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藍仁,你個畜生!”突然,一個女人的聲音,不合時宜的傳來。

三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名三十多歲模樣的美少婦正向這邊跑來。

少婦氣質非常不錯,穿著也很是有品位,這和她那滿臉歇斯底里的表情,非常的不協調。

而站在趙巖和周雲生身邊的苟藍仁一見這女子,表情馬上大變,連話都沒有留一句,轉身就跑。

“苟藍仁,你個畜生,你給我站住!”那女子一看苟藍仁要跑,大喊大叫著追了上去,速度又增加了幾分。

不過,當那女子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卻是在周雲生臉上停留了兩秒。

趙巖詫異的看向周雲生,而周雲生也只是搖了搖頭說道:“走吧先生,我們先去吃飯!”

既然周雲生不願意多說,趙巖也沒有多問,點了點頭,隨周雲生離開。

兩人來到之前周雲生說的聚香樓,選擇了一個包廂坐下來,隨意點了幾個菜,兩人就開始邊吃邊聊賭石大會的事情。

正談話的過程中,趙巖敏銳的耳朵,確定到了隔壁的談話,瞬間來了興趣。

“確定嗎?”一個男子的聲音問道。

“確定了,苟藍仁剛剛打的電話,這次一定不能失手!”回答的也是一名男子,就是聲音比之前的那個聲音要年青。

“好,明白了,不過,他兒子……”第一個男子有些為難的問道。

“怕什麼,只要不死,就算他看到了又如何?說不定,那婊子死了,他兒子還會哭著喊著求苟藍仁收留他!”年輕的男子滿不在意的說道。

“好,我知道怎麼做了!”第一名男子沉重的回答。

聽到這裡,趙巖嘴角一抽,微微一笑,隨即向周雲生問道:“你和苟藍仁的關係應該不錯吧?”

周雲生聞言,尷尬的回答:“也就是合作過幾次,關係談不上好!”

周雲生看的出來,趙巖雖然沒有表現出對苟藍仁的不滿,但是,他的心裡已經記下了。

“嗯,那你認不認識之前的那名女子?”趙巖又問。

周雲生奇怪的看了趙巖一眼,心道:趙先生難道對那個美少婦感興趣。

不過,隨後又否認了,不說年齡差距太大,就是那美少婦長的不錯,又如何和曲家千金相提並論。

趙巖連曲家千金都不接納,何況是一個少婦?

“見過幾次,她是苟藍仁的前妻,名叫薛銘璐,聽說是在外面偷男人,被捉奸在床,被苟藍仁告上法庭,淨身出戶!”

“這女人不服,說是被人給算計了,她使勁渾身解數,動用了一切關係,最終只得到了兒子的撫養權!”

“不過,不得不說,苟藍仁能有今天,還真的得感謝這個女人!”

趙巖聽完周雲生的話之後,點了點頭說道:“苟藍仁正在買兇殺她!”

“什麼?”周雲生嚯的一下站起來,臉色陰沉的說道:“這個苟藍仁,還真是狗男人呢?這是要趕盡殺絕,殺人滅口嗎?”

“怎麼說?”趙巖看的出來,周雲生對這件事有所瞭解。

“先不多說了,先生有沒有辦法救她?”周雲生有些祈求的意味的問道。

“有!”趙巖毫不猶豫的回答。

“那就請先生救救她吧,這真是個可憐的女人!”周雲生請求道。

“好!你就在這等著,我去去就回!”趙巖說完,持劍離開。

……

宛城西城一個破舊的小區,這個小區看上去已經非常的破舊,每個房間的牆壁上,都畫著一

個帶著圈的“拆”字。

將要被拆點的小區,幾乎沒有什麼人。

薛銘璐光著腳,失魂落魄的走在凹凸不平的碎石道上。

她的高跟鞋在追趕苟藍仁的時候跑丟了,此刻,她的雙腳早已磨破,上面全都是和這血的泥土,她走過的路上,都是血色的腳印。

然而她好像沒有任何感覺一樣,搖搖晃晃,雙目無神的向前挪動著。

連她的前方,出現一個穿著黑西裝的男子,她都不知道,或者說,她沒有在意。

那名黑衣男子大約三十多歲,臉都沒有遮住,雙目凌厲,神色冰冷。

他早就來到了這裡,他知道這裡是她的必經之路,因為她就住在這個小區裡。

這個已經沒有人居住的小區裡。

薛銘璐緩緩走來,腳底板都已經抬不起來,大冬天的,厚厚的襪子上,沾滿了血泥。

當她走到黑衣男子附近的時候,停了下來,黯然無神的眼睛看著腳下的地面說道:“來很久了,冷不冷?要不要進屋暖和暖和?”

薛銘璐好像和這個黑衣男子認識,黑衣男子聽了薛銘璐的話,渾身一鬆,目光與表情卻沒有變化。

“我是來殺你的!”黑衣男子平靜的說道。

“我知道,從你被派到我身邊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這一天肯定會來的!”薛銘璐並沒有因為男子的話而恐懼,反而非常的平靜。

聽了薛銘璐的話,黑衣男子終於變色,眼睛變得溫和下來,臉上甚至有不忍的表情出現。

“不要怪我?我也是身不由己!”黑衣男子居然用祈求的口吻對薛銘璐說道。

黑衣男子說完那句話之後,兩人開始沉默。

宛城的冬天,雖然沒有北方寒冷,但是此刻也在零度以下。

從兩人口鼻之中撥出的氣體,在兩人的頭髮和眉毛上凝結成一層白白的霜。

薛銘璐僅僅只穿著襪子的雙腳,強忍著不顫抖,可是,怎麼忍得住。

“把孩子交給我,我放你走!”沉默良久之後說出這樣一句話。

薛銘璐聽了這句話,臉上露出一絲慘笑,而她的眼中卻飽含淚水。

“常休,你愛過我嗎?”薛銘璐平復了情緒之後,突然問了這句話。

常休聞言渾身一震,目光複雜的看著薛銘璐美麗而又憔悴的臉,竟是無言以對。

愛過嗎?也許吧?

但是,愛過又怎樣,哪有命重要?

“哈哈哈哈!”薛銘璐流著眼淚大笑,笑的是那樣的悽慘,是那樣的不甘,顫抖的身體,幾乎都站不穩了。

“你動手吧?以苟藍仁的性格,你不殺我,他不會放過你的!”薛銘璐終於抬起頭,看著常休冷峻的臉說道:“照顧好我的孩子!”

常休的身體開始顫抖,可以看出,他的內心非常的掙扎,他不忍下手。

“啪啪啪……”這一刻,周圍竟然響起了掌聲。

一個年青的男子,帶著幾名和常休穿著同樣衣服的男子,從小區內部走出來。

同時,還某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被其中的一名男子抱著。

“真是一對痴男怨女哇?老闆果然猜的不錯,常休你真的下不了手!”年輕的男子冷笑著看著常休和薛銘璐說道。

這青年就是在聚香樓和常休談話的那個人。

一身白色的西服,白皮鞋,外加一件白色的風衣,皮膚很白,連頭髮都染成了白色。

全身只有一處不是白色的,那就是他右手拇指上的那個青玉扳指。

“小德!你們這幫畜生,把孩子還給我!”不在意那人說什麼,此時,薛銘璐只在意自己的孩子。

“哇……媽媽!”孩子一看自己的媽媽是這種狀態,馬上哭起來。

“揹著老闆偷人,還想要孩子?做夢!”年輕人左手把玩著右手上的扳指冷漠的說道,隨後,他朝著身邊的幾個人是了個眼色說道:“老闆說了,要活的!”

幾名黑衣人聞言沒有說話,他們用行動回應年青的男子。

五人邁步向前,走到常休和薛銘璐身前。

“站我後面!”常休將薛銘璐拉到自己的身後說道。

薛銘璐將目光從兒子身上收回來,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那個高大的背影,說不出是喜悅,還是憎恨。

是這個男子害的自己失去了家庭,並且受到千夫所指。

而今天,他又站在自己的面前保護自己,她不知道應該如何對待他。

“常休,你可想好了,你現在放棄,還來得及,女人嗎?只要你好好的效忠老闆,要多少沒有!?”年輕的男子還準備全解常休反水。

“梅梁鑫,夫人以前對你不薄,你就不能網開一面?”常休祈求一般的問道。

“網開一面?我對她網開一面,老闆會不會對我網開一面?”

“不要執迷不悟了,老闆鐵了心的要除掉她,任何人都保不了她!”梅梁鑫冰冷的說道。

“難道他就不怕薛家知道了此事,或者,姬家知道了此事,他們會如何對待苟藍仁?”常休不解的說道。

“薛家,姬家?”梅梁鑫說完,露出別有意味的眼神說道:“你們認為,薛家和姬家還會在乎一個為了男人與家族決裂的女人嗎?”

又是這樣的狗血劇情?

社會上就沒有一片純淨的天空了嗎?

躲在一棟破樓上的趙巖對此事嗤之以鼻。

“哈哈哈哈!”薛銘璐再次慘笑:“是啊?當初我為了苟藍仁,不惜與家族決裂,而今苟藍仁卻親自下令殺我?”

“這樣還嫌不夠,他還要派人來勾引我,讓我被捉奸在床,讓我身敗名裂,讓我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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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薛銘璐仰起頭朝著天空大喊:“老天爺,你難道沒長眼睛嗎?”

“好了好了!老天爺也只會向著強者,像你這種弱者,老天爺才不會眷顧!”梅梁鑫說到這裡,好像已經失去了耐心。

“還等什麼,給我上!”

“啾啾啾……”冰冷的空氣中,響起奇怪的聲音。

梅梁鑫沒有在意,但是卻發現,那五名黑衣男子還沒有動彈。

“你們聾了嗎?”梅梁鑫大喊道。

這時候,他看到,站在常休身後的薛銘璐恐懼的向常休身後躲了躲。

而常休的臉上,也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梅梁鑫幾步走過去,當他看到五人此刻的狀態時,整個人嚇傻了。

只見那五人此刻已經七竅流血,目光煥然,毫無生機。

“怎……怎……怎麼回事?”梅梁鑫結結巴巴的問道。

那名抱著孩子的男子也走了過來,當他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嚇得直接將孩子放下,轉身就跑。

“啾!”又是那種奇怪的聲音。

而這個聲音一出,逃跑的黑衣男子應聲倒下。

“兒子!”薛銘璐忍住恐懼,將孩子緊緊的抱住。

常休則和梅梁鑫一樣,左顧右盼,東張西望,他知道,有人在幫他們。

“誰?給我出來!”梅梁鑫恐懼的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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