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不知不覺中,一個晚上的時間已經過去。

這一個晚上的一番驚魂遭遇,我此刻又累又餓,說道:“老任,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好啊,你不說我都忘了,這肚子早就抗議了。”任永海一摸肚子,發現早就癟了,“林坤,你說這個練屍者會不會是什麼心理變態啊?”

“變態?”我點了點頭,“肯定是變態。”

“那這件事情辦完之後,章未都那幾個盜墓賊,你覺得該怎麼處置?”

“人都死了,還處理個啥。”

“話不能這麼說。”

“老任,盜墓者當中什麼人最多?”

“不知道。”任永海搖了搖頭。

“大字不識一個的農民最多。在咱們國家珍藏的幾個文物中,就有好幾個,是被當地農民偶然得到,當成一些不值錢的東西賣掉換錢,流出市面被人注意到,才得以最終發現的。”

“還有這樣的事?”

“是啊,最為著名的就是大名鼎鼎的甲骨文。早在清朝年間,河南省安陽的小屯村周邊,就常有農民在田間挖到一些表面刻有圖案的龜甲骨片。當時世人不知此物,僅是當做龍骨,賣給藥店為藥材用。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這些價值連城的甲骨,就被世人研磨成粉,以為藥用。一直到清光緒二十五年,也就是公曆1899年,時任國子監祭酒的王懿榮因患瘧疾,讓僕人到藥店抓藥,他的好友劉鶚在檢查藥包時,發現其中一味名為敗龜甲的藥材上,居然有古代刻字。至此,甲骨文才真正呈現在世人面前。”

“這個我好像聽說過。”

“類似這樣的事件,簡直是不勝枚舉,同樣也是在河南安陽,另一個名叫武官村的村子裡。1939年3月,村民吳希增在野地裡探寶,探杆探到地下13米處時,碰上了堅硬的東西,後幾十名村民參與挖寶,挖出舉世聞名的後母戊青銅大方鼎。圍繞著這個青銅鼎,村民、古玩商、日軍、國民黨上演了一出出悲喜劇,最後49年老蔣敗退臺灣時,因此物過於笨重,流落在南京機場被解放軍發現,才得以儲存在國家博物館內,成為與四羊青銅方尊、蘭亭集序、金縷玉衣等齊名的十大國寶之一。如此珍貴之物,俱為鄉民所掘,可見一斑。”

“哈哈哈,林坤,你跟我說這些到底什麼意思啊?”

“沒什麼,我就是想說你別跟那些個盜墓賊過不去了,咱們現在該辦正事。”

任永海其實知道我什麼意思,只是看破不說破,點頭道:“好,這件事咱們以後再說。”

現在社會,懂秘術的人有幾人?說大海撈針那也一點不未過,如今沒有別的線索可以找,只能看老天爺幫不幫我們這個忙了。

秋家,會客廳。

“老爺,雲東來了。”

看到來人,包括秋正強在內的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雲二爺。”秋正強往前迎了幾步,說道。

來人,正是雲東。

雲東面色沉重的看著眾人。

似乎之前大家的話他都聽到了,此時在大廳內每人臉上都掃了一圈,說道:“時間已經過去數月,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難道我兒子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

秋家眾人面色複雜的看著雲東。

雲東往前走了幾步,在秋正強的引領下,坐在了之前秋正強做的主位上。齊叔也很快泡了一杯茶端了上來。

雲東喝了一口茶,然後看著秋正強說道:“正強兄,你知道我今天來找你是為了什麼嗎?”

秋正強尷尬的笑了笑,“雲二爺,您不是已經去找個我那個兄弟了嗎?”

似乎看出了秋正強心中的意思,雲東微微嘆口氣,說道:“我去找正良不假,但我本意是先禮後兵。”

秋正強點了點頭,說道:“秋家現在雖然位列七大家族,但是秋正強心裡清楚,要是沒有雲家,就沒有現如今的我。所以,就算是秋正強再怎麼有權勢,在雲家面前,還是得低頭。”

秋正強微微嘆口氣,說道:“那邊,有線索沒有?”

雲東面色沉痛的搖搖頭,然後看著眾人,接著說道:“最近外面太亂了,誰都看不清這局棋。”

“是啊。”秋正強在旁邊附和道。

雲東搖搖頭,淡淡的說道:“東北死的太冤枉了。”

秋正強心中一陣慚愧。

雲東掃視了一圈眾人,沉聲說道:“這件事,雲家一定會管,並且管到底。”

說完,他站了起來,接著道:“後天就是我兒雲東北的出殯之日,七大家族的人都會到場。安保這塊,需要秋家來幫忙。”

秋正強也站了起來,馬上吩咐道:“我讓最鼎力的兄弟過去,確保不會出事。”

雲東伸手拍拍秋正強的肩膀,然後說道:“好。”

秋正強臉上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好吧,我就先回去了。”雲東微微頷首,然後暗中給秋正強點了點頭。

秋正強陪同著雲東走出了大門。在上車的時候,雲東忽然壓低聲音,在秋正強耳邊說道:“要是後天膽敢有人......”說到這裡,他眼中閃過一抹寒意,並且做了個殺的動作。

秋正強張了張嘴吧,心中像是被什麼撞擊了一下。可是雲東卻多一句話都不說,徑直坐著車子離開了,留下了秋正強愣愣的站在原地。

足足有十分鐘,秋正強就站在夜色中,心忖道:“即便我秋正強還得靠著雲家這棵大樹,但是如果雲家要拿我當做墊腳石,老子也不能答應啊!”

就在這時,齊叔走了出來,輕聲說道:“老爺,大家還在等您呢。”

秋正強忽然長長的籲了口氣,說道:“我混了這麼多年社會,到了現在膽子卻越來越小了。這樣瞻前顧後,還能做什麼事情呢?倒不如陪著雲家搏上一把。成了,我秋家的地位至少能水漲船高,而雲家,恐怕也有更大的謀算。就算是不成,背後不還有雲家在撐著嗎?”

“雲東既然做了決心,肯定做了完全的準備。不然以他的性格,斷然不會這麼冒失的。”齊叔說道。

想到這裡,秋正強

心中頓時一陣輕鬆。

秋正強抬頭望著頭頂那一抹圓月,想當年叱吒風雲,什麼事情沒有經歷過,大風大浪都過來了。這次,只不過是一個更大的挑戰而已。

他揹著雙手往書房走去,腳步都比以前輕盈了許多。原本以為無法解決的問題,現在卻條條大路通羅馬,心情也是極度爽快。

書房內,齊叔拿著一件毯子披在他的身上,輕聲說道:“老爺,你真的決定了?”

秋正強點點頭。

“那大小姐那邊?”齊叔低聲問道。

“這件事,對她保密吧。”秋正強搖搖頭,嘆口氣說道:“那丫頭,一直不明白我的苦心。”

說完,他冷哼了一聲。

而這個時候,在郊區的一棟莊園內,一個孤獨的背影正站在窗前。

"老爺,你怎麼做這邊來了?風太大了,還是進去吧。"這是,一個管家輕輕地走到他旁邊,說道。

那個人擺擺手,輕聲道:"不用,你陪我在這裡說說話。"

管家點點頭,將毛毯拉攏了一下,將他的身體蓋好,深怕他著涼了。

"老金,你跟我多久了?"那個人看著坐在自己身邊,已經略顯蒼老的管家,淡淡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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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二十五年了吧。"管家不知他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便輕聲說道。

"二十五年了……"他深深的看了管家一眼,接著道:"人生的四分之一,你就服侍了我這個孤老頭子。這些年,委屈你了。"

"不委屈。"管家連連搖頭,說道:"能服侍老爺子,是我的榮幸。"

"什麼榮幸,我就是一個孤老頭子。"那人有點蕭瑟的笑了笑。

這時,他從口袋中摸出了一張銀行卡遞給老金,說道:"老金,這裡面有一千萬,你拿著養老。"

"老爺,你這是做什麼?"老金站了起來,一臉的惶恐。

"拿著吧,算是我對你的一點酬勞吧,別嫌少。"那人將銀行卡塞進老金的手中,接著道:"我活不了幾年了。我走後,這個家哪裡還有你的容身之地呢?你跟了我這麼些年,我也不能虧待了你。"

老金雙手顫抖的接過銀行卡,一行老淚卻從眼眶中滑落。

"這次你幫我辦完事後,就帶著一家老小離開雲家吧,西安也別呆了,越遠越好。”那人揮揮手,阻止了老金說感謝的話,他接著道:"去過點平靜的生活。人這一生,一旦追求的多了,就容易迷失了。"

說到這裡,他自己往裡間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換血計劃,開始吧。"

老金猛地張大了嘴。

“換......換血計劃......”老金有些慌亂,不知所措。

“再不開始,雲家就真的完了。”

“老爺,二爺那邊不是已經......”

“雲東?他太天真了,雲家真正的威脅不是來自於外部,而是我們自己。”

“可是......”

“照我說的辦吧。”

“是,換血計劃,終於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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