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湖的周圍,藏在各個小區之中的刑警一個個直愣愣的看著東湖之上發生的事情。

繼上一次東湖之戰之後,這是他們第二次見到武者之間的對決。

相比上一次,這一次的他們更加的震撼。

曲勝男表情凝重的看著這一切,她並沒有下令那些狙擊手開槍。

因為,她知道,對於此刻東湖上的那個中年男子來講,子彈已經沒有任何作用。

曲勝男此刻在擔憂的是,如果趙巖出手,能不能打敗眼前的這個人。

進入練氣二層的曲勝男已經可清楚的感覺到,這個中年男子比連佔林不知道強大多少。

那麼比趙巖呢?

她從來沒有見過趙巖展示過真正的力量,他聽說過趙巖在京城打敗過變身之後的姜赴榮。

但是她並不知道姜赴榮的實力相比這個人如何。

更讓他擔心的是,此刻的趙巖還重傷未愈。

曲城數百米高空之上,幾個身影俯視著下方,他們表情很是複雜。

“誰能想得到,一場武者之間百年難遇的戰鬥,會發生在名不見經傳的曲城?”一個鬚髮皆白,仙風道骨的老者凝視著下方的戰鬥說道。

“老天師準備出手了?”一名留著羊角鬍子的老者包含意味的看了一眼老天師說道。

“你這老牛鼻子,以後休要再說這種胡話,你我都是什麼境界的人了,怎麼會和小孩子們較勁?”老天師沒好氣的說道。

老天師這話說的很輕鬆,就好像下方的戰鬥,甚至說平安大街上死了那麼多人,在他面前不值一提一般。

“還嘴硬,如果你不是對那個小家夥感興趣的話,你會親自從龍虎山跑過來!?”老牛鼻子白了老天師一眼說道。

“還說我?相比之下,好像方丈山更遠,你不也屁顛屁顛的趕來了?”老天師一點也不示弱。

這兩位,就是當世僅存的,能夠行走在世間的天武境強者之一,龍虎山老天師張景堂和方丈山常玄道人。

兩人在虛空中鬥嘴,下方所發生的事情,好像與兩人毫無關系,他們在意的就只有一個人,只不過那個人還沒有出現。

這時候,一直站在兩人身後的秦淵無奈的說道:“兩位前輩就不要鬥嘴了,我們還是守好這方空間吧!”

“你這娃娃,我們聊我們的,你守你的,別把我們拉進來,我們對那個什麼垃圾西方勢力不敢興趣!”常玄道人不滿的說道。

稱呼秦淵為娃娃?要是其他的武者知道常玄道人這樣稱呼西州秦家的家主,不知道會有什麼想法?

秦淵吃了個癟,也不敢有任何不滿,甚至還賠笑說道:“好好好,你們二老繼續,怕就怕,那個小家夥要是被那些人給傷了,或者給直接滅了,你們就哭去吧!”

此處還有一位中年男子,他一直沒有說話,他的注意力,始終都沒有離開過之前趙巖所在的位置。

就在這個時候,他卻突然開口道:“他來了!”

三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平安大街的一端,一個身姿挺拔的身影正在一步一步的向之前陳秀和死侍戰鬥的地方移動。

在寧靜的的街道上,路燈之下的他,顯得有些形單影隻。

英俊而略顯蒼白的臉上,還掛著很是平和的笑容,顯得是那般的從容。

不緊不慢的穿過兩條街道,他的身影終於出現在裝載車之後,那輛已經翻在那裡很久的小轎車。

單手抓住轎車的一角,輕鬆的將車反過來,之後就沒在理會,轉身走向還在戰鬥的陳秀和邱家死侍。

而車裡的長四和么雞已經愣在了那裡,楚晴瑤的眼睛則是熱切看著那個熟悉而陌生的背影。

“他……剛剛是一隻手將車反過來的?”長四震驚的問道。

他很清楚這輛車的重量,因為經過特殊打造,內部還有很多的隱形設計,這兩車至少也有四頓重。

他記得很清楚,之前那四名強壯的老外,在將汽車甩出去的時候,可是費了老大的力氣。

而趙巖就這麼輕描淡寫的一隻手將車翻了過來,這點他們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

“沒錯,是一隻手,而且很輕鬆!”么雞愣愣的看著趙巖的背影回答。

“好了!”不遠處傳來趙巖的聲音:“交給我!咳咳咳!”

說完這句話,趙巖還重咳了兩聲。

那咳嗽的聲音傳入楚晴瑤的耳朵裡,他的心在這一刻隱隱有些刺痛。

“這是為什麼?”楚晴瑤心裡這樣問道。

沒有答案。

“趙先生,別忘了我們的約定,先告辭了!”邱盛宇說完,再也沒了聲響。

筋疲力盡的陳秀看到趙巖出現,先是一愣,當他聽到趙巖的咳嗽聲時,卻是笑了。

“久違的趙先生,你真的病了?”陳秀顯得有些得意。

因為她知道,趙巖很可能就是他們這次行動的關鍵。

如果趙巖真的病了,即便他們這些人都犧牲了,有老大在,他們依然能夠成功。

“不錯,我的確是病了!”趙巖微笑著說道:“不過,對付你們這些小魚小蝦還是可以的!”

“狂妄,你一直都是這麼張狂嗎?”陳秀陰翳的看著趙巖問道。

說道張狂,當年的陳秀又何嘗不是?

陳秀也有她驕傲的資本,曾經的她,也是他們那一期的天之驕子,各方面都能力都非常的出眾,但是,她卻始終入不得上級的法眼。

以往在天地組,她雖然是天罡部排名還算靠前的天孤星,但是卻從來沒有執行過真正重要的任務。

她也曾非常的張狂,張狂的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

在天九和麻雀兩個新的異能組組建時,她兩次落選之後,她卻選擇了低調。

然而,這種低調並不是真的放棄了自己的驕傲,而是韜光養晦,尋找機會。

而現在,就是她的機會。

她怎麼會允許有人比她還要張狂?

她不認為趙巖像傳說中的那般厲害。

“張狂?”趙巖看著陳秀說道:“也許吧!”

“是你自己了結,還是我出手,不過要快點,我很忙!咳咳咳!”趙巖不想組織糾纏,說完這句話,還不忘在重咳幾聲。

“你一個病秧子,有什麼……”

“噗……”的一聲,陳秀的話被打斷,她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

陳秀上身緩緩滑落,他的身體直接斜著被斬斷。

陳秀瞪大了雙眼,驚懼的看著趙巖,臨死的那一刻,都不知道趙巖是怎麼出的劍。

“Oh my God? Hoossible? How did he do that?!(我的天呢?這怎麼可能?他是怎麼做到的!)”僅剩的一個老外震驚的大喊。

“噗!”又是寒光一閃,老外的身體被劈成兩半,也倒在了血泊之中。

“廢話真多!”趙巖說完這句話,直接轉身,朝著東湖的方向走去。

長四和么雞已經麻木了,他們再次楞在了當場。

趙巖的強大,已經不是他們能夠企及的。

他們甚至想到了,之前他們屢次的挑戰趙巖,那是多麼的可笑。

楚晴瑤僅僅的抓住么雞的手,雙眼露出熱切的神情。

小女孩竟然沒嚇暈?

“殺伐果斷,手段狠辣,心境澄明,他真的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嗎?”虛空之中,那名一直沒有說話的中年男子奇怪的說道。

秦淵轉身,看向那名男子恭敬的說道:“寂然前輩所想,正是秦淵當初所想。”

“不過,經過晚輩的瞭解,次子的確未滿十八歲!”

對於秦淵的回答,寂然上人並沒有回應,當然,他的問題本來也不是問秦淵的。

寂然上人,湖嵇山山主,歷來都是獨來獨往,在世間沒有一個朋友。

不過,他對秦淵這個後輩還是很看好的,所以,秦淵邀他前來,他便來了。

此處只有四人,而秦淵卻是四人中地位和輩分都最低的一位。

秦淵之所以要邀請三位方外之人前來,那是因為,秦淵認為,既然境外強者要在曲城做事,那就不可能只派幾個地武境巔峰的強者過來。

肯定還會有更強大的人趕來,即便是不出手,也要把控戰鬥之外的事情。

比方說,就如他們這些人。

老天師張景堂和常玄道人此時卻不在爭論了,他們很是認真的注視著下方的趙巖。

兩人臉上都露出了不解之色。

“你能夠看的出這小家夥的境界嗎?”老天師沒有回頭,而是盯著趙巖問常玄道人。

常玄道人也是要了搖頭說道:“怪就怪在這裡,這個小家夥身上一點真氣都沒有,而且,剛剛他斬出的兩劍,也只是純力量輸出。”

“可是,如果沒有真氣支撐,他是如何做到那麼快的呢?”

寂然上人瞟了張景堂和常玄道人一眼,隨後再看向下方,眼中沒有任何情緒。

而下方的趙巖卻已經來到了東湖之濱。

那兩名從小轎車裡出來的人,已經被中年男子打的沒有還手之力。

“何必呢?好好的做你們的應分的事情,何必參合進來?”中年男子一步一步的走向兩人,一副很是惋惜的樣子。

“好了,你不用在裝了,天魁,現在連上邊都在看著這裡,你的身份已經暴露了!”其中一名男子捂著自己的胸口說道。

“哦?你就這麼確定我是天魁?”中年男子奇怪的問道。

“他們不確定,不過我確定!”趙巖的聲音,從公園的邊緣說話,幾個閃動,身影已經來到了中年男子和了兩名受傷的男子中間。

兩名受傷的男子並不奇怪趙巖的到來,不過他卻奇怪趙巖的身份,和他剛剛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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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們並沒有問什麼?

“你就是趙巖?或者說,你就是趙北辰?”中年男子好奇的看著趙巖問道。

兩名男子再次好奇的看向趙巖,顯然,他們知道趙巖,也聽說過趙北辰,但是卻不知道他們是一個人。

“既然都知道了,何必說這種無聊的話?”趙巖盯著中年男子說道。

“咳咳咳!”說完只後,趙巖再次重咳起來。

“你果然病了!”中年男子聽了趙巖的話,本來想問什麼,卻因為趙巖的咳嗽,問出了這句話。

“不錯,我是病了,但是沒你病的嚴重!”趙巖擦了擦嘴巴,淡然的說道。

“為什麼會這麼說?”男子又問。

“國家培養你,栽培你,給你各種最好的資源,你強大了起來,卻背叛了你的國家和民族,這還不算病入膏肓嗎?”趙巖嚴肅的問道。

“哈哈哈哈!”男子苦笑著說道:“這個國家,我已經愛不起了!”

“天魁,你認為那個人,能給你什麼?”趙巖話鋒一轉,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你……”

這讓天魁有些措手不及,因為這個問題雖然和之前的話題風馬牛不相及,但是卻是一個直指他本心的問題。

因為那個人真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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