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輝煌娛樂會所的老闆一來到趙巖身邊,就忙不迭的向趙巖打招呼,而且態度還非常的尊敬。
這讓所有人都愣在了當場。
這是什麼情況?
老闆不是應該大發雷霆,然後將這個囂張的傢伙趕出去嗎?
“老闆,這個傢伙他……”一直被攙扶著的黑臉男子不和時宜的醒了過來,立即指著趙巖準備向會所老闆控訴。
但是話還沒有說完,只見老闆轉身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黑臉男子剛剛醒來,還不知道怎麼回事,有挨了一巴掌。
這次雖然沒有暈倒,但是腫脹的左臉此時比上一次要疼很多。
他正準備質問老闆,這時候,老闆卻是沒有搭理他,再次向趙巖諂媚道:“趙先生勿怪,這是我小舅子,之前多有得罪,我這邊代他向您配個不是?”
什麼?老闆在向這個少年賠不是?
金輝煌的員工都傻了!
此刻的趙巖也納悶,這個傢伙是誰呀?他怎麼會認識自己。
看到趙巖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會所老闆馬上解釋道:“趙先生不認識我也是正常,當初在向林市的麗瑩大廈……”
會所老闆說道這裡就不說了,他知道,趙巖可能並不希望他將那件事說出來。
趙巖也是恍然大悟,當天自己在麗瑩大廈解決了夏家和譚家的陰謀,當時在場的人很多,想來是這個傢伙機緣巧合就在當場。
“哦?那你是?”
“在下袁思友,是這家會所的老闆!”袁思友恭敬的回答。
趙巖聽了他的話,點了點頭,又看向豬頭模樣的蔣學斌說道:“你不怕老縣長找你麻煩?”
袁思友一聽這話,頓時就是一臉的苦笑。
怕,他當然怕。
可是比起老縣長,他更怕趙巖呢。
當初在向林市,他可是親眼看到趙巖是怎麼對付夏家和譚家人的。
夏家和譚家是什麼樣的存在,袁思友當然清楚,連夏家和譚家都能解決的人,區區蔣一夫,算的了什麼?
即便是他得罪了蔣一夫,他也不敢在趙巖頭上動土啊!
看到袁思友不說話,卻是一臉的苦笑,趙巖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你不用怕,不會影響到你的!”說道這裡,趙巖對高大壯,何家和範垚說道:“咱們到會所前面的廣場去等他們的幫手!”
呃……
高大壯三人都要抓狂了。
趙巖這是要幹什麼?這是要將蔣一夫一鍋端了嗎?
趙巖回到解陽縣,還沒有來的及和他們談談心,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他們此刻的內心,還在“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呢。
“那個,趙巖呢,要不我們先回家吧?”何佳乾瘦的臉,強行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對對對,先回家!”範垚也這樣說。
“回什麼回,我還想繼續看著趙巖耍威風呢!”高大壯卻是不想回去。
高大壯三人和趙巖一樣,從小就被人欺負。
他們四人在一起,曾經是解陽縣一中的“慫貨四人組”,別看高大壯人高馬大的,遇事同樣慫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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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為了給趙巖接風,他們面對會所的不合理安排,也只能忍氣吞聲。
趙巖聽了高大壯的話,只是笑了笑,轉身對袁思友說道:“你們在前面的廣場擺幾張桌子,一會可能會有很多客人要到!”
袁思友聞言一愣,隨後臉色非常的不好看,但是卻不敢說什麼,只是回了一句:“先生放心,一定安排妥當!”
袁思友很明白趙巖的意思,他這是要在金輝煌娛樂會所的廣場上,解決今天的事。
袁思友當然不願意,但是他卻不敢拒絕,只能硬著頭皮同意。
片刻之後,
金輝煌娛樂會所的門前廣場之上,架起了一個平臺,平臺之上排放著十幾張桌椅。
桌以上還拍著各種各樣的小吃,甚至還擺上了紅酒,啤酒和白酒。
趙巖下來一看,也是一陣無語。
這個袁思友幹什麼呢?以為我要在這裡開Party嗎?
不過,他並不在意這些,向高大壯三人使了個眼色,毫不客氣的走上臺去。
幾名打手,將豬頭模樣的蔣學斌抬到平臺之上,直接扔在了地上。
另一邊,那名斷了腿的紅髮男子也被他的同伴架著,站在平臺的旁邊。
不過,此時的他們卻是渾身顫抖,因為他們總感覺,就是他們的師父來了,也不是趙巖的對手。
不一會,一輛加長版的林肯開進了停車場,停車之後,一名黑衣人開門走出來,走向後門,車門開啟之後,一名氣度不凡的中年男子,走出來。
蔣一夫,白麵無須,梳著背頭,濃眉大眼,唇紅齒白。
一身的名牌服裝,在配上一件非常有品的黑色風衣。
看上去只有四十歲左右的蔣一夫,的確一表人才,看上去無論是會相貌還是氣度,都讓人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不愧是當過縣長的人。
不過,這一切在趙巖的眼中,不過是兩個字形容——裝逼!
“爸爸,爸爸!”蔣學斌一見到蔣一夫馬上含混不清的大喊。
蔣一夫僅僅只是瞥了他一眼,隨後立即將目光投向平臺之上,坐在那裡嗑瓜子兒的趙巖身上。
緊接著就是一臉的疑惑。
他接到蔣學斌求救的訊息之後,聽說是趙振茗的兒子把他給打了。
起先他就以為是小孩子之間的小矛盾,但是經過蔣學斌的再三請求,他還是來了。
而且來之前還給趙振茗打了個電話。
只不過,對方關機,並沒有聯絡上,隨後他又給縣長打電話,同樣是關機。
他也沒有多想,除夕之夜,關機過年,也屬正常。
不過,以現在的陣勢來看,自己兒子和趙巖之間的矛盾,卻並不像小事情。
這陣勢是不是搞的有點太大了。
而且,趙振茗的兒子不是個廢物嗎?怎麼現在看起來不像呢?
“爸爸,救我,救我!”蔣學斌一看自己的老爹不搭理自己,只盯著趙巖看,繼續著急的求救。
“閉嘴!”蔣一夫呵斥道。
蔣一夫從趙巖淡漠的眼神中,感覺到一絲的不同尋常,以他為官多年閱人無數的經驗來看,此時的趙巖,絕對不是幾年前那個任人欺凌的廢物了。
可是他又說不上來那裡不對,想著想著,他抬起腳,走向了平臺。
對於蔣一夫的到來,趙巖並沒有太在意,不過袁思友卻是非常在意。
因為趙巖做完這些事就離開了,他可是要長期在解陽縣做生意的呀?
“老縣長……”
“住口,叫我蔣一夫,我再也不是什麼縣長了!”蔣一夫嚴肅的說道。
“是是是,您說的是,你看……”袁思友不知道如何應對,也不知道說什麼,只能徵求蔣一夫的意見。
“你不用管了,我自有計較!”蔣一夫顯得非常大度的說道。
對於袁思友的表現,趙巖可以理解,都是為了生存嗎!
蔣一夫走上平臺,看著趙巖,笑著說道:“賢侄,你這是為哪般呢?”
蔣一夫還是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和口氣和趙巖說話。
趙巖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繼續嗑瓜子兒。
蔣一夫的臉色很難看,不管怎麼說,自己也是和你父親一個班子的領導。
稱呼你一聲賢侄,難道還錯了?
正當蔣一夫要再次開口的時候,趙巖才開始說話:“蔣先生請坐!”
剛剛到嘴邊的話,硬是被趙巖客氣的一句話給擋住。
蔣一夫差點沒有憋暈。
不過趙巖說話的語氣,卻讓蔣一夫不敢再說出什麼不客氣的話來。
因為,趙巖的那種語氣,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卻讓蔣一夫有一種不可拒絕的力量。
蔣一夫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頓了一下,還是沒有管他,直接走向一個座位,坐了下去。
蔣一夫一坐下,又要開口的時候,趙巖的聲音又傳過來。
“人還沒有到齊,蔣先生先不著急說什麼,也不要著急做什麼!”
“如果你覺得自己的力量還不夠,你可以將你背後的那棵大樹也請過來,這裡座位很多,坐得下!”
聽了趙巖這些話,蔣一夫心裡有些打鼓。
這小子是什麼意思?
打了我兒子,還不讓說話,而且,還大言不慚的說我自己的力量不夠?
儘管趙巖此刻給他一種非常疑惑的感覺,但是,他並不認為趙巖能夠有什麼了不起的能量。
作為曾經的解陽縣縣長,對於趙振茗的身世背景,他非常清楚。
無論是京城的夏家,還是封城的趙家,都不可能為趙振茗出頭,更何況是趙巖。
蔣一夫兩次說話被阻,本來就不高興,聽了趙巖如此囂張的話,更加的不忿。
然而,正待他準備第三次開口道時候,會所的大門口有開進來一輛車。
不,不是一輛,而是七輛!
那些汽車並不像蔣一夫的車那般的豪華,但是,也都是幾十上百萬的車。
為首的一輛豐田直接來到了平臺之下,好像下一刻就要來到平臺上一般。
看氣勢,非常的霸道。
果不其然,車門一開,一名滿臉橫肉的男子從裡面走出來,不過他並沒有直接上臺,而是走向後門。
車門開啟,一名五十多歲的男子,手裡還拄著一根文明棍,一臉微笑的看向平臺之上的趙巖。
緊接著,其他六輛車上的人也都下來,聚集在老者的身後。
“師父,師父,就是他,他只用了一腳,就踹折了我的腿!”紅發男子被三名男子攙扶著,來到看著的身邊,直接開始告狀。
老者聞言,看著趙巖的眼睛,突然一縮,態度鄭重了幾分。
趙巖對於老者的到來,也是微微一笑。
趙巖一眼就看出,老者的修為也在地武極境。
他還從來沒有聽說過解陽縣這個小地方,居然還有這等強者。
如果是從前,趙巖或許還會在意一下,如今,在他的面前,地武極境,根本不值一提。
平臺之下,守在平臺臺階旁邊的袁思友,此刻內心已經開始顫抖了。
他看得出來,這次來的這些人,都是武者。
一個蔣一夫他還能夠承受的了,再怎麼說,蔣一夫也只是一個普通人。
可是這幫人卻是不同,武者可是一言不合就殺人的存在。
他可沒有忘記那一日趙巖在麗瑩大廈做的事情。
要是眼前的這些人打起來,他的會所會如何?他不敢想象。
而已經坐在了平臺座位上的蔣一夫,此刻心裡更加的疑惑了,甚至有些怕了!
儘管他是解陽縣首富,也是曾經的解陽縣主官,但是,他非常清楚自己在這些武者的眼中啥也不是。
趙巖怎麼會得罪這些武者?
還有趙巖能夠一腳踹折一名武者的腿,這是不是說趙巖也已經是一名武者了?
此刻,蔣一夫看向趙巖的目光已經不一樣了。
他現在想起了趙巖剛剛的那句話:“如果你覺得自己的力量不夠,你可以將你背後的那棵大樹也請過來!”
“要請嗎?”蔣一夫此刻的內心,開始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