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途飛機,到達時,正是當地的下午。

寒風呼嘯,夏蕎凍得直發抖,小碎步跟在夜柒。

夜柒和簡殊兩棵大樹擋在夏蕎的跟前,凶神惡煞,一看就是非善類。

夏蕎生得好看,比洋娃娃還要精緻上幾分,除了各大戰隊的成員蠢蠢欲動,來往擦肩而過的路人都壓不住要走上來要微信。

可是,夜柒一個嫌棄又凌厲的白眼,再配上簡殊那一張絕無僅有的厭世臉,成功地把包藏歹心的狗男人都嚇退了。

到了預定好的酒店。

“房卡,我住你對門,你去休息。”夜柒摟著夏蕎往前走,低頭關注著臉色有點發白的蕎妹,“還是很不舒服?”

夏蕎整個人有點蔫蔫的。

“我等下去給你買藥。”夜柒的語氣裡全是關心。

“不用,頭有點暈,休息一會兒就好了。”夏蕎的腦袋靠著夜柒的肩頭,有氣無力地打著哈欠,有點無奈,“第一次坐飛機,本來很激動的,沒想到暈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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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一下就好。”夜柒伸手摸了下夏蕎的腦袋,安撫道,“等你元氣滿了,我帶你出去逛逛,酒店的隔壁有一條商業街,賣的全是奢侈品,號稱全世界最奢侈的街,小爺帶你買買買。”

“哥,咱是來打比賽的。”夏蕎提醒著。

“我說比賽後。”夜柒笑。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著話。

簡殊全程繃著一張嚴肅的臉像個經驗豐富的保鏢緊緊地跟著。

那架勢,護得緊。

走在後頭的KP、阿頁和蝦子已經聊起了小八卦。

“瞧瞧瞧,隊長那護著蕎妹的模樣,眼神像是被502粘住了,就是移不開移不開~”阿頁撞了一下KP的手臂,“隊長也不知道要避嫌,真的是過分明目張膽,那樣熾熱又深情的目光,瞎子都能感受到!”

“避什麼嫌,咱隊長都快二十六了,喜歡一個小姑娘不很正常麼,男未婚女未嫁,隊長追求蕎妹是天經地義。”蝦子理直氣壯地反駁。

“天經地義那倒是,可問題是蕎妹好像沒看上咱們隊長?”KP有點疑惑地撓頭,“隊長看得再緊也沒用,落花無情流水有意,那就是強扭的瓜不甜!”

“你哪裡看出蕎妹對隊長無情了?”阿頁對此表示不服了,“蕎妹跟隊長說話都是又軟又乖的,明眼人一看就是隊長家的小媳婦兒。”

高大威猛的猛男和乖甜軟糯的小萌妹,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這樣的搭配,真的可以萌出一臉血。

“對對對,蕎妹明明就喜歡隊長的,我今天看到蕎妹悄悄給隊長遞麵包了。”蝦子作為目擊證人,“蕎妹小臉紅紅的,那要是不喜歡,我特麼以後就得改吃素了!”

“是麼?”KP更加疑惑了,思考了好一會兒,他才壓低聲音問,“兄弟們,你倆難道沒有覺得隊長和夜神有點搭?”

兩位兄弟一臉吃驚,“嗯?”

“搭?什麼搭?打比賽時候的頂級黃金組合嗎?”蝦子問。

阿頁趕緊點頭,“對對對,賽場上的黑風雙煞呢,能不搭麼?”

“嘖。”

KP看了一眼站在一起的夜柒和簡殊,兩人明明是隔著安全的距離,一個眼神互動都沒有,像級了互看不對眼。

可是,他們之間又散發著一股耐人尋味的曖昧感,有點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愫。

“你倆真不覺得隊長和夜神有問題?”KP死心不息地提示著,“我覺得我們這麼久以來方向錯了,隊長看上的根本就不是蕎妹,而是……”

話都沒有說完,逆風經理陳躍一腳踢了過來,兇巴巴地教訓,“臭小子,吃飽了撐著,有力氣給我現在加訓!”

“啊?”

“不!”

“不!”

三人回頭一看到臉色嚴肅目光銳利的陳躍,嚇得拔腿就跑。

“切,出息。”陳躍啐了一口。

簡殊在辦理入住登機。

陳躍走了過去,將簡殊往一邊擠,將所有的房卡全部都拿在手裡。

“一張,別特麼給我藏多一張。”陳躍將一張房卡塞到簡殊的手裡,哼了下,“你小子想什麼,我清楚得很。”

簡殊將卡塞到了口袋,嘴角勾了下,“我還能想什麼?”

“別給我擺黑臉,想揹著我關門暗渡陳倉,不可能的。”陳躍一臉的嫌棄藏不住,壓低了聲音,“臭小子,世界賽,你特麼給我好好做個人。”

“呵。”簡殊的身子挺得直,嘴角凝著淡淡的笑,“你認為我是個沒分寸的人?”

陳躍抬眼,意味深長地瞪著簡殊,輕輕地磨著牙,趕緊懟,“你要是個人,你昨天還欺負人家?”

“這……”簡殊噎住了,一時間竟無言以對,有點尷尬地咳了聲,“你……你怎麼知道。”

那樣的事,夜柒肯定是不會告訴陳躍,莫不是房子的隔音效果都不太好?

“艹。”陳躍氣不過,差點就忍不住要一腳把簡殊踢到外太空去,可是又忍了下來,沒好氣地說,“原本是不知道的,現在全知道了。”

簡殊:“……”

陳躍一個白眼寫滿了嫌棄,“一大早看你倆丫的狀態不太對勁,還能什麼事……臭不要臉,你,你給我悠著點,別影響比賽的狀態,不然老子鞭死你。”

簡殊有種被抓包地尷尬,厚顏無恥地回,“我還沒做什麼呢。”

“你!”陳躍一口老血憋著,實在是忍不住,大庭廣眾之下給了簡殊一腳,“無論你想個啥,都給老子藏住。”

簡殊聳了聳肩。

“你特麼要騷就賽後騷。”陳躍憋了一下,咬牙切齒地警告,“真要搞,那也給我忍到賽後。”

簡殊看著瀟灑走在前頭的夜柒,眼底是淡淡的笑意暈開,輕描淡寫地回,“陳經理,我知道輕重的。”

陳躍已經想好了要在某寶上購買藤條,以便隊法伺候。

“呵。”簡殊的笑裡是藏不住的得意,斜眼看著恨得牙癢癢的陳躍,特別不要臉地說,“要是不知道輕重,你覺得他今天能準時起來趕飛機?”

這個說得,除了話裡有話,還有各種騷浪賤忍不住想炫耀的竊喜。

陳躍的下頜微微浮動,實在是沒忍住,“厚顏無恥的老狗比。”

撂下話,陳躍快步地走開,去給隊員發房卡了。

簡殊則是低著頭,看著手中閃著黑光的卡,眼底有點暗暗的傷神。

日子很快,好像差不多到了要說離別的時候。

夜柒摟著夏蕎走在前頭,迎面就碰上了季淮。

“……”

四目相對,相顧無言。

季淮早就入住了,只是下來酒店的大廳詢問一些相關的事務。

夜柒臉色都沉了下來,萬分幽怨地看著有點陰魂不散的季淮,眼神裡是滿滿地提防。

季淮的臉上掛著溫柔的笑,柔情似水的目光款款地落到了夏蕎的身上。

他眼底的深情差點就要藏不住,夜柒反應又乾脆又利落,兩步上前,將夏蕎擋在了身後。

不讓看。

季淮看著夜柒滿臉嫌棄又提防的模樣,臉上依舊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唇角微微勾了一下,“夜神好。”

夜柒嗤了一聲,傲嬌地撇開頭,“別亂叫,不熟。”

狗男人,覬覦他家蕎妹子。

季淮垂眼,假意看著夜柒,可是目光裡全是夏蕎乖巴巴的模樣。

夏蕎也在看季淮,只是那麼幾秒,她又心虛地低頭,不敢直視他的目光。

深情對視,真的太容易翻車了。

夜柒看著橫在跟前的季淮,不高興地撇嘴,“季狗讓開,別擋路。”

被嫌棄的季淮卻是一動不動,清了清嗓音,輕聲地笑,“夜神,不介紹一下呢?”

直接挑明了說。

夜柒一口老血鬱結於心中,差點沒氣死,故意裝傻,“介紹,介紹什麼?是要小爺給你講講虐狗屠狗的十大方法嗎?”

季淮笑意不減,故意逗著夜柒,“夜神,聽說你妹妹很多人追,我也想……”

“閉嘴。”夜柒一個冷眼。

季淮看著小學妹的臉已經染上了紅粉粉,知道要適可而止,識相地挪開了兩步。

夜柒傲嬌地抬起了下巴,捉著夏蕎的手臂,將她拉著往裡走。

夏蕎抬眼悄悄地掃了一眼季淮,想警告他,讓他安分點。

萬萬沒想到,季淮一點都不聽話,對著夏蕎眨眼睛,笑得春心蕩漾。

“小姑娘,你很漂亮哦,要不要加個微信?”

被調戲的夏蕎小臉紅成了像是掛著兩隻紅番茄,“……”

夜柒氣得想要拔刀投毒,兇兇地罵,“臭流氓!加你妹!趕緊給小爺滾粗!”

“我……”

季淮還沒有機會說話,夜柒就急得跺腳,心狠手辣地警告,“季狗,你特麼信不信小爺毒啞你!”

夏蕎小臉還掛著兩塊紅坨坨,低著頭,裝鴕鳥,還故意和季淮保持了應有的距離。

明眼人一看,都覺得是季流氓臭不要臉調戲了夏小媳婦兒。

季淮看了夏蕎好一會兒,才對著夜柒聳了聳肩,“夜神,別急。”

夜柒一臉烏黑,早就是一片明朗不了的烏雲密佈,碎了一口,“急個毛!”

“嗯,我們來日方長。”季淮無縫銜接。

夜柒繃不住要沒有形象了,“艹!你狗東西,你……”

季淮臉皮厚,耳不充聞地往大廳的櫃檯走過去,朗著聲向櫃檯的工作人員詢問。

夜柒氣的站在原地,把季淮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他心裡有種不安的預感,他辛辛苦苦養大的小公主要被狗叼走了。

夜柒在心裡畫著無數個小圈圈詛咒著季淮,希望季狗一出門,晴天一道驚雷把他劈成黑炭狗。

夏蕎低著頭,餘光悄悄地看向了站在櫃檯的季淮,還豎起了耳朵聽他說話。

季淮的外語水平特別好,流利地和櫃檯小姐交流著,“小姐,您好,我住1305。”

“先生,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你的?”櫃檯小姐回。

“我想要要多一張房卡。”季淮有條不紊地說出了自身的訴求。

夏蕎真真切切地聽到了,臉上的紅暈又爬了上來。

要多一張。

給誰的,簡直就是不言而喻。

“先生是有兩個人住嗎?”櫃檯小姐臉上的笑意不減,一邊低頭給季淮找著房卡,一邊開口提醒,“先生,現在入住都是要身份證登記入住的,如果是兩個人住,那要麻煩一起登記資訊了。”

“不是兩個人,嗯……”季淮故意停頓了好一會兒,才笑得眉眼彎彎回,“其實吧,我強迫症,喜歡偶數。”

櫃檯小姐禮貌地笑,將房卡遞給了季淮,說著客套的話,“先生,這是您的房卡,有什麼事可以撥打56XXXXX,祝您生活愉快。”

季淮道了聲謝,將房卡塞到口袋裡。

那一頭,逆風一行人已經在等電梯。

季淮將房卡捏在手裡,眉眼舒張,帶著淡淡的笑意,二話不說地追著夏蕎跑了上去。

電梯剛好到,逆風的人太多,分了兩批坐另外一個電梯。

季淮看著杵在門口出的門神夜柒,溫溫柔柔地開口,“夜神挪個位置?嗯?”

夜柒雙手叉著腰,特別冷酷無情地說,“你別上來,要超重了。”

季淮唇角還揚著,笑得人畜無害,“夜神,不試試怎麼知道?”

夜柒不接話。

“門外有狗仔拍著呢。”季淮的頭一側,往右看,落地窗的設計將外面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世界賽的熱度很高,數不清的媒體在蹲點想要拿到第一手新聞。

各種跟拍是必然的。

夜柒嘴角抽了一下,心不甘情不願地往一邊挪開了。

季淮心滿意足地進了電梯,還厚顏無恥地硬生生地擠在了夜柒和夏蕎的中間。

“我強迫症晚癌,不站中間不舒服。”季淮整著眼睛說瞎話。

“……”

電梯門緩緩地合上。

忽而咚了聲,又重新開啟了。

電梯裡的人像是聽了指揮一樣抬頭看向了門口。

無數雙眼睛對視,沒有人說一句話。

冤家路窄,門外的是SHK戰隊的成員。

真的倒了血黴,所有參賽的戰隊都不約而同地訂了同一家五星級酒店。

沉默,像是死寂一樣。

“哎呀呀,這誰呢?”

長得有點猥瑣的MG開口打破了沉默,聲音裡全是嘲諷,“我聽說,人與狗不能同坐一輛電梯。”

……

題外話: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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