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州府唐家東院,幾個小丫鬟躲在廂房的屋裡瑟瑟發抖,女主人水如月和西門玉霜讓她們在廂房裡躲著不許出去,因為東院已經被數百名黑衣人團團包圍,帶頭的正是化骨道人和朱聚賢,當然還有平西王府的侍衛統領餘東直,汪西華。

西門玉霜和水如月站在大門口和朱聚賢、化骨道人對峙,雙方劍拔弩張,氣氛格外凝重。

為了打破僵局,化骨道人堆出一臉的假友善,佯笑道:“水如月,西門玉霜,貧道勸你們乖乖放下武器,現在唐九生、趙靈尊、普玄、嶽靈璧這些能打的人,都在一百餘裡開外的黃風鎮,沒有人能回來救你們。”

化骨道人擺了一下拂塵,在路上大搖大擺的踱著方步,轉了兩圈,想好了措詞才又說道:“恐怕他們現在也回不來了,因為天下第三的魯天行和第六的鄭兆宗,外加十餘名萬壽居的殺手,以及王爺預伏在那裡的上百名打手,已經將他們團團圍住,他們這下插翅都難飛了!”

水如月啐了一口,“呸,你這妖道,只會妖言惑眾助紂為虐,在那個殷權面前,你就活像一條斷了脊樑只會搖尾乞憐的哈巴狗,我相公在的時候,你怎麼不帶著人來包圍這裡衝進來抄家呢?”

化骨道人擺了一下拂塵,一臉的不屑,“廢話,兵不厭詐!況且兵法有云,聲東擊西,乘虛而入,貧道自知現在不是唐九生的對手,當然不會選擇硬碰硬,不然不是傻了嗎?只要擒下你,量唐九生也不敢不服。況且唐九生現在有沒有命在還兩說呢!”

西門玉霜大罵,“姓陳的,你算個什麼東西,假道士一個,也配在這裡指手畫腳?你叫我姐夫出來說話!我有話要問他!”

頭上別著一隻雕花黑檀木簪子,穿一身紫色錦袍的朱聚賢,轉動著手指上的碧玉大扳指,一臉得意的走了過來,離西門玉霜和水如月還有十來步遠,站住身形,開口說道:

“西門玉霜,別以為你姐夫是平西王爺你就囂張,這事你姐夫不會管的,你老老實實跟我回嶺南道去,跪在我家王爺面前磕頭認錯,看在你這張漂亮臉蛋和你姐夫的份上,沒準王爺還能原諒你。你跟著王爺,至少也是個王妃,你跟著唐九生那小子,能有什麼前途?”

西門玉霜呸了一聲,吐了朱聚賢一臉唾沫,“你這種獻妻求榮,禽獸不如之徒,也配和姑奶奶講話?快滾回你的嶺南道,夾好尾巴做你的狗!”

朱聚賢陰森森一笑,擦去西門玉霜吐在他臉上的唾沫,還把手放在鼻子前聞了聞,一臉陶醉的表情,“嗯,人長的美,連唾沫也是香的!哈哈哈,沒有關係,看在你長這麼漂亮的份上,本將就饒了你,我只把你擒回去獻給王爺,再由王爺發落你。”

西門玉霜大怒,挺劍就要上前去砍朱聚賢,水如月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輕輕搖了搖頭,低聲道:“霜兒,別被他激怒,他們人多勢眾,我們不先動手,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拖到相公他們

回來那是最好。”

平西王府侍衛統領餘東直向前走了兩步,對西門玉霜一抱拳,沉聲道:“三小姐,來之前,王妃娘娘已經有令,不得傷害三小姐,所以屬下也不敢造次,但是還請三小姐能隨遊騎將軍朱聚賢回嶺南道,嶺南王爺答應,只要三小姐回去,他可以既往不咎,你和唐九生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

西門玉霜一臉怒容,一聲大喝道:“我生是相公的人,死是唐家的鬼,你叫殷春那頭肥豬死了這條心吧!姑奶奶看不上他,我看見他那張醜臉連飯都吃不下!況且之前已經互換了休書,從此兩不相幹!大丈夫要言而有信,難道殷春還想出爾反爾嗎?呸,那樣做也能叫做男人?”

餘東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嘆了一口氣,退了回去。化骨道人一聲冷笑,“哼哼哼,我說什麼來著?這兩個娘們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不死心!待貧道上前,拿下這兩個丫頭,綁了回去,姓水的那個娘們獻給王爺,西門玉霜交給朱聚賢,又何必廢什麼話呢!”

汪西華拔出腰刀,面目猙獰的笑道:“道長說的對!兄弟們,抄傢伙給我上,今天唐家這個院子,除了這兩個女人要捉活的之外,其餘雞犬不留!”

院外有上百名黑衣人都拔刀在手,踩著碎步圍了上來,旁邊的幾條路口早就被黑衣人堵住,任誰都不給進,附近的居民哪見過這個陣仗,嚇的躲在家裡都不敢出門。

化骨道人要搶頭功,拂塵一甩就直奔水如月而來,想要生擒水如月。水如月嬌叱一聲,拔劍在手,一劍刺出,直刺化骨道人的咽喉,化骨道人一甩手中的拂塵,就想借勢粘住水如月的寶劍,水如月手腕一翻,劍走偏鋒,去削化骨道人的手指。

化骨道人提起氣機,左手去抓水如月的劍尖,想要空手入白刃,水如月冷笑一聲,劍往下走,去刺化骨道人的小腹,化骨道人擰身撤步,避開這一劍,又空手去奪水如月的劍,一旁的汪西華搶步上來,一刀劈向水如月,水如月閃身躲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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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朱聚賢和餘東直一起向前,想控制西門玉霜,西門玉霜手中寶劍一擺,直刺朱聚賢的胸口,雙方在唐家東院的大門口戰作一團。

兩個姑娘如何能是一群虎狼之徒的對手,正在危急時刻,從院內飛出一名女子,一腳就把餘東直手中的刀給踢飛了,一個轉身一耳光又打飛了朱聚賢。

門外這些大膽的狂徒全都一愣,只見這個出手的女人穿青色大氅,左手握著一把古劍的劍鞘,瓜子臉大眼睛,身材勻稱,三十多歲年紀,長的頗有幾分姿色。

化骨道人上下打量這女人,眼前一亮,怪腔怪調的說道:“哎喲,這不是山神廟前那個姓餘的娘們兒嗎?這娘們武功不錯,長的更不錯!道爺我喜歡!來,來,來,兄弟們快把這個娘們拿下,這個娘們啊,今天道爺我收了!”

原來從院內闖出來的是餘曉冬,之前嶽靈璧等人去

追殷勝,她留下來負責保護宅中的女眷。餘曉冬也不吭聲,拔出劍來直取化骨道人,化骨道人一擺手中拂塵,和餘曉冬戰在一處,兩人境界相仿,竟鬥了個旗鼓相當。

餘東直已經把刀撿了回來,和汪西華、朱聚賢配合,來鬥水如月和西門玉霜。水如月單挑餘東直和汪西華當中的任何一個都沒問題,但是一起上來兩個就明顯不是對手了,西門玉霜剛剛能和朱聚賢打個平手,看看形勢危急。

正打的不可開交,形勢危急之時,在村口負責堵路的黑衣人被人打的像潮水一樣退了回來,不停的喊,“有官兵過來了!不知是哪裡來的官兵!擋不住了!”

只見一個彪形大漢騎著高頭大馬,穿盔帶甲提著馬刀,看裝束是個校尉,這校尉指揮五六百名兵丁將這些黑衣人團團圍住,騎鄧校尉怒道:“弟兄們,都給我圍起來,哪個敢跑就弓箭伺候,他娘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群匪徒膽敢強搶民宅,強搶良家女子!還他娘有王法嗎?”

朱聚賢慌忙帶著幾個人過來,遠遠就喊道:“這位校尉,誤會了,誤會了!我是嶺南道遊騎將軍朱聚賢,是自己人!”

那校尉騎在馬上破口大罵,“去你娘的自己人,朱聚賢你這條綠帽狗,還不快睜大狗眼看清楚大爺我是誰!”

朱聚賢仔細一看,見過,這是前陣子在當陽縣和唐九生、胖子夜闖朱家別院的重來,聽說這貨現在是什麼銅雀校尉,朱聚賢一瞪眼,撇著嘴問道:“我是從五品的遊騎將軍,你個小小的校尉見了我為何還不下馬?”

重來直接一口痰吐到朱聚賢臉上,“去你娘的遊騎將軍,你個綠帽龜死王八,你以為這是在嶺南道嗎?你還在你重來大爺面前耍官威?你膽子有多肥,還敢來動我老大的女人,你在這裡就是個打家劫舍的賊,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剁了你?”

朱聚賢擦去臉上的那口痰,陰森森的道:“姓重的,你今天死定了!別以為你手頭有幾百個小兵,就能猖狂到無法無天,湖州郡守都不敢動我,你一個小小的雜號校尉又算個什麼東西?”

朱聚賢一擺手,“弟兄們,給我幹掉這個不識好歹的貨,幹掉了要錢我給錢,要女人我給女人!”

幾十號黑衣人一起上前,就想去動重來。重來一臉獰笑,“還真他娘有不怕死的,好,大爺我成全你!放箭!”

弓弩齊發,當場就射倒了十幾個黑衣人,其餘的黑衣人都以兵器撥打射來的箭矢,紛紛後退,朱聚賢大驚失色,沒想到重來真敢讓人放箭!

雙方正在僵局,只聽路口有人一聲大吼:“平西王爺駕到!”

化骨道人和朱聚賢等人大喜:“王爺來了!王爺來了!”

朱聚賢向重來伸出中指,挑釁道:“重來,你個不識抬舉的王八蛋,這下王爺他老人家來了,我看你跪還是不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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