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生冷漠的看著苟藍仁說道:“你我之間沒有任何仇怨!”

“既然如此,你帶來的人為何要針對我的人?”苟藍仁冷眼質問。

周雲生聽了他的這句話,緩步走出座位,徑直走向主席臺,一邊走一邊說道:“不得不承認,我的這位朋友在賭石方面的確是個生手,但是,也不能因此而被你顛倒黑白。”

“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做個見證,在開石之前,到底是誰先針對的誰?”

周雲生一番話,令現場的人紛紛對視。

如果是在周雲生顯露切石技藝之前,恐怕現場的人也不會在意周雲生的這番話。

因為之前的趙巖,表現的真是太作了。

然而此時的周雲生,因為之前的表現,在現場觀眾的心目中的地位,已經大不相同,可以說在賭石方面,尤其是他那神乎其技的切石技藝,簡直歎為觀止。

此時他的話,在觀眾的心目中已經擁有很重的分量。

“說的也是,我們不能因為看不慣那個少年,就顛倒黑白。之前的確是梁世龍先找那少年麻煩的。”

“沒錯,那少年和梁世龍的賭局,看起來好像是少年不自量力,妄自尊大,但是,說到底,人家不過是對梁世龍的反擊罷了!”

“也許是我們先入為主,認為人家年齡小,不應該去挑戰早已成名的梁世龍,但是,也不能因此就是非不分!”

周雲生的一席話,馬上讓現場大部分人的心態發生改變。

身為此次大會的會長和組織者,遲景陽並沒有馬上站出來處理眼前的麻煩。

他就是想看一下,這個趙巖,到底有何過人之處。而且,此時的他,目光看向秦舞陽,發現,秦舞陽依然是一臉的淡然。

而另一邊,今晚身份地位最為重量級的關鴻鑫,依然冷眼旁觀,他不是不想站出來,而是他的資訊還沒有到。

“呵呵!”兩聲輕笑從觀眾席上傳來。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在觀眾席的最後放,笑著七八名男子,為首的十一名中年人。

此時的他,正在冷笑著看著主席臺,誰都能看得出,他的目光盯著的就是苟藍仁。

“薛家人?”有人認出了他們。

此言一出,很多本地人,都已經明白了中年人為何冷笑。

“苟藍仁,不愧是苟藍仁,不仁不義,顛倒是非,下流無恥,這本就是你的標籤,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一點也不奇怪!”男子說著話,同樣走向主席臺。

和周雲生不同的是,他的身後,還跟著七名年青的男子。

“這些都是武者?”有人驚歎道。

武者?薛家人為何要帶武者前來?

苟藍仁當然認識此人,當初他去薛家追求薛銘璐時,這個人不知道羞辱了他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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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薛銘璐的親哥哥,薛蟠!

“薛蟠?你不請自來,我能夠讓你待在這裡,已經是仁至義盡,你難道還要鬧事?”

“這裡可不是西州,不是你們薛家為所欲為的地方!”苟藍仁的話說的非常強硬。

今日的苟藍仁,早已經不是從前那個逆來順受的苟藍仁。

曾經的屈辱還歷歷在目,今日重新面對薛蟠,他正好可以一雪前恥。

“仁至義盡?”薛蟠冰冷的看著苟藍仁說道:“你做的那些齷齪事,能夠騙得了天下人,卻騙不了薛家!”

“當初你費盡心機,騙取小露的信任,小露少不更事,竟然被你騙了感情!”

“為了你,她不惜和家族決裂?”

“而你苟藍仁做了什麼?”

“說她與人做出無德的苟且之事!苟藍仁,你敢說,這件事不是你親手策劃?”

薛蟠雙眼瞪的老大,眼睛都已經充血,一張臉,憤怒的都有些變了形。

周圍的人都被震驚了,尤其是宛城本地人。

苟藍仁和薛銘璐的事情,可是宛城這兩年最大的桃色事件。

所有的宛城人都知道,薛銘璐被人捉奸在床,還被苟藍仁逼迫著淨身出戶。

但是,整個宛城,沒有人同情過她,甚至將她當做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使得薛銘璐在宛城幾乎沒有立錐之地。

可是,此刻,聽了薛蟠的話,他們好像發現,自己甚至整個宛城的人,都被人當了輿論長槍而不自知。

坐在觀眾席上,帶著奈米面具的薛銘璐,此時已經淚流滿面。

八年了,她已經離家八年了。

雖然當初她為了苟藍仁,義無反顧的與家人決裂,但是,血濃於水,西州薛家,畢竟是她的故鄉,那裡還有生她養她的父母,還有疼愛她的兄長。

“沒有,爸爸媽媽沒有放棄我,哥哥也沒有放棄我!”薛銘璐激動的身體都有些顫抖。

“你胡說什麼?薛銘璐那個賤人,和她的保鏢通姦,被人當場抓住,有圖有真相,難道還能有假?”

“你不要再這裡顛倒是非,否則,我保證你離不開宛城!”

此時的苟藍仁,早已經動了殺心。

既然薛銘璐他都能殺,為什麼這些薛家人他就不能。

“顛倒是非?”又一個聲音,從會場的門口傳來。

一個黑衣男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門口。

是常休,他的手中還拿著一個看上去非常好看的盒子,一步一步的走向主席臺。

“這個人又是誰?”

“怎麼今日的賭石大會,會變成這樣?”

“看來,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我們好好看戲吧!”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更多的人選擇作壁上觀。

苟藍仁和薛家的事情,雖然算不上豪門恩怨,不過這種紅杏出牆的風流韻事,總能勾起人們的興趣。

“苟老闆,有人託我給你鬆開一件禮物!”常休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怎麼會在這裡?”苟藍仁詫異的問道。

“怎麼?看到我活著,你一定很意外吧?”常休一副戲謔的表情看著苟藍仁說道。

苟藍仁一聽他這話,突然意識到剛剛自己有些失言了。

同時,他的心裡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常休一看苟藍仁閉口不言,直接將手中的盒子向著苟藍仁一拋,苟藍仁身前的一個保安順手接住。

“老闆!”保安將盒子遞到苟藍仁面前。

苟藍仁看到盒子的這一刻,露出怯弱的表情,他沒有接觸盒子而是對保安說道:“開啟!”

此時,趙巖卻是一副冷笑道面孔面對著苟藍仁。

而之前歇斯底里的指責趙巖的梁世龍則是有些懵了。

他不知道現在的一幕和他與趙巖之間又什麼關係

事情怎麼會從他的身上,蔓延到苟藍仁的身上。

而當他看到趙巖的表情時,他好像有些明白了,原來他只是苟藍仁的替死鬼。

不過現在他卻不能做出任何的反應,此刻的現場劍拔弩張,稍有不慎就會釀成血案,他了不想真的失去一條腿。

現場的所有觀眾,也都十分的詫異,一場好好的賭石大會,才進行到一半,怎麼就要變成家庭倫理和豪門爭鬥了呢?

保安並不像苟藍仁一樣的膽怯,直接將盒子開啟。

“啊……”在盒子被打來的一瞬間,保安驚叫一聲,直接將盒子拋給苟藍仁。

而苟藍仁也下意識的接過了那個盒子。

在苟藍仁接過盒子看

到盒子中的東西的一瞬間,臉色突然大變,竟然將盒子直接扔在了地上,然後就忍不住乾嘔。

眾人都目光投向那個盒子,他們看到,從打翻的盒子中滾出一個東西。

恰當的說,是一隻手,一隻帶著青玉扳指的手。

“啊……”有些膽小的人看到那只手的時候,忍不住大叫。

而有些人卻好像認出了這隻手一般,仔細的辨認。

“這不是苟老闆的跟班梅梁鑫的扳指嗎?難道那只手也是他的?”

“梅梁鑫?他可是苟藍仁的心腹,難怪今天那麼隆重的場合,也不見他的身影,原來出事了!”

“那,這個人又是誰?他怎麼會有梅梁鑫的手?”

“這個人看上去很眼熟?!”

“奧,我想起來了,這不就是薛銘璐的那個……”

……

對於周圍觀眾的議論,無論是常休,趙巖,還是苟藍仁,都沒有在意。

而此時的常休,環視了周圍一圈,朗聲說道:“我,就是被苟藍仁說成是薛銘璐姦夫的男人!”

“而之所以發生這一切,不過是苟藍仁一手安排的!”

“他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對於薛銘璐,他根本沒有半點感情。”

“他當初前去西州真正的目的,不過是薛家的傳家之寶而已。”

“而薛家的傳家之寶,當年就在薛銘璐的手中。”

“三年前,他終於得到了薛銘璐的完全信任,或者說是他欺騙了薛銘璐,將那件傳家寶騙到手。”

“第二天,他就將我派到薛銘璐的身邊,我的任務就是,在苟藍仁不斷疏遠薛銘璐的時候,給她以心靈的慰藉,最終,讓她愛上我!”

“可是,我失敗了,她沒有愛上我,而我卻愛上了她!”

“有一天,我實在忍不住,打算對薛銘璐用強,卻被薛銘璐以死相逼的拒絕了!”

“而我萬萬沒想到的是,薛銘璐的住處,早已被苟藍仁監控,他將那段影片透過剪輯,讓人以為那是薛銘璐心甘情願的錯覺。”

“更加可恨的是,他不僅想要甩掉薛銘璐,他還想殺死她!”

“所幸的是,蒼天有眼,我們幸得高人相救,還將這個沒良心的梅梁鑫就地誅殺。”

“此時此刻,苟藍仁,你還想辯解嗎?”

在苟藍仁噁心乾嘔的這會,常休竟然一口氣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的清清楚楚。

當苟藍仁再次抬頭的時候,迎接他的,卻是全場所有人的冷眼。

苟藍仁簡直喪心病狂,豬狗不如。

為了他那見不得人的目的,騙取別人都感情。

在找人勾引薛銘璐上當,對外宣稱紅杏出牆。

這手段實在太過於毒辣。

“原來,世界上真的有這種徹頭徹尾的壞人!”

“喪盡天良,這種人就不應該活在世上!”

“畜生啊,簡直畜生不如啊!”

一聲聲的咒罵聲從觀眾席傳來,苟藍仁瞬間稱為眾矢之的。

桃色事件徹底反轉,苟藍仁滿臉的恐懼。

因為此時,那些苟藍仁的保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沒了蹤影。

他看向常休,怒火充斥著雙眼。

但是,他現在能做什麼。

最終他的目光看向觀眾席的關鴻鑫,而此時的關鴻鑫也正在看著他。

正當苟藍仁要開口道時候,一道寒光一閃而過。

“噗……”的一聲,苟藍仁血濺當場。

眾人不可思議的看向苟藍仁,只見他的咽喉出,竟有一把飛刀插在那裡。

場中的所有人,包括趙巖在內,都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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