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洪楚嘆息一聲,說道:“大當家的,你想,這個唐九生可是國師府的公子哥,你現在把他綁到山上,倘若官府因此派官兵來圍剿我們,我們要怎麼辦?就算官兵不來,他那些朋友都是高手,來上三五個一二品高手,就能橫掃我們山寨!”

冷紅杏笑道:“凌二哥此言差矣!倘若我和他做了夫妻,有句俗話說的好,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又怎麼會不念夫妻情分?怎麼會讓官兵或是他的朋友剿滅我們山寨呢?”

凌洪楚道:“按大當家的說法,你們二人今晚就要洞房,可現在他還被綁在柱子上,顯然是他不情願和大當家的成親了!一個人既然心中有恨,又怎麼會顧念所謂的夫妻情分?強扭的瓜不甜,大當家的難道不知道這個道理?”

冷紅杏不悅道:“凌二哥,你不必勸了,我意已決,今晚我就要和他成親,倘若真有人不識抬舉,我山寨中兵馬上千,又怕他誰來!”

凌洪楚搖頭道:“大當家的,咱們是佔山為王的賊寇,人家是國師府的公子,名動江湖的小俠客,人長的又帥,武功又好,這樁婚姻門不當戶不對,怎麼會幸福?”

冷紅杏怒道:“他是國師府公子,名動江湖的大俠,可我是這山寨之主,是這洪安郡的無冕之王,我在這裡跺一跺腳,洪安郡的地面都要顫上三顫!況且小妹我的武功也不弱,怎麼就和他門不當戶不對了,怎麼就配不上他了?”

凌洪楚苦笑道:“人家是官的兒子,世家子弟,而咱們的山寨無非就是個賊窩,大當家的,你說咱們如何能和他相提並論?再說從長遠看,咱們這山寨只有招安一途可走,朝廷要不是因為大權旁落,早就起兵來攻打我們的山寨了!”

見冷紅杏低頭不語,凌洪楚又道:“大當家的,如果朝廷真點起幾千軍馬把這山寨圍住,我們真能守得住這山寨嗎?就算守住一次兩次,朝廷又怎麼會容忍我們在這裡做大做強?一定會派兵繼續圍剿下去,咱們一座小小的山寨,兵馬錢糧都有限,如何能一直對抗朝廷的軍隊?”

冷紅杏抬起頭,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凌二哥,你別說了!這個男人我真的相中了!這就是我心目中想要的理想男人,他就算三十妻四十妾我也願意嫁給他!為了他,別說捨棄一座山寨,就算捨出這條性命我也願意!”

凌洪楚冷笑道:“大當家的,你如果當著眾兄弟的面說出這句話,怕是山寨的兄弟就要走掉一半以上!你是大當家的,繼承了老寨主留下的這份事業,理應為兄弟們謀一條出路。如果你為了一己之私這樣做,山寨就沒有了未來,我們要這樣的一位當家人做什麼?”

冷紅杏大怒,厲聲問道:“凌洪楚,你這話是什麼

意思?難道你想要造反嗎?”

凌洪楚仰天長嘆,良久才說道:“如果因為大當家的一時糊塗,使山寨走上了絕路,我姓凌的有何面目去地下見老寨主?大當家的,老寨主當年千辛萬苦才打下這份家業,這山寨的上千名弟兄,如今都把命交在你手裡,你怎麼能為了兒女私情這樣對待大家?”

冷紅杏柳眉倒豎,站起身厲聲道:“既然如此,凌二哥,請你去把弟兄們召集起來,到演武場集合,如果哪個不願意留在山寨的,由山寨發放遣散費,任從大家自己選擇去向,好不好?我如果連一個男人都搞不定,又如何能統領山寨?”

綁在柱上的唐九生突然仰天大笑,冷紅杏正在氣憤,聽到他笑,怒道:“姓唐的,你笑什麼?!”

唐九生冷笑道:“你這手下如此忠心為你,如此忠心為你謀劃山寨的未來,你卻辜負了他的一片苦心!如果朝廷真的派大軍來徵剿大虎寨,這山寨現如今人心已經散了,你又憑什麼來守住這山寨?不是小覷你,如果你不對我下毒,我一個人一把刀就能掃平你這山寨!”

冷紅杏呸了一聲,“姓唐的,你就吹吧!你一個人一把刀就能掃平我這山寨千餘人,你以為你是誰?你是天下第一的謝無塵還是天下第二的洛鳳揚?”

唐九生大聲道:“我既不是謝無塵也不是洛鳳揚,我叫唐九生!不幸被一個無恥的丫頭下毒,還把我搶來做老公!冷紅杏,你但凡有半點羞恥之心,也不該讓你這山寨的上千兄弟陪你去死!在道上混的人,連點兒義氣都沒有,做什麼老大?”

冷紅杏剛想罵人,外邊有小嘍羅匆匆跑了進來,單膝點地,“報!大當家的,山下有兩名白衣用劍的姑娘打翻了三寨主和四寨主,點名要你出去……呃,點名要你出去……”

冷紅杏瞪起眼睛,“那兩個白衣姑娘,她們要我出去做什麼?”那報信的小嘍羅慌忙搖頭道:“小的,小的不敢說!”

冷紅杏擺了擺手,“只管說,恕你無罪!”小嘍羅這才吞吞吐吐道:“那兩個姑娘說你搶走了她們的相公,點名要大當家的,要大當家的出去受死!”

冷紅杏怒極,面目猙獰的罵道:“這兩個賤人,倒是追的夠快!是不是以為本姑娘的雙刀是吃素的?”

冷紅杏從牆上拔下那把剛釘死蒼蠅的短刀,不理凌洪楚和唐九生,怒氣衝衝走出聚義廳,到了門口,騎上自己的白馬,一夾馬腹,直奔大虎山腳。

大虎山腳,只見一黑一白兩匹馬站在山道旁,兩個白衣貌美的姑娘手中仗劍,立著眼睛站在那裡訓斥冷紅杏手下的嘍羅,正是水如月和西門玉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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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名嘍羅正躺在地上哭爹叫娘,三當家胡義成手中的鑌鐵棍已經被削成兩截,披頭散髮坐在地上,嘴裡猶自罵罵咧咧的,卻不敢站起來,顯然已經被打怕了。四當家的丁大力躺在地上,單刀丟在一旁,生死不知。

冷紅杏大怒,縱身跳下馬來,早有小嘍羅牽過馬去,冷紅杏拔出雙刀,怒喝一聲,“你們兩個不知好歹的賤人!如何敢闖到我的山寨,打傷我的手下!”

西門玉霜杏眼圓睜,怒道:“姓冷的,你才是個地地道道的賤人!自己嫁不出去就要搶人家的相公!你有本事不要下藥,憑本事來搶啊!”

冷紅杏漲紅了臉,冷笑一聲,“小賤人,別以為自己胸大就了不起!你家相公已經被本姑娘睡了,現在本姑娘就讓你知道嘴賤的下場!”說著話,縱身上前掄雙刀來砍西門玉霜。

西門玉霜大怒,也挺手中臥雲劍來戰冷紅杏,二女在山腳下戰作一團,一時間山腳下刀光劍影。轉眼已經打了二十多個回合,冷紅杏的本事本來就比西門玉霜高上那麼一點點,加上一向以打劫為生,實戰經驗十分豐富,西門玉霜看看不敵。

冷紅杏一邊打一邊冷笑道:“胸大了不起啊?胸再大武藝也是平平,像我這樣的賢內助才能得相公歡心!”西門玉霜一張俏臉氣的發紫,正要罵回去,卻聽水如月一聲嬌叱,“霜兒退下,讓我來!”

西門玉霜虛晃一劍,跳到圈外,站在路旁喘息不止,心中暗道:“這婆娘的刀法倒真是不錯!我還真不是她的對手!”

只見水如月提水月劍來戰冷紅杏,冷紅杏冷笑一聲,“呸,不要臉,車輪戰!”

水如月冷笑一聲,“打你還要用車輪戰?姓冷的,你看好了,都不用三招!”說著話,一劍刺向冷紅杏前心,冷紅杏用左手刀來撥水月劍,右手刀去砍水如月的肩胛。

哪知水如月閃電般向前進了一步,棄劍,直接躲過雙刀撞到冷紅杏的懷裡,冷紅杏躲閃不及,兩個手腕都被水如月抓在手中,水如月雙手輕輕一較力,冷紅杏雙刀脫手。

冷紅杏大驚失色,嘴中討饒道:“水姑娘,我輸了,你饒了我吧,我情願放了唐公子!”水如月聽她討饒,不知是計,鬆開雙手,放開了冷紅杏。

哪知冷紅杏從懷中掏出一個白色口袋,隨手一揚,袋中揚出的白色粉末順著風,剛好飄向水如月和西門玉霜,二女不知是何東西,一時間呆了一下,就這一眨眼的功夫,猛然被白色粉末的氣味嗆到,忍不住打了兩個噴嚏,二人翻身栽倒在地。

冷紅杏冷笑一聲,揚了揚手,“小的們,把這兩個賤人給我綁了,押回聚義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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