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腳步聲從大殿之內傳來的時候,那強大的威壓已經從大殿之內瀰漫而來。

大殿內外的那些長老和弟子們,都因為承受著那強大的威壓,而臉色蒼白,唯有二長老還好一些。

而那威壓在到達楊崇懷的身邊時,才算是停了下來,那是被楊崇懷的氣息給衝散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兩個身影已經出現在了大殿通道的門口,當看到這兩個身影出現的時候,大殿內外的長老執事,以及楊崇懷都臉色大變。

而距離最近的二長老,同樣的面色陰沉的看著這兩個身影。

只有面對著大殿距離最遠的趙巖,此時則是一臉的茫然。

那兩個身影是一老一少,老的看上去仙風道骨,臉上甚至還帶著溫和的微笑,不過,趙巖相信,那強大的威壓,就是從這老者的身上散發出來的。

而那少年,在趙巖看來,應該也有近百歲的年齡,那少年面容清秀,氣質不凡,並且也帶著一臉的和氣。

從表面上看,這一老一少來此,並未帶著惡意。

不過,現場的長老執事們,以及二長老和門主楊崇懷好像並不這麼認為。

“吉光遠,你還活著?”這是楊崇懷看到那老者說出的第一句話。

而在趙巖看來,這句話好像是整個盛火門長老執事們共同的疑問。

“哈哈哈哈,怎麼門主大人就那麼希望本座死掉嗎?”聽到楊崇懷如此不善的問題,那吉光遠的回答竟然如此的和氣。

不得不說,這吉光遠還真是一個好…性格呢?

而身在吉光遠身邊的少年,此時卻朝著楊崇懷看了一眼,很是淡然的一眼,卻並沒有說話。

“哼,吉光遠,如果不是你的出現,本座還真的想不到,原來這一切都是你的算計?高,實在是高啊,就這麼一個稍縱即逝的機會,你都能夠抓得住,本座千防萬防,卻沒有防住你沒死這一點上,不過,你以為這樣那你就能夠趁機奪權了?”楊崇懷的目標終於改變了。

當吉光遠出現的那一刻,他便知道,他真正的敵人並不是趙巖,也不是什麼外部勢力,他真正的敵人,其實一直都在自己的身邊,就是那個自己曾經的跟班,大長老吉豐。

在這一刻他全都想通了,那吉豐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要了,也要算計凌清華和趙巖,那麼他的背後,肯定在算計著比他兒子更有價值的東西。

這個東西就是盛火門的掌控權。

當然了,他吉豐並沒有那個能力掌控盛火門,但是他們姬家卻有。

這麼多年來,楊崇懷自己總是在閉關,企圖衝破桎梏,達到帝級,可無論他怎麼努力,始終都做不到。

而在他努力修煉的同時,盛火門內的一切事務,幾乎都是大長老吉豐來主持。

而那吉豐,也趁機將他們吉家人以及他們的親信全都安插在盛火門的各種實權位置上。

這些位置看著地位並不高,即便是他回來了,也發現不了,可這些位置中的每一個,都關係到盛火門的命脈。

也就是說,盛火門實際上已經大部分掌控在了吉家人的手裡。

而此刻出現的這個吉光遠,便是吉家實際的掌控者,吉家的上一任家主,吉豐的父親。

只不過,當初他還沒有成為門主的時候,姬家便對外宣稱吉光遠已經病入膏肓,油盡燈枯,而家主之位,更是早早的就交給了吉豐。

若不是確認了吉光遠行將就木,他楊崇懷無論如何也不敢將吉豐當做跟班來用。

要知道,這吉光遠可是和自己的師尊一個輩分的存在,一身的實力,即便是和自己的師尊相比也不逞多讓。

若是他將疾風當做跟班,那吉光遠一怒之下,都可能將他斬殺,換做吉豐來做門主的繼承人,都是有可能的。

在吉豐上位之後,吉豐帶領著吉家,直接向楊崇懷錶忠心,全力支持楊崇懷繼承門主之位。

他楊崇懷當時也是十分的謹慎的,面對吉家的誘惑,他也是思慮再三,最終將一切弊端排除之後才接受了吉家的支援。

可要說他謀害自己的師尊上位,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他看向二長老,很是鄭重的說道:“師弟,我要說我沒有謀害師尊,你相信嗎?”

二長老手中拿著熠熠生輝的烈火槍,凝視著此時的楊崇懷,有瞥了一眼吉光遠,他也不敢確定他到底該不該相信楊崇懷。

不過,他卻緩緩的走向楊崇懷,當他走到楊崇懷身邊的時候,才對楊崇懷說道:“不管你有沒有謀害師尊,但是當下這種情況,我只能和你站在一起!”

“啪啪啪”忽然,吉光遠那邊拍起了手,一邊拍手還一遍笑著說道:“真是兄弟情深呢,本座甚為感動。”

“只可惜,你們沒有時間表現之後的兄友弟恭,全家和睦了,本宗等了數百年,也裝死裝了數百年,原本是不想這樣做的,畢竟,我這孫兒天賦冠絕盛火門,繼承門主之位只是時間問題。”

那吉光遠看著身邊的少年,眼中充滿著期待的

目光,他轉頭看向楊崇懷繼續說道:“只可惜,你楊崇懷實在是令人失望,一件小事都處理不好,一個尊者中期的小鬼你都對付不了,本座就不得不出手了。”

說到這裡,那吉光遠才第一次看向趙巖,並且在看到趙巖的時候點了點頭說道:“不錯,的確是不錯,憑藉你的天賦,將來未必不能做出一番作為,不過你卻不改招惹我吉家。”

“我吉家雖然只是盛火門內的一個家族勢力,但是,在盛火門還沒有改組,還是盛火旗的時候,吉家也是威名赫赫的功勳家族,也是受到過山主重視的家族。”

“只可惜,鳥盡弓藏,兔死狗烹,我吉家的光輝,在凌倉界建立之後便開始沒落了,尤其是山主的新政推行之後,靠軍工齊家的吉家,便沒有機會再上位了。”

“其實,這樣也沒什麼?和平時期嗎,作為曾經的軍旅世家,必須要耐得住寂寞,抵得住誘惑,這樣才能夠長久。”

“可惜,樹欲靜而風不止,總有妖孽想要為害我吉家!”

說到這裡,吉光遠第一次露出不善的不光看向趙巖,然後冰冷的說道:“小鬼,你運氣不好,本座因為你對吉家的挑釁,很生氣!”

“噗嗤……”趙巖聽完老家夥的話,差點笑出來,然後又收回表情,瞥了一眼吉光遠說出了兩個字:“白痴!”

“放肆!”吉光遠身邊的少年說話了,他指著趙巖說道:“立即下跪,向老祖道歉,然後接受老祖的懲罰,或許你還能夠留一個全屍!”

趙巖看傻子一樣的看著那少年說道:“你們吉家怎麼淨出白痴!”

“而且一個比一個白痴!”

趙巖此言一出,那吉光遠身上的威壓瞬間提升,大殿之內的長老和執事立刻被這種威壓踏破的單膝跪地,臉色更加的蒼白了。

“小鬼,你似乎很自信,是不是覺得,二十歲出頭便擁有這樣的實力,並且還有煉丹和煉器天賦,就可以挑釁任何人?”

“你要知道,所謂的天才,只有成長起來了之後,才是真正的天才,中途夭折了,那是蠢材。”

“而此刻的你,竟然愚蠢到挑釁自己無法直面的存在,就是蠢到了極致。”

聽了吉光遠的話,趙巖仍然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說道:“那你又是拿來的自信,敢一個人面對盛火門那麼多人,因為你們之前下的毒嗎?”

“什麼?下毒?”趙巖此言一出,楊崇懷立即喊道。

二長老同樣看向了趙巖,很明顯他也很吃驚。

趙巖既然敢這樣說,那下毒之事定然是真的,可憑藉他們的級別,竟然沒有發現這裡已經被下了毒。

聽了趙巖的話,那吉光遠和少年的雙眼也是一縮,很明顯,他們定然是沒有想到趙巖能夠說出這樣的話。

下毒是真,但是那種毒趙巖是如何發現的?

要知道,即便是吉光遠自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也不可能感覺到這種毒?

難道就是因為這少年是煉丹師,因此他對毒素十分的敏感,這才發現的?

吉光遠看著趙巖,眼中釋放出一道精光,然後好奇的開口道:“你還真的讓本座吃驚,這種無色無味的慢性毒藥,你竟然也能夠發現的了?看來,本座是小看了你了,從現在開始,不得不對你重視了。”

“哦?難道你現在就沒有小看本尊嗎?”趙巖插了一句。

“恩?”聽了趙巖這句話,那吉光遠目光一凝,再次注視這趙巖,從上到下的看了一遍,好似想要將眼前的少年看透。

可最終,他卻蹙起了眉頭。

因為他看不透?

“不用看了,你那所謂的毒,早已經不存在了,在你們出現的那一剎那,毒便已經解了!”趙巖瞥了一眼吉光遠說道。

“你什麼意思?”吉光遠終於不淡定了。

同時雖然感覺不到督促的存在,但是可感覺到現場的這些長老和執事的氣息,這些人根本沒有中毒的跡象。

一開始進來的時候,這些人明明還是有些虛弱的。

可此時他們卻一切正常了?

趙巖並沒有回答吉光遠的問題,而是看向楊崇懷說道:“現在你知道為何,你僅僅之被撞了一下,就把控不了自己的方向了吧?那是因為之前你們都中毒了,就在吉豐想要出手的那一刻,他便開始下毒了。”

“原本,他可以再晚些下毒的,換句話說,他可以等著你們將本尊處理了之後,等到我們兩敗俱傷的時候,他再下毒,那樣的話,他們的成功率自然最高,甚至可以說不會有任何風險。”

“不過,那吉豐他太想殺死本尊了,雖然為了更大的利益,他吉豐放棄了自己的兒子,但是他心中對於本尊的恨意,實在太深,他要儘快的打敗本尊,甚至希望本尊不會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於是,他提前下了毒!”

說到這裡,趙巖抬頭看了看此處的結界光幕繼續說道:“你們這內門雖然不小,但是那種毒極具活力,並不會因為空間的變大而降低效果,因此,整個空

間之下的人都會中毒。”

“因此,你也中毒了,尤其是你還是下毒之人吉豐親自撞的,因此,你中毒最嚴重,因此,在那一瞬間,你失去了之主能力,只不過,當時的你恨極了本尊,根本無暇關注這些!”

“說夠了嗎?”吉光遠冰冷的聲音從大殿之內傳來。

在趙巖一開始解釋這件事的時候,吉光遠便已經開始用冰冷的目光看著趙巖了。

但是趙巖根本沒有搭理他們還是自顧自的在那裡解釋,在他看來瞞著少年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面對著自己這個半隻腳已經踏進了帝級的人,一點敬畏之心都沒有。

難道他真的不怕死嗎?

“本座明白了!”楊崇懷聽了趙巖的解釋之後,也沒有在意此時吉光遠看著趙巖的目光,他向著趙巖深施一禮說道:“多謝小友解惑,之前本座敵我不分,冒犯了小友,還請小友見諒。”

說到這裡,楊崇懷看向二長老說道:“師弟,為兄終於知道師尊是被誰害死的了!”

二長老聞言,立即看向吉光遠,而此時的吉光遠似乎也並不避諱這一點,而同樣看著楊崇懷師兄二人說道:“知道了又如何,難道你們以為,本座膽敢出來見你們,將這件事情挑明,來的就只有本座一人嗎?”

吉光遠的話音剛落,一個個黑色的身影,便已經出現在了大殿之外廣場的四周,一眼看去,數量大概有五十名之多。

這些黑衣人一個個黑布蒙面,根本看不到容貌,但是他們身上卻釋放者十分詭異的氣息。

並且,這些人大多都是尊者中期的修為,還有五個距離大殿最近的,還是尊者後期的修為。

這樣的一股力量,再加上吉光遠,事實上已經超越了盛火門的實力。

即便是盛火門現在,也沒有那麼多的尊者中期的強者啊!

一看到這些人登場,楊崇懷整個傻眼了,這是奔著滅門來的呀?

這得有多大的仇恨,才能夠動用這麼大的力量來滅門?

難道他們就不怕事後長生殿以及內閣的大人們問罪嗎?

“吉光遠,你這玩的似乎有些大了吧?難道你就不怕動靜大了被長生殿和內閣的人知道?”

二長老反而比楊崇懷還要鎮定一些,在楊崇懷愣神的時候,二長老卻提出了這樣的一個問題?

“內閣?”吉光遠聽了二長老的話之後,露出詭異的笑容弄,甚至還搖著頭說道:“你有多久沒去過內閣了?你知道內閣現在還有幾個人嗎?”

“或許你還不知道,那麼本座現在就告訴你,現在的內閣,一個人也沒有,他們早已經離開了凌倉界,去尋找你們的山主了!”

“吉光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們的山主,難道山主不是你的山主嗎?”楊崇懷厲聲呵斥道。

而此時的趙巖,也在聽到吉光遠的那句話之後,蹙起眉毛表示不解。

對方說內閣沒人,趙巖倒是有些相信,因為,之前陶謙和趙臻曾經告訴過自己,他們前往內閣找人去將自己救回來,但是卻沒有見到內閣的人,而是本苦大師攔住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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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從頭至尾,都沒有內閣的人出面問詢過關於他見到了聖主的事情。

趙巖見到聖主這件事,在凌蒼城傳得紛紛揚揚,連趙巖是奸細這個流言,已經傳播到了凌蒼大陸之外了。

這樣的影響力,內閣不可能不重視,就即便是沒有那樣的傳言,內閣也一定會將趙巖拉去問詢一番,畢竟,聖主可是他們的敵人,而且還是大敵。

可三天的時間過去了,連平息了,可內閣的人卻一個也沒有出現。

還有吉光遠所說的內閣成員前去找尋山主的事情,陶謙和趙臻前往大殿找山主的事情趙巖也瞭解了,可那守衛卻無論如何不讓他們進去,這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山主根本就不在大殿之內。

趙巖看向吉光遠,此時的吉光遠,滿臉都是自信的笑容,他似乎對於長興山高層的動向瞭若指掌。

可他憑什麼?

他不過是盛火門內部的一個家族勢力,距離長興山核心冷到層還隔著十萬八千裡呢,他是如何知道這些的。

只能有一種解釋,那就是,內閣成員之中也有奸細?

可這些人,包括吉光遠在內,他們是在為誰服務的?

趙巖的靈識,在周圍的黑衣人身上探查著,發現,這些人身上都有一種共同的特質,那就是,他們身上都有類似於當初那個邪神的味道。

難道他們來自邪神宮?

可是,這人雖然讓人感覺到詭異,卻並沒有修煉什麼陰邪的功法,那邊不是邪神宮的人。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些人來自神域。

“你什麼意思?你是說山主不在凌倉界?”楊崇懷盯著吉光遠說道。

“不錯,你們的山主三十年前和聖主的大戰結束之後,便已經消失在天地間了!”吉光遠笑著說道。

“什麼?你在說一遍!”楊崇懷愣住了,而二長老卻看著吉光遠驚聲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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