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受到對方嚇得差點跳起來了時,張凌雲主動退後幾步給他個緩和的餘地。

“大人,請稍等一下,”甲四感覺少年可能又會做出驚人之舉,卻還是利用傀儡之間的特殊溝通方式,暗中聯絡起自己的傀儡同伴,透過賄賂兩個看守後門的傀儡得知了個重要的線索,:“我打聽到有人送來兩個四方的皮箱,有些分量,大概一尺方正...…。”

“一尺見方大概手肘到指尖長短,一根金條為十兩比手掌略小一些,箱子裡一層應該可以放十八塊黃金,也就是一百八十兩,十層的話...…,這箱子裡只能放幾千兩黃金也不夠幹什麼的啊?”姮芯兒自認為算數比較厲害,便低頭盤算起起來箱內可能裝有多少黃金,卻發覺自己的猜測可能從最開始就是錯誤的,瞬間羞憤不止躲到沙貓身後去了。

“箱子裡不一定非要放錢財,也可能是某些寶物或兵器之類的,”毒炎蜈蚣為了緩解尷尬,聳了聳肩膀隨口胡謅起來。

甲四對於突然被人打斷並沒有任何不愉快,本以為能聽到什麼驚人之語,卻免費看了場自取其辱的笑話,甲四在眾人的期盼之下微微一笑,緩緩開口道,:“大人稍安勿躁,交易所為了眾位貴人的安全,自然會對可疑之物進行檢查,那兩個皮箱裡裝了滿滿的銀票。”

“哈哈,這下就不好玩了,銀票那麼薄根本沒辦法算具體數值,”毒炎蜈蚣雙手一攤表示自己無能為力,即便眾人從未將希望放在他身旁,毒炎也自得其樂的刷了回存在感。

“甲四,這不夜城內通用的銀票面值多少?銀票所印紙張的大小又如何?”張凌雲現在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準備賭一賭,即便無法算出對方的真實底線,自己最多也就是損失些錢財而已。

“回大人,這不夜城因為靠近海岸,又有天財交易所的財力支撐,銀票的金額能達到千兩白銀一張,”甲四站在一旁用胳膊來回比劃著,還拿出一塊手帕放在面前做比較,好似得到了某個答案才緩緩開口,:“銀票的大小剛好能在皮箱內平面放置兩張。”

所有的資訊都擺在眼前,眾人紛紛看向剛剛信誓旦旦要計算黃金數量的姮芯兒,卻發現她此時羞紅著臉頰,將自己的身形全部躲在千面沙貓身後,毒炎蜈蚣剛想開口詢問情況,便被千面沙貓一個眼神給瞪了回來,其他人不想惹怒這種暴躁貓,紛紛轉過身自己想辦法去了。

“嗯~,”張凌雲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連連點頭,禁閉雙目釋放靈識呼喚起‘移動棋盤’法陣的靈使...…遊方。

“主人,今日這麼清閒啊?”

遊方剛接管‘移動棋盤’法陣,很多東西並不瞭解,雖然自己並不需要休息,可為了消磨漫長無聊的時間,遊方仍舊保留較長且優質的睡眠習慣,剛剛張凌雲的呼喚,正巧打斷了遊方睡覺前的準備工作,使得脾氣良好的靈使有了一絲惱怒之氣。

“哈哈,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不好

意思啊!”

張凌雲發覺面前的遊方與以往的穿著截然不同,一身深色錦緞長袍頭頂帶著個尖尖的帽子,手中拿著一杯冒著熱氣的黑漆漆飲品,睡眼蒙松的神情很像小火沒睡醒的模樣。

“啊,主人嚴重了,身為靈使便應該隨時聽候主人調遣,能為主人排憂解難是我的榮幸,”遊方喝了一大口手中的飲品提神,腦子瞬間清明了不少,及時藉機向張凌雲表忠心。

張凌雲略顯尷尬的連連點頭,將自己所煩惱之事說了出來,:“兩個一尺見方的皮箱子,平面能放兩張價值千兩的銀票,你可知曉這裡面最多能放多少兩黃金?”

“這個倒是不難試試便知,主人這是與人打賭了嗎?”

遊方揮手之間便出現在‘移動棋盤’法陣的中間位置,雙手不斷變化法印,腳下一間空空如也的石室漸漸縮小範圍,直到石室幻化成一尺見方才停了下來,隨後遊方不知從何處取來幾十本書,將其安安穩穩的放置在石室內。

“聰明!遊方是準備數這些紙張的頁碼,從而來推測銀票的數量!”張凌雲瞬間明白了遊方的意圖,隨即眉頭又緊鎖起來,此法雖好卻十分好時,這些書頁碼如此之多,等他數完只怕黃花菜都涼了吧!

“不必如此麻煩,這些書的上位靈使全都翻閱過,每本書有多少頁也都瞭如指掌,”遊方釋放一縷能量將幾十本書包裹其中,慢慢放置於空地之上,隨即一本本攤開後開始低聲心算起來,:“二百三十,一百五十,八十...…,一共一千一百二十!”

“一千多兩黃金...…沒那麼少吧!?”

“少主稍安勿躁,這石室內半面放了一千一百張紙的厚度,若全按千兩銀票計算的話,便是百兩黃金乘以紙張數再乘以四份,”遊方拿出一張紙筆在上面寫寫畫畫,寫出最終的數字展示給張凌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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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此優秀下去,怕是一點餘地都不給人留了!哈哈,哈哈,”

張凌雲伸出拇指誇讚起遊方來,惹得對方兩眼放光睏意全無,拉著張凌雲還要給他展示別的技能,若不是張凌雲表示自己還在參加交易會,遊方絕對會與其徹夜長談。

毒炎蜈蚣眼看著會場內各自為戰,卻又不想天照神教得到好處的仙門世族在那踢皮球,內心一股煩躁之氣不斷上湧,就在自己準備喚醒張凌雲之際,他主動睜開了雙眼,毒炎蜈蚣立即輕柔問道,:“少主,你怎麼了?”

“剛剛找人算了下天照神教的銀子...…,”張凌雲話音未落便被主持人的話吸引了注意力。

馬修斯摻雜些清心凝神法印的聲音響起,“若無人出價,這顆似貓眼紋路的眼球,將由丁二號貴賓以二十九萬兩黃金...…。”

“慢著,我出三十萬兩黃金,”張凌雲這次並未假手他人,也沒有特意壓低自己的聲音,直接與天照神教叫起板來。

整個會場中唯一有實力,不在乎金錢只為打壓貶低天照神教,恐怕只有張凌雲能這般闊綽了,會場中的世族公子雖不敢趟這趟渾水,也不理解張凌雲為何放棄底價的手帕,而選擇與天照神教爭搶貓眼,卻被甲四號貴賓室這位道友的豪邁之舉深深折服,紛紛異常激動的拍手叫好,接連不斷的叫好聲響徹整間會場。

丁二號貴賓室中,衣襟繡著鱷魚圖案的中年人在得到身旁幾人的認可後,徑直走向觀望口前冷聲喊出道:“三十五萬兩黃金!”

“三十六萬兩黃金,”面對著天照神教代表的加價,張凌雲毫不猶豫的開口抬價,儼然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中年人眼角不停的抽動,看著身旁三個皮箱子用力握緊拳頭再次出價,:“四十萬兩黃金!”

衣襟繡著鱷魚圖案的中年人想儘快結束這場競爭,自己得到的指令是不擇一切手段得到貓眼,得不到那寶物自己根本無法向大法師交代,但再繼續下去很可能會讓教派從此陷入經濟危機,顧此失彼從不是自己的行事方法,中年人陷入了進退兩難的抉擇之中。

“四十二萬兩黃金,”感受到對方有退縮之意,張凌雲露出一絲笑意繼續加價。

年輕人的聲音讓天照神教的眾人臉色愈發的陰沉起來,皆露出兇狠的目光盯著甲四號貴賓室,中年人更是咬牙切齒的報出了讓全場譁然的天價,:“四十五萬兩黃金!”

“主持人,鄙人覺得無論那件寶物,能出現在交易所便有它的特殊含義,既然甲四號貴賓只想競買其中一件寶物,應該拿出自己的誠意...…,”

從未與張凌雲有任何交集的百草堂代表突然開口,他話音未落會場中便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指責之聲,大部分修士認為百草堂與天照神教有著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現在是想為天照神教找回面子。

“身為清王朝的子民,去巴結那些矮蠻子,恬不知恥!”

“有人喜歡當狗,你不要斷了人家的財路啊!”

“黑心之徒...…,”

“各位稍安勿躁,請讓我把話說完~~,”百草堂代表本想藉此機會緩解眾人對自家的誤解,沒想到造成了更大的誤會,只得釋放一絲靈力波動高聲喊話,:“在下之意道友可用靈石加價,場中修士皆會支援少俠大義,無人會與你爭搶能省些銀錢,”百草堂代表一口氣將這些話喊出口來,生怕再晚一會惹來更多的麻煩,好心辦錯事還惹得一身騷。

會場內的指責之聲漸漸消散,雖然還有低聲質疑之聲,但大部分人還是比較認同百草堂所提的意見,甚至有人因剛剛那刁鑽的提議,誇讚起百草堂的醫者仁心仁術。

“誠摯地感謝兄臺出言提醒,不過我突然不想要那顆珠子了,”張凌雲嘴角不自覺的上揚,露出一絲奸計得逞的戲謔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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