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你說誰請我看病?”趙巖看著面前的這名化神巔峰境界的老者問道。

那老者聽了趙巖的話之後,臉上的表情顯然很是不好看。

他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是中州君家的十七皇子邀請流殤先生去看病,而這位流殤先生卻裝作沒聽懂。

但是,他也不敢輕舉妄動,因為此刻站在趙巖旁邊的,就是南洲君家的幾名長老。

這可是南洲君家家主君悅城親自下令,讓幾名長老保護趙巖的。

而且,他不敢放肆的原因還有一點,那就是,來之前君山月已經說出了他的猜測,這個流殤先生很可能就是趙北辰。

趙北辰是何人?那可是能夠秒殺半步分神的存在,若是這流殤真的是趙北辰的話,他如果敢對他無禮,趙北辰當場發飆的話,他死了也是白死啊!

那老者低頭抬眼,注視著趙巖的腳跟,非常恭敬的說道:“中州君家十七皇子君山月恭請流殤先生前往瞧病!”

其實,之前他就是這樣說的,只不過這一次次的聲音稍微大了一點。

第一次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站在趙巖身邊的幾名南洲君家的長老就有一點動容了。

十七皇子來了南二城,而他們南洲君家居然沒有發現。

甚至,人家都找上門來了,他們還不知道人家從哪裡來的。

這要是被君悅城知道了,那不低發大發雷霆嗎?

中洲君家和四大洲的君家名義是君臣,血緣上是親人,這點沒有絲毫的懷疑。

但是,和所有世俗勢力之間的關係一樣,君主和諸侯之間除了君臣關係之外,還有一個隱藏的關係,那就是對手。

君家是顏率星下界的主人,這是幾千年來都沒改變過的事情,但是在顏率星的歷史上,君家的君主也曾經幾易其主。

只不過,變來變去掌權的還都是君家。

就好像地球上的朝代變更一樣,當掌權的中洲至尊腐朽衰落的時候,四大洲的諸侯,自然有權利也有能力將其推翻,取而代之。

區別在於,這些都是同姓之間的鬥爭,換來換去都是君家人坐江山。

歷史上東洲,北洲和西洲都曾經問鼎中洲,唯有南洲從來沒有過,因為南洲貧窮,從來來都沒有那個能力。

不過,這些君家的內部鬥爭,在一定程度上也助長了其他勢力的成長,四大洲的一級宗門,就是在這種大背景下得以發展起來的。

基於這種背景,其實顏率星各個區域的君家人名義上同氣連枝,實際上卻是明爭暗鬥。

雖然隨著君家在顏率星下界的掌控力越來越弱,各區域的君家人也顯得越來越團結,尤其是在顏率星空間分層之後,顏率星下界的君家,更顯得親密了很多。

這也是幾大宗門沒有聯合起來對付君家的重要原因所在。

畢竟,君家雖然衰落,但是骨架尚存,如果所有的君家人聯合起來,還是顏率星下界最強大的力量。

於是這些年來,所有的宗門勢力和君家之間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如此才得以和平的相處。

但是這一切好像在十幾年前發生了改變,那就是君常樂的出現。

從大局觀上來看,君常樂的出現,對於

日漸衰微的君家來講,是一件大好事,他讓顏率星所有的君家人看到了君家復興的希望。

大師,在君家內部來講,尤其是對於中洲君家來講,這卻是一個隱患。

那便是,歷史上從來都沒有問鼎過中洲的南洲君家,會不會因為君常樂的出現,產生什麼僭越的想法。

其實,這些東西,趙巖能夠看得到,君家人也能夠看得到,作為南洲君家的家主君悅城自然也看的到。

那麼這些活了幾百上千年的南洲君家的長老,怎麼可能看不到呢?

三大洲幾大勢力同時來到南洲興師問罪,南洲面臨著空前的危機,背後還有一個流雲宗在虎視眈眈,南洲君家的每一個人對於危險的味道都十分的敏感。

中州至尊派十七皇子前來解決此事,名義上是來替南洲君家解圍,但是誰又說的清楚,他這次來會不會是來找尋一些證據,然後瓦解南洲君家的核心層呢?

他們自從得知十七皇子要來南洲的訊息,便立即派專人守在東西南北四大城門,生怕人來了他們發現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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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最後還是漏掉了。

現在,他們第二次聽到老者說出這樣的話,一個個的神情也是有些不好看。

堂堂皇子殿下,來到南二城,居然喬裝改扮,悄悄進城,這是什麼意思?微服出巡嗎?有必要嗎?

相比之下,趙巖卻是滿不在意。

中洲至尊的十七皇子,那可是如雷貫耳啊,趙巖這一路走來,雖然沒有可以的打聽過這個十七皇子,但是對於這個十七皇子的盛名可是熟悉的很。

如果他不將君常樂治好的話,那麼這個十七皇子可就是顏率星下界的君家第一天才了。

上一次在流雲宗的時候,趙巖曾經瞥了這位皇子一眼,當時的趙巖感覺,那個君山月雖然不是什麼特殊的體質,但是他的修煉天賦卻真正的是沒話說。

如果加以引導的話,前途可期。

只不過,趙巖不知道這位十七皇子對於中州君家的那些計劃參與了多少。

正如當初趙巖分析的那樣,如果君常樂的中毒和君山月的崛起存在著前後關聯的話,那麼這個君山月還真的有可能參與了那件事。

這樣的話,即便他的天賦再好,趙巖也不會放過他。

“十七皇子?”趙巖盯著這個低著頭的老者說道:“十七皇子本座早聞其大名,那可是如雷貫耳啊。”

“不知道如今的十七皇子是什麼境界,他又得了什麼病症?”

那老者有些抓狂了,流殤這傢伙分明是故意刁難,皇子殿下請他去看病,你是去還是不去,總得給個話。

讓你看病,你問人家修為幹什麼?

至於什麼病症?我那知道什麼病症,因為十七皇子根本就沒病!

“皇子殿下的病是來到南二城之後才得的,先後也請了一些醫者,不過全都看不出什麼病因,”

“後來聽說先生才是絕世名醫,這才過來,請先生屈尊前往!”

趙巖心中冷笑,屈尊前往?不就是猜到了本尊是誰了,想要證實一下嗎?

“好,這柄本座治了,不過,麻煩你們的二皇子殿下親自前來。”

“你也知道,南二城很快

便回迎來一場前所未見的危機,而這場危機所針對的,正是本座。”

“雖然本座是被冤枉的,但是也不得不防著有些人鋌而走險,出手刺殺!”

“本座是個醫者,對於生命的敬畏可是比一般人要高的多,因此,本尊不能輕易出門,還請皇子殿下見諒!”

呸!對生命的敬畏心?能夠將怕死說的這麼清新脫俗,你流殤也算是第一人了。

這名老者越來越懷疑皇子殿下的猜測。

這流殤分明是一個膽小怕死之人,和那個傳說中的趙北辰簡直判若兩人,他們怎麼可能是同一人呢?

“這……流殤先……”

“送客!”

老者心裡雖然對“流殤”有些不滿,甚至猜測他並不是趙北辰,但是皇子殿下的任務他沒有完成,自然還要說話。

但是,趙巖可不管他在想什麼,直接送客。

走出了趙巖的居所大門,老者回頭鄙視的朝著大門看了一眼,就差吐口水了。

“什麼東西,垃圾!”這是老者心中對“流殤”的評價。

但是,他卻毫無辦法,總不能直接抓人吧?

他還沒有那麼囂張。

……

“不來?”君山月有些詫異的問道。

“殿下,老朽認為,那個流殤就是個自命不凡的怕死鬼,他不可能是趙北辰,咱們還是不要在這個人身上下功夫了!”剛剛回來的這名老者一臉不滿的說道。

“呵呵!”君山月瞥了老者一眼說道:“即便他不是趙北辰,咱們也不能小覷了他!”

“你這次去找他,難道就沒有詢問一些關於煉丹的事情?”

呃……老者一愣,心道,你老人家也沒讓我問呢?

看到老者的表情,君山月便已經猜到了結果。

“哎……”君山月有些無奈。

自己好歹也是一個翩翩少年,可是父尊卻給他拍了是個老家夥隨從。

時間長了,連他自己都變的老氣橫秋了。

“那流殤能夠解除君常樂身上的劇毒,還能夠煉製破神丹,這對於任何一個勢力而言都是一個了不得的人才。”

“無論他是不是趙北辰,本皇子都要得到他,你們要知道,無論到什麼時候,人才都是最重要的!”

說道這裡,君山月的目光在是人臉上鼓了一遍,那是人的臉還是一成不變的冷峻,肅穆,君山月的心裡那叫一個沒奈何?

“走吧,君悅城來了!”君山月隨意的說了一句。

啊……是人一愣,隨即釋然。

那老者都去了流殤的住所了,人家怎麼可能還讓你留在這平民區。

不管中洲和地方有多少的明爭暗鬥,這十七皇子畢竟是皇子,君臣之間的禮儀還是要有的。

君悅城作為南洲的一方諸侯,不知道君山月來了,還則罷了,既然知道了,她自然要將君山月請到官邸去休息。

不管他君山月來南洲是幫助君家的,還是來興師問罪算計君家的,君悅城都要以禮相待。

就在這時,門外便已經響起了君悅城的聲音:“南洲君悅城,些南洲君家諸位長老,恭請十七皇子殿下前往官邸下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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