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偏偏這個時候雲姨卻賣起了關子,怎麼說也不肯再透露,只道後面的故事,她並不是主要的知情人,要想知道前因後果,可以直接去詢問阿堯的父親——劉賓。

劉賓此人雖然是五脈紅門劉家的人,但是這人卻不愛經營古玩這些五脈的傳統家業,反而混跡黑 道,結交的都是些三教九流,因此在江湖上還有些地位和名氣,卻很少有人知道他還是一位鑑寶大師。

“雲姨,這卻是為何?”我頗為詫異,“您就別吊我的胃口了,既然都說到這兒了,不如就把故事都告訴我吧。”

雲姨搖了搖頭,說到:“我確實知道的不多,這背後的隱情唯獨芳芳的父親知道的最為詳細。”

“哦?是嗎?”我將信將疑道。

“不信你可以問她。”雲姨看了一眼阿堯。

阿堯點了點頭,笑道:“雲姨這麼說了,你就別問了,她是不會騙你的,雖然我不知道我爸到底知道多少內幕,不過聽起來他確實是知道一些的,這樣吧,等明天我帶你去問問他,正好也帶你見見未來的老丈人。”

我一時間有些沒轉過彎來,聽到“老丈人”三個字的時候,更是汗如雨下,心想這看來是一場鴻門宴啊,要是真去見了劉賓,那這出戏可就得假戲真做了。

我猶豫之際,阿堯笑道:“看把你緊張的,你纏上我的時候,可沒見你害羞過,別擔心,我爹沒什麼好怕的,還有我呢。”

我尷尬地點了點頭,心忖道:“我若是不去,那就很難知道詳情,看來我必須去會一會這個劉賓了。”

於是,我咬了咬牙,點頭道:“好,那我們明天就去。”

送別雲姨之後,我便開始盤算接下來的打算。明日去劉府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一來劉賓這個人心思深重,他主動提出要見一見我,恐怕並不真是為了見一見“未來的女婿”,而是要探一探我的虛實,我需提前做好萬全之策,至少要想出令他信得過的理由。

畢竟不是人人都像阿堯這般不按常理出牌,若是碰到一個“明白人”的父親,那我必然露餡。天下間沒有哪個父母不是為了自己的兒女考慮的,何況我與阿堯相識到在一起不過短短數日,而劉家家大業大,更有五脈紅門家業在,我這麼半路殺出憑什麼得到劉賓的信任,本就是令人深有疑慮的。

“哎,該怎麼對付這個劉賓呢,換做是我,我也不能相信自己的這一套說辭,糊弄糊弄阿堯還行,他劉賓縱橫江湖多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鐵定騙不過他的眼睛。”我越想心裡越沒底,“不行,必須像一個萬全的法子,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看來我得好好摸摸這個劉賓的底子才行。”

於是我打定主意,先從阿堯下手,來瞭解一下這個劉賓到底是何許人也,也好見人下藥,精準施策。

次日一早,阿堯便提出要去三里屯新開的一家法式餐廳吃早飯,我本欲賴床不起,但是晚上就要去過府赴宴,想著只剩下白天一點時間,於是便答應同往。

從米其林指南上看出,法餐在西方人

眼中的地位還是很高的。因為就連很多英國、美國的獲星餐廳都是法式餐廳。

但我對法餐卻並不習慣,這一大早就吃得這麼豐盛,胃裡很是不舒服,心想,“果然還是大餅油條適合我。”

阿堯給我切了一塊鵝肝,我見她吃得津津有味,便也跟著吃了下去,不過,這鵝肝的味道確實不敢恭維,但是阿堯卻問道:“怎麼樣,對今天造成感覺怎么樣,還滿意嗎?”

阿堯邊吃,邊隨意說著一些話題。

“不知道,就算是嚐嚐唄,每個人的口味都不一樣,我還是比較喜歡吃中餐。”我已經吃飽了,放下餐具說道。

但是阿堯顯然不開心,她面色一抽搐,好在她又及時控制住了情緒,我斷定剛剛她的內心一定有想要掀桌子的衝動,可又不知道為何,一反常態地又忍住了,可能真的是礙於我的情面吧。

“好,那以後就吃中餐!”阿堯的語氣中已經讀出來些許的不滿,估計是嫌我沒有品位。

“哎,我就是隨口一說,感謝你的盛情款待。”我說著又拿起刀叉,主動切了一塊牛肉喂到她的嘴裡,“這五成熟的牛肉果然吃起來鮮嫩多 汁。”

“哼,你少來討好我,你明明就是不想陪我吃西餐。”阿堯笑著說。

“我可真是冤枉啊,這話從何說起啊,再說了,什麼西餐中餐,最重要的是跟什麼人一起吃,要事跟一個黃臉婆就是天天吃滿漢全席我也不願意啊。”

阿堯翻了一個白眼,“就你會貧嘴。”

“不是我說你,你這是什么行為知道嗎?”我貧道,“我們是夫妻,也就是最最親密的人,你這是背叛愛情,你破壞了我們的統一戰線,損害了我們的愛情,你最大惡疾。”

“呦呦呦,這么快就跟我安上一頂帽子,你還想不想吃飯了啊。”阿堯有些挑釁的看了我一眼,“吃我的和我的,還跟我鬥嘴,是不是還想......”

“還想啥?”我狐疑地看了阿堯一眼,見她媚眼如絲,心裡激靈一下,心忖道,“不好,又要壞事了,這娘們心裡肯定有憋著壞呢,指不定又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哈哈哈,有本事你把我抓起來啊,不給我飯吃也行!”

阿堯眼珠子一轉,笑道:“瞧你說的,我怎麼捨得抓你呢,不過嘛你今天的表現可不好,心不在焉的,我看你是想找打。”說完,阿堯舉起叉子,做出要打我的姿勢。

“別別別。”我向後一靠,然後雙手作揖,“大小姐饒命,是小人不識好歹,請看在小人初犯的份上,饒恕小可這一回吧。”這時候不說點好話,繼續犯嗆的話,那現在虛晃了一下的叉子可就真打下來了。

阿堯笑了一下,隨即清咳了一聲,作嚴肅端莊之相,“那就先記下這次,下次再犯,本小姐可不會輕饒了你。”

我配合的說道,“多謝大小姐,您的大恩大德,小人一定謹記在心,那小人先行退下了。”我說完起身。

“嗯,退下吧。”阿堯輕一揮手,隨即反應過來,“嗯你給

我坐下,沒跟你說正事呢。”

“不知大小姐還有何吩咐。”我坐下說道。

“呃......”阿堯看起來有些為難,眉頭輕皺,漂亮的大眼睛閃爍了幾下,最後還是下定決心說,“想請你幫個忙。”

“您儘管吩咐,小人一定鞍前馬後,盡心竭力。”我有些奇怪,不知道什么事讓她露出這種為難的表情,憑我倆現在的關係,一般的事只要說一聲就好了呀。

“你忘了,今天可是要去見我爹媽的!”阿堯冷不丁地提起來這件事。

“原來如此,這不是應該我比較擔心嘛,你有什麼好為難的。”

“我不是為難,這不是陪我爹難為你嗎。”阿堯面色頗為焦慮,“你不知道,我那個爹啊,他脾氣不好,比我還邪,可謂是個十足的怪老頭兒!”

我靈機一動,“巧了,我還正愁沒有這個機會開口來瞭解一下劉賓的情況,她倒自己先跟我開口了。”

“好啦,原來是這件事啊,好說好說。”我笑道,“那你倒是說說,你爹到底有多邪?走沒有東邪黃藥師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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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別說,就算是東邪黃藥師來了,可能也就跟他平分秋色。”

我詫異道,“這麼邪門?”

“你不知道,他年輕那會兒啊,根本不聽我爺爺的,五脈紅門劉家掌書畫鑑賞,可他倒好,平素最不喜歡的就是鑑定古玩,遊手好閒,最喜歡結交的都是一些江湖好漢,三教九流之徒,成天混跡在風月場所,據說,他年輕的時候,相好就有一大堆,有的女的為了他甚至連命都不要,甘願為他抵禦仇家追殺,還有的女的家財萬貫,卻偏偏對他情有獨鍾,想跟他私奔,結果倒好說好了私奔,臨了我爹又變卦了,說是身邊帶著一個女人束縛了他的手腳,便拋棄了他,自己一個人躲進了地下 錢莊,當起了掌櫃。”

我聽完阿堯的這番介紹,心裡倒是也不奇怪,正所謂“有其父必有其女”,看到阿堯如今的這番個性和做派,就知道她的老爹肯定也不是省油的燈,不過,往往這種個性極強的人,往往越是能做出一番事業,看來這個劉賓也不可小覷。

“這麼說,你答應了?”

“我本來就答應了啊。”

“那你幫我了如此大忙,小女子無以為報,只有......”阿堯俏皮的停了一下。

我眉頭一挑,以為像電視劇裡的那樣來一句以身相許呢,只見阿堯口風一轉,“只有香吻一個。”

說著,她踮起腳尖在我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拍了一下我的頭,“那你可得小心著點,萬一我爹要試探你,或者高別的什麼算計,你可得自己兜著,我爹從不按崇理出牌,我也不知道他會搞什麼陰謀詭計。”

“我還以為以身相許呢,不過一個香吻也值了!”我雖然嘻嘻的笑著說,但是心裡實在沒底。

“什麼時候這麼不要臉了。”阿堯在我胳膊上扭了一下。

“女俠饒命啊。”我倆打打鬧鬧出了餐廳,心裡卻不由得更加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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