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贏看著許越的樣子,心中不禁生起了更多的怒氣,這種怒氣一是因為許越隱藏了太多,二則是因為他對教會的無歸屬感,他不禁向許越質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許越卻抬起頭直視著李贏的眼睛,語氣說不出的認真:“你認為,聖心教會應該是什麼樣的角色。”

許越的問題讓李贏覺得荒謬,聖心教會乃是整個人類不可褻瀆的聖地,他怎麼可能允許許越問出這種問題:“你認為,這種問題應該由你問出來麼。”

許越卻笑著說道:“那我知道了什麼,暫時也跟你無關了。”

屋內的情況陷入了尷尬之中,面對著針鋒相對的二人,其他人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解,索性也只好放任他們去了。

時間就這麼一直持續到了晚上,雖然李贏和許越的身體狀況已經好轉了過來,但是還是十分虛弱,他們也就暫時打消了回去的想法,準備先在這裡休息一天,也順便探查一下這後山是不是有什麼秘密。

只不過由於李贏之前受傷過重,尹夕曦為了救治他也耗費了很多精神力,他們也就不準備做太多的活動。

下午的時候,任柒文被許越帶著從木屋裡出去了一趟,說是檢查一下周圍的環境,但是主要還是為了解決許越心中的疑惑。

只是這一次他們也沒有發現太多東西,只在木屋的周圍看到了一串小巧的足跡,尋著足跡走了很遠,一直到它們消失了,許越也沒能發現什麼,二人也就只能打道回府了。

值得一提的是,從許越受傷開始,任柒文就一直顯得有些悶悶不樂。

個中原因說來也簡單,這個隊伍裡的六個人,雖然看起來貌合神離,但是不論如何每個人都有各自壓箱底的本事,只有任柒文一個什麼都不會,只能跟在許越的身後不停的逃跑。

這種感覺很難受,明明他也算是一個精神力很強的人,在這個任務裡卻毫無用武之地。

的確,很多越間者的經驗任柒文都沒有,但是同他一般的許越卻總是一副了然於胸的樣子,憑今天幾個人對他的反應來看,估計許越的身上還有著什麼足以讓人驚訝的地方,可是偏偏任柒文卻什麼都不會,連作為一個越間者最基本的能力覺醒都沒有做到。

無力感油然而生,他知道這裡的世界可能隨時都伴隨著危險,所以他才急切的想要擁有自己的一份力量,但事實往往不盡如人意。

看著垂頭喪氣的任柒文,

許越也猜到了他在想什麼,只不過這種事情他也幫不上忙,只能靠他自己而已。

他和任海文隱瞞了多年,一直都沒有讓任柒文接觸過有關這類的事物,所以連許越都不知道,任柒文究竟能獲得那十三種能力中的哪一種。

……

夜已經很深了,房間中傳來雜亂而平穩的呼吸聲,想來是其他人都已經睡著,只剩下了許越一個人還在想著一些事情。

其實在這山間的木屋裡,原本也是需要有人守夜的,只是卻被許越推了過去,他睡不著,腦子裡很亂,正好趁著這個時間想一想。

在這次任務之前,他就想到了這次任務的難於可能頗高,但是沒想到遇到的東西居然會厲害到這個程度,連他都險些沒有應付過來。

雖然他事先取回了自己一部分的靈魂,但是融合的速度過慢,才導致他現在沒有足夠的力量應付。

其實這麼多年,許越已經忘記了很多事情,輪迴是需要代價的,就如韓璃一般,並且每一次的代價都不同,如不是靠著這份重塑之力,恐怕許越丟失的記憶會更多。

這些年裡,許越一直都在盡力儲存下來一些東西,當然也有很多他故意丟棄的東西,否則即使以許越的心態,這麼多年下來恐怕心理也會承受不住。

每到現有的身體與靈魂的契合性差別越打越大時,許越總會找到一副新的身體來重新度過下一生,很多次都是這麼過來的,估計這一次也不會太遙遠。

究其原因只能說是因為許越所具有的輪迴能力所能新陳代謝的只有他自己的靈魂與身體,可當被選為越間者之後,他總要取回一些之前的力量,而這種力量會加劇他身體與靈魂之間的不契合性,所以,每每到別人壯年之時,許越就幾乎已經到了近乎衰老的地步。

這種情況,已經發生了太多次了,就比如曾經與任海文同為越間者的那一世。

……

李贏在靜靜的聽著所有人的呼吸聲,他也沒睡,或者說應該是也睡不著。

精神力枯竭的感覺並不好,他的頭部到現在都還殘留著陣陣的疼痛,白天休息了一天,精神力並沒有恢復多少,他也不知道直到任務結束是否還會有自保的能力,但起碼因此,他的感覺更加的敏銳了。

房間裡所有人的動作現在都難以逃脫他的感知,所以他才能知道就在這間屋子的地下,有什麼東西在蠢蠢欲動。

他知道那是什麼

,所以才有恃無恐,而且他想看看,許越會怎麼做。

房間裡的溫度越來越低,這種滲入靈魂的溫度讓許越不禁又裹了裹身上的衣物,哈氣已經快要能夠凝結成水了,那東西居然還不肯出來。

突然,就在許越還在這麼想的時候,木屋的大門居然被風直接吹開了來,那東西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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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嘯的北風吹著,讓人感覺彷彿置身寒冬臘月,可屋子內其他四個還在熟睡的人卻絲毫感覺不到這種情況,已經陷入了深眠。

這時,一個身影突兀的出現在了木屋的門口,黑暗中,許越看不清他的臉,但他卻知道那東西想要做什麼——傾訴。

只見那人身上盡是斑駁的血跡,一步一步地從屋外向許越的方向走來。他的左手拿著鐮刀,右手正拽著一個屍體並輕鬆地將它拖進屋內。

他隨意的將一個揹包扔在了屋內的地上,那個揹包也就與地上原有的一個慢慢重合,變成了許越現在所看到的樣子。

接著,他又將屍體丟棄了許越的旁邊,轉身用鐮刀撬開地上的木板,一個黑暗的洞穴便出現在了許越的眼前。

李贏這時也坐起了身子,他已經不用再觀察了,因為他也知道這幾乎已經得不到什麼收穫,況且,他也想知道,這個一直潛伏在他們身邊的靈魂,究竟想做什麼。

兩人站起身子各自給了對方一個眼神,然後便跟著那個滿身血跡的人影慢慢的走向了地下深處,那具屍體自然是被帶著的,就是不知道將要被帶向哪裡。

木梯下方的黑暗並沒有對這個滿身血跡的人造成多少影響,他拖著屍體一步步向前走著,身後的兩人他自然發現不了,因為他自始至終都只是個存留於精神內的影像而已。

真正操控著這一切的,只有那具屍體。

許越和李贏還在繼續跟在後面走著,他們此時都不擔心會出現什麼意外情況,因為他們都知道,能夠創造出這種“幻境”的靈魂,已經足夠強大到讓其他的東西無法再繼續靠近。

沿著黑漆漆的洞穴走了很久,昏暗的燭光便出現在了二人的眼前,這裡好似一個地下礦洞,但是仔細觀察又應該只是一個儲物間而已,只是,誰會把這種東西建在這麼隱秘的地方。

就在這時,二人前方的身影突然停了下來,那屍體也一下子睜大了眼睛看向了兩個人,然後又接著,他的頭慢慢轉向了洞穴的深處,在那裡,沖天的怨氣竟直接逼向了二人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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