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有些不耐煩的重新擺好姿勢看水,二長老也有些不滿的道出最新消息。

“這是何意?他不是為了...…凌雲嘛?”

“人家個番邦異性王爺,即便是對咱們凌霜有想法,讓大家入住侯爵府暫住,可這麼長時間也必然看清了一切,

咱凌雲不過是個普通修士,在競技賽中兩人還是勁敵,本就八竿子打不到一撇的人,安德利侯爵又怎會為他特意跑一趟呢!”

見掌教師兄十分費解的驚呼出聲,五長老張善意很是無奈深深嘆了口氣,儘量以溫和的語氣分析起幾人關係。

“五師弟,先前你調查那事怎麼樣了?”

五師弟陰陽怪氣的說話態度,使得掌教張善行想起,眾人對於張凌雲身後莫名勢力的擔憂。

張善行驟然釋放靈識之力探查周遭情況,待確定安全無人後,意有所指的盯著師弟看去。

“咳,咳咳...…!前後不過半天時間,你當我是百事通嘛?”

“聽聞昨夜刑部徒然出動,將城內‘胭羅芳’的姑娘通通帶走,清晨十分有人看到刑部後院,運出七八具鮮血淋漓的屍體!”

聽著五師弟的抱怨,二長老見縫插針的接過話茬,將由街面上聽來的小道消息講了出來。

“二師弟你有話就說,這什麼芳的姑娘...…屍體,什麼意思啊?”

“掌教,那安德利侯爵帶回的人,由刑部出來個個帶傷,你覺得這其中會不會有何隱情啊?”

見大師兄的腦迴路仍舊那般遲鈍,二長老張善遠極力將話說得白一些,引導掌教將所有事關聯起來。

“這什麼...…跟什麼啊?你都說了那是安德利的相好,這女人遇事出手相救很正常嘛!真是...…不知所謂!”

“我記得刑部文書中提過凌雲,於嘉帝三年七月初九晚現身永樂街口,該不會那‘胭羅芳’也在那條街吧!”

對掌教師兄時不時腦抽已習慣的五長老,對上二師兄認真嚴肅的目光,即刻找出兩件事最為重要的關聯點。

“你們...…,你們是說那孽徒去了煙花柳巷之所!?”

“大師兄,現在都什麼時候啦!即便是可能毀了凌雲的名聲,可若是真能護住他的性命也值得啊!”

對於掌教師兄所關注的重點,五長老張善意已然無力吐槽了,小理大義的直接將致命點丟擲。

“絕不可能!我‘正一教’弟子奉行天地仁德,知曉禮義廉恥忍耐克己,既不可能去那種地方,也不會為了脫罪而背上侮名!”

“二師兄,師弟有些事想單獨請教一下!”

見掌教師兄後知後覺的態度,好似炸毛的公雞般暴跳如雷,雙眼瞪得溜圓差一點便要脫離眼眶。

五長老直接拉著智商線上二師兄,一溜煙消失的無影無蹤,獨留下張善行在那生著悶氣。

...…...…

遠處最後一抹夕陽悄然落幕,夜空中似深海般幽藍的帷幕,點綴著閃閃繁星,讓人不由深深地沉醉其中。

伴隨明月愈發閃耀的攀升天空,地面的黑暗也不似那麼瘮人,因微風傳來那樹葉沙沙的響起,偶爾響起的未知蟲鳴,交織成一曲自然動聽的音樂。

使人下意識回憶起白日裡的熱鬧與繁忙,彷彿進入個神秘的幻彩世界,流連忘返不能自抑。

“唉!這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某些人怕你受苦,在我那念念叨叨了半天,可這本主卻將這刑部大牢當家啦!”

被趕鴨子上架,處理‘雲風閨坊’與‘九國競技票’諸多瑣事的鳳羽蜿鷲,剛剛閒下準備計劃毒炎的送葬事宜。

便被千面沙貓與安德利侯爵二人堵住,各種理由藉口一大堆,皆是不放心被關押在刑部大牢的張凌雲。

被煩得實在受不了的鳳羽蜿鷲,收好安德利侯爵準備的居家用品、各類美食,整整兩座小山般的物品,動身前往張凌雲所在。

待鳳羽蜿鷲一路小心謹慎,躲開諸多巡邏的衙役,來到張凌雲所在的牢房。

竟被裡面一塵不染,各式用品齊全的場面所驚呆,完全不知該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我不過是配合調查的普通修士,又不是被定罪量刑的囚犯,沒必要為了個莫須有的罪名為難自己!”

對於鳳羽蜿鷲的出現,張凌雲雖有些驚訝,卻也覺得理應如此也只會這樣了。

畢竟只有這幾個與自己有關聯的人,才會在自己受難時仍舊不離不棄!

“好,看你這心態我就放心啦!看著裡面也不缺什麼,我就給你留下將些食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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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鳳羽蜿鷲揮手將儲物戒指內食物擺滿桌面,揮手示意張凌雲將其收好,而後再度擺出諸多色香味俱佳的美食來。

“你這該不會是將酒樓買下來了吧!”

看著源源不斷出現在桌案上的各色美食,張凌雲覺得看上去都有負擔,更不要提何時才能吃完,便主動開口詢問起鳳羽蜿鷲何時結束。

“大概...…還有三分之二,我可是被安德利扣在酒樓,整整一個時辰呢!”

“唉...…!我還以為是你們怕我受苦呢!”

聽聞鳳羽蜿鷲的爆料,張凌雲略有失望嘆了口氣,心底則對於安德利白日裡那些過分的話,瞬間釋然不再生悶氣了。

“哼!我還真想讓你受點罪才好呢!你這跟大爺似的在這呆著,除了失去點自由,可曾缺吃少喝啦?知道我們在外面都經歷了什麼...…?”

看著張凌雲這一副怨婦似的委屈相,鳳羽蜿鷲一面繼續佈置食物,一面將這兩天的大體經歷訴說一番。

著重強調給甲四去除‘蠱蟲’的噁心過程,以及自己獨自一人奮戰三天三夜,整理‘九國競技票’營收款的賬目問題。

“又是安德利侯爵幫的忙,這一樁樁一件件...…真不知該如何回報他了!”

“嗯,有件事要跟你說一下,剛出事那天安德利侯爵帶著一群人,來‘雲風閨坊’想將你帶回侯爵府,

我們發生了點衝突,我一時憤慨沒忍住踢了他一腳,唉...…你不用擔心,之前你不是看見他了嘛!能走能撂沒什麼大事!”

想著最近安德利侯爵的所作所為,每件事都想在眾人前面,為張凌雲擺平了諸多麻煩,二者的友誼絲毫不輸自己等人。

本就心底有愧的鳳羽蜿鷲,很是尷尬的道出先前種種,防止事後被人挖出,涼了自己在張凌雲心底的地位。

“哈!漂亮,你這是怕我這人情債太過好還,以後用不到人家了嘛??”

“唉!有道是·蝨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嘛!東西送得差不多了,這是‘九國競技票’這期的營收,有時間看看吧!”

就在張凌雲感

受到來自朋友的特殊照顧時,鳳羽蜿鷲即刻停止繼續搬運食物的動作,放下厚實的賬本準備離開這是非之地。

“站住!這個...…拿著!”

“什麼時代了,你還能弄到竹簡,該不會是什麼上古...…秘籍!”

被拽住胳膊的鳳羽蜿鷲,努力想掙脫束縛,卻發現張凌雲這纖細的手指竟十分有力,若不使用靈力根本不可能脫離。

怕弄傷對方的鳳羽蜿鷲,很是木訥的接過張凌雲遞來的竹簡,恍惚間徒然想起有關玉簡的記憶,不禁瞪大雙眸向張凌雲看去。

“嗯,就是先前讓你幫忙破解玉簡中的內容,早先覺得內裡東西太過狠辣,若施展很可能引發動盪,

但現今情況下同了,這和國人明裡暗裡各種挑釁,若不提前做些準備,怕是真出事那天只能乾瞪眼啦!”

聽著張凌雲的分析,鳳羽蜿鷲很是贊同的跟著點起頭來,開啟竹簡開始檢視竹簡書寫的內容。

“這竹簡主要分為上下兩卷,上卷記載著上古時期十大古陣的列陣布兵圖,下卷則是一份大規模的絕殺法陣圖!”

張凌雲說話間,將一份單獨的竹簡遞了過去,內裡便是絕殺法陣的詳盡內容。

早於答應沙貓與鳳羽時,張凌雲便思索是否該拿出三份絕殺法陣。

待看到‘玄武自爆’時的恐怖場面,毒炎蜈蚣的意外身死,張凌雲方才下定決心。

眾人必須要有個可以保命的措施,哪怕與於敵人同歸於盡,也絕不能讓毒炎之事再度發生!!

但礙於那絕殺法陣劈山填海般的恐怖威力,張凌雲還是有所保留,只拿出一份威力居中的法陣解析圖來。

“一字長蛇陣,二龍出水陣,天地三才陣,四門兜底陣,五虎群羊陣,六丁六甲陣,七星北斗陣,八門金鎖陣,九字連環陣,十面埋伏陣!”

不同於張凌雲的想象,鳳羽蜿鷲並未著急接過那絕殺法陣圖。

反倒對這需要眾多士兵輔助的兵法很感興趣,滿臉滿足的低聲唸叨著上面陣法名稱。

“列兵佈陣圖我留下,這個大規模殺傷性陣法,顧忌沙貓肯定喜歡!”

“鳳羽,毒炎的事準備好了通知我,生死之交怎麼也要送他一程!”

看著鳳羽蜿鷲心滿意足的揮揮手準備離去,張凌雲再度拉住對方的手腕,聲音略顯沙啞的說出心底想法,而後主動鬆開了鳳羽蜿鷲,轉過身形向床榻邊走去。

陰冷潮溼的牢房,即便收拾的在乾淨整潔,也會讓本就心情低落之人感到壓抑。

張凌雲緩緩落坐於桌案旁,看著各色花樣別緻刀功精湛的美食,卻提不起一絲食慾,隨手拿起鳳羽蜿鷲留下的‘九國競技票’賬本看了起來。

‘九國競技票’共賣出15722注,共入金額31683萬兩白銀,賠付總金額16139.6萬兩白銀。

未兌換金額11028.4萬兩白銀,實際已賠付金額5111.2萬兩白銀。

“我的老天哪!這和國插手還出了一萬注,賺了一萬多兩黃金!!小小個京城...…達官顯貴這般多!!”

剛剛還情緒低落的張凌雲,看到這賬本上的數字,徒然由從椅子上彈起,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對著賬本認真看了起來。

壓中單人勝出者1:1,下注1327注,中注984,賠付67.3萬, 押注者未兌換金額31.1萬,

壓中單人死亡者1:10,下注6752注,中注4922,賠付3622萬, 押注者未兌換金額1300萬,

壓中全隊勝出者1:3,下注2009注,中注287,賠付761萬, 押注者未兌換金額100萬,

壓中全隊淘汰者1:10, 下注4014,中注3087,賠付10600萬, 押注者未兌換金額8810萬,

出場順序共下注,1620注,

壓中一隊正確出場順序1:1,中注363注,賠付36.3萬, 押注者未兌換金額26.3萬,

壓中兩隊正確出場順序1:3,中注153注,賠付459萬, 押注者未兌換金額217萬,

壓中三隊正確出場順序1:9,中注26注,賠付234萬, 押注者未兌換金額184萬,

壓中四隊正確出場順序1:18,中注2注,賠付360萬, 押注者未兌換金額360萬,

...…壓中四十五隊正確出場順序1:10000,無中。

兩位親王每位5000萬兩白銀,‘九國競技票’第二場‘紫禁之戰’收入5544萬兩白銀,流動資金11028.4萬兩白銀。

“這押注人員未兌換者,該不會都住在午門外長街之上吧!”

看著賬本最後那神奇的新名詞,張凌雲腦中下意識生出個極為恐怖的結論,陣陣寒意由心底湧出,周身不自覺的打起寒顫來。

...…...…

清晨的陽光慢慢地透過雲霞,露出了早已脹得通紅的臉龐,彷如個害羞的小女孩偷偷窺視著人間大地。

縷縷透過雲層的陽光,好似根根金線,縱橫交錯將多多白雲,編織成一幅美輪美奐的畫卷,使每個抬眼望天的凡人,感受到那來自上天賦予的溫暖。

“安德利侯爵大人,您起來了嘛?”

身著灰衣的意國戰士吉安,端著剛從府外買來的餛飩,極力壓低聲音輕聲呼喊,深怕打擾到少主休息。

“進來吧!時間剛剛好!”

安德利張開睡眼朦朧的雙眸,似孩童般伸直胳膊抻起了懶腰,待吉安推門進去時,則換上了慣有的冷清面孔。

“安德利大人,剛剛屬下去買早點,看到街面上有幾個身形極穩,好似學過體術的練家子,

刻意找些人多的地方,散佈有關您風流·成性、目中無人、知恩不報等流言!”

“呦吼!接連兩四、五天都風平浪靜,他再不出手,我還以為這清王朝皇帝,是個不學無術的菜雞呢!”

看著吉安好似便秘的一張臉,到處借寫著我不開心,安德利反倒露出一抹如願以償的笑意。

在安德利心底所謂的名譽地位,都不及張凌雲的安危來得重要,只要能讓他度過這次難關,這點小事根本不足以動搖自己的好心情。

“安德利大人,您這昨天剛收到繼續競技賽的通知,他們今天就有所動作,這目的性會不會太強了啊!”

“不過是一群唯利是圖的笨蛋,但凡有些男子漢氣概,也不會在八國都逼迫至家門口時,還如此唯唯諾諾辦起了比賽!”

吉安略顯厭惡的抱怨,剛好戳中安德利心底的不滿情緒,毫不避諱的指責起清王朝的卑微行徑,與臨時抱佛腳利用張凌雲參賽的行為!

...…...…

“公子萬安,咱們‘雲風閨坊’今日從新開張,所有飾品皆九折出售!”

“帶我去見你們掌櫃!”

看著身著粉裙滿臉笑意的小女孩上前打招呼,張凌雲下意識的後退幾步,略顯不滿的提出自己要求。

“天哪!這...…,安德利那小子簡直是神運算元轉世啊!”

看著手下小姑娘杵在門口半天未動,千面沙貓深怕自己人受到欺負,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檢視情況。

看到滿臉黑線的張凌雲,不由得驚喜異常的歡呼出聲,心底則對安德利侯爵先前的分析敬佩不已。

早上剛聽到編排侯爵大人的流言傳播,大家已然做好準備明天接人,卻沒想到這才中午便看到張凌雲啦!

“大人,您這...…什麼時候出來的啊?還沒吃飯吧!我先讓人給你準備洗澡水...…去去晦氣!”

正在看賬本的甲四,聽到腳步聲逐漸靠近,習慣性的抬眼掃視一圈。

待發現來人身份後,即刻露出一副又驚又喜的神情,略顯緊張的圍著張凌雲轉了兩圈,快步向廚房方向跑去。

“毒炎下葬...…為何不通知我!?”

看著自己走之前停放毒炎棺槨的位置,現今已然恢復成原狀,張凌雲的心底無名之火不斷竄湧,已然到達了激發的邊緣。

“你來了,也不能讓他起死回生,神魂隕滅...…那肉身不過是個陌生人而已!”

張凌雲還未等眾人表達驚喜之情,便優先反難,使得本就脾氣暴躁的鳳羽蜿鷲,即刻換上副狠厲之色回懟過去。

“可...…!”

“妖身已滅,單憑一縷神魂在個肉體凡胎中勉強維持,巨大的排異性使他神魂愈發薄弱下去,即便沒有這事,他也活不了多久啦!”

張凌雲剛想開口,鳳羽蜿鷲便再次丟擲個最新得知的重磅訊息,瞬間熄滅了張凌雲的滿腔怒火。

“我也是前不久才發現這個問題,都怪我先前一意孤行,才會讓毒炎活得那般痛苦!”

“是我不好!修為太低未能保護好你們!”

見整件事中受傷最深的千面沙貓,徒然很委屈的哭了起來,張凌雲即刻走至其身旁,遞上手帕安慰起來。

“行了,他知道錯啦!不哭...…不哭啦!”

本以為會是個歡聲笑語的見面,卻沒想到被張凌雲這麼一鬧,險些又再來一次送葬行動,鳳羽蜿鷲輕輕推開張凌雲,低聲細語的安慰起沙貓來。

“我...…真得有問題嘛?還是這要求看他最後一眼很過分?”

被罵得滿頭霧水的張凌雲,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略有疑惑的看向甲四,想從他這得到個好理解的答案。

“你們三個人都沒錯,那副身體確實只是個軀殼,毒炎大哥唯一留下的記憶,始終儲存在大家的腦海中,

您當時本應在牢房中受難,若貿然出現在送葬隊伍中,被有心人發現,先前所有的一切準備,都將化為泡影付諸東流!”

“甲四,這裡諸多瑣事,還要辛苦你多多照應,我得回去侯爵府看看了!”

被說到無話反駁的張凌雲,很是無奈的拍了拍甲四的肩膀,交代了自己接下來的去處後,緩步向前院走去離開‘雲風閨坊’。

看著開始向外送菜的廚娘,已然準備好的洗漱用品,甲四思慮再三,還是嚥下留張凌雲的想法,獨自回到桌案旁繼續看起了賬本。

...…...…

“安德利大人,安德利...…啊!”

“什麼事如此慌張,難道是天塌了不成!?”

已然安排好吃食用度的安德利,看著屬下獨自一人回來,正納悶刑部大堂為何還不釋放張凌雲,一時分神險些被衝得過猛的屬下撞到。

“安德利大人恕罪,張公子剛進門...…便被他師尊帶走啦!”

“那群冷血無情的道士自命清高,若是知曉張公子與那‘胭羅芳’牽上關係,不行...…我得去看看!”

聽聞張凌雲被帶走,安德利心底隱隱有種他要遭罪之感,揮手推開擋在眼前的屬下,向著‘正一教’所在的庭院奔去。

“唉!安德利侯爵,您這般火急火燎的可是出了大事?”

“五長老安,聽聞張公子回來了,我有些關於競技賽的問題想與他商量!”

安德利剛踏入庭院大門,便感到一陣微風輕撫面頰,安德利下意識的微側身形欲躲避潛在危險。

待身形穩定後,發現眼前突然出現個熟悉的身形,安德利即刻滿臉堆笑的揮手抱拳,十分直白的向五長老要人。

“哼!都說謠言止於智者,在我看來卻是事出必有因,安德利侯爵這般高傲的態度,

可是忘了那張凌雲還是我‘正一教’的弟子,並不是你侯爵府的跑腿小廝!”

說話間,五長老張善意緩步向後退去,由懷中捏出數張符籙拋擲而出。

霎時間,十餘枚蘊含精純靈力波動的紫色符籙,於虛空衍化成份額的碩大火球。

堪比面盆大小火球,不斷散發出滲人心肺的炙熱火焰,縱橫交錯的於虛空中隨意舞動,成功的將安德利隔絕在了庭院外。

“五長老...…!”

“放心,師叔不是那是非不分之人,只是將他攔在外面而已!”

掃過師侄甚是焦急的眼神,五長老張善意無奈的露出一抹笑意,如實道出自己所激發攻擊的效用。

“瞧瞧你這是什麼態度!人家個番邦貴族身份尊貴,跑來不過是想繼續羞辱你而已!”

看著跪在地上的張凌雲,徒然表現出如釋重負之態,身為‘正一教’掌教天師的張善行,即刻暴跳如雷的怒罵出聲。

既為自己教出個如此看中名利的弟子而羞憤,同時也為他識人不清,被人利用還死心塌地關心他人而憤怒!

“上位者中從來都沒有什麼良善之輩,這安德利如此年輕便獲得異性王爺的殊榮,腳下還不知踩著多少屍骨呢!”

看著始終低頭不語的張凌雲,二長老深深嘆了一口氣,苦口婆心的勸解起腦袋停滯運轉的小師侄來。

“師尊,二長老,五長老,弟子在刑部大牢六天五夜,無人管無人顧,能否起來先喝杯水!”

張凌雲已然對面前這幾個辦事全靠嘴,毫無擔當瞻前顧後的長輩徹底死心。

現今還能如此好脾氣的聽從他們教會,全是憑藉著先前那些年,眾人對於自己的養育之恩在苦稱。

現今這群人在未瞭解真相的情況下,完全憑藉個人道聽途說評價自己的好友,已然觸碰到張凌雲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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