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加深月聖英的印象,張凌雲不厭其煩的複述了下重點。

“天地萬物皆有靈,哪怕是妖也有活著的權利,即便他們為非作歹,也有我等維護正道,還輪不到那幫番邦蠻夷越俎代庖!”

月聖英幼年也曾訓養過妖獸,心中對於沒有任何危害的妖獸,還是有一定容忍度的,現今這姮緣村中大部分母兔妖,都被折磨到妖丹盡毀命不久矣,自己更沒理由打壓制約,還會想方設法為其討還公道!

月聖英自從踏入這姮緣村,看到那些被迫害至不成人行的兔妖,便於心底作出決定,待回京後定要稟告天子,與眾多修仙門派,那和國人對清王朝的窺探,揭露其狼子野心!

“若哪日要攻打番邦,晚輩願助您一臂之力!”

自從得知泉城覆滅真相,張凌雲便沒有一日安穩入睡,太多的阻礙擋在復仇之路上,張凌雲也曾想不顧所有的任性一次,將那些賣國求榮的混蛋送上斷頭臺。

可此事背後所牽制的龐大勢力若全部消滅,必然會使得人心惶惶動搖清王朝根基,到時和國人若大舉入侵,自己便成了那助攻之人,實在過不了心底這道坎的張凌雲,便想借用姮緣村這事試探一番。

此時張凌雲的心態,方從失去兵工廠的落差中平復,現今姮緣村的慘狀雖比不上泉城覆滅,卻是個試探朝廷態度的絕佳機會,而月長老的身份地位,也比自己這個毛頭小子更有分量。

“這裡的事都差不過了,咱們接下來作甚?”

已然厭倦此處壓抑氣氛的鳳羽蜿鷲,恨不得即刻離開這嘈雜的環境,哪怕張凌雲的識海空間空無一人,也比這周圍四處瀰漫的死亡氣息好上數倍!

“剛剛我趕來前,發現大批孕婦要生產,而且那個法陣已被破壞,這地方現在也不安全,還有那些頂著和國人外殼的兔妖...…,”

“行了,這事老身會酌情處理,紫禁之戰籌備在即,若無他事你等明日便動身回京!”

聽著司徒婉細數姮緣村的問題,月聖英揮手打斷了其喋喋不休,十分堅定的制定了眾人行程,丟擲手中寶劍停滯虛空,帶著張雲向孕嬰場飛去。

由於乾帝的閉關鎖國的迂腐之舉,使得清王朝半個世紀都處於資訊封閉狀態,完全不瞭解外邦科技軍事發展的強悍程度,仍舊認為可於馬背上征戰天。

紫禁之戰便是在其他八國虎視眈眈的情況,嘉帝為了彰顯清王朝實力,特意舉辦的一場大型競技賽,至於那些修仙者的死活,並不在帝王的憂心範圍內!

被留在原地的月清風與司徒婉兒,在大長老遠去仍滿臉蒙圈狀態,直到鳳羽蜿鷲將二人喚醒示意跟上,才慢吞吞的做起了免費勞力,帶著張惠香二人追了上去。

天空的最後一抹光悄然落幕,沉寂的夜幕溫柔地覆蓋著大地,明鏡般的月光懸掛在藏青色的帷幕,閃閃繁星點綴其中,讓人不由深深地沉醉。

晚風輕撫著濃密的枝葉沙沙做響,月光隔樹落的斑駁黑影肆意晃動,些聲音交織著美景讓人心曠神怡,彷彿進入個神秘的世界使人流連忘返。

“不想去走就好了,何必在這獨自感傷!?”

鳳羽蜿鷲緩步來到滿臉愁容的張凌雲跟前,拿瓶從兔妖那尋來的和國酒遞了過去,示意張凌雲也品嚐一下那異域風情。

“我在門派中屬於不受喜的那波,性格頑劣修為一般,直到一次被迫接受實驗才扭轉局面,那時我很開心師傅長老對我的照拂,甚至將赤焰贈與我,現在也是該做出些回報了!”

張凌雲用儘量簡短的言語,表達自己對於‘正一教’的牽絆,即是向鳳羽蜿鷲做著陳述,也是在忽略淡化期間的各項矛盾,說服自己心甘情願的回京。

對於即將迎來的紫禁之戰,雖沒有任何細枝末節的訊息傳出,但從五長老拜託峨眉山長老送信,並沿途護送自己這件事來看,其潛在的危險絕不容小覷,否則沒必要非找張凌雲這個修為較高的回去。

“既然做了決定,便不要有過多的心理負擔,你...…唉!”

鳳羽蜿鷲剛想好好開導小孩一番,未等轉身之際,發現張凌雲已然靠在樹幹上睡著了,而其手中剛剛拿著的酒瓶則空空如也。

鳳羽蜿鷲輕輕將酒瓶移開,微微俯身肩膀頂著張凌雲的腰腹處,猛然起身將其扛於肩膀上,邁著輕盈的步伐向休息區走去。

清晨的陽光格外溫暖,熙熙攘攘的說話聲緩緩傳來,張凌雲極為不甘的伸了個懶腰,揉了揉沉悶的太陽穴,慢悠悠的翻身起床洗漱整理。

“呦,我還以為你要睡上兩天呢!”

鳳羽蜿鷲滿臉慈愛的走入房間,將手中託著的毛茸茸小家夥向張凌雲展示,還時不時用手指觸弄一下小家夥,以證明它是個活物。

“這個...…小兔子?”

張凌雲看著鳳羽蜿鷲手中好似耗子的生物,通體白毛微微張開的眼中一抹血紅,猛然想起赤眼雪兔的原型,滿是抗拒的道出自己的疑問。

“從昨天到現在,被遺棄的三百多母兔妖相繼分娩,新生兒已過千!”

鳳羽蜿鷲逗弄著手中的小兔妖,看著張凌雲瞠目結舌的表情,十分理解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同時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

張凌雲深深嘆了口氣,抬手欲摸摸面前那毛茸茸的小家夥,卻發現剛剛還昏昏欲睡的小兔崽,開始於鳳羽蜿鷲手中瑟瑟發抖起來。

“這小家夥已然熟悉了我的氣味,怕生,你要喜歡可以直接去產房隨便抱,”

鳳羽蜿鷲滿臉笑意的將手縮回,擺弄了下肩膀處搭至胸口的布袋,將小兔崽放入其中,拿出塊錦帕蓋在小兔崽身上,整個過程好似照顧孩童一般小心謹慎。

兔妖本體是種極為膽小的動物,突然的喧鬧聲、生人和陌生動物都會使其驚慌失措,當遇到

突然的響動,兔妖的本能反應會戒備或迅速逃跑。

張凌雲對於鳳羽蜿鷲這種母愛氾濫的行為很是無語,卻也不準備過多干涉,畢竟這小家夥若真能跟隨

神獸鳳羽蜿鷲身邊,也算是他這輩子莫大的造化與機緣!

“張師兄可是醒了,月長老有請你過去!”

月清風看著鳳羽進入房間也跟了過來,想著張雲剛起來還要梳洗一番,便站在房間外一直等候,待一刻鍾過後仍未見房間內有動靜,只得不顧其他敲門將來意告知。

“有勞月師姐通傳,請回稟月長老,我洗漱後即刻前往,”

張凌雲看了看同樣沒有頭緒的鳳羽蜿鷲,待回覆月清風後,轉身走向盛滿清水的銅盆前,簡單洗漱穿戴整齊趕往月聖英處。

“賢侄還未吃飯呢吧!若不嫌棄便一起吧!”

“多謝月長老,晚輩便不客氣啦!”

聽著不遠處房間內孕婦們隱忍的低聲抽泣聲,看著不停忙碌幫忙接生的眾多道姑,張凌雲頭一次感覺到身為男子的優越感,十分恭敬的端坐桌旁。

“賢侄認為,那些已經奴役化的兔妖,該如何處理?”

月聖英話語之間,對於那些已幻化成人型之物毫不在意,其心底從未將其當成人來對待,在修仙者眼中凡人的生命都不足掛齒,更何況本體身份還不如人的妖族。

“天地萬物皆有靈,哪怕是妖也有活著的權利,月長老的話晚輩很贊同!”

剛端起清粥準備用飯的張凌雲,猛然收到這般意欲不明的問話,頓時有種前方有坑之感湧上心頭,接下來自己所言很可能影響那些兔妖的未來。

“嗯,既然如此便放他們自生自滅吧!”

還處於糾結狀態的月聖英,在得到張雲的建議後,決議不追究村中男兔妖以往的過錯,希望他們能好好珍惜生活,使得姮緣村內這些飽受蹂躪的女兔妖,能忘卻煩惱恢復正常。

“大長老,大長老,出事了,那些奴妓都死啦!”

就在張凌雲二人商討兔妖未來時,司徒婉兒渾身浴血,好似剛經歷了一場大戰,滿臉憤恨之色的衝了過來,手中長劍還滴著未幹的血跡。

“你...…這是找到兇手了?”

月聖英還是第一次見司徒婉兒這般狼狽,雙眼通紅明顯是因憤怒不已哭泣所至,不由得好奇是何人何事,能讓這個向來理智的小弟子這般失態。

“是,是...…村裡的孩子!他們拿著長劍好似沒有理智的瘋子,我趕到時...…那些女人就快被殺光了!”

司徒婉兒極為不忍的說出當時情況,眼角不受控制的落下滴滴淚珠,緊握寶劍的拳頭不斷的收緊,根根青筋暴起彰顯著她此時的憤怒之情。

“賢侄慢慢吃,老身先行一步去看看!”

月聖英對自己一時的心軟,未能及時消除那些隱患,造成了姮緣村更多的死亡而懊悔不已,只能不停的做著深呼,以此來平緩心底生出的煩躁感。

“又出什麼么蛾子了?那月長老怎麼氣勢洶洶的飛走了?”

正帶小兔四處散步的鳳羽蜿鷲,看著張凌雲獨自一人,傻呵呵的站在桌案旁,很是好奇的上前打招呼,順便探聽下最新八卦。

“之前那些女人被殺了,我去看看!”

小心臟撲通撲通狂跳不止的張凌雲,微微顫抖著雙手,於虛空中繪製行雲符貼附自身,釋放一縷靈力使得本體緩緩升空,緊隨月聖英方向極速追去。

剛飛過土坡上空,撲面而來的濃郁血腥之氣燻得人頭暈腦脹,張凌雲強忍胃中翻江倒海的難受感,隨月聖英等人來到那處廣場。

原本青磚綠瓦的平房,現今已變成赤紅一片,整潔乾淨的石磚上,瀰漫著一層粘稠濃郁的鮮紅色血液,每個房間外規整的躺著七八具屍體,廣場中間則躺著十多具男孩的屍體。

死去的女人們身上沒有過多的傷口,大部分都是一刀劃破脖頸上的動脈,整個場面看起來極為詭異,讓人無法想象與理解。

“從現場來看,那些女人沒有任何掙扎與反抗,好似一具具沒有靈魂的傀儡!”

月聖英降低飛劍於虛空中巡使一圈,緩緩行至原本的位置,看著緊隨而來的張雲,道出自己對於現場環境的分析。

“回稟大長老,我趕到時剛好看到幾個女人主動俯下身體,去配合矮小的男孩殺戮!”

司徒婉兒很佩服月長老的分析,即刻將自己最後看到的情況道出,雖然當時的場面十分恐怖難以理解,但那就是事實真相!

“和國人教出的王...八...蛋,每時每刻都不忘提醒我,不能將他們當人看!”

現實如同如炎炎夏日的一盆冰水,瞬間讓張凌雲有種醍醐灌頂之感,那些男兔妖他們自幼接受的,是和國人近乎變態的思想教育。

現今那些和國人雖已離開,但男兔妖心底那些根深蒂固的奴性化思想已經形成,即便沒有今日之事,那些本就受盡磨難的女兔妖,落到他們手中過活,未來的生活仍會慘不忍睹!

“對於她們來說,死亡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已然確定現場真實情況的月聖英,並未多做停留,揮手示意司徒婉兒跟隨自己,順著地面那稀疏的血痕,前往那些男兔妖生存的村莊,獨留張雲面對這近萬具屍體。

此情此景加之月聖英對於女人們死前的推斷,讓張凌雲想起老婦人對這群女人的評價,‘數年如一日的折磨,使她們對外界沒有任何反應,哪怕砍掉手臂也不會有多餘的表情。’

當時張凌雲只當老婦人是一種比喻,現在看來刻進骨子裡的奴性,已然將這群人變成了提線木偶,哪怕人性僅剩的恐懼都被剝奪消滅掉了。

面對如此多的屍骨,單憑自己這群人,若將其分別土葬不太現實,為了不讓本就可憐的女人們屍身被野獸啃食,張凌雲決定施展神火符,使她們集體火葬。

隨著張凌雲這面通天的烈火熊熊燃起,月聖英已然進入男兔妖生活的村中,看著那群眼露兇光的少年兔妖,還在清洗手中的長刀,月聖英心底最後一絲猶豫消失,決定把可能威脅到那群孕婦的隱患通通排除。

為了那群新生兒能平安長大,也為了幫那群死去的女人復仇,月聖英揮動手中寶劍衝入村莊,欲將那些已被奴性化完全沒有感情,滿嘴番邦言語的男兔妖斬殺殆盡。

“米子哦衣帶蝶...…!”(衝)

“卡摟休、摳馬休衣死噠...…!”(殺了她)

霎時間呼喊聲此起彼伏,沒有絲毫畏懼刀術精湛的男兔妖們,瞬間將月聖英團團包圍,揮舞著手中長刀欲將其斬殺當場。

可惜沒有任何術法的男兔妖們,完全不瞭解自己面對的是個怎樣恐怖的存在,隨著月聖英揮動手臂釋放縷縷靈力波動,道道蘊含磅礴靈力的劍芒隨意翻舞。

“唰,唰唰...…,”

滿心怒火沖天的月聖英,好似一個終結者般穿梭於男兔妖們身側,隨著似流光飛舞的劍芒劃過虛空,一條條罪孽深重的生命,在道道噴湧而出的血柱中緩緩落幕。

“晚些時候,這裡的事安頓妥當,老身便護送你們回京,”

渾身浴血的月聖英返回孕婦所在的居所,看著滿臉疲憊狀態的張雲迎面走來,很是同情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以示安慰。

同族虐殺還是如此血腥的場面,哪怕大災之年也少之又少,今日之事對於自己都是個無比震撼的存在,更何況還是心存善念滿懷希望的少年。

“你這臉色可不太好,沒什麼大事吧!”

雖聽說那群女人居所發生了血腥事件,可並不敢釋放神識探查情況的鳳羽蜿鷲,並不瞭解整件事的真實情況,看著幾人死氣沉沉的神情,自覺事不簡單的鳳羽蜿鷲,悄然來到張凌雲跟前詢問真相。

“那些女人全被自己最親的人送走了,整個姮緣村應該只剩她們了!”

張凌雲雖未參與月聖英的戰鬥,卻不難推斷當時滿腔怒火無處發洩的大長老,為了面前這群新生兒,會做出怎樣狠辣卻正確的抉擇。

若在昨日自己可能不會支援月長老的行為,但經過那血淋淋的事實教育,讓張凌雲明白一個道理,若有人惡毒、狠辣、決絕,你也不必做那仁慈、善良、講理之人!

“唉,這些小兔子們,不知何時才能長大保護他們的母親!”

經歷姮緣村一系列慘狀的司徒婉兒,此時臉色蒼白的緩緩落地,將寶劍收入劍鞘略有傷感的發出感慨。

“可惜那個寒冰螭吻已經被滅了,也沒有男兔妖獻祭‘修為’催長小兔崽兒啦!”

司徒婉兒說者無心,卻給鳳羽蜿鷲帶來一點想法,回憶著寒冰螭吻轉化能量的過程,與張凌雲所佈置的法陣有異曲同工之處,鳳羽蜿鷲不禁婉言提醒幾人。

鳳羽蜿鷲摸著手中不停張合嘴巴的小兔崽兒,時不時抬眼看向不知神遊何方的張凌雲,即刻高聲咳嗽起來,想引起眾人的注意力。

“獻祭...…修為,強行注入靈力?張師兄!”

司徒婉兒率先從鳳羽蜿鷲的提醒中回神,反應過來其中的共通點,即刻拉著張凌雲的胳膊將其晃醒,滿臉期待的看著眼前這個唯一會陣法之人。

“嗯,我只會聚氣類法陣,不知是否有效!”

“賢侄莫要謙虛,現在這姮緣村已然落敗不堪,若只靠這群沒有半點自我思想的婦人,將來也是死路一條!”

看著張雲略顯遲疑有推脫之意,月聖英直接擺出長輩的姿態,拉起張雲的手語重心長的勸慰起來,大有你不答應準備下命令的架勢。

並未從先前戰鬥中完全恢復的張凌雲,看著鳳羽蜿鷲託舉雙手將小兔崽兒推到面前的行為,以及不遠處待產中的兔妖嚶嚶的低聲哭泣聲,強打精神的應下這份差事。

張凌雲原地盤膝而坐,緊閉雙目拇指甲片劃過手指,擠出滴滴帶有充沛靈力的血珠,揮手與虛空中繪製起引氣符不斷拋灑,十餘張引氣符開始緩緩上升繞著張凌雲頭頂盤旋。

張凌雲掐指捏決猛然停止符籙旋轉,釋放出體內靈力,隨即單手將手拇指和食指圍成圓形,施展出半份‘日輪印’低聲出大日如來心咒,:“九字真言術,‘前’……大日如來之自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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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空中淡金色雙層陣法光圈顯現,張凌雲驅使虛空中引氣符猛然擴散開來,完全覆蓋真言術所釋放出的環形光圈。

隨著兩股不同卻相似的能量相互撞擊融合,虛空中猛然爆發出陣陣攝人心魄的龐大能量,引氣符極速吸收光圈中的圖文,最終將其融入符籙中順時針旋轉起來,新版五行化氣陣隨即完成。

張凌雲微微揮動手臂,天地之間的縷縷靈氣任由其驅使隨意撩撥,待鳳羽蜿鷲將小兔崽兒放入法陣,張凌雲即刻按照其身體情況,將法陣設定成合理的靈氣吸收節奏,而後便安心的在一旁守護。

隨著四面八方的靈氣紛紛被法陣吸引來,經由新版五行化氣陣轉化為精純的靈力,再滲入巴掌大小的兔妖體內遊走全身,小兔妖的身形開始緩慢生長起來。

“老身替我姮緣村感謝各位仙師!!”

張凌雲的奇怪行為,很快吸引來老婦人的注意,當其看到小兔妖愈發擬人化的轉變,即刻劃破手指伸入法陣內讓小兔妖吸吮,而後匍匐在地給眾人磕起頭來。

短短一刻鍾後,剛剛還巴掌大小的兔妖,此時已然轉化成三歲孩童的模樣,並揮舞著稚嫩的小手,步履蹣跚的穿過法陣走向鳳羽蜿鷲。

眼見此法行得通的張凌雲,雙眉微挑在眾人滿含期待的目光中,直接按照剛剛的流程,在眾多孕婦產房外佈置下十處五行化氣陣。

“法陣誰都能用,切記,切記事後銷燬!!”

長時間的高強度靈識消耗,與大量的靈力輸出,很快便讓張凌雲感到陣陣眩暈感襲來,隨著他拉過鳳羽蜿鷲交代法陣的禁忌,張凌雲終於因透支靈識而昏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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