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刑罰區的門外,尹珉等人就如此安靜地等待著,他們等的自然就是許越的訊號。

或許曾經他們並不是認識如今被關在中心教會的這個許越,但是,當兩個許越終於見面的那一天,這個問題對於在場的眾人來講,也就不復存在了。

不過,此刻的越間者們皆是有些忐忑,他們知道自己此時站在這裡,到底執行的是個什麼樣的計劃。

而這份忐忑,隨著計劃的越接近尾聲,也就越強烈。

忽然,就在這時候,一股強烈的精神力波動莫名地就從在場的所有人身上湧現而已。

尹珉的臉色突然冷了下來,他不敢再想其他,周圍的所有人心照不宣,每個人都知道,這股精神力波動究竟代表著什麼。

不再猶豫,尹珉跨步向前直接伸出手準備拉開刑罰區的大門,可就在這時候他卻忽然發現,這大門他拉不動。

門並非是被鎖上了,反而是被一股濃郁的精神力所封鎖著,這力量與教會的力量有著很大程度的相似,卻也還有著不同。

正是這一點,使得許越寄存在他們身上的精神力無法直接驅逐融合教會的本源力量。

尹珉低估了一個人,肖寒。

這門自然是被他所封鎖的。

然而,肖寒卻也沒有想到,許越對他的瞭解,並不低於對聖心教會的瞭解。

門外的眾人不敢輕易嘗試在中心教會進行越間的行為,可就在這時候,大門忽然被緩緩拉動了。

門內是一個衣衫襤褸的女人,她時而畢恭畢敬,時而又膽怯惶恐,可最終展現在尹珉等人面前的,是同許越一樣的眼神。

“他們在裡面,你們只要開啟那些機器的大門就行了。”女人如是說道,明明是被封住的嘴巴,卻不知為何能夠發出聲音。

說完,她便直接昏了過去。

......

而此時,刑罰室的大門內外。

對於肖寒此時出現在這裡,許越自然是一丁點都沒有感覺到意外,甚至可以說,肖寒之所以在這,就是被他一步步引來的。

只是,此時的肖寒僅僅是站在刑罰室的門外,怨毒的眼神之中有充滿了忌憚。

而許越則是看他這模樣,索性也就不再繼續掩飾下去了。

他大跨步地走向刑罰室的門口,抬起頭,緊跟著便於肖寒四目相對。

“怎麼,連進都不敢進來嗎?看你這膽小的樣子,怪不得教會當你什麼玩意都不是。”許越放肆地笑,“我猜二十多年前,你當時的表情應該也是這樣吧,真是虧了,當時我怎麼就沒看到呢。”

許越的嘲諷一字一句地刻在肖寒的心裡,可偏偏,肖寒就只能聽著。

甚至於,之前當許越被他親自押到刑罰室的時候,他自己的表情都彷彿又浮現在了他的眼前,這還真是莫大的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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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甘,卻只能後退,或許,在見到鄭勇進入到禁地時,能夠越過他的精神力封鎖時,他就預見了眼前的場景。

他膽小,卻也冷靜,而正是這份冷靜不敢讓他輕舉妄動。

反觀許越,在見到肖寒如此的舉動之

後,反而突然大聲喊道:“尹夕曦,你知道嗎,這傢伙姓肖,一個實實在在的可憐蟲。

你絕對想不到,這個老家夥已經活了上千歲了吧,我甚至都覺得,千年老二這詞就是專門為他準備的。”

許越的話終於戳到了肖寒的痛處,他是不敢輕易踏入他假象中許越為他設計的陷阱,但也不代表他不會憤怒。

怒不可遏地,肖寒直接凝聚起精神力向刑罰室之中攻來,然而,在眾多長老眼中的濃厚的精神力衝擊竟然被許越輕輕一拍手就直接衝散了。

然後,許越便用自己那憐憫的眼光看起了肖寒,毫不掩飾。

許越的話還在繼續:“你不是想知道教會為什麼一直都沒有對許越直接動手嗎?其實這裡面還有一層原因。”

說話間,肖寒已然又發來兩次精神衝擊,也當然被許越輕鬆地就直接擋了回去。

“教會吞噬許越的部分越多,許越和教會之間的聯絡也就越大,他們本來就是幾乎同源的力量,一旦教會沒有直接將許越的所有分身全部吞噬,那麼許越就能夠借用他更多的力量。

而為了抑制這種情況,聖心教會還特意把當初建立聖心教會的人留下了一個,瞧瞧,就是這個老東西,可憐蟲。

你看他現在挺威風的吧,其實他就是個廢物。

教會為了完全斷絕肖家復辟的可能,留下的這個老東西可是連覺醒精神能力都做不到,讓他拖著這殘破的身軀苟延殘喘一天又一天。

沒有我,他連存在都沒有必要。

俗話說,量變引起質變,可是這老東西就可憐的只剩下量了。

像這種攻擊,我就算不擋恐怕他都傷不了我。

不信你自己悄悄。”

說罷,許越就完全放開了自己的防禦,只見得三道精神力衝擊同時攻向了他的胸口以及腦袋。

即使隔著老遠,尹夕曦也能感覺到那是多麼純粹的一股力量。

她的心彷彿都被揪了起來,說實話,她想要去相信許越所說的話,卻又不敢。

強烈的衝擊直接打在許越的身上,最初的兩道正如許越所說只是分別衝擊在了他的胸口和頭頂,然後便直接消散了。

可是,這剩下的第三道衝擊卻硬生生地直接破開了許越胸口的皮膚。

靈魂溶於身軀,然而在這一刻,卻彷彿連許越的靈魂都差些被直接打出到了許越的體外。

許越驀然震在原地,他的靈魂與軀殼之上都已然浮現出虛影,待過去了三秒之後才漸漸復原。

而復原的也僅僅是他的靈魂而已。

超出所有人預料的,攻擊結束之際,許越的胸膛都幾乎被直接破開。

血肉潰爛,甚至於許越的胸骨都已然完全,讓人看在眼裡,恐怕再受到一次攻擊就會被直接擊碎。

尹夕曦差點被驚得大叫,而門外的眾多長老又何嘗不是如此。

不過,在眾多長老的眼中,此時所看到的,又是另一番光景。

熟悉精神力的人才知道,剛剛肖寒所發出的三道衝擊蘊含著多麼強大的力量,許越說的並沒有錯,肖寒的確是一個已經活

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雖然他的力量本質沒有任何提升,但就單論強度而言,就已經不是這些長老能夠比得上的了。

而如此強大的攻擊,許越居然能僅憑肉身就擋住兩道,第三道也只是被打出了皮外傷而已。

這種強度,就算他們活了幾十年也是生平僅見。

也事實上,連肖寒自己都沒有想到這一點。

他見過太多次的許越,幾乎每隔幾十年,許越就會出現在中心教會一次,這是這麼多年來,他唯一一次,也是教會中人唯一一次傷到許越的情況。

他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情況,不過,許越受傷的模樣也讓他真的以為自己的力量抵達了新的層次。

“哈哈哈,你現在就這種程度?我明白了,你把自己的力量分給鄭勇,又把原來屬於許越的力量還給了尹夕曦,現在你是自己不行了吧。”

肖寒癲狂地大笑,眼前的場景讓他以為看到了希望,他再次凝聚起精神力,在這中心教會之中,他的力量斷然沒有枯竭的可能性。

他在報復,報復許越的嘲諷,也報復教會這麼多年來對他的監禁。

他一次次的攻擊,許越居然也就毫不抵抗地一次次承受,遠處的尹夕曦看在眼裡,她不明白許越為什麼要這麼做,卻也終究沒能忍住想要用自己的重塑能力讓許越的身體恢復。

然而就在這時,一股恐怖的氣息突然就出現在了她的周圍。

不,不僅僅是他的周圍而已,甚至整個刑罰室,整個中心教會都已然被這恐怖的氣息所包裹。

只是令除了許越以外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這氣息僅僅是出現了一瞬間便消失了。

刑罰室的門口是足以稱得上天差地別的場景,許越笑著,彷彿終於等到了自己要等的東西,而六名長老全部都是惶恐的表情。

他們知道,那是教會的意志即將甦醒的前兆。

肖寒臉上的憤怒與怨毒無以復加,他萬萬都沒有想到,教會的意志居然會因為自己攻擊許越而幾乎要甦醒。

這代表了什麼?呵呵!

更在此時,許越還在一旁用自己那虛弱的語氣添油加醋地說道:“老東西,我讓你打你就真打啊,你他媽是不是忘了一件事了。你看看你自己,你連教會養的一條狗的算不上,你悲哀,你自憐,又有什麼用呢,還不是被教會拋棄?”

許越的語氣斷斷續續,可是傳到肖寒的耳中之時,卻彷彿變成了惡魔的低語。

他惶恐地後退,卻猛地看到許越的身上凝聚起淡淡的精神力。

肖寒、包括教會都不知道,這個許越從來都不曾會使用重塑的力量,五千年的時間,他之所以還能一直維持著不變的樣貌,全都只是因為他的輪迴力量。

輪迴自己的軀殼,輪迴自己的靈魂,卻從沒有讓他自己真的死亡過。

在這一點上,連真正的許越都不曾做到過。

只見得精神力環繞之時,許越的身軀開始大片地衰老,然後就在即將乾枯的剎那居然又恢復了二十多歲的樣子。

他有些頹廢地站起,忽而又繼續說道:“你就沒有想過,我是在拖延時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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