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眼睛都看得出他渾身血,這又不是捕風捉影的事。”

星海族這面的小插曲並未掀起波瀾,眾人的注意力都聚集在安逸軒這裡,雖然眾人對醫術一知半解,但張雲的傷勢絕不會是表面看到的這般簡單,大家都等著看安逸軒如何化解被輕視的尷尬,總不會真讓個小輩說中...…百草堂是個賣成品藥的黑店!

“安主事,我家少主的傷怎麼樣了?”

毒炎蜈蚣根本不在意這些人的勾心鬥角,對自己來說這些人的性命全加一起,也不極少主的一根毫毛重要,若不是自己這面沒有精通醫術者,毒炎蜈蚣早就將這些道貌岸然之輩趕走了。

毒炎蜈蚣對於張凌雲現在的傷勢有些莫名之感,按理說自己燃燒內丹所釋放出的洶湧攻擊絕不弱,可張凌雲不止憑藉著那三寸不爛之舌化險為夷,還讓自己心甘情願的投歸旗,這樣心思巧妙的人不應該讓自己傷重如此!

毒炎蜈蚣回憶起二人契約時的場景,張凌雲單單一滴精血便讓自己那破損的內丹恢復如初,雖然自己至今的修為都未恢復巔峰狀態,但那神乎其神的血脈已然讓人羨慕不已,可如今張凌雲這渾身的傷著實有些慎人!

“咳咳,張少俠靈脈受阻十分嚴重,內髒器官也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傷,”安逸軒彎腰輕輕摁壓張雲的小腿骨,神色略顯凝重的開口道,:“從他這側斷裂的骨骼來看,張少俠至少受到化神期修士的全力一擊!”

安逸軒權衡利弊後並未將說出全部實情,故意弱化張凌雲的傷勢,便是考慮到眾人的面子問題,在場之人剛剛經歷過被碾壓式的屠殺,對於楠木豐子的修為境界也都心知肚明。

一群合體期上下的修士圍攻楠木豐子,不但一點便宜都沒佔到,還險些被人打到一人不剩,這張少俠年紀輕輕其修為便達到了合體期上下,在於楠木豐子單對單的戰鬥中,雖身受重傷卻也成功的活了下來,等同於赤裸裸打了這些老家夥的臉,即便自己不明言這些人精應該能秒懂其中的蘊意。

“這靈脈受阻我無能為力,但這內臟受損還是有辦法的!”

司徒婉兒從懷中拿出個繡有祥雲圖案的荷包,從中拿出個四四方方的紫檀木盒,恭恭敬敬的將其交於最近的千面傻貓手中。

司徒婉兒這一手先發制人,讓始終被眾人寄以厚望的安逸軒有些尷尬,眉頭不自覺的收緊嘴角也微微抖動起來,安逸軒本想與眾人寒暄幾句後,再拿出百草堂的上品療傷聖藥,到時不只能打消眾人對自家醫術的猜忌,還能大大賺取一波聲名。

安逸軒萬萬沒想到,乖巧可愛的小姑娘心思如此重,自己鋪臺搭路所有事都安排妥當,就在準備收入成果之際,司徒婉兒突然跳出來擎現成的。

現在眾目睽睽之下安逸軒若要發難,哪怕說一句過分一點的話,肯定會被冠上為老不尊、倚老賣老的惡名,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是等待,希望司徒婉兒拿出的東西對張雲的傷勢全無作用,到時主動權便會再回自己手中。

“嗯...…,好濃的靈草香氣啊!”

千面沙貓微微點頭表示感謝,接過木盒拿出帶有冰山雪蓮香氣的暗紅色藥丸,千面沙貓見到藥丸的瞬間,好似偷腥的小貓控制不住慾望,鼻翼不停的抽動拿手的藥丸愈發靠近唇邊,在眾人眾目睽睽下伸出粉嫩的小舌頭舔了一下。

“小姐姐,這藥是救命的良藥,我也只帶了一顆防身...…,”

司徒婉兒以為對方要吞下藥丸,神色略顯焦急的出口阻止,見對方只是輕輕舔了一下並未有下步動作,便尷尬的收回懸在空中的手臂,自覺的退後一步表示自己的立場。

“這張公子人倒是不錯,只是這同行的夥伴可不怎麼樣!”

“唉...…,估計這女人看見情人快不行了,不想浪費這補藥,”

“嘿,你這話有點意思啊!”

“...…”百草堂兩位門客旁若無人的小聲嘀咕起來,二人對於張雲身旁跟著兩位貌美如花的女子,早就心生不滿想一吐為快,好不容易得來的黑料二人說得十分起勁。

“咳...…,這藥既然給了他們,已然表現出閣主的仁義之心,至於結果便不是咱們能決定的!”

星耀不介意與百草堂結下樑子,卻不想這位心地善良的女人被他人編排,及時開口岔開了話題,讓低聲呢喃說閒話的二人安靜了下來。

星耀身處族長之位多年,被人暗害何止百餘次,其中最多的要屬各類連名字都叫不出來的毒藥,各中慘烈狀態只有當事人才知曉。

剛剛張少俠的這位紅顏知己,明顯是怕此藥丸有問題卻不明說,裝出一副貪婪之色藉機以身試藥,雖然其表現出的行為很讓人不恥,卻是真心實意的在為心上人著想,讓星耀這個外人看到也生出了一絲莫名的動容。

“唉...…,”毒炎蜈蚣見此情景猛拍額頭,一臉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隨後用自己蒲扇般的大手穿過千面沙貓的腋窩,將其舉高向無人的地方走去。

“啊,你做什麼啊!快放我下來了啦!”

千面沙貓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的花容失色,小臉一陣白一陣紅甚是精彩,更可氣的是對方用抱孩子的方式抱自己,讓自己在那麼多人面前丟臉,若非知曉毒炎蜈蚣並無惡意,自己絕對會以牙還牙讓他好看。

“你若喜歡靈草以後我買給你,這是給少主療傷的不能吃,”

毒炎蜈蚣一臉嚴肅的神情盯著沙貓,希望她能顧全大局不要一時口快將藥吞掉,萬一少主因為缺醫少藥而出現什麼病症,自己這一輩子也不會原諒她的。

“這個我知道的呀,只不過想看看它裡面有沒有貓膩而已!”

千面沙貓十分大度的將藥丸遞了出去,還不忘擦掉一絲殘留在上的口水印,動作十分麻利一點留戀的意味也沒有,與剛剛那副垂簾欲滴的形象簡直

判若兩人。

千面沙貓剛剛趁舔食藥丸之際,細品了一下藥丸內的靈草藥石組成結構,未發現有毒之物或蠱毒類的存在,加之自己也服用了幾息的時間,渾身何處並沒有絲毫不適之感,因此才放心將藥丸交於毒炎蜈蚣之手。

“這藥...…有毒?”

毒炎蜈蚣名中帶毒只因為化身原型後,各對腕足帶中帶有微量毒素,可他本人卻是個半分毒理藥性都不懂的小白,現今聽到千面沙貓的說法,內心頓時掀起了滔天巨浪,恨不得馬上去找那司徒婉兒算賬!

毒炎蜈蚣剛想隨手扔掉這顆寶貴的療傷良藥,卻被千面沙貓一手攔住了,頓時一臉不解的神情盯著對方,期望她能給自己一個說法。

“冒冒失失的自亂陣腳,早知就不同你說了!”

“可那人心思如此狠毒,你剛剛還舔了一下,我去找她要解藥!”

毒炎蜈蚣越說越氣轉身便要離開,被千面沙貓一把拉住手臂僵住了身形,毒炎蜈蚣感受到沙貓柔軟冰涼的小手,大腦好似飄蕩於溫暖的海洋中舒適無比,完全失去了可正常思考的能力。

“從司徒婉兒的神情中看不出什麼問題,只是在我試圖吞服此藥時...…她表現有些過於緊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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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毒炎蜈蚣滿臉驚恐到茫然的模樣,千面只覺得這是世界上最有趣的表情了,雖然現在不適合談笑風生,但千面沙貓還是不由自主的露出一絲笑意。

千面沙貓認為這司徒婉兒面相太過溫和,作為一個門派的掌門主事過於柔弱,好似特意表現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讓人不得不提高防範多加小心,雖然她不像能做出肆意屠殺的行為,但千面沙貓對剛剛的謹慎行為並不後悔。

“你...…唉!”毒炎蜈蚣為自己剛剛懷疑心儀之人感到懊悔,更因千面沙貓小心謹慎親自試藥的心而感動,自覺形慚默默轉身準備離開,卻在邁出一步後停下輕聲說道,:“以後這些危險的事通通交給我,你個女孩子家家的...…只需負責貌美如花就好!”

毒炎蜈蚣自覺這話過於曖昧,說完大步流星地向著張凌雲的方向走去,留下一臉懵逼狀態的千面沙貓,半晌才反應過來這句話的含義,頓時一片潮紅遍佈臉頰兩側,心中滿是剛剛被某人舉高高時的神情,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弧度。

“毒炎哥哥,那藥...…?”

小火深知千面沙貓的個性張揚跋扈卻外冷內熱,她肯定是因為特殊原因才生出吞藥的想法,現在毒炎蜈蚣能拿著藥過來,想來二人已經解決了潛在的問題。

小火趁著毒炎蜈蚣二人在那商量事的時機,向甲四要來一壺清水,與姮芯兒一同將張凌雲臉頰上的汙漬擦乾,小火記得凌雲哥哥最愛乾淨,哪怕深處‘移動棋盤’法陣時不能洗澡,也要釋放淨塵術給大家整理儀表,凌雲哥哥一會要是醒過來了,看到自己這副渾身髒兮兮的模樣肯定十分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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