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一,一年之元,一月之元,一日之元,俗稱“三元”;
正月初一,一年之朝,歲之朝,月之朝,日之朝,俗稱“三朝”;
正月初一,一年之始,新年的第一天,俗稱新春、歲旦。
萬福樓住宿的客人已經陸陸續續出來,認識的不認識的,互相恭賀新年。
李沐陽攙扶著蒙天賜回來,胸口已經止血。
為了不影響別人,蒙天賜也裝著正常的樣子,胳膊架在李沐陽的身上,臉露微笑,嘴裡恭賀著大家新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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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三樓,就聽見關門聲跟一個清亮的女聲,“也不知道蒙天賜到底跑哪裡去了”。
李沐陽小聲道:“又是找你的?”
蒙天賜:“怎麼這麼耳熟?”
四人同時對望,皆是愣了心神。
蒙天賜看著明顯從一間屋子裡走出來杜秉謙跟沐天恩。
杜秉謙跟沐天恩看著掛在李沐陽身上的蒙天賜。
只有李沐陽不知所以,傻傻道:“看什麼呢?認識啊?”
蒙天賜趕緊從李沐陽身上彈起來,失去支撐差點摔倒。
李沐陽:“你怎麼回事,不要命了啊,見到誰了,這麼激動。”
說罷,還是伸手把蒙天賜扶著。
杜秉謙先反應過來,趕緊衝過來,道:“天賜兄,你受傷了?”
沐天恩也跟著過來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找你好多天了,沒想到我們住在一家酒樓。”
李沐陽:“這次不像是找你麻煩的。”
蒙天賜:“他們是我朋友,就是我跟你說起過的杜秉謙跟沐天恩,我的結義兄妹”
李沐陽:“啊啊,就是你喜……”
蒙天賜:“先扶我進去再聊。”
杜秉謙:“是啊,先扶進去吧,我看看傷勢如何。”
李沐陽:“好,那你先幫我扶著他,我去開門。”
三人隨著李沐陽進了門。
一進門,蒙天賜馬上解釋道:“她是李沐陽,是我新認識的朋友,小屁孩一個。我們在一起守歲不睡覺才一間客房的,主要也是為了省錢。”
他多想聽到杜秉謙跟沐天恩說,我們也是。
過了許久,沐天恩道:“我們是只剩下一間了。”
杜秉謙:“先別聊了,我看看你的傷勢。”
說罷,也不動手。
沐天恩:“你倒是看啊,等什麼呢?”
杜秉謙:“麻煩兩位迴避一下。”
李沐陽:“有什麼好迴避的,又不是沒看過!”
蒙天賜感覺自己的臉要冒火,心要氣炸了,道:“你又什麼時候看過?”
李沐陽怯怯道:“剛不是還幫你簡單包紮了一下嗎?”
蒙天賜:“你那算什麼包紮。”
李沐陽:“你別不識好人心哈,反正至少不流血了。”
杜秉謙:“好了好了,你們先出去,到隔壁去,你們在也影響我。”
沐天恩:“男人真是事兒多。”
李沐陽:“就是。”
說罷,兩人相繼走出了房間。
李沐陽一出門,就跟沐天恩套近乎,拉著她的胳膊,笑眯眯道:“天恩姐姐長得真好看,眼睛也好看,鼻子也好看,頭髮也好看,紅衣服也好看。”
沐天恩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女孩子,明明是第一次見面,卻彷彿跟她已經認識很久了一樣。
直到進了房間,李沐陽還抓住蒙天恩的胳膊,盯著她的臉,彷彿她臉上有花兒一樣。
沐天恩被看得頭皮發麻,道:“我臉上有什麼嗎?”
李沐陽:“沒有。”
沐天恩:“沒有你一直看啊?”
李沐陽:“好看。”
沐天恩被這麼直白的誇獎弄得怪不好意思的。
半天才道:“你也挺好看的。”
李沐陽:“是嗎?”
沐天恩:“是啊。”
李沐陽:“我也這麼覺得。”
沐天恩到嘴邊誇獎的話又默默的咽了回去。
李沐陽:“可是別人不那麼覺得。”
沐天恩:“別人是誰?”
李沐陽:“蒙天賜啊。”
沐天恩:“他說什麼?”
李沐陽:“她說你比我好看,比我高,比我瘦,比我性格好。”
沐天恩:“那他怎麼不說你比我小?”
李沐陽:“說了。”
沐天恩:“他還跟你說什麼啦?”
李沐陽:“什麼都說了。”
沐天恩心裡腹誹,“他倒對你誠實的很。”
李沐陽不解,這個漂亮小姐姐怎麼突然好像不開心了。
另一間屋子,杜秉謙正在給蒙天賜看劍傷。
傷口不深,沒有毒,止血的速度夠快,沒有失血過多,一切看起來還不算太糟糕。
杜秉謙已經開始給傷口消毒,上藥,重新包扎。
蒙天賜:“賢弟,好弟弟,你輕一點,再使勁我就要因痛而亡了。”
杜秉謙:“剛倆姑娘在也不見你喊痛,怎麼人家一走,你還矯情上了。”
蒙天賜:“怎麼樣?我沒事吧?”
杜秉謙:“你自己感覺怎麼樣?”
蒙天賜:“我感覺還好,除了疼,沒有別的異常。”
杜秉謙:“心真夠大的,還除了疼,沒有別的。”
蒙天賜:“怎麼啦?”
杜秉謙:“沒什麼,我說一般人啊,怕是要疼暈過去,嚇死過去了。”
蒙天賜:“我又不是一般人。”
杜秉謙:“你不是一般人。你運氣太好了。”
蒙天賜:“我還運氣好?”
杜秉謙:“這劍啊,只差那麼一點點,真的一點點,就刺到你的肺動脈了。”
蒙天賜:”刺到肺動脈會怎樣?“
杜秉謙:“會怎樣?短時間內會立即因血液不足而全身器官壞死,導致死亡。”
蒙天賜:“那我現在是什麼情況?”
杜秉謙:“劍只刺到了心臟外層的肌肉組織,只要能及時救治,不會有生命危險。”
蒙天賜:“我就說感覺還好。”
杜秉謙:“我的天賜兄,好哥哥,別大意,傷還是要好好養,否則,就算我有再好的藥,也幫不了你。”
蒙天賜:“咱們這哥哥弟弟的是不是太見外了,我們年紀也差不了多少,直接叫名字吧。”
杜秉謙:“蒙天賜,你給我老實呆著,好好養傷,切不可大意。”
蒙天賜:“杜秉謙,你怎麼這麼囉嗦,娘娘腔腔。”
杜秉謙:“我什麼時候娘娘腔腔……”
蒙天賜:“跟你說,我這一個多月,真是……”
杜秉謙:“真是怎麼啦?美人在側?寶刀在手?”
蒙天賜:“真的是被連環追殺,流離失所,狼狽至極。”
杜秉謙:“怎麼你的刀又回來了?”
蒙天賜:“這件事說來話長,我有時間慢慢跟你道來。”
杜秉謙:“那你現在要說什麼?”
蒙天賜:“現在我要告訴你,事情已經大部分明朗了。這一切都是李天奇的陰謀。”
杜秉謙:“那我們怎麼辦?”
蒙天賜:“等。”
杜秉謙:“等什麼?”
蒙天賜:“當然是等我養好傷,等待時機,揭穿這個偽君子的陰謀。”
杜秉謙:“放心吧,你的傷問題不大,傷你的人沒有下狠手。”
蒙天賜聽罷,愣了一會兒,終究沒有看錯人。
杜秉謙:“你愣什麼呢?傷不重還不樂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