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恢復了傷勢的慕容猇亭,立即便來到了至尊殿,他不來不行啊。

玄武門作為北洲除了北二城之外的第一勢力,一夜之間被人滅門,這充分說明仇家的強大。

環顧當今天下,能夠幫助他慕容家報仇的,也只有中州君家了。

當然,這還不僅僅是報仇這一個因素,最重要的是,如果讓那個血族繼續強大下去的話,將來對於整個顏率星下界恐怕都會淪陷。

血族,一個無比強大而殘忍的種族,他們以血為食,透過吸收血液中的力量來強大己身。這血族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邪惡種族。

並且這個種族還非常的頑強,他們以詭異的方式,演繹出了無數強大的技能,生存能力無比強大。

即便是在萬年前,無數的強者全力圍殺,也沒能將血族斬殺殆盡。

若不是後來的那場災難,說不定血族早就已經死灰復燃。

萬年來,顏率星經歷了各種變遷和發展,血族卻從來沒有出現過,所有人都以為血族已經消失,和當年那些被災難泯滅的多種種族一樣,絕種了。

而今,他們卻再次出現,這不得不讓人警惕。

慕容猇亭談不上什麼善男信女,但是,他至少還是人族,作為人族的一員,他有責任將這個重大訊息報告給大陸的統治者。

而中洲的君家,無疑就是這樣的角色,雖然這只是名義上的。

如果說當今天下還有人能狗憑藉一己之力將真個大陸團結起來的話,那麼也只有中洲君家做的到了。

不過,當他看到趙巖的時候,他的心中卻是冒出了另外一個想法。

如果讓慕容猇亭來選擇合作物件的話,在趙巖和中洲君家之間,他寧願選擇趙巖,也不會選擇君家。

因為君家是個什麼德行,他慕容猇亭在熟悉不過了。

“趙先生!”這時候的慕容猇亭才反應過來,趁著趙巖放鬆了手上的力量,慕容猇亭站穩了身體之後,朝著趙巖深深的行禮道:“趙先生,你可要救救北洲的百姓啊!”

慕容猇亭的態度非常的誠懇,一點也看不出之前的自大和傲慢了。

因為他知道,現在的自己和趙巖之間,已經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

如果說在流雲宗的時候,他出手幫助趙巖的話,那是對趙巖的一種恩賜,那麼現在,他只能祈求趙巖的救助了。

其實,即便是在流雲宗的時候,化神初期的慕容猇亭也不是趙巖的對手。

更何況,慕容猇亭可是親眼看著趙巖是如何坑殺近百名半步分神的。

如今,趙巖的境界已經達到了化身中期,比之前在南二城的時候更進了好幾步。

慕容猇亭判斷,現在的趙巖,即便不是下界的第一強者,也已經相去不遠了。

而相比君家,趙巖更加的值得信任,不為其他,就看趙巖對待南洲君家的態度,還有趙巖處理西州虛空獸的態度,趙巖都遠比中洲君家更有責任心。

“詳細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趙巖關切的問道。

剛剛來到龍都的時候,趙巖就遇到了血族行兇的事情,也就是張賢中毒的事情。

當時的趙巖就已經判斷出,那並不是所謂的中毒,而是血族一種特殊手段。

血族能夠透過血液供給對手,他能夠將已彙總特別的力量注入對手的體內,讓對手的血液產生病變,從而在根本上摧毀對手。

如果擁有這種手段的血族死灰復燃的話,那麼對於整個顏率星來講,同樣是一個滅頂之災。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就算是虛空獸,也無法和血族相提並論。

因此,趙巖因為這件事,暫時將對付中洲君家長老會的事情放在一邊,先處理北洲血族的事情。

“等等!”那名亞祖又說話了:“慕容少主來這裡,好像是來請求我君家援助的,這個閣下好像沒有什麼關係吧?”

亞祖一臉的大義凜然,立刻將自己放在了正義的一邊。

聽了亞祖的話之後,慕容猇亭的臉色一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他來到這裡的確是要請求君家援助的,只不過他沒有想到趙巖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而且剛剛一激動,好像忘記了之前他感受到的,那種劍拔弩張的氣氛。

然後他仔細想一想最近發生的事情,暗道不好,他竟然一不小心捲進了趙巖和中洲君家之間的恩怨了。

而趙巖卻是轉過身來,冷漠的看著亞洲說道:“血族死灰復燃,這是整個顏率星下界的一件大事,你以為憑你中洲君家能夠應付得了。”

“若真是如此的話,之前的虛空獸你們怎麼不去做?”

“反而在本尊應付虛空獸的時候,你們卻瞞著天下人去進攻南二城?”

“你們做了這麼不要臉的事情,還敢站在大義的一面排擠本尊?”

“你們要真的覺得自己是大陸的主人的話,現在就出兵去鎮壓血族,你們敢嗎?”

“你……”亞祖一時語塞,臉色微紅。

趙巖說的是事實,趙巖帶著南二城的大軍前往西洲迎戰虛空獸,而他們卻派遣了兩千名元老軍去進攻南二城,這件事做的實在是不厚道。

要是南二城被拿下了,他們以後在大陸上還能夠繼

續擁有話語權,但是如果這一件事他們做不成,那麼他們君家就真的成為了笑話了。

然而,他們早就收到了元老軍進入了南二城的訊息,卻直到現在他們都沒有受到來自南二城君破天的任何小心。

這不得不讓他們擔心。

還有就是關於北洲血族的事情。

趕往南洲的元老軍還沒有歸來,弒殺軍團的駐地又被趙巖佔據,現在他們手中根本沒有可以調動的軍隊。

至於那些城衛軍?說實在的,沒有人比他們長老會更瞭解成為軍的狀況了。

城衛署本身就是他們這些君家人養老的地方,或者說是君家廢物的聚集地。

君家的天才強者全都進入了弒殺軍團,而廢物全都進入的城衛署。

城衛署中的那些廢物,沒有一個能當大用的,這點從那個君連雄的身上就可以看出來。

看到亞祖不說話了,趙巖回過身來看著慕容猇亭說道:“說一說吧!”

這一次亞祖倒是沒有再出言阻攔,於是慕容猇亭便開始敘述北洲發生的事情。

講完了慕容猇亭的講述之後,現場的所有人都勃然變色。

如果按照慕容猇亭的講述想象的話,此刻北洲雪原,應該都變成了北洲血原了。

因為在慕容猇亭的口中,那些血族人竟然能夠吸乾人和動物身上的血液,然後那寫被吸乾了血液的屍體,還會成為血族的血傀,血鬼會按照血族的意志攻擊人類,如此週而復始,北洲很可能雞犬不留。

趙巖皺著眉頭聽完了慕容猇亭的講述之後,然後又問道:“你說,那一老一少兩名女子,給了你們解藥?”

“是,我們是在北洲和中洲的邊境相遇的,關於血族的事情,也是聽他們說的,他們應該不是壞人吧?”慕容猇亭說道最後,還反問了一句。

因為他想到了一個美麗的小女孩,他從那小女孩的眼睛裡沒看到任何的惡意,反而感覺那小女孩非常的善良和純真。

“好人壞人暫且不論,以你的意思,滅了你們滿門的,應該是那個小女孩的寵物是嗎?”趙巖接著問道。

“應該是,那小女孩親口說的!”慕容猇亭肯定的回答。

“難道說本尊猜錯了,那老嫗和小女孩並不是血族,而他口中的寵物才是真正的血族?”趙巖一邊沉思,一邊喃喃自語。

現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趙巖和慕容猇亭的身上,此時聽了趙巖的話之後,臉上都有一些怪異。

拿血族當寵物?如果這是真的話,那小女孩還真的是囂張啊。

“你們留在龍都,本尊先去北洲看看。”趙巖對慕容猇亭說了一句之後,然後轉身看向亞祖說道:“你們的命先留下,本尊先將血族的禍害除了。”

“不要想著用卑鄙的手段對付本尊,也別想著去南洲對付君悅城。”

“否則,本尊會讓你們體味一下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趙巖說完,化作一道劍光,消失在天際。

而那亞祖卻呆愣在了當場,他剛剛居然在趙巖眼睛裡看到了死亡的威脅。

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

趙巖臨走之前給了他一個恐懼的種子,讓他真的不敢輕舉妄動。

至尊寶座上的至尊陛下,在趙巖走的時候,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最終沒有說出口。

他有些後悔了,他後悔沒有回答趙巖的問題,不過他轉念一想,好像這種選擇也未必是錯的。

誰知道趙巖此去還能不能回得來,要是回不來的話,他還是據需當他的傀儡比較好。

呆愣了片刻的亞祖,回過神來之後,轉身看了至尊陛下一眼,然後帶領著十七名長老離開了。

慕容猇亭的處境有些尷尬,他好像發現了一個問題,那便是,至尊陛下在那名白胡子老頭面前,好像並沒有什麼威嚴。

這是君家的秘密,被他發現了,他不知道至尊陛下會不會殺他滅口?

當所有大臣們也告退了只偶,慕容猇亭才敢抬頭看向至尊陛下,而此時的至尊陛下也看向了他。

“慕容,你對趙北辰瞭解多少?”陛下開口詢問道。

“呃……瞭解一些,不是很多!”慕容猇亭沒有想到至尊陛下如此的溫和,有些不適應。

“恩?跟我來吧,和我講一講趙北辰的故事……”

“是……”

……

北洲之地,玄武宗。

曾經威壓一方的玄武宗,此時到處都瀰漫著血腥味,佔地幾千裡方圓的玄武城,安靜的可怕。

呼呼的北風,瘋狂的肆虐,也沒能將這裡的血腥味帶走。

地面上沒有一具屍體,有的,全都是和白雪混雜在一起的鮮血,形成殷紅色的新事物。

在這滿目血腥的玄武宗的虛空之中,有兩道身影出現,他們看著這地面上的慘狀,臉上不悲不喜。

他們是一男一女,男的俊逸無雙,女的風姿綽約。

“來晚了一步!”男子說出了一句不含任何感情色彩的話。

“前輩以為這是什麼人所為?”女子去也是有些情緒激動。

這兩人正式大陸的守護者,旭日樓的白慕風和天音殿的楊琴。

玄月閣和清風

閣已經忘記了初衷,一心只想著發展自己的勢力,如今還能夠堅守自己的責任,用心守護著大陸的,也只有這兩個人了。

這兩人並不是一同前來,而是在途中相遇,於是結伴來到這玄武城。

卻沒想到還是慢了一步。

“沒想到,西州出現了虛空獸,這北洲卻是出現了血族。”

“楊琴,我們的家園可能要掀起腥風血雨了!”白慕風說到這裡,語氣有些沉重。

“血族?他們不是滅族了嗎?”楊琴頗感意外的問道。

“滅族?怎麼可能?”白慕風直接否認道:“只要是有血的地方,就有血族,只不過,這些血族人很多都將自己隱藏起來,他們的血脈力量存在於血液之中,只要他們願意,可以立刻覺醒血族的血脈。”

“血族太可怕,生命力太頑強,想要一舉消滅血族,別說是我們,就是當年的最高至尊陛下也做不到啊!”

聽了白慕風的話,楊琴的臉色更為凝重了。

因為透過白慕風的語氣,楊琴瞭解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連仙皇級別的最高至尊陛下也不能將血族滅掉,那麼他們又當如何?

楊琴正想繼續問些什麼,而這個時候白慕風的目光卻看向了南方的某一個位置,並且還露出了笑容。

楊琴正奇怪白慕風在笑什麼,也就在這個時候,她好像也感覺到了什麼東西正在想這邊移動。

不多時,一老一少兩個女子便出現在了他們的對面。

“老婆子見過聖使大人!”血婆婆一出現,便朝著白慕風鞠躬行禮。

這一幕讓楊琴和小女孩都有些意外。

聖使?隨後楊琴釋然了,因為她想到了,貌似自己也有這樣一個稱呼。

旭日樓作為大陸的守護者,一直都被大陸上的勢力稱之為旭日聖使。

而她楊琴的師尊,當年也被稱為天音聖使,那麼繼承了師尊遺志的她,應該也是天音聖使才對。

“血婆婆,好久不見了!”白慕風滿面春風的看著學婆婆說道。

血婆婆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再次躬身說道:“多謝聖使掛懷,老婆子已經行將就木,在臨死之前還能夠見到聖使一面,此生無憾了!”

血婆婆顯得很是激動,一種不應該屬於她這個年紀的激動。

這一幕落在楊琴和小女孩的眼裡,顯得詫異莫名。

楊琴的心裡卻是在想,難不成這血婆婆也是和白前輩一個時代的人?

他只能這樣想,因為連她的師尊都只能是白慕風的晚輩,他甚至都不知道白慕風到底活了多少年。

她只知道白慕風的一生,是瀟灑不羈的一生,在他的一生中,不知道被多少絕世美人傾心,甚至連楊琴自己年輕的時候,也曾經傾慕於這位前輩,然而白慕風卻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於是,在看到血婆婆見到白慕風如此激動的時候,他就在想,是不是這血婆婆年輕的時候,也是白慕風的傾慕者。

“你受到很重的傷,為什麼不繼續養傷,出來做什麼?難不成,你們還想東山再起?”白慕風說這句話的時候,一起明顯的嚴肅了幾分。

這使得血婆婆渾身一顫,趕忙解釋道:“非也,非也,聖使多慮了。”

“我族在萬年之前就已經決定隱世不出,只不過,我家小主的一個寵物逃了出來,老婆子怕這小家夥為禍世間,於是便出來將其帶回去。”

“小主,快來見過旭日聖使大人!”

血婆婆說完,立即便向小女孩介紹白慕風。

小女孩一聽到“旭日聖使”四個字,她那纖細的身體,也是為之一顫,隨後朝著白慕風深施一禮受到:“殷離見過聖使大人!”

白慕風自然早就注意到了殷離,只不過一直沒有仔細觀察,此刻他目光深邃的看向殷離,眼中竟然露出了一絲神采。

“不錯,她可能會使你們血族的希望。”

“不過,你們也別想著重新稱霸顏率星域,因為顏率星已經被人徵用,如果你們一不小心惹到了那些人,說不定你們血族真的有可能被滅族。”

“言盡於此吧,將你們的寵物帶回去,不要讓你們血族的人再出來,否則,誰也救不了你們!”白慕風很是鄭重的警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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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白慕風的話之後,血婆婆也是神情一滯。

被徵用?是誰有那麼大的能量,能夠徵用整個顏率星。

就是那些遙遠的一級星域的強者,也不一定有這個能力吧?

不過她沒有繼續詢問,只是再三想白慕風行禮道:“謹遵聖使教誨,老婆子銘記於心!”

“恩,去吧!”白慕風點頭回應。

血婆婆在玄武城掃視了一遍之後,便帶著殷離朝著北二城的方向飛去。

“前輩,他們是血族的人?”楊琴在血婆婆離開之後,不解的問道。

白慕風卻是笑了笑說道:“你是不是好奇,我為什麼不直接滅殺他們,甚至還將他們放走?”

楊琴點了點頭,沒再問,他知道白慕風一定會為他解惑的。

“楊琴,你我都是大陸的守護者,那麼你認為作為守護者的我們,什麼是應該做的,身世不應該做的?”白慕風沒有解釋,卻是範圍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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