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古倫格格雖然年紀幼小,但氣質出眾,長期跟隨在努爾哈赤身邊,也是見慣了大場面的,加上與這些大汗的兒子,侄子,親信將領們都很熟悉,都是她的長輩,都是看著她長大的。

所以聰古倫格格不會怯場,能鎮定自若:“阿哥,我是大金國的人,努爾哈赤是我的父汗,你是我的阿哥,我怎麼可能為寶軍說話?但正因為是為了大金國好,為了八旗男兒好,我才要說一句公道話,你們自己覺得,你們能打得贏寶軍嗎?如果能打得贏,為什麼現在會一敗再敗被人追到這義州城來了?”

莽古爾泰聞言怒道:“你不要再說了,你還說不是幫寶軍說話的!?我們是敗了,但那又怎麼樣?我就不信寶軍還能每次都贏!我八旗男兒不是敗不起!我們還有再決一死戰的勇氣!如果連這種勇氣都沒了,才是我大金國亡族滅種的日子!”

“這和勇氣不勇氣有什麼關係?”聰古倫格格氣道:“你現在出去,除了送死還能做什麼?咱們兵沒有寶軍多,武器沒有寶軍好,紀律沒有寶軍嚴明,後勤沒有寶軍寬裕,士氣沒有寶軍旺盛,拿什麼和寶軍拼命?”

皇太極聽的暗暗點頭,也不知道妹妹在韋寶身邊,韋寶都和妹妹說了什麼,感覺妹妹在短時間內進步很大,頭腦更加清晰了。

其他人也被聰古倫格格的話說動了,不再那麼衝動的嚷嚷要外出拼命。

包括莽古爾泰,莽古爾泰對皇太極不服,對聰古倫不會產生那麼大的抵觸情緒,“那你現在說怎麼辦?我們四千多大軍被人堵死在義州城,進退兩難,士氣就不低落了?以後怎麼辦?以後寶軍進攻我們,我們是不是就得退縮?”

“問題是寶軍進攻過我們嗎?哪一回不都是我們進攻。”聰古倫格格道:“現在好辦,安心等父汗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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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汗若是……”莽古爾泰說到一半,趕緊止住了後半截話,因為莽古爾泰也不是傻瓜,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還是知道的。

“總之不能喝寶軍打,打不過,打了有什麼用?不能再讓局勢惡化了!”聰古倫格格果斷道:“父汗醒了就議和,相信父汗也是這麼想的。父汗若是暫時醒不了,等寶軍退了再走!”

本來聰古倫格格想說如果父汗就算是醒不過來也得議和的,但這話也是說不出來,估計如果父汗死了,肯定剋制不了所有人,金國估計得亡了,與韋寶的仇恨肯定永遠都解不開了。

“聰古倫說的有些道理,我們先看看如何救父汗吧!別的事情先放一放再說!”皇太極道。

“郎中都沒有辦法,我們能有什麼辦法?”代善奇道。

“實在不行,只能給父汗放血。”皇太極硬著頭皮提議道。

眾人聞言議論紛紛。

古代放很多很多血是最常見的療法,這就是建奴所謂的放血療法,比起中醫的刮痧,有過之而無不及。

後來為了省點血,就發明了用蟲子吸血。

這個和中醫的經絡放血,是不是也殊途同歸。

傳統東西方,都喜歡放血來治病。

如果病情非常嚴重,一個辦法是在病人的頭蓋骨上鑽孔,把病人頭腦中邪惡的精靈給放出來。

這個和華佗要給曹操劈頭放邪風,有得一拼。

如果是牙疼,那可能是因為嘴裡有蟲,所以得用蠟燭燒。

還有一個通用的療法是把人的身體切開,把一些豆子放到傷口裡,包上,然後第二天再把傷口開啟,這麼反覆好多天,要點是絕對不能讓傷口癒合。

都是正宗的傳統療法。

古人為什麼這麼愚蠢。

這些所謂的治療,實際上,有效沒效真的不是唯一,重要的是讓人看到治病這個“動作”。

只要治療過程興師動眾轟轟烈烈,患者死了也能瞑目。

所以雖然危險,但是皇太極仍然敢提出來。

“別忙,父汗的病情是因為什麼?”聰古倫格格問道。

“郎中說是因為怒氣攻心,加上毒疽發作。”皇太極道:“你又懂什麼醫術?問了做什麼?”

“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聰古倫格格咬了咬牙。

皇太極聽聰古倫格格這麼說,馬上想到妹妹可能是想說天地會能治病。

皇太極知道這種話不能在這裡說出來,急忙打斷了妹妹:“不當講的話就不要講!”

聰古倫格格聽皇太極這麼說,就知道阿哥猜到自己想說什麼了。

莽古爾泰倒是來了興趣,“聰古倫,你有什麼辦法治療父汗?治療父汗事大,沒有什麼不當講的,你說出來吧!”

“沒什麼,我私下對阿哥說吧。”聰古倫格格知道莽古爾泰性子暴躁,如果不告訴他,他肯定生氣,自己說只對他一個人說,他就不會發火了。

莽古爾泰果然面色緩和,點了點頭:“行,走,你單獨對阿哥說。”

聰古倫格格跟著莽古爾泰出去,把想問一問天地會有沒有辦法治療父汗的事說了。

“阿哥,你先別發火,行不行都別發火,你發火我害怕。”聰古倫格格看莽古爾泰表情複雜,生怕莽古爾泰隨時要大喊大叫。

誰知道莽古爾泰並沒有發火,嘆口氣道:“也許你說的不錯,如果父汗還有救的話,就只能求救寶軍了!我曾經被寶軍俘虜過,當時我受了槍傷,還受了刀傷,我以為自己肯定不行了,誰知道寶軍不但沒幾天就治好了我的傷,還把我以前因為與蒙古人征戰受的毒疽之毒也給治好了!”

“真的?”聰古倫格格聞言眼睛一亮,“阿哥,那你趕快去對他們說,我現在就可以給韋寶去信,不,我親自跑一趟,去韋寶那裡拿藥來。韋寶就在寧遠城,應該還沒走,韋寶是天地會的總裁,他身邊肯定什麼藥都備齊全的。”

“我怕這話說了,大家肯定會反對!”莽古爾泰道:‘現在我們與天地會仇深似海,就是父汗醒了,肯定也不願意用仇人的藥啊!’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父汗醒了,必定不會怪罪,要怪罪就怪罪我,都是我一個人的主意。”聰古倫格格道。

“聰古倫,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拿了天地會的藥,父汗還是沒有救過來,怎麼辦?”莽古爾泰道:“那不是輕罪,即便你是格格,也許阿哥們也是保不住你的。”

聰古倫格格聞言一驚,雖然只有十三歲,但聰古倫格格已經不算不問世事的小女孩了。

聰古倫格格知道,一旦拿來了寶軍的藥,父汗還是沒有救過來,肯定會責怪她,她必死無疑,她不死,沒法平息眾怒的。

“我不怕,阿哥,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為救父汗而努力一下!不能眼見著父汗就這樣死了。”聰古倫格格猶豫了一下子之後,便無比堅定的道。

莽古爾泰嘆口氣:“你去對皇太極說,看他怎麼說!這個責任不該由你一個人承擔,你也承擔不起!其他人不會聽你的。”

莽古爾泰雖然性格暴躁,但是在這種大事面前,還是遲疑了一下,不敢當這個出頭鳥。

聰古倫格格本來想說,你不能對大家說嗎?你不也是四大貝勒嗎?

“我不單獨對皇太極阿哥說了,我對大家說。”聰古倫格格說罷,返回了大帳。

義州城雖然有很多房屋,但建奴還是喜歡睡帳篷。

他們覺得這樣舒服,暖和。

眾人都很奇怪,不知道聰古倫格格和莽古爾泰出去說什麼。

聰古倫格格走到大帳中央,對眾人道:“我剛才對莽古爾泰阿哥說,也許天地會有辦法救父汗的病!”

聰古倫格格話還沒有繼續往下說,所有人就憤怒了,一起罵聰古倫瘋了,怎麼能想出來找仇人救命,就是死了,也不能找仇人。

聰古倫格格沒有料到眾人的反應那麼大。

想接話也接不上。

聰古倫格格對於寶軍的醫療水平有所瞭解。

聰古倫格格覺得這是唯一的機會了。

其實天地會也未必能治療努爾哈赤的病。

努爾哈赤的病屬於多種病併發症。

天地會目前的醫療水平,連民國西醫的水平都達不到。

中醫、西醫是目前國內醫學上兩大學派的統稱。

自清末民初,由於國民不自信等等原因,中醫開始走向沒落,取而代之的是西醫。

至於反對中醫的意見專家大有人在。

首先中醫歷史,“中醫”二字最早見於《漢書?藝文志?經方》。

這個名詞真正被人民所熟悉,則是鴉片戰爭前後。

是因為東印度公司的西醫,為區別中西醫,給中國醫學所命名。

此外,過去國人又稱“漢醫”“傳統醫”“國醫”,加以於西醫區別。

到1936年,國民黨政府制定了《中醫條例》正式法定了中醫兩個字。

追溯歷史,早在夏商周時期,中國就已出現藥酒及湯液。

在3000多年前殷商甲骨文中,有關於醫療衛生以及十多種疾病的記載。

周代已經使用望、聞、問、切等診病方法和藥物、針灸、手術等治療方法。

《詩經》是中國現存文獻中最早記載有藥物的書籍。

現存最早的中醫理論典籍《內經》提出了“寒者熱之,熱者寒之“,“五味所入“,“五臟苦欲補瀉“等學說,為中藥基本理論奠定了基礎。

現存最早的藥學專著《神農本草經》是秦漢時期眾多醫學家蒐集、總結了先秦以來豐富藥學資料而成書的。

本書載藥365種,至今尚為臨床所習用。它的問世,標誌著中藥學的初步確立。

在大多數國人印象中,中醫診斷簡單,無非是用中草藥治病,或者經絡脈象及針灸等治療。事實上,這種認知極為偏頗。

中醫同樣重視臨床醫學,比如張仲景《傷寒雜病論》。也重視外科手術,比如三國時華佗已開始使用全身麻醉劑“麻沸散“進行各種外科手術。

時至晉代,中國醫學各科的專科化已趨成熟,並傳入國外。這一時針灸專著有《針灸甲乙經》;《抱朴子》和《肘後方》是煉丹的代表著作;製藥方面有《雷公炮炙論》;外科有《劉涓子鬼遺方》;《諸病源候論》是病因專著,《顱囟經》是兒科專著;《新修本草》是世界上第一部藥典;眼科專著有《銀海精微》等等。

另外,唐代還有孫思邈的《千金要方》和王燾的《外臺秘要》等大型方書。

明代時有一批醫學家提出把傷寒、溫病和溫疫等病區分開。

李時珍著成《本草綱目》。

到了清代,溫病學說達到成熟階段,出現了《溫熱論》等專著。

希臘古典醫學是西方的古代醫學源頭之一,與中醫的哲學思想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都是強調傾向於從統一的整體來認識機體的生理過程,可惜幾乎斷了根。現代西醫的源頭起源於阿拉伯醫學。

阿拉伯人對醫學的重視。公元7世紀起至其後的一、二百年間,阿拉伯人建立了阿拉伯帝國,其包括醫學在內的科學、技術及文化成就,即使在帝國之後相當長一段時期內,仍然保持領先地位,直至到歐洲的文藝復興。

大大推動了那個時代的醫學進步和發展,甚至是現在的世界的主流醫學---西醫學。

直到17世紀以前,阿拉伯人拉齊茲《醫學整合》和伊本?西拿《醫典》等醫學著作,一直被用作歐洲醫學院的教科書。

拉齊斯(865-925)又作拉齊,著名醫生和化學家,巴格達醫院院長,在外科醫術中有很高的成就,串線法就被認為是他發明的。

是他最重要的著作,內容十分豐富。它不但總結了當時從希臘、波斯、印度吸取的醫學知識,還增加了許多新的東西。

伊本?西拿發現了肺結核是一種傳染性疾病,闡述了胸膜炎和多種神經失調症,他把心理學應用於醫學治療,他還發現汙染水和土壤可以傳播疾病。

他的《醫典》內容十分豐富,記載了760多種藥物效能和臨床經驗,代表古代阿拉伯醫學的最高成就。

他不但採用了希臘、印度的藥物,還收載了中國產的藥物。他還採用了泥療、水療、日光療法和空氣療法。在診斷方面,他很注意切脈,他將脈搏區別為48 種。

從12世紀到17世紀,這部書被西方醫學界看作權威著作,本人也被歐洲人視為“醫王”。

這一時期,大量阿拉伯醫學被翻譯歐洲各國文字,中國醫學也被阿拉伯傳入了西方。

事實上,中世紀歐洲醫學乏善可陳,因為發源於2500多年前古希臘的古代西醫幾乎斷了根,再加上宗教的影響導致巫術盛行,醫院是宗教性質的且大部分醫生是牧師,對醫學的理解依賴於宗教信仰多於依賴科學基礎,從而在整個中世紀幾百年間歐洲大陸死亡達到2億人。

直到伊本?西拿的醫典傳入西方世界,給他們提供了理論和實踐,並最終促成了早期現代醫學的產生。

隨著歐洲文藝復興的興起,西醫逐步由經驗醫學轉變為實驗醫學,以建立人體解剖學為標誌,17世紀實驗、量度的應用,使生命科學開始步入科學軌道。

其標誌是哈維發現血液循環。隨著實驗的興起,出現了許多科學儀器,顯微鏡就是其中之一。

此外,牛痘接種發明,使人們認識到免疫學。歐洲從樹皮中提煉金雞納霜用於治療對當時人類威脅最大的瘧疾,在19世紀初期,一些植物藥的有效成分先後被提取出來,到19世紀末合成阿斯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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