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濟瞪圓了眼睛,王府裡護衛武功最高的就是段常生,可段常生竟然躲不過這人正面放出的一箭,這是多麼駭人的一件事情。殷濟本就被殷江的極寒勁氣搞的渾身發冷,這一下就更是冷到了心裡,殷濟回過頭,看了看圍過來的那些青衣捕快,色厲內荏的喝道:“你們是什麼人?你們要幹什麼?”

青衣捕快們都收了弩-弓,人人拔出雁翎刀,緩緩向殷濟圍了上來。放箭的中年人扭了扭脖子,嘿嘿笑道:“你應該聽說過國師府有影子護衛,而我們是影子護衛的兄弟,影子捕快!我們奉老國師之命,陪著江東王府的世子殿下誅殺反賊,你滿意麼?”

殷濟的劍已經丟了,只好擺出一個虛步,左拳在前,右拳在後,裝模作樣的隨著圍上來的影捕們轉動著身子,殷濟心中暗暗叫苦,早知道就不過來追了,這下好,自己要完蛋,段常生也要完蛋,這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殷江卻在一旁哈哈笑道:“二哥,你完了!你看看你帶來的人,叫什麼名字?斷長生,明擺著活不成了嘛!”

放箭的中年人剛把寶雕弓背在背上,聽到殷江這樣解釋段常生的名字,不由得哈哈大笑大來,笑得捶胸頓足道:“這個解釋有趣,實在是有趣!”

殷濟冷哼一聲,不屑道:“殷江,你這廢物,竟然勾結咱們王府的敵人!爹知道了,一定會想砍死你!你實在把我們王府的臉都丟光了!段常生對我們王府忠心耿耿,你竟然侮辱他的名字,如果取個名字就有用的話,起名叫萬歲,就能活一萬年了嗎?”

殷江又搖著扇子嘻嘻笑了起來,“二哥,你好歹也曾經是咱們江東王府的世子殿下,怎麼一點兒幽默感都沒有呢?咋地,段常生斷了你的長生,你就不難過嗎?”殷江突然掠空而起,雙腳踩住一棵松樹,把插在松樹上殷濟的寶劍拔了出來,翻身又落下地步,掠到殷濟的面前,殷濟見了殷江手中的寶劍,心知今天絕對難逃一死,不由得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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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濟收了虛步,長嘆一聲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殷江,我的三弟,你就這麼急著置我於

死地嗎?從小到大,我何曾對你下過這樣的死手?不然你能活到今天?可你為什麼就急著要我死呢?我死了你當世子,繼承王位,我不死你難道就不能繼承王位嗎?三弟,你就放我一馬吧,我寧願放棄世子之位,也不想死!”殷濟噗通一聲,跪在殷江的面前,泣不成聲。

殷江瞧了瞧跪在面前的殷濟,用寶劍指著殷濟的頭,搖頭道:“打虎不著,反被虎傷!你娘殺我娘的時候,又何嘗不是怕我娘奪了她的正妃之位?像這種豪門間的地位爭奪,就是你死我活!誰仁慈,誰就死,我今天若對你手下留情,難保你將來不報復我!我能去請動國師府幫忙,顯然不會對你心慈手軟!”

被釘在松樹上的段常生忽然大喝一聲,一掌劈斷了釘在左肩胛上的鵰翎箭,忍著傷口竄出來的鮮血,狂吼著猛撲向殷江,他雖然被釘在樹上,可是他手中的單刀卻從未脫手,段常生掠空而來,手中單刀直刺殷江,試圖救下劍下的殷濟。殷江聽到段常生的狂吼,可是卻連頭都沒有回,仍然一劍緩緩刺向殷濟的脖子。

殷濟面如死灰,抬起頭怔怔的望著殷江的臉,望著殷江的眼睛,顯然已經放棄了反抗。段常生的單刀離殷江還有一尺遠時,射箭的中年漢子突然疾速跨前幾步,用右手兩指擋住了段常生的單刀。射剪的中年漢子呵呵笑道:“怎麼,你段常生竟然不把我何太窮放在眼裡嗎?還想在我眼皮子底下殺人?”

段常生大怒,暴喝一聲,“滾開!”抬腿就去踹那名叫何太窮的漢子。何太窮倒掠而回,雙手負在身後,笑容可掬,段常生一腳落空,正要再去劈砍殷江,卻眼見得自己的刀身從刀柄之上斷掉,噹啷一聲,掉在了地上。原來何太窮竟然用兩指一擋之下,就震斷了段常生手中的鋼刀。段常生呆若木雞。

殷濟忽然眼中暴發出異彩,在劍尖即將刺中咽喉的時候,一個翻滾,堪堪避開了致命的一劍,一把從靴中拔出一把匕首,惡狠狠撲向了殷江,他何曾認輸等死,一切都不過是障眼法罷了,殷濟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倒是殷江搞的一愣,一愣神的功夫,殷濟便已經離他不到三尺遠了。影子捕快們都驚

呼不止,想上來幫忙,卻被何太窮給喝止住了。

好殷濟,舒展雙臂,一把匕首不要命的搶攻,刀刀都不離殷江的胸口咽喉,根本不防自己身上的任何要害,竟然是一套搏命的打法。殷江給他突如其來的一鬧,突然亂了陣腳,只好慌亂的向後連退,他本不善於用劍,手中的劍反倒成了累贅,殷江躲了幾下,還是躲的慢了些,左肩中了一匕首,立刻鮮血直流。

受了傷的殷江反而狂性大發,丟了手中的劍,一把握住殷濟手中的匕首。再度向殷濟的匕首灌注寒氣,試圖凍住他。殷濟剛吃了一回虧,怎麼會在同一個地方摔倒第二次?立刻用力向回拽匕首,那又哪裡拽得動?殷江正在暗喜,卻瞬間瞳孔緊縮,原來殷濟的這把匕首竟然是子母匕首,殷濟按動匕首柄上的機關,唰的一下拽出了一把小匕首。

兩人近在咫尺,殷江根本來不及反應,殷濟心頭狂喜,提著匕首跟身進步,向前猛刺,一匕首刺中了殷江的胸膛,殷濟咬著牙,惡狠狠地用匕首在殷江的胸膛裡擰了幾下。圍觀的影子捕快們都傻了眼,殷濟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刺中了殷江。段常生忍不住拍手道:“太好了!”只有負手在身後的何太窮一臉不以為然。

殷江中了一刀,卻面色如常看著殷濟,再度出手,抓住了殷濟的手腕。殷濟大叫一聲,右手手腕已經被殷江給掰斷了。殷江呵呵笑道:“二哥,咱們在一個院子裡長大,你那點兒小心思,當兄弟的怎麼會不知道呢?這些年來,一直都是我知你,你卻不知我啊!我早防著你,內裡穿著軟鎧的,你把我刺的好癢!”

殷濟面如土色,手腕上傳來一股劇痛,又一股陰寒之氣傳入體內,凍結了丹田。殷濟忍不住跪地哀嚎起來,“三弟,我錯了!你就饒了我吧!”

段常生目眥欲裂,撲向了殷江,一掌打向殷江的頭頂,卻沒想到,在一旁虎視眈眈的何太窮再度進身,將他一腳踹飛了出去,段常生躲閃不及,被一股奇大無比的力量撞飛了出去,撞在一棵松樹上,咔嚓一聲,將那棵松樹撞成兩截。段常生腦中嗡的一聲,便暈了過去,人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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