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秋雨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訝到幾乎跳了起來。

唐九生雙臂抱在胸前,冷笑道:“我說我想退出天玄門。這次為了剿殺神刀門,我用御賜金牌調集了朝廷駐江州的軍隊,如果不出我所料,很快就會被人渲染成天玄門投靠朝廷,做了朝廷鷹犬,你那麼怕平西王和萬德言,就不怕天玄門成為眾矢之的,以後無法在江湖上立足?”

秋雨農沉著臉,半晌不語,臉上陰晴不定,顯然內心極為掙扎。一旁的賀東來勉強笑道:“三師弟,沒有那麼嚴重吧?”

唐九生搖搖頭,“我已經得到可靠消息,平西王殷權已經派人增援神刀門齊望嵩,只不過我下手比他速度要快,齊望嵩已死,殷權的援兵卻還在趕來的路上,只是來晚了而已。我如果不調動江州府的兵馬,只憑我們天玄門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拿下神刀門。”

唐九生長嘆一聲,“明天起,天玄門最好通報各大門派,公開宣佈將我逐出天玄門,從此以後再無關係,就算有人想給齊望嵩報仇,也只會衝著我來,天玄門能得以儲存,將來才有機會發展壯大。”

秋雨農點頭,冷冷道:“好!唐九生你可以退出天玄門,但是你要把天玄訣交出來,天玄訣是天玄門的鎮派之寶,是屬於天玄門的,你一個本門的叛徒,沒有資格擁有它!”聽大師兄這樣說話,眾師妹師弟面面相覷,水如月面有怒色!

唐九生面無表情道:“對不起,天玄訣我不能給你,天玄門現在的天玄訣是三百年前,後隋將領陳大壽從我唐家先祖唐龍虎手中奪去的,是殘本。陳大壽就死於天玄訣炸盤,之後他的弟子劉祖銘用殘本的天玄訣自創了天玄派,因此傳了下來,直到一百多年前,本門師祖又將天玄派更名為天玄門。”

秋雨農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尖聲叫道:“你放屁!唐九生,你為了獨吞本門的鎮派之寶,竟然編造出如此拙劣的謊言!你分明就是不想別人修成天玄訣上的高深內功!”

唐九生靠在椅背上,微微一笑,“秋雨農,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師父,師伯劉義松,曾經的大師伯雷逸塵,包括師祖,凡是修習天玄訣到了一品境的人,無一例外全部炸盤,就是因為殘本的天玄訣比起原始版本有缺陷。”

秋雨農氣的直發抖,用手指著唐九生咬牙切齒大罵道:“你放屁!唐九生,為了獨吞這本天玄訣,你可真是煞費苦心,這樣無恥的謊言你都編得出來!”

唐九生淡淡的說道:“你將來回去的時候,可以自己查一查天玄門包括天玄派的歷史,看看創始人是不是叫劉祖銘,你再查查前朝的史書,看看劉祖銘是不是後隋猛將陳大壽的弟子,再查查我先祖唐龍虎是不是死於和陳大壽作戰。”

秋雨農站起身,面目猙獰走到唐九生面前,厲聲喝道:“唐九生!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把天玄訣交出來!你要退出天玄門我不攔你,但是你得把天玄訣交出來!天玄訣不是你一個人的,它屬於天玄門,你憑什麼獨吞?!”

唐九生雙手抱在腦後,冷冷看著秋雨農,“天玄訣不是你的,就算你是天玄門掌門也沒有用,因為師父沒傳給你。師父自己會天玄訣,連被逐出師門的雷逸塵也會天玄訣,你想學,去求師父

教你就好了,何必在我面前大吼大叫?你叫也沒有用,師父沒有讓我把它傳給別人。”

秋雨農氣極敗壞,伸手從背後拽出寶劍,獰笑道:“唐九生,既然你不識抬舉,就休怪我無情,今天我就要為師門清理門戶!”

賀東來慌忙上前抱住秋雨農,苦苦勸道:“大師兄,大師兄息怒!三師弟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咱們師兄弟之間,有話好好說,就算三師弟不是我們天玄門弟子了,可咱們畢竟有過同門之誼,也不至於拔劍相向吧?”

歐陽嫣然也站起身,附和道:“是啊,大師兄!這事也不怨三師弟,當初師父只把天玄訣傳了他一個人,已經說的很清楚,我們都不適合修習天玄訣。”

秋雨農提著劍暴跳如雷,“歐陽嫣然,你這個賤人!你明明是貪慕國師府唐家的勢力,又見唐九生長的帥,你想要委身於他,卻又不好明說,你才事事處處都衛護他!從唐九生進了師門那天就是這樣!”

歐陽嫣然忍無可忍,“秋雨農,你血口噴人!你真的是個畜生!師父怎麼會選你這種人做掌門?小師弟剛進天玄門拜師的時候,才剛剛五歲啊!那麼可愛又聰明伶俐的一個小孩兒,二師妹和二師弟哪個不喜歡他?師孃也喜歡他喜歡的不得了!我比他大了十六歲,他在我眼裡從來都只是個孩子!”

秋雨農冷冷笑道:“現在唐九生已經長大了,你這麼多年都不嫁人,我當初求婚也給你拒絕了,你足足等了十年,現在你可以如願嫁給他了,和小師妹再加上西門家那個賤女人,三女共侍一夫,多好!我現在就得祝賀你得了如意郎君啊!”

歐陽嫣然氣的淚流滿面,“秋雨農,你放屁,你真不是人!你瞧瞧你說的是人話嗎?”

賀東來,蘇江蘭,江大義,宇龍行空都哭笑不得的勸道:“大師兄,大師兄你怕是氣昏了頭!大師姐和三師(兄)弟怎麼會呢?”

唐九生猛地站起身,一個大嘴巴把秋雨農打出去老遠,秋雨農摔在地上,劍也脫了手,順著嘴角往下淌血,唐九生氣的七竅生煙,“秋雨農,你這個畜牲,王八蛋!連冰清玉潔的大師姐你也侮辱,你還是人嗎?你向大師姐求婚?就你這種骯髒齷齪的人渣,你哪裡配得上我大師姐?”

身後,水如月厲聲喝道:“秋雨農!你站起來!把你的劍拾起來,咱倆到天井裡比劃比劃!我相公堂堂鳴龍刀主,如果動手打你,那是欺負你,你來和我這個女流之輩過過招,讓我看看你配不配做天玄門的掌門人!你要是輸了最好自己主動讓出天玄門掌門的位置!”

秋雨農怒極反笑,從地上爬了起來,彎腰拾起寶劍,擦了擦嘴角流出的血,“姓水的賤人,我如果輸了,天玄門掌門你來做怎麼樣?你今天如果輸了,那唐九生就必須交出天玄訣!”

水如月譏諷道:“秋雨農,我對什麼天玄門掌門之位沒有任何興趣,如果我輸了,我就勸我家相公把天玄訣交給你,也祝你早日練成廢物。哦,不對,其實不用練你也是個廢物!”

秋雨農肺幾乎要氣炸了,暴跳如雷道:“好!好!好!水如月,讓我領教領教你的高招!我打不過唐九生,我還打不過你這個小賤人?”

眾人苦勸不住,

秋雨農執意要和水如月動手。兩人站在院中的天井裡,相隔三丈,秋雨農拔劍在手,院內掛著高高的燈籠,照的如同白晝。賀東來急的在地上直轉圈,嘴裡不停叨咕著,“同室操戈,這可如何是好啊?”蘇江蘭和江大義也面有憂色。

在屋中的餘曉冬,西門玉霜和胖子被外邊的爭吵聲驚動,也都出來圍觀師兄妹動手。秋雨農手中持著寶劍,極為自負,“姓水的,你不過是個女流之輩,我讓你先出手!我甚至可以讓你三招!”

水如月面帶嘲諷,“秋雨農,你雖然是大師兄,可本門弟子中你最為廢物,還是你先出手吧!別說讓我三招,我恐怕你三招都挺不過去就得死在我手裡!”

秋雨農獰笑道:“好好好!小賤人,這可是你自己找死!”秋雨農揮動手中寶劍,蛇行前進,出手就是精玄劍法,一道劍光直取水如月面門,水如月並不急於出劍,在場中繞開了圈子,她想看看秋雨農這些年的武功練的如何。

只見秋雨農把劍使開,果然舞的風雨不透,就如同風車一般,眾人都點頭,看來秋雨農在劍術上還是下了一番苦功的,並不是一無是處。水如月一邊在天井中圍著秋雨農轉,一邊譏笑道:“腳下輕浮,劍上無力,你這一式犀牛望月使老了……”

秋雨農連遞了十幾劍,連水如月的衣服邊都沒刮到,水如月劍都沒拔,在天井裡如同閒庭漫步一般,一來是秋雨農武功遠不如水如月,二來本門的劍法,水如月閉著眼睛都知道如何破解。秋雨農頭上冒了汗,再打下去,一世英名就毀在這個賤人手裡了!

秋雨農猛然劍招一變,不再使用本門劍法,竟然用劍使出了一套伏魔刀法!頓時天井裡劍光霍霍,大開大合的招法中卻又隱藏著陰險的招式,恰似葉青鶴和洪範龍合體。

唐九生和水如月一起驚呼道:“伏魔刀法?!”秋雨農心頭一驚,卻又瞬間釋然,這些人既然圍剿了神刀門,當然對伏魔刀法不會陌生,秋雨農獰笑道:“去死吧!臭丫頭!”縱身向前,加速劈砍。

水如月一聲嬌叱,“撒手!”手中寶劍的劍鞘已經閃電般點中秋雨農手腕,秋雨農手腕一麻,寶劍噹啷一聲落地。還不等他反應過來,水如月手中劍鞘紅色劍氣透出二寸有餘,嗤嗤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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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農身上青色衣服被水如月劍鞘透出的劍氣撕扯成爛布條,狼狽不堪站在天井之中,水如月劍鞘指向秋雨農咽喉,秋雨農心如死灰,站在那裡等死,胖子還在一旁興災樂禍的叫好:“小嫂子好劍法!”

秋雨農等了半晌,睜開眼睛,見水如月已經收了劍,一臉鄙夷的望著他。秋雨農心如刀絞,長嘆一聲,從懷中掏出天玄門掌門令牌,劈頭丟給水如月,悲憤的道:“給你!從今天起,誰愛做天玄門的掌門誰就去做!從今後天玄門與我無關!”

秋雨農彎腰用左手拾起地上的寶劍,剛想轉身離開,唐九生在後邊厲聲喝道:“本門的叛徒!你為什麼會習練神刀門的伏魔刀法?”

秋雨農聞言大驚失色,轉身狂掠而去,瞬間不見了蹤影。賀東來目瞪口呆,“三師弟,這是怎麼回事?”

唐九生苦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詐他一下,誰知他就嚇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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