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援朱天霸的突然出現,使殷躍恆和羅天浩和魯亦波都很高興,卻沒料到突然風向再變,對面又出現了落雨閣二老。朱天霸以一敵二,立刻處於下風,可明顯大佔優勢的落雨閣二老卻突然喊卓不群帶著老白和任鐵頭離開,而不是讓他們殺死或是擒下殷躍恆。卓不群行事更是詭異,突然直撲殷躍恆,嚇的羅天浩和魯亦波雙雙出手,試圖攔下卓不群。

哪知道卓不群人在空中,突然棄了殷躍恆,一個急轉向,左手的扇子虛點向羅天浩,羅天洛先前已經吃過扇子的虧,知道中間有毒,當然不敢硬拼,小碎步後撤連撤幾步,躲開了扇子。卓不群突又在空中轉向,撲向了魯亦波,雖然魯亦波見卓不群輕功卓絕,卻仍然不肯後退,獰笑一聲,手中黑色馬刀橫向斬出,一道凌厲的黑色刀光斬向了卓不群的脖子。

卓不群在半空中怪笑一聲,不但不躲,反而不慌不忙的探出右手,去抓那道黑色刀光,果然是藝高人膽大。魯亦波沒吃過虧,又聽羅天浩之前說卓不群用毒擒了他,自然不把用毒的卓不群放在眼裡,相反心中還有些鄙視,兩個人動手比武,用毒算什麼英雄?可是卓不群竟然一把將黑色刀光捉在手中,輕輕捏碎。魯亦波大驚失色,驚的呆在了那裡。

連在一旁和落雨閣二老動手的朱天霸也吃了一驚,這招黑色刀光名叫破月斬,是朱天霸的得意之技,魯亦波和朱天霸關係不錯,經常一起去青樓喝花酒,朱天霸才把這招傳給了魯亦波,雖然魯亦波武力只有三品,可這一招的威力仍然不容小覷,沒想到卓不群竟然可以輕鬆將這一招破去。卓不群一手捏碎刀光,人也不停,再向前去抓魯亦波的黑色馬刀。

已經退了數步的羅天浩反應極快,見魯亦波形勢危急,立刻提刀躥了上來,但是動作仍然慢了一拍,卓不群已經一把奪了魯亦波手中的馬刀,卓不群奪刀在手,卻猛地向羅天浩擲出,羅天浩也人在半空,只能無奈用刀去格擋,當的一聲,兩柄黑色馬刀在半空中相撞,羅天浩在空中不由自主的頓了一下。

就趁著羅天浩這一頓的功夫,卓不群已經一掌拍向了魯亦波的頭頂,整個過程一氣呵成,顯然已經是經過深思熟悉才出的手。魯亦波剛從驚呆中反應過來,對方的鐵掌已經帶著風聲拍向頭頂,魯亦波急向後倒滑出兩步,試圖躲開卓不群的鐵掌。朱天霸雖然在一旁和落雨閣二老正在拼命,卻用眼角餘光看到了這一幕,就想要過來幫忙。

嬴紅烈和安常秀是什麼樣的人,怎麼會讓他過來救人?兩人死死纏住朱天霸,朱天霸想要脫身,是千難萬難。羅天浩用手中的馬刀磕飛了對方擲來的馬刀,就這麼一瞬間的功夫,魯亦波已經奮力躲開了卓不群的一掌,可卓不群的身形再向前暴突出一丈有餘,左手的摺扇閃電般戳中魯亦波的胸口,魯亦波的身子明顯一僵,嘴角流下了鮮血。

魯亦波本以為自己倒滑出兩步,就已經脫離了卓不群的攻擊範圍,哪裡會想到卓不群的武境雖然在準一品,可身法輕功卻已臻一品。卓不群一擊得手,更不停頓,右掌再度當頭拍下,啪一聲,把魯亦波的頭顱拍碎,魯亦波的身體噗通一聲栽倒在地,羅天浩眼睜睜看著魯亦波被卓不群一掌打死,卻根本來不及救護,羅天浩忍不住“哎呀”了一聲。

卓不群望向殷躍恆,陰森森一笑,殷躍恆當時就被嚇的魂不附體,褲子都溼了,這個姓卓的一掌打死了魯亦波,下一個就是自己,殷躍恆反應倒也不慢,噌的一下跳到羅天浩背後,讓羅天浩擋在他身前。羅天浩又驚又怒,鬚髮皆張,目眥欲裂,橫刀在胸,護住了殷躍恆,厲聲道:“姓卓的,你不可傷害我家世子!”

朱天霸見算是半個好友的魯亦波被卓不群一掌打死,心痛不已,大喝一聲,就想過來找卓不群拼命,卓不群早一個倒縱飄然而去,把摺扇插回腰間,彎腰把任鐵頭提了起來,

又回頭望向殷躍恆和羅天浩,嘿嘿笑道:“姓羅的,回去把我們衛王的話,轉告你家王爺,再敢去劍南囂張,我們梟衛也絕不客氣,會想盡一切辦法刺殺你們的幾位王子,連同你們手下的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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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天浩站在地上,氣的手腳冰涼,殷躍恆的牙齒抖的格格作響,他帶出來七十餘人,現在就只有羅天浩一個人還活著了。要不是朱天霸在關鍵時刻來援,估計他此刻不是被生擒便是已經橫屍當場了。卓不群又笑道:“回去告訴你家王爺,從今後好自為之,不要再激怒我家衛王,否則衛王會親自帶人來殺平西王,那樣就傷了親戚的情面,大家都不好看!”

卓不群說完這番話,頭也不回,肋下夾著任鐵頭,縱步而去。老白扛著鐵扁擔,又提起任鐵頭的砍刀,隨後趕上,三人如風一樣離開雙莊集,徑直往南去了。劫後餘生的殷躍恆目眩良久,羅天浩提著馬刀,也如在夢裡。殷躍恆和羅天浩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撤!”兩人奔向街上各自的馬匹,飛身上了馬,羅天浩大聲道:“世子殿下,咱們趕緊回禹州城吧!”

殷躍恆搖搖頭,果斷道:“不!我們去龍福寺!”羅天浩一呆,不明白世子為什麼做出這個決定,殷躍恆卻已經撥轉馬頭,瘋狂向龍福寺方向逃去,羅天浩恐怕世子有失,也急忙催馬趕上,兩個人伏在馬背上,急急如喪家之犬,忙忙如漏網之魚,縱馬一溜煙逃向了龍福寺方向。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羅天浩在後邊猛拍馬,緊緊追趕殷躍恆,羅天浩一邊追一邊不解的大聲問道:“世子殿下,我們為什麼不回禹州城,調集高手和重兵來圍剿這些刺客,反倒往荒郊野嶺的龍福寺跑啊?”

殷躍恆伏在馬背上,盡力催馬,頭也不回道:“你是不是傻?從這裡回禹州城有二十五裡路,可是到龍福寺只有五六裡路,咱們到哪裡更快?再說他們絕不會想到咱們敢往龍福寺繼續跑!凡事要料敵於先,方能立於不敗之地!再說咱們王府在龍福寺也有一支隱藏的僧兵,武藝又不算低,關鍵時刻也能保命,血影堂在四處都布有眼線,知道這裡有事,必然火速來援,危機不就解除了?”

羅天浩這才恍然大悟,大聲讚道:“世子殿下高明!屬下自愧不如!”兩個人拍馬而去,一路狂奔,路上只留下一路煙塵,轉眼就奔到了禹山腳下,龍福寺已經遠遠的就在眼前。

朱天霸見殷躍恆和羅天浩逃走了,這才松了口氣,自己雖然不是落雨閣二老聯手的對手,但是想逃走倒也不難。朱天霸心中暗道,這兩個老東西果然棘手,如果是一對一,我倒不懼他們,這兩個打一個,我實在是有些抵擋不住,現在世子殿下已經逃走了,我也逃命去吧,不然再打上一二十個回合,我就要栽在這兩個老怪的手裡,豈不是要毀了我朱天霸一世英名?

嬴紅烈和安常秀對視一眼,兩人心意相通,心領神會,虎頭柺杖一起出手,砸向了朱天霸。朱天霸一把刀難敵兩處,看看不敵,正在心焦,猛然半空裡一聲大喝,一個人從天而除,此人個子不高長相平平,一身黑衣,揹著一把血紅色的寶刀,正是本屆英雄榜上天下第五的血刀鄭兆宗。鄭兆宗從半空落下,雙手拍在兩根虎頭柺杖上。

落雨閣二老嬴紅烈和安常秀頓時覺得柺杖上一股大力襲來,兩根虎頭柺杖被震的龍吟起來,幾乎脫手,二人大驚失色,急忙向後倒躍而出,連退十餘步,才勉強站穩了身形,朱天霸心中一喜,鄭兆宗來了,那可就有救了,不但有救,還有機會拿下這兩個老東西。朱天霸不是落雨閣二老的對手,落雨閣二老卻也禁不住鄭兆宗的一雙肉掌。

嬴紅烈和安常秀手中兩把柺杖一起指向了鄭兆宗,異口同聲問道:“你是什麼人?”

鄭兆宗大喇喇站在朱天霸身前,翹了翹嘴角,笑道:“老子姓鄭,名兆宗,人送綽號血刀!你

們兩個又是什麼東西?報上名來!”

嬴紅烈見他武功極強,正在驚訝,聽了他的名字,反倒不驚訝了,血刀鄭兆宗的威名江湖上誰人不知?嬴紅烈收了柺杖在地上一頓,一塊青石板被戳的粉碎,嬴紅烈嘿嘿笑道:“難怪武功這麼高,原來你是血刀鄭兆宗!久聞大名,今日得見,卻原來是這樣一個不出奇的漢子,可見得人不可以貌相了!我們就是落雨閣二老,嬴紅烈,安常秀。”

鄭兆宗大笑道:“原來是落雨閣的廢物,你們落雨閣也就只有葉知秋一個能人還勉強算得上是對手,其餘的連閣主沈問天都算上,全都不值一提!怎麼,你們兩個老不羞的在這裡合起夥來欺負朱天霸,是不把我們平西王府放在眼裡了?來,我空手,你們兩個用兵器,咱們過過招,怎麼樣?”

安常秀大怒,提著虎頭柺杖就要上前。嬴紅烈一把拉住安常秀,微笑道:“血刀的大名如雷貫耳,我們兩個人不過是武靈境,我們的武功自然不放在你這樣一位大高手的眼裡,你若真有本事就去找那位勉強算是你對手的葉知秋去,我保管他能把你打出屎來!”

鄭兆宗大怒,縱身上前,來打嬴紅烈,安常秀忍無可忍,一柺杖遞出,來打鄭兆宗。鄭兆宗隨手一拍,就把安常秀柺杖拍歪了,鄭兆宗跟身進步,左掌拍向安常秀的胸口,嬴紅烈無奈,只有硬著頭皮一柺杖攔腰打向了鄭兆宗,想替安常秀解圍。安常秀手中柺杖被拍的一歪,震的虎口發麻,好在也是老江湖,臨敵經驗很豐富,立刻又起一腳,來踹鄭兆宗。

鄭兆宗的左掌對上安常秀的腳,右掌卻拍在了嬴紅烈的柺杖上。哪知嬴紅烈的柺杖卻是虛招,嬴紅烈猛然撤了柺杖,一把拉住安常秀的手,向後縱身便退,“師妹,此人武功高強,不可力敵,還不快走!”

安常秀的腳和鄭兆宗的左掌對上,腳骨差點兒沒被鄭兆宗拍碎,痛徹心扉,忍不住哎呀了聲。還好嬴紅烈過來拉她,兩個人倒縱身形,跳上街邊的一間紅磚青瓦的民房屋頂,嬴紅烈放聲大笑道:“鄭兆宗,你武功高強,我們夫妻二人的確不是你的對手,只好回去用心練習武功,以後再戰了!咱們後會有期!”兩人也不等鄭兆宗答話,掉頭狂掠而去。

鄭兆宗並沒有去追,站在原地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冷哼一聲,罵道:“兩個廢物!打架的本事不怎麼樣,逃跑的本事倒是一流的,呸,什麼落雨閣二老,徒有虛名!”鄭兆宗狠狠啐了一口。

朱天霸拱一拱手,“鄭老哥,你若不來,我幾乎遭了他們的毒手,多謝你來援!改天兄弟請你喝花酒!”

鄭兆宗轉過頭,換上了一張笑臉,“哪裡的話,都是王爺駕下的臣子,朱兄弟客氣了!哦,對了,咱們的世子殿下呢?這一地的屍體都是護衛和精禹騎卒,卻怎麼不見他?王爺擔心他有危險,又派我來增援,還好,我來的算及時,救下了你。”

朱天霸苦笑道:“世子殿下只帶了羅天浩一個人,逃往龍福寺方向去了,咱們快去追趕他們吧!我怕他們路上再遇到刺客,那可就麻煩了!”朱天霸指了指地上的幾十具屍體,憤憤的罵道:“瞧瞧這幫廢物,被人殺的屍橫遍野!唉,要說咱們這位世子殿下,也忒託大了!前些日子二王子被刺,竟然沒能讓他警醒,只帶了這麼些不過三品人的就出了門!”

鄭兆宗不以為然道:“沒事,只要沒有生命危險就好,是該透過這件事情讓他長長記性!在禹州城,他們父子一向作威作福,又怕過誰來?都快忘乎所以了!不經歷兩次刺殺,他們也不知道江湖險惡,更不知道護衛的重要性!這也不算是壞事,走吧,朱老弟,咱們去追趕世子殿下!”

朱天霸答應一聲,和鄭兆宗向龍福寺方向狂掠而去,地上的這些屍體不用管,自然會有血影堂的人來處理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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