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潮的名字一出現,現場馬上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和吶喊聲。

不為別的,只因為,他曾經是天武大會的冠軍。

說他是上一屆冠軍,並不合適,因為,他不僅僅是上一屆的冠軍。

自三十歲那年突破至天武境之後,秦潮已經連續在兩屆天武大會上奪得冠軍。

按照參加天武大會五十歲的年齡門檻來計算,其實,今年四十一歲的秦潮,完全可以再參加一屆,再拿一次冠軍。

然而,今天他卻不參加了,將機會留給年輕人。

那名龍虎山的弟子話音落下,秦潮便在眾人都掌聲和吶喊聲中緩緩落於高臺之上。

一落地,他便朝著那名龍虎山弟子深施一禮說道:“有勞師兄了!”

他這一聲師兄一喊,眾人卻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傳言,當年老天師第一次見到秦潮的時候,就萌生了收其為徒的想法。

後來秦潮二十歲不到進入地武極境,三十歲進入天武境。

每一步都穩紮穩打,從不冒進。

而且,進入天武境的這十年裡,他依然不驕不躁,靜心修行。

十年前的那場天武大會,老天師正式提出要收徒的想法,不過,當時已經病入膏肓的秦家家主,也就是秦淵和秦潮的父親,無論如何都不願意。

最終,這件事也未能成行。

對於這件事,老天師一直耿耿於懷。

老天師已經一百九十歲的年齡,他的那些徒弟們,早已在百多年前的那場戰爭中盡數“夭亡”。

一百多年來,老天師從來沒有提出過再收徒的想法,然而,他好不容易看上一個好苗子,人家卻不同意。

不過,這絲毫不影響老天師對秦潮的喜愛。

眾人此時看向老天師的方向,只見老天師此時的氣色,要比之前好了不少。

大家都知道,這一定是因為秦潮出現的原因。

而今,秦潮居然稱呼龍虎山弟子一聲師兄,大家無不猜測,難道秦潮已經拜入天師府?

不知道的人當然是這樣想,而知道的人卻是毫不在意。

秦潮雖然不是天師府的弟子,但是,在老天師那裡,秦潮卻享受著連天師府弟子都享受不到的優厚待遇。

之前還有很多人好奇,為什麼此次天武大會沒有見到秦潮。

此刻卻是恍然大悟,原來,人家已經被委以重任,主持此次天武大會。

“接下來,就辛苦秦師弟了!”天師府弟子溫和的回應。

下方的那些參加天武大會的武者,全都看向高臺上的提拔身影。

此時的秦潮,看上去要比兩個月前還要年輕,這就是修為精進的表現。

四十一歲的年齡,看上去好像還不到三十歲的容貌,這讓下方的很多人羨慕不已,卻沒有人嫉妒。

若說有人感到不屑的話,那就只有一人,朱靈謙。

對於秦潮之名,朱靈謙幾乎是從小聽到大的。

在他從小就被這個名字壓著修煉,因為,在那個年代裡,秦潮幾乎就是天才的代名詞。

而今,三十歲達到天武境的境界,和他二十歲的年齡相比,差距不是一星半點。

另外,還有就是,現場的很

多天武境強者,也都是三十歲之前就已經進入天武境的。

他不明白,為什麼那些人仍然對秦潮如此的崇拜。

“諸位,接下來,大會將有秦某主持,相信規則大家都已經瞭解,不用秦某贅言了。”

“十個對決臺,決處十名進入決賽!”

“大家明不明白?”

秦潮看著大家一臉疑惑的臉問道。

“不明白!”下方幾乎起異口同聲的回答。

“好吧,那我就提醒一下,那就是,不論你用何種當時,最終站在擂臺上的那一個,便是晉級者!”

聽完秦潮的話,所有人都懵了。

什麼意思,擂臺賽嗎?

還是混戰?

又或者兩兩對決?

“真的是不限制任何方式?”朱靈謙開口問道。

秦潮看向朱靈謙,眼中靈光一閃而過,隨即回應道:“是,無論什麼方式!”

聽完秦潮的回答,朱靈謙直接躍上對決臺說道:“朱家,朱靈謙,請各位賜教!”

朱家?哪個朱家?

朱姓在華夏也是一個大姓,排名十幾位,整個華夏算下來,沒有兩千萬,也有一千多萬人。

這個朱靈謙一上來就說自己是朱家人,而且他的語氣還帶著一種趾高氣揚,神聖不可侵犯的樣子。

讓很多人一下子想到了那種可能。

尤其是他們想到了昨天宴會之上,這個朱靈謙好像還坐在了主席臺的位置上。

“看來,這個朱靈謙他是想不戰而勝啊?”

“不戰而勝,憑什麼?就憑他是朱家人嗎?天武大會從來都不會因參賽者的身份而改變規則。”

“那不一樣,朱家不同於其他勢力!”

“有什麼不同的?我們承認他們祖先的豐功偉績,但是不代表任何人都能夠躺在祖先的功勞簿上,享受本不屬於他的待遇!”

“說是這樣說,但是,朱家不是我們這些人挑戰的起的!”

對於朱靈謙此時的表現,現場的參賽者看法不一。

“哼,我偏不信這個邪,我來!”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一躍而起,踏上對決臺。

“你很勇敢!”朱靈謙一見此人上來,第一句話就是這四個字。

在別人聽來,這四個字,不可謂不囂張。

從面相上看,朱靈謙不過才十幾歲的年齡,和趙巖差不多,這都是因為他太過於英俊的緣故。

無論是那些參賽者,亦或是觀眾席上的人,此時,不免拿他來給趙巖做對比。

“你們說,這個朱靈謙和趙北辰相比,誰更好看?”

“去去去,有可比性嗎?”

“怎麼沒有?他們都那麼年輕,也都那麼英俊,甚至感覺,他們的性格都有些相似!”

“切,這是趙先生被黑的最狠的一次!”

“何出此言呢?”

“哼,趙先生的出道以來,你們誰聽說過他用自己的身份背景壓過人?人家的實力,名望,都是自己打出來的,哪像這個,一出來就拼家世背景,鄙視!”

“也不能這樣說,就算不是他,其他人上臺也要自報家門不是?”

“說是這麼說,不過,他自報家門的那種趾高氣揚

,老子天下第一的態度,和趙先生相比,已經落了下乘。”

周圍的人在議論,臺上的氣氛卻已經劍拔弩張。

“在下齊……”

“不必了,反正你馬上就要下去了!”

太囂張了,連自報家門的機會都不給別人,朱靈謙直接打斷了對手的話。

“見過囂張的,沒見過如此囂張的,看拳!”那男子怒而出手,一出手就直取朱靈謙的面門。

而朱靈謙面對此人的雷霆出擊,卻是絲毫不在意。

只見他輕描淡寫的伸出雙手,在半空中指指點點了一番。

“噗通”一聲,那名男子在半空中滑行的過程中,竟然突然落下來,重重的砸在了對決臺之上。

什麼?這怎麼可能?

他們僅僅看到朱靈謙在那裡胡亂點了幾下,對手就跌落在地,這是什麼情況?

不會是在作秀吧?

這表演的也太明顯了吧?

而朱靈謙卻根本不在意眾人驚異的目光,緊接著說道:“下一位。”

觀眾席也是一陣詫異,如果這是真的,那麼,這個朱靈謙還真是太可怕了。

“隔空點穴?”主席臺上的一些天武境的老家夥們,也驚歎道。

“朱家的隔空點穴,的確是一門不錯的技能,不過,這種技能,對同一個對手,只能用一次。”

“想來,這一次也就夠了,不僅獲取了一場勝利,也產生了一定的震懾效果,其他人雖然懷疑,卻也不得不產生忌憚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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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友此言差矣,朱家的隔空點穴,可不僅僅是一個點穴技能,如果是一些要命的穴位,那麼對手就是死路一條。”

“不過還好,他的這個對手,被點中的,不過是一些限制行動,和閉合經脈的穴位而已。”

“嗯,我也看出來,這個朱靈謙手法嫻熟,張弛有度,收放自如,看來,他的確有囂張的本錢呢!”

主席臺上的人,對於朱靈謙的評價很高。

雲空刑此時看著朱靈謙卻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就好像,這個朱靈謙是他雲家人,而不是朱家人。

他看向氣色萎靡的老天師問道:“老天師以為,此子如何?”

“不可多得!”老天師回應了四個字,然後就閉上了眼睛。

常玄道人卻是有些諷刺說道:“實力的確不錯,不過,修行修的是心,如果不能以一個平常的心態對待任何事,前途註定渺茫!”

“哦?”雲空刑笑著看著常玄道人問道:“那老牛鼻子認為,誰的前途是一片光明呢?”

常玄道人對雲空刑本就不喜,也不打算理他。

而雲空刑的目光,卻落在了深表的,屬於趙巖的座位上,臉上露出別樣的微笑。

秦淵卻是看向場中第二和對決臺下,曲勝男的身上。

“趙先生來了,卻不露面,還讓自己的弟子去參加比賽,他在想什麼?”

“老天師改變大會的規則,卻不和我們商量,而且此刻容顏憔悴,神情萎靡,又是為何?”

想完這些,他在西方的一個平臺上又看到了趙巖“蒼老”的身影。

“難道真的如老天師所說,天師府將會發生大事?”

秦淵心理甚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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