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店小二黃老三說辛治平衣著破爛,卻僅憑徒手就能輕鬆掰下來一塊銀子,還隨身揹著一大包黃白之物,牛捕頭就如同溺水的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莫名興奮。這人衣服破,武功高,而且揹著一大堆金銀住店,還有個衣冠楚楚的同黨,這想讓牛捕頭不把他和那名江洋大盜聯絡起來都難啊!

不知從何處而來的江洋大盜鬧的滿城風雨,官府的眾捕快們已經被弄的杯弓蛇影草木皆兵,之前抓了兩百多名可疑人士就是明證。正在此時,這位衣著破爛像叫化子一樣的人,就這樣堂而皇之出現在富升客棧,牛捕頭怎麼能不把他和趙家大宅客廳牆上所題歪歪扭扭的十六個字聯絡起來?

雖然說穿著破爛的人不一定讀書就少,讀書少的人寫字也不一定就難看,可是畢竟穿著破爛的人寫字歪歪扭扭的機率更大一些吧?退一萬步講,就算這位不是那江洋大盜,那牛捕頭也不介意再多冤枉一個人,畢竟之前二百多人都給抓到縣衙大牢,也不差多抓這一兩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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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牛捕頭派姓宋的捕快回去報信,自己則帶著幾名捕快蹲守在大四合院結構的富升客棧等待增援。很快,宋捕快帶著三品高手葉鶴堂和另外三名四品高手趕來,隨後又趕來幾十名捕快和上百名官兵,弓上弦刀出鞘,將富升客棧團團圍住。

黑狼堡堡主葉鶴堂是外家高手,身穿青衣,身材魁梧,面貌兇惡,大三角眼,三品武力,號稱五原郡第一高手。前晚城中富戶趙永南家中失竊了玉璧和名畫,就是在他和另外三名四品高手的眼皮底下被人給盜走了,而且四人毫無察覺,葉鶴堂丟了這麼大的面子,極度鬱悶。他發誓一定要抓住這個賊,以洗刷自己的恥辱。

當葉鶴堂從牛捕頭手中接過那塊據稱是徒手掰下來的銀子時,心中的震驚可想而知。葉鶴堂自認,空手掰開銀子這種事情,他也辦得來。可是看那銀子斷面的茬口,斷的是如此輕鬆寫意,就算再給他葉鶴堂十年時間苦練,他也還是辦不到。

牛捕頭看出了葉鶴堂眼中的震驚,於是牛捕頭也震驚了,用手比劃了一下高度,小心翼翼的問道:“葉堡主,能看出來嗎?這位是多高的高手?”

葉鶴堂表情很痛苦,不是很確定的伸出了兩個手指頭,“至少二品巔峰,更大的可能性是一品。我相信,我和他對上,在沒有幫手的情況,可能抵擋不了三個回合。難怪前晚他盜走了東西,我們四個都絲毫沒感覺到他的存在,差距太大了!”

牛捕頭的心瞬間沉了下去,連五原第一高手葉鶴堂都這樣說,那絕對是沒戲了。牛捕頭想了想,仍然不甘心的問:“葉堡主,我知道您一向見多識廣,這人的名字叫辛治平,江東道

人氏,您以前聽說過江東道有這麼一位高手嗎?”

葉鶴堂想了半天,還是搖了搖頭,“據我所知,江東道沒有這麼一位叫辛治平的高手,我看這樣吧,牛捕頭你還是去和洪大人打聲招呼,多調一些官兵吧!一定要多帶弓弩,看這銀子的茬口,今晚如果沒有三五百人我們很難拿下這個人!”

連五原第一高手都這樣說了,牛捕頭更是不敢怠慢,親自騎馬去見縣太爺洪書生說明這裡的情況。半個時辰後,當坐在客棧櫃檯內的葉鶴堂已經開始焦躁時,牛捕頭才滿頭大汗帶著三百多官兵趕回來,當然後邊還跟著縣太爺洪書生和五原郡捕頭宋連山和一百多名捕快。

接到牛捕頭的報告,縣太爺洪書生興奮的從小妾被窩裡爬了出來,馬上調集玉平縣所有能動用的兵力,除去留守縣衙的十幾個捕快和把守四門的二百餘戍卒,縣城內能調動的所有兵卒都被調了過來,富升客棧已被團團圍住,這兩個大盜就算插上翅膀也難飛出客棧。

客棧院內,十幾名捕快圍在左右負責保護縣太爺,玉平縣令洪書生騎在馬上,盯著客棧二樓的房門,激動的兩條大腿股都在發抖,只要抓到這個大盜,失物都能找回來不說,比那些失物更重要的是官印啊!做官抓不到賊卻連官印都被賊給偷走了,傳出去實在太丟人!師爺洪南亭站在一旁提著燈籠,臉上看不出是悲是喜。

見弓弩都已經架好,葉鶴堂這才心情沉重腳步輕盈的帶著牛捕頭和三位四品高手和一名提著燈籠的捕快來到二樓,二樓廊道裡,掛在牆上兩個燈籠裡的燭火忽明忽暗,站在二樓門外的廊道,就可清晰將客棧全院納入眼底。院內院外,都是表情緊張的捕快和官兵。

上百名捕快手中提著刀、撓鉤以及大網兜,守在樓道口和樓頂,旁邊還架起強弓勁弩,只要這個大盜露頭,一定要把他擒下,如果擒不下,就弓弩齊發射成刺蝟。

地字二號房,在二樓最中間,牛捕頭等人躡足潛蹤向地二號房靠近,牛捕頭做了個停的手勢,站在門外,細聽屋內的動靜,似乎除了打鼾的聲音什麼都沒有。牛捕頭強忍著狂跳的心,把手中拿著鑰匙插入房門的鑰匙孔,輕輕旋開又輕輕推門,屋內沒有預想中的暗器飛出,只傳出更加清晰的鼾聲。

牛捕頭和葉鶴堂對視一眼,同時點頭,同時衝進屋內,身後三位四品高手也隨後闖進屋內,右手提刀左手提著燈籠的捕快緊隨其後。緊接著,地字二房號裡傳出來幾聲慘叫,葉鶴堂、牛捕頭和三位四品高手被人從房中踹了出來,跌到一樓地上,摔的七葷八素,樓下的捕快們嚇的魂不附體,果然這個大盜武藝高強!

捕快們正慌作一團,只見一個小要飯的瞪著兩

只大眼睛,背後揹著黑色包袱,左手提著打狗棍,右手像拎死狗一樣把那打著燈籠的捕快提了出來,嘴裡還嚷嚷著,“哎呀,你們幾個膽肥了!深更半夜敢來客棧搶你辛大爺的銀子,活擰了是吧?敢情還是家黑店!店小二快給大爺滾出來!這幾個人是不是你的同夥?”

嘴裡說著話,小乞丐辛治平就把這名打燈籠的捕快也隨手丟下樓來,樓下不知是誰吼了一嗓子,“這個大盜實在太厲害了,快放箭!”霎那間百弩齊發,箭如蝗蟲一樣飛來。站在二樓廊道上的辛治平也大吃了一驚,這些賊該不是窮瘋了吧?為了這幾百兩銀子湊齊這麼強大的陣容?

辛治平鼓起氣機,破爛的衣衫袍袖飄搖,手中揮動打狗棒,在面前劃出一面無形氣盾,將射來的弩箭全部彈落在地,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黑狼堡主葉鶴堂面如死灰,這個要飯的辛治平武功之高完全超出他的認知,他以為自己再怎麼不濟也能撐下三招,結果對上了才發現,自己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見弓弩完全不能奏效,牛捕頭和葉鶴堂也目瞪口呆。客棧院內,騎在馬上的縣太爺洪書生更是一臉駭然,這廝怕不是會妖法吧?聽說糞尿潑上去可破妖法,只可惜之前來的倉促,沒能準備糞尿來破這廝的妖法。縣太爺正想傳令去客棧廁所淘些屎尿,卻見那要飯的掄著打狗的棒子跳下樓,三五下就打翻了十餘個捕快。

眾捕快和官兵一擁而上,辛治平大喝一聲,打狗棒上青色罡氣透出一尺有餘,一棒就把幾十官兵和捕快全部撂倒在地,只一眨眼的功夫就衝到了縣太爺的馬前,一伸手就把縣太爺揪下馬來,原本還一臉鎮靜的師爺洪南亭褲子也溼了,只能壯著膽子喝道:“慢著!這是本縣的太爺!殺害朝廷命官可是要滿門抄斬的!”

辛治平手中提著手無縛雞之力的縣太爺洪書生,一臉詫異,“什麼?本縣的縣太爺?”看著手中提著的洪書生,小要飯的更怒了,“你他娘的堂堂縣太爺竟然帶這麼多人來搶你辛大爺的銀子?還有王法嗎?啊?”

剛開始,縣令洪書生見辛治平如此神勇,輕鬆就幹翻幾十號人,確實被嚇的屁滾尿流,褲子都溼了。可是見這個小要飯的只是把眾人打倒,似乎一個人也沒殺。洪書生這才壯了壯膽子,結結巴巴說道:“這位大俠,只要你把官印和贓物都歸還,本官就當今晚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什麼官印和贓物?你胡言亂語什麼呢?”辛治平一臉的莫名其妙,不過也沒再為難洪書生,鬆手把他丟在地上。剛才想過來救縣太爺的葉鶴堂見小要飯的背對著自己,以為有機可乘,從背後撲了上來,人剛撲出一半,腰間大穴就被小要飯的一打狗棒點中,葉鶴堂慢慢癱軟,倒地,臉上露出十分驚駭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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