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輕的女子正是丹毒祖師的師叔燕如凌,百年前,她的師父耶律安康開創了奪魂術,一度害死大商武林許多成名高手,本來與世無爭的無玄真人忍無可忍,斬了為禍大商的耶律安康弟子耶律成義和慕容雙連之後,親赴大夏,一人挑戰一宗門。耶律安康又請來三個入了一品武境的好朋友做幫手,也全都給打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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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怒之下的無玄真人在殺了耶律安康之後,寧可掉境界也要屠掉毒師門,還是燕如凌的師兄計太德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求無玄真人看在道君的份上,饒了他們一命,一人有罪,不是整個宗門都有罪。一人有罪一人當,全都給屠了,那麼魔教和正教就全無區別了!

計太德又苦苦哀求,說了不下十籮筐的好話,後來漸漸消氣的無玄真人才放過了毒師門近半數的人,不然當時毒師門就給滅宗了。計太德接任毒師門掌門人之後,帶著師弟師妹們夾著尾巴作人,足足恢復了二十年的時間,才使毒師門又重回大夏七大宗門之列。

從那之後,毒師門就很少往大商方向發展,毒師門的師父們都嚴令弟子,少招惹大商武林中人,所以才和大商武林道維持了近八十年的和諧日子。隨著前些天耶律楊芳等人的死,毒師門再度和大商江湖上的人發生矛盾。當然,無論是燕如凌,還是丹毒祖師本人,都沒有和大商江湖中人結怨的意思。

丹毒祖師本身是個女子,雖然很要強,但是實力畢竟比男弟子弱一些,所以平時都嚴格約束門徒,不許他們出去生事,當然別人要是惹到毒師門的頭上,他們也絕不會客氣。毒師門就像是一隻瘦弱的老虎,虎雖瘦,但是威風還在。毒師門和萬蠍山莊並稱,北毒師,南萬蠍。

不過毒師門是毒術和妖術並重,萬蠍門只是用毒,所以也有不同之處。兩個門派也曾經派出各自門中的高手切磋比試過,萬蠍門在毒術上略勝一籌,毒師門則是在妖術上佔了上風。當然,兩個門派一南一北,互不干涉,總體上來講也算能和睦相處,畢竟沒有利益上的衝突。

燕如凌還一度潛入大商,找了個天賦不錯的徒弟傳授武功,對,就是傳授武功,這個徒弟就叫做巫是雲。巫是雲是殺手排行榜第二,天下英雄榜排名第八。之所以燕如凌只傳授武功給巫是雲,是為了賭一口氣。當時商洛朱家刀的老太爺朱水強曾經嘲笑燕如凌,你這娘們兒,除了用毒和妖術還有什麼本事?難道和我比武功?你差遠了!

怒不可遏的燕如凌真就調教出一個只練武功的徒弟,就是為了堵朱水強的嘴,這個徒弟既有天賦又努力還爭氣,給燕如凌拿了個天下第八回來,只可惜這時候朱水強已經駕鶴西去了,沒能看到這一天。不過巫是雲跑到商洛朱家莊和現任家主朱家富切磋,巫是雲的武功對朱家富有微弱優勢。

朱家富也不覺得輸了就沒臉見人,反倒大大的誇獎了對手一番,還主動把戰績告訴了武林同道。結果大心胸反倒為朱家富贏得了美名,巫是雲也對朱家富欽佩不已。至於後來巫是雲加入落雨閣,那是另外一回事。

燕如凌嘆道:“可惜下一代弟子中,耶律楊芳就已經算是翹楚了,卻不幸死在唐九生的手裡。你真不該派楊芳她們去給唐九生下毒,下毒失敗,這幾個孩子就惱羞成怒,非要和唐九生拼個你死我活不可。這不止是眼界不夠,這跟心胸有直接關係,就算這幾個孩子不死,將來毒師門交在她們手裡也堪憂。”

丹毒祖師坐在王座上,看了師叔燕如凌一眼,沒有吭聲。燕如凌忽然又問道:“你在大商那兩名外門弟子怎麼樣了?我昨天看到本宗的飛鴿傳書,說牛滿地和唐九生公然翻臉了,你不是有一個徒弟是牛滿地的手下麼?你要不要管他?”

丹毒祖師搖了搖頭,輕聲道:“師叔,連楊芳她們的仇,我現在都可以放下,何況是兩個外門弟子?況且我傳他們的妖術裡有奪魂術,一旦被人發現,就會有人知道他們是我的門人弟子了,知道就知道罷,我也管不了那許多。做為我來講,當務之急是療好腿傷。”

燕如凌點了點頭,一招手,一把石頭椅子憑空飛到面前,燕如凌向地上一指,椅子安放在地。燕如凌坐在椅子上,嘆了口氣,“管羚啊,你們這一代弟子中,只有你和巫是雲是天才,可巫是雲呢,誤入歧徒去落雨閣做了殺手,我只盼將來他能醒悟,回到大夏,來輔助你。如果他不成,就只有靠你自己了。”

丹毒祖師嘿嘿笑了起來,笑聲中滿是淒涼,“師叔,我這次跌境可不輕,直接掉到了二品,再想回到一品,恐怕沒那麼容易了。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宗門就要受害,百年前如是,現在仍如是。我只希望將來能有機會找唐九生報仇,雖然這個希望已經很渺茫。畢竟我這幾個徒弟也是耗費了我好多的心血,他唐九生卻說殺就殺了!我怎麼能忍?但是我沒有指望魯正他們幾個,事實上也指望不上了!”

燕如凌笑道:“自從上次巫是雲說他兩次沒能拿下唐九生之後,我就很有興趣見見這個小子,我要是不出手傷他,想必無玄那個老東西也就不會和我動手。要真是可造之材,我還真得想辦法把他拉到我們宗門來,我眼裡可沒有什麼大商王爺,什麼皇帝,王爺,王法,在我的眼裡都是狗屁!我的宗門才是最大!”

丹毒祖師的眼神溫柔了起來,語氣也緩和了許多,“師叔,像您這樣的美人,不應該說話這麼粗魯的,罵人的粗話就應該讓我們這些醜女來說才對!那樣也比較符合我們的形象。我什麼時候也能教出來個天下第八的徒弟,咱們的宗門才不會給人欺負。唉,要不是為了報那枯骨老魔頭

的救命之恩,我也不會讓楊芳她們去給唐九生下毒,其實我也心裡也有悔意,只是無法出口!”

燕如凌點頭道:“現在報了恩,咱們就和地魔山的枯骨庵沒有關係了,他們再來相請,我們也有藉口推脫了。這世界上啊,最難還的就是恩情。要不這樣,我去大商走一遭,我不會出手傷害唐九生,我只看看這個小子什麼樣,就算出手,將來也留給你,畢竟你是楊芳的師父,你有報仇的理由。”

兩人正說著話,洞外響起了腳步聲。原來是那兩名押送魯正去毒靈窟的使者回來覆命了,兩名白衣使者見了燕如凌,趕緊躬身施禮道:“護教使者參見月仙上人!”

燕如凌擺了擺手,“免了吧!你們兄弟兩個這是去做什麼了?”

左側臉上有刀疤的使者一臉諂媚道:“耶律本初回上人的話,我們兄弟二人奉門主的命令,將本門孽徒魯正,送去毒靈窟喂毒鼠了。魯正這逆徒,竟然違逆門主她老人家的命令,實在是罪無可恕,好在門主慈悲,只罰他在毒靈窟喂毒鼠!”

燕如凌看了一眼丹毒祖師,眼神中似乎有嘲弄,又有厭惡。丹毒祖師如何不知?只好裝聾作啞,對兩個使者說道:“耶律本初,耶律正基,你們辛苦了,先下去吧,有事我自會叫你們的!”

耶律兄弟齊齊向丹毒祖師鞠躬,又向燕如凌鞠躬,這才退了出去。兩人剛在視線裡消失,燕如凌就冷笑一聲,“管羚啊,這兄弟二人你用的好順手啊,一個比一個諂媚,一個比一個無恥!怎麼,我們的宗門能在這種人手裡興盛起來?”

雖然隔著黑色面具,燕如凌都能感覺到丹毒祖師的臉紅了。丹毒祖師無奈一笑,“師叔,弟子也是沒有辦法,宗門哪有那麼多高手可用?本宗講究天份,不達到本宗基礎要求的,咱們又不收。我也知道這兄弟二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我總得有人可用才行啊!我用他們的才,不用他們的德。”

燕如凌站起身,扭了扭脖子,忽然笑顏如花,“羚兒啊,我要去大商見唐九生,沒準還能有機會見到你的徒弟,你有沒有什麼話叫我轉達給他們的?要是沒有的話,我可就走了喲!”

丹毒祖師管羚在面具下微微一笑,“師叔,你如果見到他們,就請替我轉達一句話,叫他們好自為之!江湖路遠,我照顧不到他們,就不必提我受傷的事情了。這事啊,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怕這些年在大夏得罪的仇家找上門來。”

燕如凌眯起一隻眼睛,用手指比了一下管羚,“原來我們這小羚兒也有害怕的事情啊!難得!你放心,師叔還沒傻到把你受傷的訊息傳出去,再說,你受傷了,毒術又沒有受傷,怕的是什麼?倒是你要提防著你的這些手下,小心被他們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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