的時候冒出過水!我親眼看見的,只冒了一點兒,第二天便幹了,但那也能說明底下一路是通的!”

韋寶欣喜的點點頭,如果不是這裡剛剛發生過地震,他是沒有裝置儀器勘測地形的。

他的現代地圖上有記載哪裡適合營建水庫,記載哪些地方有礦藏,但可沒有記錄哪裡能鑽井這麼細緻的記錄,哪家地圖也不會精緻到這個地步。

“太好了!王叔,趕緊帶我去!換那裡挖掘!”韋寶對王志輝說完,又對譚瘋子和幾名鐵匠道:“想辦法把鐵管取出來,不在這裡挖了。”

原本韋寶是打算將水站設在自己房子旁邊,方便取水的。現在看來是不成了。

一名鐵匠道:“看來這裡是卡死了,挖不動了,只能再在旁邊下一根鐵管,看看能不能把底下卡死了錐頭的石頭鑽碎,再把卡死的錐頭和鐵管取出來?不過,這麼做有風險,要是再卡死一段,就麻煩了。”

韋寶果斷道,“可以,就按照你的法子辦,再卡死一段,大不了再重新準備鐵管便是!不要有心理負擔,沒有多少事情是一帆風順的!”

“是,公子!”提出建議的鐵匠放心了不少。

鐵匠的頭頭王鐵匠急忙道:‘譚隊正,幹起來吧?別耽擱公子功夫了。’

譚瘋子點點頭,“幹起來幹起來,再下一根管子,看看能不能把底下卡死的岩石震裂了。”

一幫圍觀者們大概也弄懂了現在是什麼情況了,都低聲求菩薩保佑。

韋寶也雙手合十的默默在心中懇求了一番,在大明這古代,沒有信仰,還真的難,祈禱了幾句,心裡舒服了不少,遂和王志輝去檢視王志輝剛才說的那處新挖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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