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向傅仁撲了上來,這次是直接張開血盆大口撕咬。傅仁豈能讓它如意,仗著輕功比老虎更快,動作比老虎更敏捷,和老虎貼身肉搏,轉眼之間,老虎已經中了幾十拳,拳拳都打在老虎的胸和腹,這頭兇猛的老虎被傅仁打的懷疑虎生,它當年在森林中稱王稱霸,別說小小的人類,就是豹子和狗熊、野豬又怎麼樣?統統都是它的手下敗將,可是今天這是怎麼了?

鬥獸場中,傅仁和猛虎滾在了一起,傅仁已經拼盡全力,那頭叫霸王的老虎也已經拼盡了全力,傅仁不敢讓那老虎身上尖牙利爪的任何一個部分碰到自己的身體,此時餓的連氣機都提不起來,就老虎那巨大的爪子只要隨便劃上一下,無論是胳膊還是腿,立刻就要廢掉,如果劃在肚皮上,就要被開膛破肚,這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傅仁拼命抱住老虎,用頭頂住老虎的下巴,兩隻手死死按住老虎的兩隻前爪,盡力用兩條大腿蹬住老虎的大腿,一人一虎在場地上翻滾著,塵煙四起,老虎怎麼也想不到,它會被一個人類以這樣羞辱的方式按住,而且還毫無還手之力。老虎在地上不停的打滾,試圖把這個人類甩出去。

看臺上的人都站了起來,一起聲嘶力竭的大吼道:“殺掉老虎!殺掉老虎!殺掉老虎!殺掉老虎!”連剛才被嚇癱掉的胡美人也站了起來,丟掉那副嬌怯,跟著眾人一起大吼道:“殺掉老虎!殺掉老虎!”

老虎畢竟是百獸之王,垂死掙扎也是極有力量的。翻滾中,傅仁漸感體力不支,心中暗暗叫苦,難道天要滅我傅仁,今天我真的要命喪虎口?傅仁不甘心啊,都已經拼到這個地步,只要再加把力就有希望幹掉老虎了,他怎麼甘心死在這裡?傅仁發了狂,猛一仰頭,一口咬住了老虎的喉嚨,老虎的皮厚?拼了!傅仁把攢了半天的那點兒氣機提到了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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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仁嘴上閃著紅光,一口咬住了老虎的喉嚨,死也不鬆口,老虎的鮮血從喉管湧出,傅仁貪婪的把虎血一口一口吞嚥下去,餓了兩天的傅仁喝下虎血後,終於暴發出了恐怖的力量,氣機源源不斷湧出,傅仁手上氣機放出紅光,硬生生掰斷了老虎的爪子,老虎在傅仁的身下不停掙扎,力量越來越小,越來越小,終於停止不動了。

看臺上一片沉寂過後,暴發了雷鳴般的掌聲,看臺上的所有人都高舉雙手歡呼起來,終於有人在鬥獸場上徒手殺死了老虎。傅仁搖搖晃晃的從老虎身上站起來,低下頭,望著瞪大眼睛死不瞑目的老虎,這頭老虎怎麼也不會想到,它會被人類咬死,以這樣極其屈辱的方式死去。

傅仁舉起雙手,喉嚨裡嗬嗬

低吼了起來,傅仁張開還在滴血的嘴,仰天大吼,牙齒血紅,讓人望起來不寒而慄。看臺上的殷權興奮的握起雙拳,大叫道:“你說,你要什麼,寡人都給你!”傅仁轉過頭,望著看臺上的殷權,忽然直挺挺倒了下去,砸起一片煙塵。殷權嚇了一大跳,大吼道:“快快快,快叫郎中下去看看,他怎麼了?”

很快,郎中桂巖雪提著藥箱跑下看臺,有武士開啟鬥獸場的鐵門,桂雪巖一路小跑了過去,來到傅仁的身邊,伸手探了一下傅仁的鼻息,又給傅仁號了一下脈,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桂雪巖站起身,向看臺上拱手道:“王爺請放心,這個傅仁沒什麼大礙,就是脫力,暈厥了!”

殷權長出了一口氣,滿意的點頭道:“嗯,不錯,這是個猛人,程先生,以後咱們影衛再招殺手,必須得是能夠在鬥獸場中徒手搏虎的才行!”

程濟嘉覺得殷權的主意非常好,於是微笑拱手道:“卑職遵命!”看臺上人人色變,心中都暗道,我們這位王爺怕是瘋了,選殺手都要能空手搏虎的人,以後什麼梟衛和東衛,又怎麼可能是血影堂的對手?唐扶龍、唐九生父子有王爺這樣的對手,算是倒了黴了。

殷權吩咐桂巖雪,一定要把傅仁搶救過來,這樣的猛男一定不能讓他死,還有大用呢!經過桂巖雪現場施救,傅仁很快醒了過來,在喝了一些鹽水之後,也恢復了神智,殷權拉著胡美人的手,親自下了鬥獸場,望著已經坐起來的傅仁,滿面笑容道:“傅仁,你能殺了這頭猛虎,很好,從今天起,你就是血影堂殺手的統領,還有,這個女人就賞給你了,寡人用了半個月,感覺很不錯!”

胡美人呆呆望著殷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昨晚還在耳鬢廝磨,說盡恩情,今天就被突然送給了這個府中的奴才,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以?胡美人尖聲大叫道:“王爺,王爺,你不能啊!王爺,你怎麼可以把奴婢送給一個下人!”胡美人淚流滿面,她本來還想藉著王爺的寵愛,能夠更進一步,可如今王爺卻對她棄如敝履。

殷權眯起了眼睛,抽了胡美人一個耳光,一臉不屑道:“這是寡人手下的猛士,你能被賞賜給他,是你的榮耀!不要不識抬舉!”殷權一甩袖子,帶著眾人離去,只留下在風中凌亂的胡美人,傅仁從地上爬了起來,望著胡美人一臉憨笑,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而如今王爺把她賞給了自己,這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早上還是待死的階下囚,現在卻連官位和女人都有了,傅仁如在夢裡。

胡美人怔怔的看著面前這個健壯的男人,他身上還有剛剛咬死老虎的血腥氣,胡美人打了個冷戰,她忽

然好害怕面前這個男人,一個連老虎都能咬死的男人,不可怕嗎?她好害怕他把自己也給咬死,老虎是強大的禽獸,這個男人卻比禽獸還要禽獸。她望著這個男人,一臉畏懼,她本來以為跟了王爺從此前程似錦,誰想到卻突然黯淡無光,她想一頭撞死在這裡。

殷權帶著手下一群人離開了鬥獸場,往慕良閣方向走去,二王子殷至恆跟在殷權的身後,小心翼翼。正在思考問題的殷權,猛然回頭,卻看到了一臉謙卑笑容的二兒子,殷權看見殷至恆的笑容,也對他微笑道:“至恆,你一直跟在寡人身後做什麼?有什麼話想對寡人說嗎?但說無妨!”

殷至恆笑的更加謙卑了,躬身道:“父王,您也知道,前些日子孩兒遇刺,就是因為身邊沒有什麼很得力的高手,所以,所以孩兒想把這個傅仁要過來,放在身邊,又怕父王新得了猛士,捨不得送給孩兒……”

殷權眨了眨眼睛,忽然笑了起來,拍了拍殷至恆的肩膀,“我兒說的對,你身邊確實沒有什麼強力的高手,既然你喜歡這個傅仁,那就把他調到你身邊去吧,猛人隨時都能有,明天我再用搏虎的方式挑選就是了!咱們王府什麼都不缺,當然也就不缺高手了!”

殷至恆大喜,躬身道:“孩兒謝過父王!父王對孩兒真是疼愛,孩兒感激不盡!只要孩兒再發現什麼美人,一定還會獻給父王!”

殷權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我兒果然有孝心!你獻來這個胡美人,其實非常不錯,唉,也沒辦法,寡人今天這是為了拉攏人心,才把她賞給了傅仁,畢竟咱們府上,猛士難得,而美人卻比猛士多得多,咱們爺們只要想要美人,隨時都可以拉上幾馬車,可是哪裡去找這麼多猛士啊?”

殷至恆向殷權要下了傅仁,滿心歡喜,又躬身道:“父王,孩兒知道父王日理萬機,那孩兒就不敢再打擾父王了,孩兒告退!”

殷權笑著揮了揮手,“去吧,去吧!”殷至恆倒退著離開,直到轉過一道迴廊,才直起身子大踏步離去。

兩個隨身小廝見殷至恆已經離開,這才趕緊追了上來,在後邊小聲問道:“王子殿下,王爺把您送他的胡美人賞給了傅仁那小子,這也太那個了吧?那可是您當時看好了,都沒舍得自己用,唉,真是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竟然白白便宜了那個小子!”

殷至恆怒道:“放屁!父王要是聽到你說這種大不敬的話,還不把你剝了皮!一個女人算什麼,想成大事的人,怎麼能被女人牽絆?”殷至恆心裡暗自憤怒,本來想在父王身邊安插一個耳目,沒想到竟然被父王給退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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