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飛燕嫵媚一笑,深情款款向胖子走來,“喲,這位大爺,真不巧,您來的晚了點兒,王爺他早就已經走了!如果大爺不嫌棄,奴家願意侍寢,不知大爺有沒有興趣!”

胖子厭惡的看了南宮飛燕一眼,啐道:“呸!南宮世家的臉都讓你給丟光了!”

南宮飛燕泫然欲泣,“我丟南宮世家的臉?當年我爹把我獻出去,送給南宮奇鋒做人肉鼎爐,南宮家那麼多男人,有哪個敢站出來為我說一句話的?我只是一個弱女子,我沒有傷害任何人,我只是想活下來,我有錯嗎?”

胖子冷笑一聲,“這一句話裡,你帶了多少個我字?南宮飛燕,你太以自我為中心了!形勢所迫時,你想活下來沒有錯,可是你破罐子破摔,成了一個人盡可夫的婊子難道很光彩?”胖子轉身退出臥室,大聲嚷嚷道:“老唐哥,殷春跑了!”

臥室裡南宮飛燕叉著腰,望著胖子的背影妖里妖氣的罵了一句,“呸,別以為老孃不知道你們這些臭男人,一個個的都是假道學,假正經!拉良家女子下水,勸風塵女子從良,說的就是你們這群東西!”

南宮飛燕拉過一把椅子,坐在梳妝檯前望著銅鏡,顧影自憐,手指輕輕滑過自己嬌嫩的臉龐,忽然笑了起來,“人生苦短,只可惜了這張花容月貌的臉,很快就要人老珠黃了!”

胖子抱著雙臂在門口觀戰,天井裡唐九生和邢不二又鬥了三十多個回合,唐九生已經身中十幾刀,雖然沒有被刺中要害,可看起來鮮血淋漓的很嚇人。讓人奇怪的是,唐九生卻越戰越勇,非常興奮,邢不二一臉駭然,這姓唐的小子難道有受虐傾向,身上中了這麼多刀還如此開心。

邢不二心中有了些懼意,這兩個小子都不正常,一個不怕刀砍,另一個越砍越勇。其實邢不二是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胖子雖然是天生的武成境肉身,可是武境還未入一品,最多算是準一品,普通刀子解決不了的,用寶刀或是內力氣機就完全可以解決,至於唐九生,也同樣是內力就可以解決,可邢不二非要靠刀劍,那也就怨不得別人了。

當年邢不二和朱達常一前一後加入嶺南王府成為護衛,朱達常武境不過三品,只是親隨護衛當中的普通一員,邢不二靠著一品武成境,成為嶺南王府護衛統領,一晃二十年過去了,朱達常仍然在三品境晃悠,花甲之年的邢不二卻已經突破了一品武靈境,人的天賦不同,努力不同,結果也自然不同。

只可惜邢不二武境雖高,卻因為在王府裡待久了,日子過的太安逸,自然就失去了血性,不像唐九生和胖子等人混江湖,隨時可能會面臨生死搏殺。兩個武境相近的人生死相向時,一個畏畏縮縮怕死,另一個卻悍不畏死,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誰會贏,邢不二此刻就是犯了這個錯,見唐九生越戰越勇,就慌了手腳。

胖子沒有說錯,唐九生確實在憋大招,鳴龍刀毀了之後的日子,唐九生只有七情劍可以用,因此在路上一直在研究劍林山莊所贈的那本《洗塵劍法》,《洗塵劍法》不是獨立的劍法,要求苛刻,要求習練者必須三品武境以上,又要求根骨奇佳,而且必須依託於其它劍法方能發揮它的威力。

就因為如此繁雜苛刻,所以才不容易練,偏偏唐九生每項條件都達到了,天玄門的精玄劍法也算得上是上乘的劍法,至於雷光劍法和萬花劍法,雖然算不上很上乘的武學,只要勤加習練,達到中等偏上也不成問題。天玄門的功夫向來是入門極易,想達到高深武境就難了。

如今有了洗塵劍法的加成,唐九生心中很穩,雖然他輕功不如邢不二,但內力卻和邢不二旗鼓相當。並不是唐九生有受虐傾向,他還有更深一層的考慮,所以才被邢不二狠狠虐了一頓。唐九生感覺已經差不多了,大喝一聲,從背後拔出七情劍,只見劍身上橙光流轉。

邢不二見了七情劍,驚喜異常,這把劍長有四尺,劍身通體有橙光流轉,雖然不知道這劍的名字,但一看就是寶貝,邢不二起了貪心,想把這柄劍從這娃娃手中奪來,佔為己有。

邢不二冷笑一聲,“娃娃,你無非就是見老夫手中這把匕首短,想仗著劍長佔便宜罷了,老夫豈會怕你?對了,你這劍有名號嗎?”

唐九生嘿嘿一笑,信口胡謅道:“你問這劍的名號啊,告訴你也沒啥,我們家祖上都是殺豬的,因此這把劍叫做屠豬,你想要嗎?你怕不怕我用屠豬把你的頭給砍下來?”

邢不二大怒,“你這娃娃,死到臨頭還逞口舌之快,也算是沒誰了!今晚就看是你屠了老夫,還是老夫屠了你!”

邢不二年輕時也曾練過一套霧雨劍法,雖然不是很強悍,但是施展出來非常好看,只不過是後來武境到了一品,空手也能傷人殺人,反倒把劍法給耽擱了。今晚拿到一把匕首,就把這匕首當做了短劍用,邢不二展開霧雨劍法,劍光點點如同落雨,又如同濃霧,劍光霍霍讓人眼花繚亂,將唐九生裹在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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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情劍有四尺長,匕首卻只有一尺長短,前人早就總結出來經驗,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唐九生雙手持定七情劍,卻戲耍邢不二,玩起了防守反擊,其實他是想偷學一些其它劍法,博採眾家之所長,取長補短。唐九生先用七情劍護住全身要害,偶爾抽空還一下手,劍招凌厲無比。

邢不二見這小子每次還手都狠辣無比,有些心驚肉跳起來,一個不小心,灰色大氅就被七情劍戳了個洞。邢不二又驚又怒,更起了心要奪下這把寶劍,唐九生怎麼會不知道他的心思?因此邊打邊故意示弱。

邢不二見這小子不過如此,也就是偶爾劍招有亮點罷了,心裡就更癢癢的想奪了這把劍,兩人又戰了有二十個回合,站在一邊觀望的胖子有些不耐煩了,大聲嚷嚷道:“老唐,你不快點把這老家夥搞定,還準備請他吃明天的早飯嗎?”

唐九生笑道:“不急,不急,馬上就把這老家夥宰了燉菜吃!”邢不二怒髮衝冠,怒吼連連,這兩個自大成狂的小子真以為你邢爺爺的武靈境是擺設?是砧板上的肉可以任你宰割嗎?邢不二的劍法越來越急,已經不是霧雨,快成了暴雨了。

猛可裡,唐九生大喝一聲,手中七情劍施出精玄劍法中最具威力的三式之一,“倒轉天河”!一道橙色匹練自下而上劃出一道弧線,撩向邢不二的下陰,小腹,胸膛和咽喉,邢不二大驚,人向左躍出的同時,手中匕首如同投槍,擲向唐九生面門,堪堪避開這一記倒轉天河。

唐九生這一記倒轉天河在收勢時,剛好將那把匕首擊落,劍氣的餘波將朱家後宅正房的牆體劈出一道兩丈長的豁口來,屋裡南宮飛燕嚇的抱著兩個小丫鬟尖叫不止。

邢不二手中沒了匕首,更加慌了,雙腳一點地,躥上屋脊就想逃走,旁觀的胖子早已經一聲怒吼躥了起來,幾乎和邢不二同時躍上屋頂,胖子對著邢不二的後心重重一拳打去,邢不二仗著身法快,向前一彎腰,身體柔軟的如同棉花一樣,堪堪避開這記兇狠的直拳。

哪知胖子又一拳跟到,邢不二躲閃不及,被一拳結結實實砸中後心。邢不二被打的嗷一聲慘叫,向前一躥身,忍著痛,頭也不敢回,一路狂奔不知逃到哪裡去了,這老家夥的身法真快,胖子眼見自己是追不上了。

胖子笑嘻嘻跳下屋頂,“嘿嘿,這老家夥跑的比兔子還快!老唐哥,你沒事吧?猜你又在為天玄訣而捱揍,所以胖爺也就不吭聲了。”

唐九生點點頭,笑道:“沒錯,就是為了天玄訣而捱揍,功夫越高的人打我,對我越有裨益。既然殷春也跑了,那咱們去見我爹和我岳父吧!”

胖子笑道:“唐大爹剛到嶺南王府救出你岳父,沒見到你,就問我,小胖子,小生子哪去了?我說你來了朱聚賢家捉姦,唐大爹不放心,就讓我趕緊來接應你!”

嶺南王府,帶兵殺到的唐扶龍將騎兵分為幾隊,圍住王府各門,親自帶著五十名騎兵和兩個侍從殺進王府,直奔王府後面的臥雲軒,嶺南王府的丫鬟侍女僕役,人人驚恐,嚇的躲在屋內不敢出來,有幾個不知死活的護衛出來阻擋,都被唐扶龍的兩個侍從打的落花流水,抱頭鼠竄。

殷春不在,朱聚賢被擒,大管家殷瑞也被嚇的六神無主,好不容易才找到躲在偏殿發抖的側妃娘娘請教要怎麼辦,這位側妃倒是想的開,回覆道:“就算王爺在家也擋不住,那咱們就更擋不住了!那為什麼還要擋?隨他們去吧,等王爺回來再說!”殷瑞也無法,只好大家躲災就是了。

之前宇龍行空和蘇秋曼跟蹤朱聚賢,早就將地牢的情況打探的一清二楚,因此唐九生上午給老爹寫的信上,也將此事說明。唐扶龍人還沒到,就已經知道水雲東一家關在哪裡,因此進了王府就直奔臥雲軒而來,想要救出水家人。

紅面具侍從和騎兵們守在臥雲軒外,唐扶龍自己帶著黑面具侍從進了臥雲軒,剛好胖子和宇龍行空、蘇秋曼押著朱聚賢,帶著水家人從地牢裡往外走,唐扶龍見了水雲東,親親熱熱過去摟著水雲東脖子,“哎呀,親家!可算見到你啦,我唐扶龍來的晚了些,害你受苦了!”

水雲東被唐扶龍鬧了個大紅臉,水雲東拉著唐扶龍的手,“哎呀,國師大人,因為我一家人,還得勞您的大駕親自來救我們,又讓你和嶺南王結怨,我真是慚愧的很哪!”

唐扶龍笑著拍了拍水雲東的肩膀,“親家,你說的這叫什麼話嘛?咱們是親家,是親戚,誰欺負我的親家了,我還坐視不理,那還叫什麼親戚嘛?對不對?傳出去也讓別人笑話嘛!殷春這個兔崽子,滿嘴胡說,說你已經被押解送往京城了,等我逮到他肯定要好好的修理他一頓,給親家你出這口氣!”

唐扶龍看到小胖子和宇龍行空,卻沒看到唐九生,笑著問道:“小生子呢?”

胖子哈哈大笑,“今晚殷春去睡朱聚賢的老婆,我老唐哥趕去綠帽將軍家捉姦了!老唐哥特恨殷春,是找他報仇去了!”

唐扶龍瞧了一眼朱聚賢,抬腿踹了他一腳,朱聚賢被唐扶龍踹的齜牙瞪眼,又不敢吭聲,只能倒吸幾口涼氣。唐扶龍罵道:“你瞧瞧你這出息!完全沒有夫妻之義!自己的媳婦成了別人的玩物,你還挺自豪是怎麼的!你褲襠裡的鳥算是他娘的白長了,不是個爺們兒!”朱聚賢低頭不語。

唐扶龍一笑,“小胖子,還得麻煩你去朱聚賢家接應一下小生子,殷春身邊應該也有高手侍衛!”胖子答應一聲,如飛一般出了臥雲軒,直奔朱聚賢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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