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凌雲這些年靈力掌控已到極致,卻不想在這些心思詭秘之人面前,過早暴露自己的真正實力,並未搭話。

“嗯,你也早點睡吧。”

五長老與張凌雲以天為被以地為床,望著閃閃發光的星星和衣而眠。

次日清晨,張凌雲早早起來梳洗、穿袍、戴冠、系絛收拾妥當,才喚醒淺眠的師叔準備出發。

“凌雲的御物之術修習的怎樣,是否能正常御物飛行了?”五長老甩臂揮袖祭出護身法器隨意劍踏了上去。

“師叔見笑了,凌雲時運旺盛修為一路飆升,卻心有意而力不足,未能物盡其用實在慚愧,慚愧。”

“無礙,無礙,只要心懷感恩之心,遇事沉著冷靜,以你現在的修為飛昇仙界指日可待,”五長老施法讓隨意劍變寬變長,示意張凌雲共乘寶劍御劍而行。

二人一刻鍾便回到太平宮山腳下,五長老外飛身而下與張凌雲步行上山,隨處可見的朝廷小兵熙熙攘攘聚在一起,吃飯聊天好不熱鬧。

“你不要看這些人散漫遊蕩,他們可都是經歷過戰鬥活下來的倖存者,據說最多時這支軍隊聚集了十餘萬人之上,現今只剩下這些奇人異士存活於世。”

“凌雲從不以外貌取人,太過膚淺容易識人不清,召來禍端,”張凌雲兒時逃難途中,險些被一面容和善的大娘拐騙賤賣,至此以後便不再輕信笑容可掬之人。

“五長老什麼時候出去的呀,這荒山野嶺的怎麼不知會一聲,我好派人保護您去散心呀!”身著短襟相貌平平的矮胖子面帶微笑,一步三顫的晃過來攔住二人。

“朱正隊長這般早便起來巡視,真是勤政盡職的好官,值得信賴的好搭檔啊,”五長老一通真情實感的誇讚,說的自己都羞愧難當、無地自容了。

“哈哈,哈哈,這修仙之人就是不一樣,一眼便看到了人性本質,連我是個好官都知道,厲害,厲害,”朱正喜不自禁舔著大肚子讓開石階,放二人繼續前行。

“師叔,你這違心的話說多了,不怕積攢過多的哀怨,飛昇仙界之時遭受磨難?”張凌雲雖為修習卜卦識人之術,卻也看得出那朱正滿臉橫肉絕非善人。

“就你懂的多嘴還快,那人出了名嫉惡如仇視喜愛被後傷人,那些與他有過節的小兵都死在戰鬥中了。”

“師叔您洞虛期大能,還懼怕他這市井無賴?”張凌雲不禁上下打量一番那朱正,很是不解其中緣由。

“這次任務會使得你們師兄弟天南海北、各據一方,誰能保證在你靈力枯竭之時不會有人背後偷襲??”五長老一席驚醒夢中人,如冬日一盆冷水傾瀉而下。

“凌雲受教了,古人雲·世間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張凌雲收起玩世不恭的樣子,漸漸找回冷清嚴謹的自己。

“誰得罪小人了?”二長老衣襟整潔乾淨、神情肅穆,衣角卻帶著微微的露珠,應該是在此站了半個時辰以上的結果。

“二師兄真是個面冷心熱的人,這麼早在此等候是怕我們被欺負了不成?”五長老滿面紅光好似找到了靠山一般。

“路上可有人無端生事?”

“沒有,沒有,咱們可是奉了聖旨共抗外來者的戰友,怎麼可能發生不愉快呢?”五長老隨手拍了下張凌雲,示意其為自己作證。

“五師叔所言非虛,剛剛那位朱正隊長還很關心我們呢,”張凌雲避重就輕巧妙的回答了問題。

“那人天庭平坦鼻寬嘴厚,無大將之材且好口腹之慾,面帶煞氣恐時日無多了,”二長老向遠方凝望袖中手指飛快掐算,瞬間便得出那人命格。

“二長老之意,此次遠行將會發生大事件?”難得二長老心情愉悅,張凌雲想多問些有用的資訊。

“山外這些人皆是短命之相,最終能壽終正寢之人千不存一,”二長老屏氣凝神釋放靈識,片刻便得此結果批語。

“什麼……?這可是三萬多活生生的人啊!”五長老驚的目瞪口呆內心顫動不已,惋惜之情溢於言表。

“他們整日遊手好閒、無所事事命格早已成定局,除非有脫離五行、逃離生死的異士肯出手使天地法則驟變,否則等待他們的只能是暴屍荒野、屍骨無存的結局,”二長老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張凌雲,轉身向大殿走去。

“師叔,我們也進去吧,”張凌雲渾然不知自己便是二長老口中那個,跳脫天地法則的怪異存在。

“嗯……,好,你先去主殿祭拜古神法典,隨後去你大師兄那幫忙,同他一起製作護山大陣的通行憑,”五長老還未從震驚中緩過來,神情落寞恍惚。

二長老最後一個進入大門,很自然的側身瞟了一眼裝模作樣的朱正,手臂微垂暗暗掐指捏決,一道無形的符籙憑空顯現後消失無蹤。

遠處的朱正發現兩個手下在偷懶,挺了挺腰板準備前去義正言辭的教育一番,突然感覺腳下一空,“啊……,”整個人如被踢起的石子一般飛了出去,沿著石階坡道翻滾著向下而去,身旁兩位身手矯健的保鏢呆在原地,沒來得及挽救這突發的變故,眼睜睜看著自已的隊長滾球般的衝下山道。

“隊長,隊長……,”兩位保鏢一路衝下山道,鉚足氣力小心翼翼的攙扶起趴在地上的朱隊長。

“扶我上去,那兩個該死的傢伙敢偷懶,害得我失足跌倒,看我怎麼收拾他們!”

朱正身形肥碩看似壯烈卻是外強中乾,已然被摔到渾身痠麻脹痛的動彈不得的地步,卻執意忍著渾身傷痛齜牙咧嘴的下達命令,要求保鏢攙扶自己再次踏上臺階,奔著那兩個站崗時敢渾水摸魚之人的方位而去,不一會便聽到小樹林中傳來了殺豬般的悽慘嚎叫聲。

張凌雲一番折騰將自己收拾整齊,直到巳時才慢悠悠向著大師兄的凌霄閣走去,還未靠近庭院便聽到熙熙攘攘的吵鬧聲不絕於耳。

“哼~,這幫土包子哪像正規的軍隊,行為簡直野蠻荒誕到讓人無語,聽說他們佩戴常年不洗澡者的裹腳布、褻褲布,相信那些骯髒之物可使洋槍洋炮啞火,你說這匪夷所思的招數怎能當真?”

“他們也不嫌髒?又臭又長的裹腳布呀……,”

“聽說他們還拿女人的‘那個血’塗在武器上,聲稱能破敵人的護身罩,”

“這個我也聽說了,他們說那些外來者刀槍不入身上自帶一層無形的盔甲……,”

“師弟們說的可是咱們平日裡用的護身符?”

張凌雲猛然驚醒自己這面都派遣修道者進入戰場,那對方的戰士裡為何不能慘雜著修仙者或者懂法術之人呢,事不宜遲此事應該馬上通知各位長老,若真的發生戰鬥我方也好及時做出防禦措施,在張凌雲轉身想要離開之時,眾人經過辨認發現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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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存在。

“唉~,三師兄,三師兄,你可回來了,”幾個已然成年的翩翩少年,一陣風似得撲到張凌雲身前將其團團圍住,拉著手,看看臉很是親密。

“哈哈,哈哈,都長高了,個個都似英俊神武的將軍一般,”張凌雲拍拍這個肩膀,又捏捏那個強壯的手臂,好像又回到那個無憂無慮、自由散漫的兒時美好光景,溫馨的相聚場面讓張凌雲忘記所有煩心之事,融入這難得的閒暇時光。

“怎麼了?這般吵鬧……,”大師兄張凌霄喜不自禁眼眶含淚慢慢靠近張凌雲,在確認面前這人不是幻覺時一個板栗敲在師弟頭頂,伸手一撈將張凌雲夾在腋下拎進內堂。

“唉~,大師兄好霸道呀,我們也好久沒見了呀!”

“三師兄才剛回來就被拖去問話了,真是過分,”

“嘻嘻,我們去找小師妹,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嘻嘻,這方法好,還是凌風鬼點子最多,”眾人推推搡搡離開凌霄閣,只剩下張凌雲二人。

“痛,痛~,慢點,慢點,我不要面子的呀,”張凌雲未使用任何靈力的情況下,對上身強體壯的大師兄毫無還手之力。

“還知道痛呀?這些年跑到哪裡去了,這四年可曾想過我這出生入死的兄弟有多掛念你,”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張凌霄豪氣幹雲的抹了一把略帶血絲的雙眼,坐到桌案前倒杯茶遞了過去。

“嘻嘻,我這不是被後山的幻陣困住了嘛,多虧了五長老採藥路過才將我救出,這剛回來不就過來找你們了,”

若說這太平宮內最讓張凌雲牽掛的,便屬這些同樣命運坎坷的孤兒了,眼前這人更是為自己兩肋插刀的過命兄弟,既然掌教並未將自己真實情況告知他們,自己便成全他們愛護弟子的美名,何必為了往事而將親近之人置於兩難之境。

“這些年缺吃少穿、天寒地凍你是怎麼熬過來的?”張凌霄感覺師弟比失蹤前還要清瘦,玉樹臨風、浩然正氣的少年卻帶著鵠面鳥形的神情差異絕非偶然。

“我這麼聰明,又會捕獵的技巧,在哪還能餓到我呀,要說這幾年我活的可滋潤了……,”

張凌雲挑挑撿撿說了些輕鬆愜意的生活日常,自動遮蔽了古廟內晨暮幻陣的一切資訊,他想起赤焰先前的警告‘即便是至親也不可暴露你過多辛密之事,在巨大金錢權利的誘惑下,沒幾個人能輕易放手不為所動。

“哈哈,哈哈,你竟然學會了的耕種,真是蹉跎窘境才能迅速讓人成長,想當初小火在你房間掉根毛,都能讓你神經緊繃渾身不舒服,”張凌霄看著師弟略顯纖瘦的身形,臆想這些年的艱辛困苦,眼睛不由得再次泛紅。

“師兄,我還未用早飯呢,”張凌雲及時轉移張凌霄的注意力,讓這個鐵骨錚錚的漢子猛然蹦起,如受驚的貓一般飛奔出房間。

“先吃些糕點頂一頂,我吩咐廚房做些你愛吃的飯菜很快就好,”一陣清風飄過,張凌霄將手中疊了十層顫顫巍巍的糕點,輕輕放在桌案之上。

“我聽說三師兄回來了,”如黃鸝清鳴含嬌細語之音、丰姿綽約、婷婷玉立的少女漸漸靠近。

“這是小師妹,真是女大十八變,粉膩酥融嬌欲滴,風吹仙袂飄飄舉,不知何人能配得上師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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