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煉化這碧水行之人,同時還利用了特殊手制服法器神識,在煉器上的造詣絕對達到了登峰造極之境。”

“得到天材地寶若自帶神識不交出法器印記,必須徹底將其銷燬,防止寶物隨時叛逃淺遁走,”張善行想起師傅曾對他們的教誨。

“掌教可能忘了靈器神識有多冷清、高傲,咱們師祖曾得到件近萬年的飛行神器,為了不影響神器施展天地法則的效果,幾位長老輪番上陣軟硬兼施、威逼利誘足足耗了百餘年,都未曾撼動那神識的意志,最終還是徹底消滅了法器神識,才得到一件降級的仙品法器,”二長老深知掌教心性如何,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無奈神情,只能拿些修煉之事與其探討分析。

“嗯~,這煉器之人短時間內制服個器靈,確實厲害,所以說凡事我都聽你的意見才下決定,是多麼明知的選擇,”張善行鄭重的點了點頭,輕捶額頭呼出一口長氣,好似又解決了件煩心瑣事而慶幸,也深深理解二長老這番苦口婆心的勸說。

“咱們師出同門兄弟情義深厚,我自然會為你著想,一會兒你口頭說教幾句即可,凌雲已經主動請罰不會糾結言語之爭,更不會記恨於你,”二長老摸著自己整日操勞換來的花白碎髮,看著掌教那烏黑茂密的髮絲,內心深處哀愁落寞、疲憊不堪。

“我明白了,就這麼決定了,”張善行微微點頭一笑,掐指捏訣收起寶劍,信步走到張凌雲面前伸手虛空一放。

誰也不曾想到就在幾個呼吸之間,兩位洞虛期高手透過靈識連線,竟輕鬆決定了張凌雲的生死大事。

“你要幹什麼?他還是個孩子,”

五長老瞭解掌教師兄倔驢似的脾氣,認準的事絕不輕易改變,以他剛剛那深惡痛絕的模樣,這事兒絕不可能輕描淡寫的翻篇,急忙將張凌雲護在身後,放出一縷靈識與掌教師兄溝通來。

“既然他是無辜的,隨便罰他抄個符籙、陣法什麼的算作懲戒,出來這麼久該回去了,”張善行收回手臂被在身後端起掌教的架勢,暗示五長老做善後工作。

“快起來吧,沒事了,沒事了,解釋清楚就好,”五長老彷彿得知個石破天驚的大訊息,即便心中迷霧環繞臉上卻露出會心的微笑,自己只得再次攪渾一池清水做個和事老,緩解他們師徒二人的緊張關係。

“謝師尊寬宏大量,謝各位長老體諒凌雲的弱小,無能,”張凌雲再次俯身叩拜才緊握五長老手臂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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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長老向以往似的滿臉寵溺,隨手拍了拍張凌雲長袍的浮灰,可這被千萬伏特雷電洗禮過的脆弱布料沒能堅持到最後一刻,化作絲絲碎片飄零向遠方,半分沒顧及自家主人的儀表與臉面。

“收拾妥兒再回去,莫讓賓客看了笑話,”張善行看徒弟衣衫不整、蓬頭垢面的形象,未聽二長老勸解對徒弟講些寬慰之言,嫌棄的祭出隨身寶劍騰空而起,御劍而去。

“我先回去準備晚宴,”三長老見挑事兒

人都走了,自己也沒有繼續胡攪蠻纏的必要了。

“凌雲師侄,現正值國難當頭之際,莫要因為些瑣碎的個人感受而亂了心性,”二長老點到為止,留下一套淡藍色暗花道袍交於張凌雲,暗示五長老多多勸慰一番。

“師叔,你來的不巧,我那窩兒剛剛被天雷毀了,現在連杯茶都不能孝敬您了,”張凌雲低頭垂目,滿懷無盡的窘迫落寞之情。

“傻孩子竟說些胡話,師叔是在乎口腹之慾的人嗎?你先找個地方洗洗這身泥垢吧,”五長老杵了杵張凌雲幾近結痂的紅褐色手臂。

“呵呵……,剛剛步入合體期身體排出了些無用的雜質,讓師叔見笑了,”張凌雲羞愧難當臉紅著如滴血的櫻桃一般,極力辯解。

“提升境界還有這效果?”

二長老茫然不解的表情不似作假,張凌雲卻陷入沉思中,好像自練氣入門開始修煉進階都沒發生這種情況,直到進階金丹期時開始有這般奇異的變故,這些都要歸功於那碧血藤蔓的果實,可惜它的製造者卻是太平宮掌教的禁忌,自己恐怕無法瞭解個中緣由了。

“之前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極有可能是師尊所說的天劫淬體,”張凌雲將張善行搬了出來,希望能矇混過關。

“我好像也聽過類似的言論,渡劫飛昇之人會被天劫強行去除身體內的雜質,為了能適應仙界內精純的靈氣繼續修行,”五長老大腦飛速運轉將一些隻言片語串聯起來,肯定了張凌雲的說法。

“師叔先在此休息片刻,我先下水清洗一番,”

安頓好五長老,張凌雲手捧淺藍色暗花道袍,找了塊異常乾淨的石板放了上去,自己翻身躍入清澈見底的冰冷溪水中,還未等自己動手身上零碎的道袍在暗流湧動的溪水衝擊下,化為片片碎屑順流而下。

張凌雲身上那赤灰色的結痂也漸漸軟化,隨著不斷的搓洗清澈的溪水被染成淡淡的紅色,像極了赤色薄紗覆蓋在水面,站立在赤色紗幔之中的人在疊疊盪漾的波紋中,似豪情萬丈的俠客般超凡脫俗,卻又似不是人間煙火的雅士,詠頌著世人的平凡與悲哀。

寂靜祥和的氛圍讓人暫時忘卻了煩惱,五長老閒來無事,像張凌雲兒時那般升起火堆在岸邊靜靜的等待著,生怕這孤苦無依的孩子著涼生病。

“師叔久等了,天色已晚我順便捕了些野味先填填肚子,”張凌雲手拿幾條清洗乾淨的草魚,穿上削好的木棍架在火堆旁烤制。

“這些年你都是這麼過的嗎?這般艱苦……?”五長老剛開口便後悔自己多嘴,想想一個半大孩子沒有生活技能,又無外界的物資支援,怎麼可能過的輕鬆自在、衣食無憂。

“還算不錯,當初二長老過來送過一次吃穿用度,我省下部分糧食自己開墾荒地種植,這些年也算自給自足、吃食無憂,”張凌雲觀察到五長老震驚惶恐的神情,內心不斷分析、推斷是哪句話引發起他這副模樣。

“哦~。”

“師叔,這事你可得替我保密,二長老千叮萬囑不許我透露他來送吃穿之事,畢竟我是來這苦修的,”張凌雲認為開荒種地這種小事不值一提,二長老來傳話之事自己當著眾人面也提過,那只剩唯一的可能,便隨口胡謅保密的事試探。

“呵呵~,這個你放心,此事除咱們三人外絕不會再有人知道,師叔嘴很嚴的,”

五長老鄭重其事的保證說辭,側面應證張凌雲的猜測,看開當初師尊有意放任自己在這荒山野嶺自生自滅,卻未想到二長老從中作梗讓張善行的如意算盤落空,卻不知一向以太平宮掌教馬首是瞻、唯命是從的二長老,葫蘆裡又賣著什麼藥呢?

“凌雲,凌雲,魚可以吃了,”五長老正為師兄違反掌教命令之事,被隱瞞下來而洋洋自喜,渾然不覺自己稀裡糊塗將大師兄出賣的事實。

“謝師叔,”張凌雲接過五長老手中焦香可口、濃香四溢的烤魚,卻毫無半點食慾如嚼食燭臘一般大口吞嚥下去。

“慢點,慢點,這些都給你,沒人和你搶哈,”五長老看著狼吞虎嚥、不顧體面瘋狂進食的張凌雲,自行腦補近些年他缺衣少穿、風餐露宿所受的困苦磨難,愧疚之情溢於言表。

“我吃飽了,”張凌雲化悲憤為食慾,在狂塞兩條手臂粗細的烤魚後,頹廢的情緒漸漸被平復下來。

“天色已晚,不利於御劍飛行,我們明早再出發回去,”

五長老希望藉機勸慰師侄一番,免得回去師徒二人漸行漸遠,關係愈發尷尬生疏,正當五長老考慮如何開口打破平靜之時,師侄卻率先開口。

“師叔,朝廷那面有何變故,竟會讓眾位師叔這般惶恐不安,魂不守舍,”張凌雲不想再糾結過往之事,如何應對眼前一無所知的突發狀況才最為重要。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清王朝現在已是強弩之末,那些國之棟樑文武官員極盡貪腐,平庸無助的百姓卻愈發的窮困潦倒,國家勢力逐漸衰弱被人小覷,以至於落後到只能捱打的地步,那些徒有宏圖之志的文人豪士期望奮起直追,可這其中相當多的朝中蛀蟲,卻在醉生夢死的奢靡生活中越陷越深、無法自拔,”五長老開啟話匣子狂噴一通,極力表達自己憤恨無助的心情。

“最可恨的就是那隨時會奪取人性命的大煙,只為了那一時的歡心體驗,那些普通人變成了行屍一般的恐怖存在,拋棄妻兒、互相廝殺......。”

“那些人為了逃避現實自甘墮落罷了,外來者衍生傳播的新事物、新思想,能給那些因一斗米折腰的窮苦大眾帶來什麼,他們遏制了朝廷的經濟命脈,掠奪了國家廣闊繁茂土地上的各類資源,不斷奴役榨取勞動者的血汗來滿足自己的貪婪,甚至聯合那些官員給清王朝帶來更沉重的剝削與壓迫。”

“聽說那些外來著有很多利國利民的善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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