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單純的附著於寶劍之上,而寶劍的行動軌跡依舊處於月聖衣的掌控之中。

“哼!看這孽畜還如何猖狂!”

月聖衣雙眼微眯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狠厲之色,她雖反感張雲不懂尊卑多管閒事,卻礙於周圍的一群晚輩在場,若發脾氣或表現出強烈的不滿,很容易讓人誤會自己太過小氣,失去了身為長輩的非凡氣度,月聖衣只能將所有怒火強壓下去,先解決面前這只作死的野牛怪。

月聖衣驟然釋放出一股磅礴靈力,於虛空中化為十餘道靈力波,分別沒入漫天飛舞的飛劍之中,附於寶劍上的條條火焰驟然縮小,體積被壓縮但威力卻沒有絲毫減弱,還有微微增強的趨勢。

已然處於劣勢的野牛怪,猛然的感受到無形的危險正在逼近,及時停住身形向一旁閃身躲避,一柄帶著凝實火苗的飛劍劃過野牛怪腰身,炙熱的火焰將其覆蓋皮表的毛髮灼燒殆盡,留下一條明顯的劃痕,空氣中也瀰漫著一股怪異的腥臭之氣。

“師傅,這味也太醒腦啦!”

司徒婉兒怒目相瞪嘴唇抿成一條直線,雖不敢埋怨自家師尊動作太過拖拉,卻還是表現出極度不滿的情緒,希望哪位師姐肯下場共同抗敵。

話音剛落,司徒婉兒便收到月聖衣的一記白眼,即刻裝無辜的壓低了頭,隨手摸出乾坤袋在其中翻找起來,希望裡面放有香囊之類可壓制臭氣的物品。

“小師妹,這個先拿去應應急吧!”

月清風看著小師妹這副蠻橫無理的模樣,深怕她口無遮攔引得月長老分心受到責罰,便從懷中拿出塊繡有月季花圖案的手帕遞了過去。

司徒婉兒看著錦帕樣式太過素雅,與自己的穿搭氣質截然不同,本不想接下這份無用之物,卻礙於月清風師姐的身份不情願伸手接過,司徒婉兒禮貌性的拿於跟前觀看一番,卻意外聞到一股淡雅的花香飄來。

“這手帕是用秘法製作而成,將數十朵月季花香氣注入其中,香氣經久不衰!”

月清風看著小師妹驚詫不已之色,及時開口為其解答疑惑,還示意司徒婉兒將手帕靠近臉頰處,可能會收到意想不到的驚喜。

司徒婉兒試探性的將手帕靠近鼻翼,果真如月清風所言外界那些腐朽難聞的氣味皆被阻隔,心底那股煩躁之感也漸漸被平復,只嗅得到手帕所繡的花香四溢。

野牛怪自知敵不過那個凡人,卻不甘心就這樣糊里糊塗的死去,在躲避數柄凌厲的寶劍攻擊後,猛然丟擲積蓄已久的能量球,於修仙者短暫分神之際,身形轉動向著圍觀的野牛怪群衝了過去。

團團包圍戰鬥圈的野牛怪,雖脫離了普通野獸的思維方式,卻沒有達到擁有自我思考能力的程度,在沒有頭領明確指揮下,除了身體素質比普通野獸強悍一些,並沒有其他特殊之處。

黑壓壓一群的野牛怪,面對突然衝擊而來的頭領茫然不解,雖感受到頭領所散發出的龐大威勢,卻因周遭全部圍滿體型相等的同伴,無法做出任何躲避謙讓的動作。

“嘭...…!”

慌不擇路的野牛怪,在反應過來巨大失誤之時,以來不及做出任何改變或調整,除了撞向自己的同伴別無他法,在一陣沉悶的撞擊聲中,野牛怪在衝撞十餘隻同伴後,終於停下了腳步穩定好身形。

野牛怪身後那些無辜的同伴,在被尖銳的牛角貫穿內臟後,已然失去了行動能力爬不起來,嘴角鮮血不斷的向外噴湧,期間還夾雜著野牛怪體內的臟器官的碎末。

即便如此那些卑微的野牛怪依舊沒有放棄掙扎,苟延殘喘的癱倒在地,滿是質疑的目光盯著頭領,想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或說法。

眾人看到這驚人的一幕,皆感嘆妖獸生命力之頑強,不自覺的露出羨慕嚮往的神色,普通修仙者即便步入化神期,在沒有特殊法寶傍身的情況,若受到如此嚴重的貫穿傷,即便僥倖保住一條命,也可能留下個終身無法治癒的隱疾,對於日後飛昇仙界將有著很大的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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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低等生物,連自己人都不放過...…夠狠!”

月聖衣揮動手臂驅使寶劍直飛天際,手中法訣也不斷發生著變化,隨著周圍靈氣紛紛湧向野牛怪所在之處,野牛怪的周圍竟出現道道詭異的法陣。

就在眾人面面相覷不知所謂之時,虛空中數道恐怖氣息驟然爆發,周圍的光圈內接連有寶劍飛射而出,直逼野牛怪那只完好的眼珠而去。

那帶著火光本應於半空中的寶劍,此時透過光圈近距離暴擊野牛怪,如此近距離偷襲成功率直線上升,若無意外這野牛怪將交代於此。

“如此相似也太過巧合了些吧!”

張凌雲看著如此熟悉的場景,腦子浮現出楠木豐子脅迫眾修仙者時,於每人頭頂所佈置施展出的光圈,無論施法過程或是

用途,皆與月聖衣長老這法陣有著異曲同工之處,讓人不禁懷疑起楠木豐子與峨眉山是否有過交集。

司徒婉兒不時掃視全場,以便發掘出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危機,剛巧目光掃過張雲時,發覺他面色陰沉滿臉的疑慮,結合現在場上焦灼的戰鬥狀態,不難看出他內心向著何等陰暗之處猜想,畢竟自己也是那場血腥之戰,為數不多活下來的人。

司徒婉兒看向張雲方向陷入了沉思,早在初遇楠木豐子之時,他那刁鑽古怪的功法便讓司徒婉兒產生過懷疑,但峨眉山存在千百年之久,功法外傳再正常不過了,並不能證明那惡徒與師門中人有聯絡,現在最難的是讓外人相信自己的判斷。

在月聖衣也使用法術之後,虛空中的寶劍便不斷收割著野牛怪的性命,遭受外來襲擊的野牛怪群瞬間亂作一團,在沒有頭領指揮下固執得攻擊竄出寶劍的光圈,將它當成殘殺同伴的罪魁禍首。

“嘭,嘭嘭...…,”

四處奔逃的野牛怪相互撞擊於一處,生生沉重的撞擊聲不絕於耳,有橫衝直撞牛角刺入同伴的體內,帶起條條血柱四散飛濺,有因撞到後未及時起身被踩踏至四肢扭曲,露出那皮膚下的森森白骨,更甚者腦漿四溢鮮血直流。

眾人皆被面前的一幕驚到目瞪口呆,一臉警惕的盯著野牛群,眾人從未想過野生動物發起瘋來,會出現如此慌亂恐怖的景象,看著野牛怪那血絲瀰漫著的瞳孔,好似自己也身處野牛怪群經歷著一切,大家感受到了發自心底的懼意。

受驚的野牛怪群開始向叢林中奔襲,所過之處如蝗蟲過境塵土飛揚,林間剛剛處於平靜的鳥獸霎時慌亂起來,不斷發出驚恐的鳥鳴獸吼聲,四散逃竄欲找個安全的地方躲避危險。

“月長老,咱們追上去?”

月清清看著免費的打鬥場面正過癮,發現一方表演者因實力不濟想要中途退出,頓時露出鄙夷之色,帶著絲絲質問的口氣看向月聖衣,當月清清發現口無遮攔說錯話時為時已晚,月聖衣長老正用那能凍死人的冰冷眼神,看向自己所在的位置。

月清清突然有種芒刺在背之感,即刻抬手緊捂自己這張惹事的破嘴,將頭勁量壓低不去看月長老,希望藉此表達自己已認識到錯誤,正在虔心悔過口誤之禍。

月聖衣對這低等妖獸本就提不起戰鬥意志,從始至終都未使用超過三成的功力,正想藉此時機結束這場無意義的戰鬥,沒想到自家的傻師侄多嘴,將自己放置於不上不下的尷尬境地。

“師尊,那領頭的怎麼又停下了?”

司徒婉兒看著漸漸遠去的野牛怪群,發現一隻眼中插著寶劍的野牛怪身形,三隻身形瘦小的野牛怪正依偎在其聲旁,大野牛怪鼻中不斷噴出熱氣,兩隻前蹄不斷踩踏著地面,試圖將幾隻小家夥趕走。

“既然他執意留下來,我便成全他吧!”

月聖衣揮舞手臂於野牛怪身後佈置法陣,伴隨著龐大的靈力波動法陣的光環驟現,虛空中十餘柄肆意遨遊的飛劍突然隱沒,相繼從法陣中飛射而出。

野牛怪對於凡人發出的挑釁行為十分不滿,四肢細蹄在地面上踏的蹬蹬作響,冷冷的目光如同看著仇敵一般,充斥著無盡的厭惡與戾氣。

“刺啷...…,”

隨著寶劍劃過野牛怪的厚實皮膚,聲聲類似金屬撞擊之聲響起,這次攻擊防禦與以往不同,月聖衣釋放出五成靈力,野牛怪更是將性命壓付在這場決鬥之中。

因張凌雲不斷輸出靈力的關係,所有寶劍之上的火苗依舊穩固,野牛怪凡被凝聚著火苗的飛劍劃過,便會因炙熱的火焰將表皮毛髮灼燒殆盡,留下一條明顯的劃痕,空氣中怪異的腥臭之氣也愈發的厚重。

野牛怪見氣浪衝擊與能量球攻擊修仙者,並未有達到預期的擊殺效果,便利用二者去攻擊那些飛往小野牛的飛劍,試圖減少飛劍的數量來緩解自己的壓力。

“哼,果然是些沒有智商的廢物!”

月聖衣對於妖獸的這一舉動嗤之以鼻,根本不去理會它毫無意義的抵抗,在月聖衣艱苦卓絕的奮鬥之下,終於又發現一處野牛怪的破綻,經過帶火飛劍的不斷侵蝕下,野牛怪的腰身處出現不同程度的細小傷口。

月聖衣即刻放棄利用陣法偷襲的策略,直接驅使寶劍對準這些薄弱點瘋狂攻擊,隨著一處牛皮被劃破半米長的傷口顯露出來,傷口內鮮血如泉湧一般,很快便在野牛怪身下匯成一灘水窪。

野牛怪無暇顧及自己受傷的身軀,三隻小野牛沒有反抗之力,還需要自己為他們阻擋肆意橫行的飛劍攻擊,野牛怪只能試著緊繃身軀,減少不斷流血給自己帶來的危害。

“妖物的親情假的讓人作嘔!!”

月聖衣緊盯著野牛怪的一舉一動,為找出它的弱點開心雀躍,露出了久未的笑容,月聖衣雖嘴

不饒人卻並沒有再將寶劍對準小野牛,揮動手臂指揮寶劍直挺挺的插入野牛怪腹。

“這次再不死,爺便出手滅了你!”

張凌雲再也無法壓抑心中的煩悶感,抬手輕撫眉心想揉開那層火氣,這等修為一般的妖獸,竟耗費掉半個多時辰還沒死,若非知曉月聖衣的峨眉山長老身份,自己還以為她就是個不入流的小修士。

“哼,不勞煩閣下操心了!”

司徒婉兒對於張雲這般誅心之言十分不滿,羞憤之情使得自己的臉色越發難看,恨不得即刻將其扔去與野牛群作伴,可惜此處人多口雜不利於動手,只能另找機會好好懲戒這潑皮一番。

峨眉山主要以修身養性為主,法術法陣也多以防禦類為主,整座門派中最厲害的要屬劍術,月聖衣作為戒律堂的長老平時很少下山,加之先前修為受阻無法精盡低沉了些許年,雖修為高深卻因疏於練習,無法達到御劍術的最佳攻擊效果。

“吼...…,”

受到重創本應發狂的野牛怪,卻突然停下了腳步,轉身對著身後的三隻小家夥狂吼一聲,隨即便瘋癲般衝向月聖衣所在的位置,全然不顧一柄柄試圖奪取自己性命的利刃。

野牛怪邊跑邊吸收周遭靈氣,再將周身被轉化的能量皆供給於巨大的牛角,隨著道道銀光於兩角之間交織彙集,凝聚成一個拳頭大小的能量光球,一切準備攻擊都那麼正常合情合理,但野牛怪接下來的舉動卻讓眾人驚駭萬分。

狂奔衝擊的野牛怪突然加速,那細長的蹄子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爆發力,野牛怪好似一道漆黑的閃電,路上不斷襲來的寶劍阻擋統統被震飛,野牛怪帶著不到目的誓不罷休的堅定意志,轉瞬之間便來到月聖衣面前。

野牛怪身形壓低騰空躍起,那富有爆發力的一跳竟躍起十餘米,直接與月聖衣面對面處於相同高度,野牛怪沒有任何衝撞敵人的意思,猛然釋放頭頂能量球,隨後張開血盆大口將能量球吞入口中。

野牛怪憑藉著強大的意志力來到了敵人面前,做到了保護族群的沉重使命,也做到了保護小輩的重要職責,終於可以安心的閉上眼睛,野牛怪猛然噴出一口鮮血氣息漸漸頹靡。

“這種自殺方式真是讓人長見識了!”

司徒婉兒剛經歷過星海族小輩‘自爆元神’,當時的場面依舊歷歷在目,其恐怖的威力光想一想便讓人渾身不自在,現在野牛怪的這番舉動,不知又會帶來怎樣的震撼場面。

司徒婉兒繼承了母親那份嚮往自由的心,對所有未見之物皆抱有難以想象的熱情,司徒婉兒曾斥巨資想打造出傳說中的‘木牛流馬’,可惜這個賞銀至今也無人領取。

“轟...…!”

一些列動作轉瞬而成,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便迎來如雨夜悶雷般的巨響,空間中的靈氣波動好似停滯一般,野牛怪的碩大身體如被填充過度的魚泡,從內而外的膨脹龜裂開來。

沒有耀眼的光芒,也沒有瘮人心扉的能量波動,只是單純夾雜著碎骨的肉球炸裂,就在眾人以為萬事大吉之時,虛空中正向四面八方飛濺的鮮紅血肉發生了鉅變,開始冒出縷縷青煙最終化為虛無。

“呲呲...…,”

野牛怪爆體而亡的那片碎石,在接觸其血肉的同時便發出怪異的聲響,而後飄起縷縷黑色的煙霧,地面也因此被腐蝕出一個小坑。

張凌雲佈置於月聖衣面前的護身符,感受到了危險自動啟用形成防護屏障,可惜野牛怪飛濺的碎骨快人一步,直接命中月聖衣的手腕處,帶有強大腐蝕性的液體,瞬間侵透三層布料直擊月聖衣的血肉。

“啊...…混蛋!”

慢半拍的月聖衣感受到鑽心刺骨般的痛楚,能跑驚叫出聲身形閃動向後退去,抬手便扯下半截衣袖露出傷患處,看著手腕處拇指大小的血坑還在不斷擴張,月聖衣由懷中拿出一柄短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割掉一塊手掌大小皮肉。

隨著帶血的皮肉被月聖衣拋擲出去,碎骨與周圍血肉在虛空中相互碰撞,頃刻之間便化為烏有,好似兩者都從未出現過一般。

漸漸步入黑暗的樹林重新恢復平靜,只有不遠處數十只野牛怪的殘骸,證明著剛剛所發生的一切,峨眉山在出動兩位道姑,雖二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害,卻也成功擊殺了前來挑釁的野牛怪首領。

“師尊,你的傷...…!”

司徒婉兒見危險結束,即刻飛至師尊面前滿臉悲痛之色,眼角還掛著晶瑩的淚珠,說話間還不停的抽泣起來,小心翼翼捧起師尊的手腕檢視傷情,好似比自己受傷更為緊張慌亂。

司徒婉兒早就在野牛怪做出行動之際,便遠離了師尊所在的位置,當野牛怪做出自殺式襲擊時,更是躲在一棵巨樹後開啟圓盤法寶的防護屏障,成功躲過了野牛怪的突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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