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輔助他登上星海族家主之位,那天清閣的勢力將更上一層樓。

司徒婉兒撤去圓盤法寶的防護屏障,輕揉額頭緩解輸出龐大靈力所帶來的不適感,司徒婉兒沒想到以星宏亮的修為境界,‘自爆元神’竟釋放出堪比洞虛修士的強悍攻擊,若非司徒婉兒有座下這仙界防禦法寶傍身,抵抗住‘自爆’所產生的八成衝擊波,即便自己修為再高也很難全身而退。

眉頭漸漸舒展的司徒婉兒,釋放一縷靈識向四周擴散出去,直到發現小侍女的屍體,昏厥過去的無名老者才結束這番探尋,司徒婉兒思索良久不知是否該救下無名老者,單論修為來說他是個不錯的打手,可關鍵問題是這打手並不聽自己的話。

正當司徒婉兒望著腳下深坑陷入沉思時,總覺得黑漆漆的坑中透出一絲怪異,司徒婉兒拿出乾坤袋在內裡一通翻找,嘴角不自覺的向上微微勾起,轉瞬之間司徒婉兒手中出現顆黑漆漆的圓球。

“去吧,我的霹靂彈!”

司徒婉兒猛然丟擲手中漆黑的圓球,隨即側身啟用法寶防禦屏障,快速捂耳緊閉雙眼好似受驚的小鳥一般。

“嘭...…!”

漆黑的圓球在墜落地面的瞬間炸裂開來,如雷鳴般刺耳的聲音隨之擴散開來,深坑周圍十餘米地面塵土飛揚,其威力不亞於築基修士的近距離轟擊,隨著飛沙走石的緩慢飄落,深坑中的最後一絲屏障也被擊碎,露出一條半米寬的細長裂縫,將另一層幻陣內的場景顯露無疑。

司徒婉兒晃了晃被嗡鳴聲震到的雙耳,撤去防護屏障想看得更清楚些,卻被撲面而來的炙熱氣息驚到不明所以,司徒婉兒緩緩降低法寶的高度儘量靠近地面,調整角度透過縫隙觀察另一面的場景。

縫隙中的景象讓司徒婉兒有些不知所謂,十餘米大小的太陽掛於虛空中,如熊熊大火般肆無忌憚的噴吐著熱氣,地面一望無際的沙海積攢著熱能,瘋狂席捲而來的熱浪讓整個空間像個密閉的蒸籠,帶給人種窒息悶熱的感覺,一切看似正常卻處處透著詭異。

剛剛還輕鬆自得的司徒婉兒,在靠近裂縫的瞬間神情驟變,臉色慘白與周圍溫熱的氣息形成鮮明的對比,司徒婉兒嘗試著釋放一絲靈識,從裂縫中探入檢視那處空間內的場景。

足足一刻鍾司徒婉兒才收斂靈識探查,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回憶著初入幻陣時的場景,本以為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扇門是根據神獸屬相為基礎設定而成的幻陣,卻沒想到那女人還將四種不同的氣象變化也融入其中,使人有種虛虛實實分不清真假的錯愕感。

刨除自己已知的兩處空間,白虎代表秋天的潮溼、朱雀代表夏天的炎熱,玄武屬水應該代表的是寒冷冬天,最後青龍屬木則代表生機勃勃的春天,可惜司徒婉兒即便分析出法陣可能出現的場景,孤身前往也無法破解其中的重重難關。

...…...…

“咳咳~,敢問道友可起了嗎?”

安逸軒剛好收到百草堂掌櫃送來的密信,自家的車馬還有半個時辰便能抵達,安逸軒怕張道友的隨從們不明真相,以為是壞人來襲誤傷了百草堂的門人,便來到帳篷外壓低了聲音提前打聲招呼。

“毒炎大哥,只要對方先動手,我有辦法將他們的死推卸得乾乾淨淨!”

甲四聽出來人的聲音,對於他此時貿然來訪有些自己的見解,甲四環顧四周悄然來到毒炎蜈蚣身旁,對著他低聲耳語起來,將可能發生的狀況分析一番,也給出了簡單的應對措施。

“你們照顧好少主,我去看看他準備玩什麼花樣!”

毒炎蜈蚣看著帳篷外映入絲絲亮光,恍惚間才反應過來自己所在的現實世界天亮了,毒炎蜈蚣輕拍沙貓肩膀,將帳篷內所有人的安危全交於她手中,自己則整理好衣冠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面前的安逸軒明知自己人被囚禁,卻依舊穩如泰山的現在才現身,這般自信敢單刀赴會前來要人,其心中也不知打著什麼如意算盤,毒炎蜈蚣已經做好隨時開戰的準備,只待對方率先出手挑起戰爭。

“哈哈,看來張道友還未甦醒,老朽這藥來的正是時候!”

安逸軒雙手抱拳躬身示意,將剛得到的藥材清單雙手奉上,隨即轉身向昨夜休息所在的帳篷方向走去。

毒炎蜈蚣站在原地滿頭的霧水,不禁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並未感覺發熱,隨後又張嘴咬了口自己的舌頭,感受到那直達心底的痛楚時,毒炎蜈蚣才敢確定自己並未做夢。

毒炎蜈蚣返回帳篷內,將安逸軒所贈拜帖交於甲四檢視,隨後描繪一番二人會面時對方的離奇反應,希望眾人能將原因解析出來。

“安逸軒應該覺得沒必要為了兩個門客,得罪咱們身份顯赫的張大哥!”

姮芯兒憑藉自己對於權利特殊

的理解,首先想到的便是百草堂知事情白露決定棄車保帥,再加以厚禮相贈想維護雙方的表面平和,起到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最終結果。

姮芯兒在聽到張凌雲道門正統的高貴身份時,不禁生出過一絲懷疑與質疑,就在剛剛姮芯兒終於找到機會,與千面沙貓獨處時大著膽子打探訊息,姮芯兒從她模稜兩可卻不否認的態度中確認了答案,此時內心正陷入無限的糾結之中。

“若真如此倒也無所謂,只怕他別有用心使人防不勝防!”

千面沙貓剛剛暗中觀察安逸軒,並未從他眼中看出說謊時會出現的慌亂表情,但這並不表示他沒有絲毫惡意,世界上擅長花言巧語欺世盜名之徒,往往都將自己掩藏在好人的皮囊之下。

千面沙貓從未向這般小心謹慎,畢竟張凌雲活著比死去更有利用價值,無主神器並非自己這般等階妖獸可妄想的,還需要張凌雲將‘玲瓏寶塔’中怪物一個個都放出來,才能成就自己統一凡界的宏圖霸業。

“這,這可都是千金難尋的靈丹妙藥,其中幾位藥材更是仙界獨有之物!”

甲四在天財交易所摸爬滾打多年,哪怕再不願學習其中各類知識,整日耳燻幕染也能成為個中翹楚,更何況甲四還是個孜孜不倦勤學好問之人,對於凡界各類法寶靈藥如數家珍,能使他這般驚訝實在難得,這本目錄中記載之物絕非一般!

“這藥...…該不會有問題吧?”

小火自從喂張凌雲喝下靈液後,對所有可能入口之物皆有敵意,恨不得連擦臉的清水也讓面沙貓檢查後,才敢端進帳篷備用,好在張凌雲現在療傷並不需要吃食,否則眾人哪敢出現在小火附近惹人嫌。

面對如此刁鑽的問題眾人誰也不敢胡亂保證,紛紛低頭用餘光相互交流起來,在幾人你來我往的眼神推搡之下,所有人紛紛將目光投向甲四,畢竟是他口快再度將靈藥之事再提出來的。

“單說上了千年份的這味靈草,其稀有程度...…相當於在凡界遇見上古神龍,要毒害個凡人實在用不上這排場!”

甲四抬手指出拜帖最上方的一味藥,再三衡量決定用傳說中的神龍,來襯托出它的珍貴與稀有程度,可此話說完除了姮芯兒略顯驚詫外,甲四並未從其他人眼中看到任何驚喜或意外,這讓甲四有種自己詞不達意的尷尬感。

“唉...…真讓人失望透頂啊!”

千面沙貓看著眼圈含淚的小火,滿臉的無奈與後悔,本想著甲四能用掌握的專業知識,解釋這些靈藥的安全性,誰能想到他竟搬出神龍做比較,乍看之下這番說辭比喻毫無問題,可問題便出在張凌雲這個運氣逆天的傢伙上,神龍的存在於現場這些人來說實在過於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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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篷內的氣氛瞬間跌入冰谷,毒炎蜈蚣眉頭緊鎖猛抓頭皮,一把攬過滿臉懵逼狀態的甲四,壓低聲音說道,:“你可知咱們此行準備營救之人?他的真實身份便是...…!”

毒炎蜈蚣怕隔牆有耳引來禍端,用極為真誠的眼神盯著甲四,抬手指向拜帖最上方的一味藥,其中的暗示十分明顯。

神龍的存在比天材地寶更具吸引力,一滴神龍之血便可煉製成數十顆丹藥,可使人延年益壽、生筋長骨,更甚者可使凡人邁入修仙界的門檻,此事若被有心人知曉,怕是張凌雲不會再有平靜日子過了。

“我到底跟了位何等強大、恐怖的存在啊!”

甲四半晌才從驚愕的神情中恢復正常,猛然合上拜帖擺正身形,規規矩矩的向著療傷中的張凌雲叩拜下去,之前甲四對為自己贖身的張凌雲只存在報恩之心,現在則更多了一份敬畏之心。

甲四不止是因為張凌雲能降服神龍的關係,更是因為楠木豐子這件事中,張凌雲本能全身而退獨自逃脫,可他卻以一人之力護下眾人,哪怕能身受重昏迷不醒也未有半句怨言,跟隨這般重情重義之人,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也此生無悔。

“在下峨眉山戒律堂月清清,請道友移步相見,”

帳篷外傳來一聲清脆且溫和的女聲,光從聲音來看讓人有種心安愉悅之感。

“這...…什麼路子?”

毒炎蜈蚣修行良久對於峨眉山也有所耳聞,那些尼姑整日鑽研來世輪迴之道,吃齋念佛不聞世事,但修行境界卻不落於大門大派,峨眉山女修士善修體術,修煉法訣可追溯到上古時期絕不可輕視,也不知今日是那股風將這月清清給刮來了。

峨眉山早在春秋戰國時期便聞名於世,公元1世紀佛教經南絲綢之路由印度傳入峨眉山,藥農蒲公在今金項建立普光殿,宋太祖曾派遣以僧繼業為首的僧團去印度訪。

回國後繼業奉記來山營造佛寺,鑄造高7.85米的巨型‘普賢’銅佛像供奉於萬年寺,千百年來,峨眉山這個‘佛門聖地’便以‘普賢道場’之名,與中國佛教四

大名山共同蜚聲中外。

“來人修為不俗,你們這渾身妖氣瀰漫,還是乖乖待著不要亂動了!”

千面沙貓來到張凌雲跟前,隔著陣法光圈仔細丈量著對方的身形,隨後盤膝而坐雙手不斷變化著法訣,千面沙貓驟然釋放出龐大的靈力,好似圓球般將其團團包裹。

“唰...…!”

幾息過後,千面沙貓周身猛然冒出縷縷白煙,很快便將靈力化成的圓球填滿,周圍眾人聚精會神的盯著千面沙貓,卻只看得到碩大的圓球內煙霧繚繞。

千面沙貓為了騙過外面來歷不明的月清清,此時正極力忍受增筋長骨所帶來痛楚,改變自己的外形易容成張凌雲,雖然二人之間身形察覺並不大,可男性的身高與魁梧的身形,不經過各種精細修飾還是容易穿幫。

時間對於此時的千面沙貓來說,既漫磨人又疼痛難忍,每次拉筋的過程彷如一幀幀慢放的定格畫面,面部骨骼發出咔咔斷裂重組的響聲,無不帶給千面沙貓難以言喻的間斷性疼痛感。

化形過程中,千面沙貓努力回憶張凌雲的說話方式與形態,以便達到真假難辨的最高境界,唯一值得安慰的便是化形的醜態因霧氣關心,不會被別人看到。

完成所有化形改變的千面沙貓揮手散去周圍霧氣,以張凌雲的外貌再次出現在眾人面前,身著象徵‘正一教’的淺藍色祥雲道袍,看著大家在與身旁的張凌雲做比較後,露出恍惚驚愕的神情時,千面沙貓十分有成就感的點了點頭。

“哇哦!貓兒姐姐這是變戲法嗎?”

於眾人來說千面沙貓的一系列動作,仿若揮手之間便完成了,若不是親眼見證這一切的發生,小火還以為張凌雲真的康復如初了呢!

“咳咳...…,有問題咱們晚些時候再聊,不能讓人家等太久!”

千面沙貓緩慢調整說話語調覺得相差無幾時,再開口的聲音與張凌雲一般無二,看著毒炎蜈蚣被嚇到的目瞪口呆傻樣,千面沙貓露出一絲仿若張凌雲般的笑意。

毒炎蜈蚣先一步來到帳篷旁,為千面沙貓掀起氈醋簾,目送這個總能帶給自己驚喜的女人,聯想到每日看到樣貌不同的千面沙貓時,毒炎蜈蚣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血氣上湧,臉頰兩側不由自主的通紅一片。

“敢問峨眉山的前輩屈尊來此,可是有事?”

頂著張凌雲外皮的千面沙貓,來到身著寬敞的素色道袍的道姑面前,感受到對方冷清高傲的非凡的氣勢,不卑不亢卻極其乖巧的躬身行禮,面對三位白衣的女子露出茫然之態。

“在下峨眉山戒律堂月清影,這二位是我師姐...…,”月清影躬身還禮剛想介紹兩位師姐的名諱,話說一半便被身旁女子狠厲的眼神嚇退,連忙迴歸正題繼續說道,:“我戒律堂一位小師妹司徒婉兒偷跑下山,不止小道友可曾遇見?”

月清影對於偷跑下山的小師妹沒有好印象,自己等人安分守己不辭辛苦潛心修行,才晉升到戒律堂成為首座的親傳弟子,可這靠著走後門一步登天的頑劣女子,不但不珍惜難能可貴的修行機會,還動不動便偷跑下山四處遊蕩。

傳聞這小師妹藉助自家勢力,竟在這不夜城附近建門立派,師尊聽聞她做出如此荒唐無稽之事大發雷霆,準備將其捉回問清緣由後逐出師門,月清影不幸抽中最短的那根竹籤,此行前來便是來辦這得罪人的行當。

千面沙貓聽到對方報出的名號,瞬間冷汗直流溼透了衣襟,自己曾猜測此女子絕非等閒之輩,卻想不到背後竟有如此強橫的靠山,以峨眉山蠻橫不講理的護短傳統來看,怪不得那司徒婉兒連‘正一道’弟子也感招惹了。

面前三人修為雖隱藏的極好,但從她們說話的語氣與態度來看,很容易分清此次來人的帶隊者,千面沙貓面向最兇的女子,露出一絲溫暖陽光的笑意,:“先前晚輩出城救人,不想被和國法師楠木豐子阻攔去路,期間...…,”

千面沙貓以張凌雲的說話口吻,簡單描述司徒婉兒夥同一種修士攔路搶劫未果,後自己拼得修為盡廢的危險力戰楠木豐子,重傷之下被司徒婉兒下藥險些修為禁廢之事講出。

“無門無派的小修士該不是得了癔症了吧!小師妹怎會有時間搭理你呢!”

月清影露出鄙夷不屑的神情,面前之人簡直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潑皮無賴,百餘名修士都無法戰勝的存在,他竟獨自一人將其打到落荒而逃,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既然閣下已無礙,師妹之錯自有師尊懲戒,請閣下先將人交還與我!”

月清清強忍耐心聽著對方說完,神色冷漠的向著千面沙貓要人,在她看來活血之藥不過是小師妹一時玩皮而已,現在張凌雲能活奔亂跳的站在自己面前,沒準還要多虧活血藥去除體內淤血的功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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