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霸怒極,拔出黑刀直取唐九生,踏空緩緩而行,每一腳踏下去,空氣中都有波紋向四外擴散而去,如同湖面蕩起的漣漪。朱天霸走到唐九生頭頂時,左手手指彎曲成鷹爪狀,向下一推,氣機從指尖暴湧而出,頓時狂風大作,飛砂飛石,聲勢十分嚇人。這一招是朱天霸的成名絕技之一,仙人飛砂。

唐九生大喝一聲,掄起七情劍,破空就是一劍砍去,橙色劍氣在空中翻滾,撞在朱天霸推出的氣浪之上,一聲悶響,將飛砂走石的氣浪推的倒轉了回去。滅絕鴉老忍不住喝了一聲彩,“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朱老弟這樣的好功夫都不能佔到半點兒便宜!”

第一招就折了面子,朱天霸沖沖大怒,揮動右手的黑刀,疾步向下猛衝,當頭劈向唐九生,黑刀在空中劃出一道凌厲的黑色刀波,奔襲向唐九生。唐九生揮動七情劍,以劍氣在面前鑄成一道橙色氣牆,刀波撞在氣牆之上,瞬間湮滅了,氣牆的顏色也黯淡了下去。

朱天霸再舞黑刀,瘋狂砍在氣牆之上,橙色氣牆很快千瘡百孔,轟然倒塌。朱天霸再向前進招,招招不離唐九生的頭,胸,腹。唐九生也不慌張,揮動七情劍,圍著朱天霸遊走,以快打快,兩人轉眼間拆了四十餘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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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九生中毒尚未完全恢復,而且剛和毒蟒一家搏鬥完,消耗了大量的氣機內力,所以朱天霸才能和唐九生打成平手。朱天霸心中焦急,請來老烏鴉就是讓他過來幫忙的,他怎麼反倒在一旁看起了熱鬧?朱天霸一急,刀法散亂,反倒被唐九生逼的連退了幾步。

白猿在一旁觀看多時,似乎看懂了,竟然點了點頭,衝唐九生豎起了大拇指。杜鴉狂笑一聲,“朱老弟,不要著急!老夫是想要看看這個姓唐的小子究竟有多大本事!好,既然你已經撐不住,老夫可要放毒鴉了!”

杜鴉打了個唿哨,一揮手,遮天蔽日的毒鴉飛將下來,朱天霸急忙抽身而退,那些毒鴉哇哇亂叫,瘋狂撞向唐九生和白猿,晴空萬里瞬間變成了昏天黑地,白猿無奈,只好雙手抱頭蹲在地上,頭也不敢抬,生怕被這些毒鴉給啄到。

這些烏鴉有毒,絕不能讓它們近身。唐九生深呼吸了一口氣,大喝一聲,“臭烏鴉,來吧!”將七情劍舞的如同風車一樣,剛好覆蓋住自己和白猿。一團橙色的劍光漫空飛舞,劍氣森冷,不斷有毒鴉死在劍下,隨即就有後來者補上位置。

唐九生邊打邊向後撤,大聲道:“猿兄,我們得撤啊,烏鴉太多,還有毒,這樣打下去不是辦法!”唐九生心裡很清楚,如果他自己沒有中毒,靠著儲能丹至少能斬殺上千只烏鴉,可是和毒蟒激戰了那麼久,又和朱天霸過了招,現在儲能丹最多能再堅持一炷香的時間就不錯了!

白猿聽懂了唐九生的話,站起身,隨唐九生緩緩後退,這一退就退到了石臺的邊緣,一人一猿身陷絕境,前面是鋪天蓋地的毒鴉,還有朱天霸和杜鴉,根本沒有任何突圍的機會,身後就是百丈懸崖,跳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唐九生又砍下十幾只毒鴉,望著白猿嘆了口氣,“猿兄,看來咱倆今天要交待在這裡啊!咱們怎麼死?摔死也比喂烏鴉強吧!”白猿彎下腰,拍了拍唐九生的肩膀,向懸崖下指了指,意思是跳崖吧!唐九生點點頭,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猿兄,想不到我唐九生竟然和你一起殉情了!”

白猿翻了個很人性化的白眼,那意思都已經生死關頭了,你小子還開得出玩笑!白猿一把抱住唐九生的腰,從石臺邊緣一躍而下,向石臺下的山壁撞去!

朱天霸遠遠的望著,見走投無路的白猿和唐九生選擇了跳崖,朱天霸放聲狂笑。

朱天霸走上前,站在石臺邊緣向下觀望,只見這處懸崖深不見底,至少得有數百丈,朱天霸望著崖下的深淵,目眩良久,自言自語道:“唐九生,讓你和老子鬥,今天就算你再牛,也要摔的骨頭渣都不剩了吧!”

杜若中毒第二十六天的中午,小寒山寺中,水如月、西門玉霜和杜若、祖清秋等人都焦躁不安,古怪和尚也緊皺眉頭,連唐九生的對頭沈笑羽都沒了笑容。

按理說,唐九生應該回來了,之前古怪和尚已經說過,拿到天絕草之後,要用三天的時間來煉丹,之前杜若吃了續命護心丹,能堅持一個月不死,第二十六天,無論採不採到天絕草都應該回來了,否則即使煉出丹藥也毫無意義了。

杜若跪在大殿的佛像前苦苦哀求道:“唐大哥為了我去找那天絕草,我好怕他一個人出什麼意外!我死不足惜,害了唐大哥我於心何忍!求佛祖保佑唐大哥,杜若情願一死換回唐大哥!”

小寒山寺住持圓覺和尚不知何時來到杜若身後,合十道:“杜若施主,不必擔憂,老衲已經算過了,唐施主此行雖然驚險,卻能夠平安回來!”

杜若聽到圓覺和尚的話,眉頭才舒展開一些,“大師,您不是在哄我開心吧?”

圓覺笑道:“善哉!杜若施主,出家人不打逛語!唐施主必然平安回來,那天絕草也必然能得到,施主只管放心好了!”

杜若謝過圓覺和尚,沈笑羽扶著杜若站起身,杜若不停的唸佛,兩人向寮房走去。一旁的小沙彌悄悄問道:“師祖,您真的算過了?”圓覺和尚微笑不答,念了聲佛號,向後院禪堂行去,小沙彌撓了撓自己的光頭,自言自語道:“善哉,看破,不說破!”

正在這時,一個小沙彌驚慌失措的飛奔了進來,大聲喊道:“師祖!師祖!大事不好啦!”

走向後院禪堂的圓覺和尚停住了腳步,回頭問道:“靜德,出什麼事了?”

小沙彌靜德跑的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驚恐的說道:“師祖!有一個叫朱天霸的人闖進了寺裡,他說他是四大魔頭之一,要讓寺裡的和尚把水施主,西門施主等人都交出去,不然他就要把我們寺裡殺個雞犬不留,靜光師兄上前和他理論,被他一掌打飛出去,吐血不起了!”

圓覺和尚的眉毛立了起來,大聲道:“敲鐘!叫寺裡所有武僧都到大殿前集合,都拿著武生棍來!”圓覺和尚大步流星向大殿走去。很快,寺裡響起了十下鐘聲。聽到鐘聲,幾十名武僧手中提著武生棍,急匆匆來到大殿前,排好隊伍,見住持一臉嚴肅,都緊張起來。

圓覺和尚大聲道:“眾武僧,隨我來!”圓覺在前,眾武僧佇列整齊,跟在住持身後,來到前殿。很快戒律院、藏經閣、羅漢堂等閣院的大小和尚都趕到前殿,幾百名僧人,面對著揹著黑刀的朱天霸。

朱天霸大笑道:“圓覺,你這禿驢,快將唐九生的三個老婆都交出來,老子饒你一寺僧人不死!”

圓覺和尚雙手合十,冷冷道:“朱施主,未免強人所難了!衛王將妻子暫時安置在本寺,本寺自然有照應的責任,怎麼能把人交給你?”

朱天霸一記掌風,劈碎前殿門口的一個石頭大香爐,香灰四起,有和尚被嗆的連連咳嗽。朱天霸冷冷笑道:“禿驢,你不要給臉不要!待會兒朱大爺惱了,把你一寺和尚殺個雞犬不留!”

圓覺冷笑道:“眾武僧,降魔棍陣!”四十九名武僧一起答應一聲,七人一隊,連擺七排,排出一個整齊的棍陣,圓覺退到陣旁,朗聲道:“朱施主,我小寒山寺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請破陣吧!”

朱天霸臉上肌肉抽動,惡狠狠道:“禿驢,你真是給臉不要臉!”朱天霸拔出黑刀,就要上前動手。

忽然聽到一聲嬌叱,“朱天霸,你跑到寺裡來鬧什麼?”朱天霸抬頭望去,水如月和西門玉霜帶頭,身後跟著一大群人,包括古怪和尚在內。

朱天霸狂笑,“水如月,你家王爺前天已經被我殺了!你不如帶著那幾個漂亮妞一起從了我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留這一寺和尚的生路,如何?”

水如月冷笑一聲,“朱天霸,你就別吹牛了,你的本事比不得我家王爺!況且,你要是真殺了他,早就提著他的頭四處炫耀了!”

朱天霸笑道:“他的頭已經被我的同伴拿走,去平西王爺那裡領功受賞了,我只是來通知你們一下而已!”

古怪和尚翻了翻眼睛,“朱天霸,你還不快滾?”

朱天霸哈哈一笑,“古怪和尚,別人怕你,我朱天霸可不怕你!我又不求你的丹藥,怕你做甚?朱大爺佩服你煉丹的本事,可不佩服你的武功!你要敢擋著朱大爺的路,小心朱大爺把你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古怪和尚搖搖頭,自言自語道:“人至將死,都中了毒,還在這裡吹牛逼,也不怕閃了舌頭?”

朱天霸忽然臉色一變,大怒道:“古怪和尚,你他娘給老子下毒!”

古怪和尚笑道:“你快滾,滾出寺去,否則我一發動毒藥,你就死了!”

朱天霸罵罵咧咧,轉身離去,眾人都望著古怪和尚,迷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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