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和顏悅色、畢恭畢敬,誰又敢肯定他們心中是否藏著怨恨!

原本以此原則過活的百欣然,不知何時開始變得愈發感性,明明與這群人不過初次見面。

便被這女人的三言兩語所牽絆,甚至不惜違背真心維護自己的百花仙子。

儘管他們之間的兄弟情義很是真誠,連自己這個曾經雙手染血的人都被感動。

但大家畢竟立場不同,自己絕不能被對方完美的偽裝所迷惑,去忤逆真正關心維護自己的人。

做好決定的百欣然,再度調整攻擊狀態,揮舞手中長刀衝殺上去,同時晃動手腕猛然輕磕刀柄,一根銀針出現於百欣然的手中。

“管你劍術如何,碰到我便是你的死期,給我破!”

隨著百欣然暴呵一聲,其手中長刀微微顫動,周遭天地能量被攪動,於虛空中相互碰撞交織在一起。

無形的能量波動,極為詭異附著於長刀表面,好似道道若隱若現的刀芒,帶著磅礴之勢向張凌霜所在位置劈砍而去。

“刀劍對決可不止看劍術境界,修為有時能決定一切!”

張凌霜揮舞手中長劍,天地靈力仿若受到了牽引一般,以肉眼可見的方式隨之流動。

“唰...…!”

慎人心魄的光芒驟然閃動,似彎月的數丈紅芒,隨張凌霜揮動長劍的動作被激發。

凌厲的劍芒迸發出更為耀眼奪目的靈光,帶著好似可灼燒一切的恐怖威勢,劈向迎面襲來的百欣然。

遠遠看去,赤紅的劍氣所過之處,虛空中的空氣都變得扭曲了起來,帶出一道肉眼可見的可怖軌跡。

“這怎麼可能!?小小年紀竟能激發出劍氣??”

專心觀戰的百花仙子,被張凌霜所展現出的震撼實力所驚,徒然站起身形雙拳緊握,無比緊張的盯著即將發生的衝擊。

“轟...…!”

百欣然孤注一擲所揮斬出的凌厲攻擊,與張凌霜所激發的赤紅劍氣難分伯仲。

“咔,咔咔......!”

待百欣然欲揮動手中長刀更近一步時,清脆悅耳的金屬震裂聲響起,所有人的注意力,皆被刀劍相撞的沉重威壓感所吸引。

“嗖......!”

眼見機會難得的百欣然,單手撐劍抵抗攻擊,翻轉手腕投擲出一枚仿若繡花針的暗器,極為隱密的向張凌霜腳踝處飛去。

“咔吧......!”

就在百欣然手中長劍,終於頂不住壓迫完全崩碎時,兩股對沖的能量也相互抵消煙消雲散,眾人則還沉浸在恍惚中,久久未能回神。

“啊!滾蛋!竟然使用暗器傷人!”

張凌霜的驚呼聲好似那墜入水面上碎石,頓時驚起層層漣漪,連即將昏睡過去的張凌宇,也艱難的睜開雙眸欲看事態結果。

“凌霜姑娘不用害怕,不會是些威力極低的麻藥,大抵會限制你整條腿的行動而已!”

原本想瞄準脖頸處的百欣然,在最後即將動手的瞬間,還是生出一抹不忍之意。

深怕百花仙子會出爾反爾,將失去反抗能力的女孩甩給手底下那幾個渣渣,便想以此來逼迫對方投降,不留痕跡的放她一條生路。

“你以為姑奶奶動不了,就無法破解你這下三濫的招數!?”

滿腔怒氣無處發洩的張凌霜,不顧自身距離百欣然過近的距離,雙眸閃過一抹毅然決然之意。

揮手釋放一縷精純靈力,湧入虛空中能量積攢至峰值,隨時蓄勢待發的厚重雲層。

“咔嚓......!”

刺眼的光芒一閃而過,凝聚著天地之威的細小電弧相互融合,撕破厚重的雲層,激盪出響徹雲霄的轟鳴之聲。

電弧透過雲層處的豁口,從天而降向著百欣然所在位置直劈而來,恐怖滲人的天劫再次降臨!

“破釜沉舟......好魄力!那就看誰更快一步!”

本以為處於明顯劣勢的張凌霜,會主動認輸帶個人離開,卻沒想到對方竟狗急跳牆。

眼見電弧攻擊即將墜落,百欣然驟然激發全身能量,身形微傾雙腳奮力蹬地,整個人好似被逼到絕境的野兔猛竄出去。

“轟......!”

驟然墜落的電弧直擊地面,厚實的青石板經受那恐怖能量後,層層龜裂四散崩散開來,夾雜著碎石的能量波震盪開來。。

待嫋嫋飄灑的灰塵回落,百欣然剛剛身形所站位置,留下個近兩米見方的深坑。

“沒有點精鋼鑽,誰會不自量力的攬那瓷器活!”

相距不足五米的張凌霜眼疾手快,在激發電弧的瞬間,便取出一張紫色孤身符貼附自身,蘊含精純靈力波動的護身屏障,隨即凝聚成型。

儘管周遭的地面好似鏡面般光潔如新,張凌霜腳下的方寸之地,卻還保持著最開始站立時的那副光景。

雖無法進行劍術對戰,使得張凌霜略有不爽,可只要體內還有一縷靈力尚存,必然讓那百欣然知道兩人之間實力的差距。

“唰,唰唰......!”

就在等待攻擊落幕的間隙,張凌霜雙眸微眯緊盯遠方,推算百欣然的行動路線,憤然揮動手中長劍,劈出數到無形劍芒。

“嗖......!”

已行至遠方,以為躲開電弧安然無恙的百欣然,徒然感應到一股莫名能量正極速逼近。

已然來不及做出閃躲防禦措施的百欣然,下意識抬手擋在臉頰,直接爆出周身能量聚集腳下,向著身側空曠的草地猛然躍起。

百欣然本以為反應敏捷,應該能成功避開對方這凌厲一擊,卻不想襲來的攻擊波乃橫擊而出。

“嗯啊......!”

無形的凌厲光刃,近乎貼著側身躍出的百欣然腰身而過,隨著百欣然撕心裂肺的痛呼聲響起。

虛空中一股獻血噴湧而出,那原本因護臉而支起的手肘,翻騰著滾落出去,半截被斬斷的手臂,隨著百欣然滑落的身形墜落地面。

“你個垃圾、臭×子,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此刻的百欣然,沒想到一副清純面孔的女孩,出手竟比自己還要惡毒。

百欣然心底怒火已然達到頂點,恨不得即刻殺了張凌霜洩憤,猛然起身欲報仇雪恨。

卻因失半截的手臂所帶來的痛楚身形不穩,未走兩步一個踉蹌跌倒在地,直接昏厥了過去。

“欣然......!”

百花仙子還沉浸在獲勝的喜悅而沾沾自喜,卻沒想到下一刻便迎來如此血腥恐怖的畫面。

一路小跑奔至百欣然身側,百花仙子輕揉的將人攬近懷中,看著對方蒼白的臉頰,滿臉因痛楚而激發的汗水心痛不已。

百花仙子揮手欲輕撫對方臉頰,卻徒然停至半空一動未動,隨即緩緩將百欣然安放地面,起身向張凌霜方向走去。

“贏了兩場比試,我可以帶三位朋友走了吧!”

滿心喜悅的張凌霜,自顧自的要求百花仙子兌現承諾,絲毫未在意對方怒氣衝衝的模樣。

“卑鄙......下流!已然輸了比試,竟然還下黑手!”

說話間,百花仙子周身散發出詭異的黑色光芒,隨其食指與中指輕微摩擦打出個響指。

百花仙子周身黑色光芒愈發強烈,磅礴兇猛之勢讓張凌霜隱隱生寒,不敢小闕。

“嗨!剛剛比試還未結束,我出手本就正常,咱們倆......到底是誰蠻不講理!?”

張凌霜萬萬沒想到,曾為一教之主的百花仙子,竟然不顧個人名聲,連曾經做出的約定都耍賴,簡直辱沒了‘百花觀’那優美的名頭。

............

“二師弟,那和國女子體內冒出的可是黑氣?”

始終提心吊膽觀看比試的張善行,正為女兒那精彩絕倫的攻擊,而驕傲無比興奮激動。

卻發現不遠處那光幕中,對手徒然釋放出不同尋常的能量波動,即刻驚慌失措的緊握師弟手臂,欲求證自己是否眼花。

“那光幕不過是個傳送畫面的法寶,咱們根本無法證明,那是魔族的‘死亡之氣’!”

雖推算出張凌霜等人會遇到危險,可由於時間道具有限,二長老張善遠根本不知道詳盡的過程。

現今這三人昏厥,只剩張凌霜一人對戰,無形中往‘一落三興之態’上靠攏,加之剛剛凌霜傷了那百花仙子的心頭肉,接下來的結果可想而知。

“張善遠你什麼意思!?那裡面躺著的可是咱們‘正一教’弟子,萬一出現了什麼損傷,你不心痛啊!?”

已然心急如焚的掌教天師張善行,憤憤甩開二師弟的手臂,猛然站起身形欲離開這冰冷的地方。

“哼!現在想起來那些人的安危了,先前讓你想辦法時,誰說的那都是命!?”

“人者多欲,其性尚私。成事享其功,敗事委其過,且聖人弗能逾者,概人之本然也!”

不似五長老那般激動,二長老張善遠直接道出一段古語,明裡暗裡諷刺掌教師兄‘自私’!

【譯文】人的慾望頗多,自私乃本性。成功時享受功勞,失敗時推委過錯,連聖人都無法超越,這大概就是人性的本相。

“你們......!咱們現在說的是那黑霧,那女人是魔族復甦的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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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掌教師兄,咱們現在趕快去找個內侍,稟報皇上吧!”

看著顧左右而言他的大師兄,五長老張善意感覺到前所未有的陌生。

原先在嶗山凌霜闖禍,大家跟著遭罪也就罷了,剛剛明明有機會讓眾人退出比試,掌教師兄卻遲遲不下決心,現在即將輪到自己人才知道痛!

“只怕找來找去都是無用功,畢竟九國競技人員眾多,除了咱們那兩三只,旁的......咱可沒有說話權啊!”

並非二長老張善遠心狠,只不過比試已然進行尾聲,且不說和國隊如此大的優勢,是否會妥協接受投降。

就算人家那面好說話,這面找人、層層上報、兩國使團對接商討解決方案,一系列流程走下來,明天的太陽都出來啦!

“不行,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去死!”

已然陷入崩潰邊緣的張善行,徹底抹去心底對皇帝的敬畏,與那些所謂的大國風範、競技守則,滿心滿腦都是不能失去唯一女兒的想法。

............

眼見黑霧環繞的百花仙子,是的不講道理的潑婦,帶著同兩位面具人不斷逼近,張凌霜即刻揮手釋放一股靈力湧入虛空。

“咔嚓......!”

黑漆漆的雲層內,耀眼刺目的電弧劃過天際,厚重緊密的烏雲露出一道豁口,詭異光柱隱隱透出,那劈山削鐵的天雷隨之落下。

“嗖......!”

緩步前行的百花仙子神色自若,快速聚集了周身黑霧置於頭頂,待那電弧墜落的瞬間,整個人徒然爆發磅礴之勢衝出黑霧。

看起柔弱不堪的百花仙子,奔襲速度快如閃電,轉瞬之間便來至張凌霜面前。

那被留在原地的黑霧,經電弧貫穿之下,形成好似煙花般絢爛的點點星光,而後好似片片灰燼飄灑開來,完全消散於天地之間。

處於電弧攻擊範圍的地面,首次保持住了原本的形態,甚至連一絲裂痕都未形成,可見那黑霧完全化解了電弧攻擊。

“你做了什麼?這黑霧究竟是何妖物?”

就在張凌霜隔著護身屏障,觀望不遠處百花仙子時,讓人瞠目結舌的一幕隨之出現。

未感知到任何危險的張凌霜,發現保護自身安全的護身徒然失效,由精純靈力書寫而成的紫色符籙,緩緩飄落在地。

隨符籙飄落而視線移動的張凌霜,此刻才發現異常,縷縷為止的黑霧已然纏繞於雙膝周圍。

“不要害怕,這好戲......才剛剛開始!”

被百花仙子那傲嬌自信眼神所驚的張凌霜,雙眼微眯揮手欲驅使虛空中電弧激發,卻發現自身靈力好似受到桎梏一般。

不止失去了對電弧的控制,甚至連體內的靈力運轉也出現了問題,新拿出的符籙在自己手中好似廢紙一般。

怒火沖天的張凌霜,揮動手中長劍剛欲挪動身形,發現被百欣然暗器擊中的腿

,根本無法移動分毫,頓時陷入無比尷尬境地。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正一教’弟子皆是傲然天地的英豪!”

見對方始終盯著自己,已然失去所有依仗的張凌霜,揮動手中長劍插向地面,穩定身形保持自己最後的那點尊嚴。

“咦?幹嘛這麼火大啊?贏一場可以帶走一個人的,不是嗎?”

臉色冷清的百花仙子,微微側頭一臉的懵圈,好似無事人般,複述起先前定下的約定,滿懷期待的想看女人如何選擇。

“仙子姐姐道行高深,晚輩自愧不如,願意按照先前的約定只帶走一人!”

聽到自己不用去死,張凌霜隨即換上一副喜笑顏開的面容,揮手抱拳躬身行禮,放低姿態向百花仙子服軟。

依照張凌霜原本的性子,必然會與對方死磕到底,即便失去性命也在所不惜。

但受傷者中有自己的相公,自己那未成年孩子的父親,張凌霜真心不敢在對方放水的情況下,再繼續硬撐下去。

“趁著他們還在昏迷,快些選一個帶走!”

“我選那個大腿受傷之人!”

雖不理解為何百花仙子為何會露出欣喜若狂之態,但看著面具人攙扶著相公逐漸靠近,並將風師兄帶有。

張凌霜心底的不安之感愈發強烈起來,隱隱有種周遭隱藏著無盡危險之感。

“仙子......你這是何意?”

就在張凌霜俯身靠近相公張凌宇,想帶他先行離開這是非之地時,不經意間發現百花仙子,其周身黑霧愈發濃郁起來。

“我只說可以帶一人離開,可沒說是活人......還是死人!”

說話間,百花仙子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驟然激發周身洶湧能量。

縷縷的黑霧由百花仙子體內湧出,陣陣氣流翻滾著將其籠罩在層層黑霧中,彷彿要將他本人淹沒一般。

無形的黑霧由虛空中相互碰撞,悄無聲息的交織在一起,衍化凝練出似手指粗細的暗黑針芒。

“混蛋......你個卑鄙無恥,千人枕萬人睡的臭×子!”

自出生第一次吃這麼大的虧,使得張凌霜心底的怒氣值瞬間爆表,語無倫次的咒罵出聲。

可即便如此,也無法改變自己毫無防禦之力的事實,若在想不出辦法,張凌霜只能眼睜睜看著心愛之人去死。

“哦......對啦!有件事忘記告訴你啦,我這迷.藥經過特殊加工,雖然能麻痺修士的肉身,卻不會影響他們靈識的正常活動!”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不是說他們......昏迷不醒了嘛?”

後知後覺的張凌霜,此刻才反應過來對方說話間的諸多隱喻,自己這是又被百花仙子給算計了。

現今大師兄和風師兄,都知道自己是個重色輕友的小人,若不慎外界光幕剛好轉到自己這場,豈不是全世界都看到了自己的選擇。

“現在我就送他......上路!”

看著對面少女仿若由高處跌落泥潭的表情,百花仙子決意在給她加把火,揮手驅使虛空中的霧針,向張凌宇所在位置衝擊而去。

“不......不要!我的孩子不能沒有父親!”

被一連串打擊震驚到頭暈眼花的張凌霜,脆弱的小心臟仿若在懸崖邊遊蕩。

在霧針即將命中張凌宇時,近乎崩潰的張凌霜徒然怒吼一聲。

用那還能行動的腳奮力一蹬,整個人猛然撲向張凌宇身上,於千鈞一髮之際擋住了霧針襲擊。

“嗯啊......!”

在蘊含百花仙子精純能量的霧針面前,沒有任何防禦措施的張凌霜,好似快裸露在外的嫩豆腐,任何一點震盪都會讓其毀滅。

半數霧針,毫無意外的沒入徒然出現的血肉之軀,此時的張凌霜,好似漏水的篩子,縷縷鮮紅的血液隱隱滲出衣襟。

張凌霜知覺得整個人好似要爆裂一般,撕心裂肺的劇痛不斷好似要將自己吞沒,陣陣寒意隨之傳遍全身。

“哎呀!果然是真愛呢!你這麼為愛赴死,我都不好意思下手啦!”

對於眼前女人這幅死相,百花仙子最為鄙夷不恥,明明擁有可傲然於世的資本,卻甘願成為一個男子的附屬品,著實給女人丟臉。

百花仙子猛然揮動手臂,虛空做出向回收攏的姿態,先前那些沒入張凌霜體內的霧針受到感應,紛紛轉動方向緩緩向外退去。

“嗯啊,呀啊......!”

隨著深入體內的霧針肆意攪動,肌肉不斷撕裂的痛楚陣陣襲來,高聲呼喊已然起不到任何緩解作用。

張凌霜鼻子猛地一酸,眼淚不由自主的狂湧而出,整個人不受控制的被高高吊起,好似個任人擺弄的木偶一般。

“噗...…!”

百花仙子覆於霧針上的磅礴威勢,於張凌霜的體內驟然激發,洶湧的能量震盪,直接讓肉體凡胎的張凌霜噴出了鮮血。

............

“這個和國的臭×子,殺人不過頭點地,她竟然假借競技之名,滿足她那變態的愛好,是可忍孰不可忍!!”

已然做好損失一人,來了結這場競技的二長老張善遠,看到百花仙子此等行徑,猛然緊握的手指咔咔作響。

“二師兄,你說怎麼辦?”

不見掌教師兄的五長老猛然起身,眼神無比堅定的看向師兄,揮手輕撫胸口放置儲物袋的位置。

現今只要二師兄一聲令下,管他‘九國競技’是否真的關乎國家穩定,都比不過師侄的性命更為重要!

“噗,噗噗......!”

二長老驟然釋放周身靈力,洶湧滂湃的能量波動隨之擴散開來,周遭完全沒有修道經歷的番邦使者,紛紛匍匐在地七竅流血。

“何人如此狂妄,竟然敢在殿前放肆!!”

內侍總管尖銳的聲音徒然響起,角落裡一道身著素色華服的公公,走下樓梯緩步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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