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用靈脈中隱匿的法印,淡綠色的靈力波動緩緩溢位。

“敢問月長老,這娃娃真的只是‘正一教’張老頭的弟子嘛?”

“即便那嶗山威名遠揚,可那也是數百年前的老黃歷了,這孩子怕是從哪家仙門借的吧!”

部分苦苦煎熬數百年,修為堪堪掛上合體之境,又經歷了諸多勾心鬥角,極為艱難爬上長老之位者。

於張凌雲釋放靈力透露修為時,便有些掛不住面子了,紛紛開始猜測張凌雲的真實身份,期望能找回點卑微的自信心。

“安靜,旁人施法時,怎能如此沒有規律!?”

“莫要看到如此優秀的人才,便想方設法的打探其身家,挖牆腳的事不可取!”

‘崑崙虛’與‘玄天宗’門派的領隊長老,面對同門夥伴,在此時此刻提出的質疑。

紛紛感到無地自容般的羞愧,悄然轉過身形找各種理由,低聲呵斥起自家師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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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那孩子同我進入山中調查,不慎受傷,還是我親自將他送回‘正一教’張天師手中,哦...…就是‘姮緣村’的孕婦案!”

月聖英雖然覬覦張凌雲那特殊的血脈,但身為大派長者的慈愛之心,卻讓她無法容忍眾人的詆譭、汙衊之言,眼神凌厲的掃視眾人一圈。

“什麼姮緣村、孕婦案?這跟他的身份有何干係?”

“哎呀!你個老頑固資訊閉塞,這都不知道!我跟你說...…!”

‘峨眉山’幾位新晉長老,在收到大師姐的眼神暗示後,自覺隱瞞‘姮緣村’眾人身份。

將和國人囚禁、實驗以人入藥等卑劣行徑,添油加醋的描述一遍。

即刻引得在場十餘位長老群情激奮,恨不得即刻殺入和國人所在驛館,為那些無辜的百姓討個說法一般!

“晚輩已完成,還請各位長老多多指教。”

無視身邊小插曲的張凌雲,待將靈力凝結成絲,按照自己身形驅使淡綠色靈力絲,編織成個近兩米的橢圓形防護罩。

輕車熟路的利用靈力絲,將護身屏障緊密貼合在防護罩,再度纏繞上層靈力絲後,躬身施禮等待眾人的檢驗。

“和國人之事晚些再商議,現今救人要緊!”

月聖英開口,略顯嘈雜的太和殿內瞬間安靜了下來。

眾多修為不低,擁有數百年道齡的各派長老,再也抑制不住心底的好奇,紛紛圍繞過來,開始研究張凌雲所建立的靈力防護罩。

“紫色等階的護身屏障,加上雙層防護罩,怕是上等靈器都無法劈開!”

“想這‘崑崙虛’乃仙界遺址,柳長老手中神兵利刃絕不再少數,要不您...…試試!”

“這話說的,你們‘玄天宗’建派也有數百年的歷史,可不要跟我們客氣啊!”

第一次發現靈力還可如此使用,眾位長老好似孩童般,不斷輸出自身靈力,試探著防護罩的堅韌度。

看著剛才咋呼最歡的兩位長老,開始打起了退堂鼓,大家心底紛紛鄙夷起來,相互拆臺式的想讓對方出醜。

“這防護罩關乎賢侄安危...…馬虎不得,哪位長老願意上來一試啊!?”

月聖英話音剛落,整個太和殿瞬間安靜下來,剛剛還挑撥著讓對方出糗的幾人,更是悄然退後兩步,避免被點名未能破了防護,失了威望。

三家門派的領隊長老,皆知符籙顏色等階含義,在發現張凌雲拿出紫色符籙時,便知曉自己等人攔不住少年的腳步。

符籙等階由低至高,白...…黃...…紅...…紫...…黑。

“既然各位長老都覺得無大礙,還請總管大人開啟那‘海天法陣’!”

眼見眾人在那扯皮卻不給個痛快話,張凌雲直接轉動身形,再次向總管內侍抱拳行禮。

“唉!小公子仁義雜家明白,本想著你不過是義氣之言當不得數,卻沒想到竟能得到眾位的認可,只不過...…!”

“現今情況愈發緊迫,還請公公直言便是!”

眼見所有問題質疑聲都被壓服,這總管內侍又掉鏈子,張凌雲滿臉焦急之態便要再次跪地求情。

“小公子,小公子折煞老奴啦!唉,實話說了吧!那群猴尖的玫國人,給雜家的進陣術法...…它是隨機的!”

“公公的意思,這人進入那法陣,會落在何處不確定?”

總管話音剛落,‘玄天宗’長老趙一帆,身形下意識的轉向不遠處的光幕。

看著內裡近乎佔據整個空間六成的白光,還在不斷的勻速擴張,一把抓住張凌雲的手腕,連連搖頭。

“賢侄還是要三思而行啊!”

“那海面甚是寬廣,萬一落到角落,御劍急行沒個一刻鍾恐難抽身,太過危險啦!”

“感謝各位長老,晚輩有信心能抗住那白光肆虐,並找到辦法帶師尊他們出來!”

面對幾位長老的好言相勸,悄然離去的大內總管,張凌雲仍舊保持自己的信念。

緩緩推開眾人攔阻的身形,毅然決然的站於大內總管面前,第三次向對方抱拳施禮。

“既然公子去意已決,老奴便為你開啟那法陣,只願小公子此行順遂安康!”

錦衣華服的內侍總管緩步走向大門,周身無形靈力波動驟然湧現,瞬間化為一層緊密貼附於身體表面的靈力防護。

“外面威壓還在,進這裡面安全些!”

見無法改變張凌雲的想法,月聖英急忙催促對方進入其建造的防護罩,以免受到沒必要的創傷。

“注意安全...…!”

“保重...…!”

張凌雲在眾人的注目中,進入那厚重凝實的靈力罩,施展行雲符驅使其緩慢前行,跟著內侍總管前往通向‘海天法陣’的光環。

...…...…

“現今這種情況,大家應該齊心協力想應對之策,而不是內鬥!”

看著十叔裡外近乎停滯不前的白光,以及四位腳踏木周而來的番邦武者,‘正一教’三長老張善緣不禁高聲斥責出聲。

“他們自己身形不穩跌落海中,與我等有何干係?”

身形健碩眉目冷清,頭頂棕色短髮的男子,看著已然與巨獸同一陣營的清王朝修士,眼神閃躲隱隱有退卻之意,卻仍舊高聲回懟過去。

“我等修仙之人,五感六識極為發達,可見、可聽百里之外蚊蟲煽動翅膀!”

見對方幾人悄然靠近,恐其謀劃些陰謀,‘正一教’二長老張善遠,直接報出個重磅訊息。

“千里眼順風耳?這不狼人們擅長的技能嘛?”

“這東方修道與咱們不同,他們會術法,這話很可能是真的!”

“哼!你看到又怎樣,那些個廢物活著也是浪費生命,還不如丟入海中...…給大家創造些價值!”

見身邊幾人有些畏手畏腳,短髮男直接當眾承認,那十餘人墜入海中並非意外。

“你們簡直混蛋!豬狗不如...…!”

“罵吧!罵吧!既然前面沒有路了!早晚都要死,你就先走一步為大家犧牲吧!”

張善行的謾罵聲,並未讓短髮男有所收斂,反倒讓他周身戾氣愈發濃重起來,欲用幾位清王朝修仙者的性命,去祭海!

“狂妄自大枉殺無辜,今日不好好教訓你,天理不容!”

三長老張善緣不顧二長老的阻攔,猛然抽出腰間寶劍,欲於對方一戰高下!

“兄弟們,殺了他丟入海中便能再多活一會,外面的夥伴也會多一份救咱們出去的可能!”

短髮男眼中充斥著滿滿的殺意,緊盯位於虛空中的四位修仙者,嘴角卻露出一抹奸詐的笑容。

‘正一教’掌教天師張善行,看著短髮男微微點了點頭,對其深挖人性弱點的行為表示肯定。

現今這種情況若是自己,也不會採取什麼單對單的比試,來彰顯所謂的公平公正。

在這個由勝利者書寫的歷史中,只要能夠順利達成最終目標,任何卑劣的方法手段都不為過。

“動手...…殺了他!”

短髮男緩緩高舉手臂,指向中張善遠所在方位,周圍那三人頓時緊握起了手中的武器,齊聲怒喝著向張善遠圍殺而去。

“混戰我最喜歡,誰怕誰!”

“好久沒活動筋骨了!正好殺了你們...…祭劍!”

見對方人影攢動,‘正一教’幾人也跟著動了起來,欲正面應戰那些番邦無賴。

“就那幾個小雜碎,沒必要如此興師動眾吧!”

虛空中四位白羽戰士,煽動著那潔白無瑕的巨型翅膀,徒然擋住張善行三人的動作。

不遠處漂浮虛空,兩位身著素色衣襟的男子,三位身著皮質軟甲的女子,也跟隨白羽戰士的動作,阻攔‘正一教’幾人欲幫忙的意願。

“閣下這是何意?難道你們這是要為虎作倀嘛?”

“大師兄,怕是他們這九人與下面四人...…都是一夥!”

面對現今這副場面,即便再不願面對現實,也看出這群人的異樣之處,二長老張善遠拉住掌教天師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衝動行事。

“唰...…!”

見師兄弟們被圍困,張善緣剛欲回身援救,便被一道突如其來的凌厲劍鋒攔住身形,整個人下意識的向後退去。

“三師弟,不要擔心我們,殺了這群黑了心的惡人!”

剛松了一口氣的張善緣,聽到來自掌教天師的命令,即刻緊了緊手中的長劍低喝一聲。

“唰,唰唰...…!”

張善緣驟然激發周身靈力,揮動手腕送靈力波動於劍身,猛然高舉長劍憤然劈砍而出。

出數道凌厲的劍芒,激發出讓人不敢小闕之威勢,向著圍衝上來的三人襲去。

最先衝過來的男子身形敏捷,於虛空中驟然卸力,整個人向海面墜去,成功躲過了劍芒攻擊。

“噗...…!”

而其身側的兩人便沒那麼幸運了,紛紛被劍芒擊中,一人更是當即噴湧出口鮮血,身形毫無懸念的被震飛出去。

“嗯...…,痛嗯...…,”

震飛的男子被同伴接住,軟綿綿的躺在小舟內,陣陣痛苦的呻吟聲,不斷從其嘴中傳出。

“果然都是些道貌盎然的偽君子,下手如此很辣,險些要了他的命!”

望著夥伴似乎並沒有生命之危,短髮男這才微微松了一口氣,望著腳踏飛劍立於水面的張善緣,滿腔怒火的怒喝出聲。

“你們都可以依仗人多圍殺我,我卻連反抗都成問題啦!?”

初戰告捷的張善緣心情很好,滿臉笑意微仰下顎斜視短髮男,驅使腳下飛劍向其靠近,卻不想變故突發。

原本躺在小舟內不斷呻吟的男子,驟然迸發的洶湧能量,手持鋒利長劍徒然躍起,極為刁鑽而狠毒的劈向張善緣腰腹處。

面對著突然襲來的攻擊,張善緣好似早有防備一般,卻並未有半點慌張,手中緊握的長劍猛然豎起,並向對方長劍襲來方向推進。

“呲啷...…!”

滿臉血汙的男子奮力揮動長劍,與張善緣所持長劍相互交錯而過,激發出細小的火花四散迸濺。

張善緣成功在其身前形成一道防禦,同時也輕易的抵禦了對方的攻擊。

其手中堅韌而鋒利的長劍,連半點劃痕都未留下,而血汙男子見偷襲失敗,不敢繼續冒進。

本欲藉助著長劍的反彈之力,身體急速脫離戰鬥圈,卻不想手中長劍徒然崩裂開來,身形並未同想象般倒飛出去。

血汙男子臉色陰冷,看著那近在咫尺的修仙者,眼眸深處掠過一抹驚慌與絕望。

“如此大手筆的偷襲,想走可不那麼容易啦!”

看著對方偷雞不成還蝕把米,張善緣未忍住,嘴角緩緩挑起一抹冷笑,腳下用力伴隨著水花迸濺的聲響,整個人衝擊出去。

“噗...…!”

本就與血汙男不足半米之距離的張善緣,手中長劍直接由上而下砍出,毫無懸念的劈斷血汙男子的胸骨,鮮血如泉湧般迸射而出。

“混蛋!我要殺了你!”

場中突然而起的變化,讓臨時組建起來的小團隊驚詫不已,同樣遭受過張善緣攻擊的男子,臉色大變揮舞著長劍衝殺過來。

“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只怕...…你沒那個本事!”

張善緣腳尖猛踏水面,身形於水面留下道道殘影,驟然出現在男子身前。

張善緣手中長劍,帶起慎人心魄的龐大威壓,狠狠向著男子胸膛橫劈而去。

“幫...…我!”

迎面而來的劇烈風壓,使得男子臉色瞬間慘白一片,只覺得自己完全被對方的攻擊所籠罩,根本不可能完全避開。

男子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餘光掃視眾人冷清的目光,雙眼微眯閃過一抹怨毒,很是無奈的做出個狠厲決定。

男子將體內能量全部灌注長劍之內,拼著魚死網破兩敗俱傷,揮動手中長劍直直的刺向張善緣胸口,欲迫使對方退讓。

“噗...…!”

張善緣手中長劍,於虛空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伴隨著無比細密的血霧噴濺,只用一招,便成功帶走了男子的頭顱。

“砰...…!”

而男子拼死擊出的長劍,竟在觸碰張善緣胸前的霎那便停了下來,長劍好似撞上個無比堅硬的物體,寸步難行,最終隨著男子的死亡而脫手墜入海中。

已修煉至洞虛小成之境的張善緣,加之原本修煉的便以練體為主,對於男子手中如此普通的長劍,已然可以做到金剛不壞之境。

“這就是清王朝武者的實力!你確定我們還有機會嘛?”

“衝還有一線生機,退便是萬劫不復!”

海面上僅剩的兩人相互對視一番,微微仰頭看向虛空中,那些擁有飛行能力的上位者,露出一抹讓人家十分心軟的苦澀笑容。

眾人雖對番邦諸國的等階體質並不瞭解,但看那兩人如此決絕之態,先前種種應該並非他們本意,極大可能是受到眾人的威逼脅迫。

可即便如此,張善緣也不會對敵人心慈手軟,能殺則殺,殺不死也要讓其失去報復的可能。

畢竟自己萬一落在他們手中,恐怕連死都只是一種奢想!

“廢話那麼多,還不是要打,來吧!”

已然連殺兩人的張善緣,對於他們這三腳貓功夫已有定論,微曲雙膝再度向前衝殺而去。

張善緣閃動身形突然消失於原地,再次現身時已站於男人身後,張善緣翻轉手中長劍,由左至右橫劈而過。

待自覺斬斷男人腰骨後,張善緣再度閃動身形,來到唯一還能站於水面的短髮男跟前。

“今天...…你必須死在這!”

短髮男露出滿是怨毒目光,殺意凜然抽出背後的精鋼長槍,像面前之人發出了死亡預告。

短髮男在洶湧殺意的催動下,周身無形能量緩緩溢位,環繞其身體表面形成一道薄薄的能量薄膜。

“有趣,終於能多過兩招啦!”

張善緣很是不屑的冷哼一聲,閃動精光的雙眸,浮現出一抹難得的凝重之色,手指收攏緊握長劍,體內靈力流動頻率愈發的激進,已然做好對戰準備。

“唰...…!”

短髮男微曲雙膝猛踏船身,縱身一躍向張善緣飛衝而去, 刁鑽的長槍攻擊,彷如閃電般猛然刺出,帶起撕破空氣般的尖銳聲響。

短髮男手中的長槍微微一顫,於虛空挽出幾道槍花,不斷晃動的長槍槍尖,擾亂對方視線的同時,以極為刁鑽的角度刺向張善緣脖頸處。

經過先前同伴的失敗案例,短髮男斷定對手應該是穿了防禦極強的軟甲,而自己想傷到他只能避開胸腹處。

“乒乓...…!”

面對短髮男的狠辣攻擊,張善緣身形微退翻轉手腕,將長劍豎起左右極速擺動,擾亂對方攻勢的同時,極為巧妙的抵住了槍尖。

此時短髮男手臂用力,槍身隨之微微一顫,槍頭則徒然劇烈擺動起來,生生彈開了長劍的阻攔,再次向著張善緣脖頸襲去。

“果然一寸長一寸強,好槍法!”

張善緣眼中閃過一抹寒意,望著那愈發逼近的槍尖,憤然揮動手中長劍劈向長槍。

借反推之力於水面驟然迸射出陣陣水霧,張善緣身體側飛而出,成功避開了長槍的凌厲攻擊。

“不要以為你說兩句好聽的,便可免去必死的命運!”

短髮男一擊未成並不氣餒,周身能量瘋狂湧動,身體猶如落葉般無比輕柔,腳尖輕踏水面衝著張善緣再度攻去。

“就你這垃圾修為,若不是手上功夫還算過得去,早被我一劍了結了性命!”

本就腳踏飛劍的張善緣,驅使長劍驟然躍起,身形徒然出現在短髮男身後,轉動手中長劍對其後腦狠狠劈下。

感覺頭頂突然湧起的兇猛威壓,短髮男眉頭微皺猛然收斂周身威勢,整個人好似脫離彙集的落葉,驟然向水面墜落而去。

感覺對方攻勢減弱,雙腳沾水的短髮男猛然激發周身能量,伴隨著一聲低喝,其手中長槍極速轉動起來。

“嗖,嗖...…,”

轉瞬之間,被無形能量所覆蓋的長槍,槍尖極速捲動著微小的旋風,驟然空氣猶如被撕裂了一般,發出陣陣破空之聲。

“乒...…!”

此刻的短髮男,彷如個輕柔的枯葉,極為平穩的站於水面上,其手中散發出陣陣刺破耳之聲的長劍,已重重對上張善緣的長劍之上。

伴隨著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響起,並未施展自身兇猛靈力的張善緣,只覺得弧口陣陣發麻,手中長劍險些被震得脫手而出。

“低等的人類,竟然偷偷學會了飛行術法!”

白羽戰士看著腳下正在戰鬥的短髮男,其身形在沒有任何支撐下飄於水面,眼中閃過一抹十分明顯的狠厲之色。

“不過是個上不得檯面的奴隸而已,沒必要因此而動怒!”

“現在還需要他去消耗那黃猴子的精力,若要懲罰晚些時候再說吧!”

另外兩隊人,好似對於這種情況早就習以為常,並未向白羽戰士那般事態,還歉意的提醒對方要如何維護手下人。

“自愧不如,真佩服你們這厚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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