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除了伊藤甚吾所說的那三人,其他人都滿心忐忑,臉色或是恐慌無助或是故作鎮定兩條腿實則在發抖的走到了那輛車子跟前,一副即將接受死亡審判的架勢。

最後讓他們稍微松了一口氣的是,對方並沒有像他們當中某些人所想象的那樣拿起機關槍對著他們掃射,然後就地挖一個大坑把他們埋了,只不過是在一次拿起手銬,然後把這個人的手跟那個人的腳銬在了一起,在那那個人的腳跟另外一個人的手銬在一起,最後十幾人全部以詭異的姿勢疊在一起,趴在那裡,在也動彈不得了。

“走吧。”愛麗絲看著那沙丘,吐出了一口煙霧之後說道,然後邁開步伐,緩緩的朝那沙丘走了過去。

林子森跟西瑪緊隨其後,跟在林子森跟西瑪後面的則是金中基以及他的助手樸右熙,還有埃及那考古學家邁德,當然了,為了方便這三人攀爬那沙丘,伊藤甚吾很是大方的把他們三個手上跟腳上的那手銬都給開啟了。

只是金中基因為被林子森狠狠的揍了一頓,雖然不至於丟了性命,卻也受了不小的傷,現在走路都有些踉蹌了,但是看在跟在他後面那個殺神伊藤甚吾的份上,他還是咬著牙很賣力的往前走,偶爾目光落在他前面那林子森身上的時候,卻是閃爍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怨恨之色。

金中基知道自己想要報仇基本上算是無望了,於是邊很是費勁的攀爬的時候,便在心裡暗暗的問候著林子森的祖宗十八代,幻想著林子森像一條死狗似的趴在那裡祈求他的諒解,這才覺得心情好點。

爬上山丘後,愛麗絲又掏出了她的那煙盒,點了一支煙,狠狠的吸了一口,這才緩緩的吐出了一口煙霧,那大大的眼睛微微眯著向前看去,只見前方的那片沙地上有著幾十個半球體狀的建築矗立在那裡,建築的顏色幾乎跟那遍地的黃沙一樣,看起來極為荒涼詭異,而這幾十個半球的建築四周被一道土黃色的圍牆包圍著,遠遠看去,整個遺蹟呈現圓柱體的形狀。

“真的很像墳場。”林子森瞪大眼睛看著那些形狀大小幾乎都一樣的建築,在心裡嘀咕道,“說不定李澤道的想法是對的。”

然後他又想起昨天晚上聽到的那像是女人哭泣的聲音來了,心想這裡不會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吧?

“就是那裡?”愛麗絲的目光落在邁德身上,笑眯眯的問道,“那就是突然間出現的那個遺蹟?”

“是……”邁德臉上有著一抹惶恐的說道,“就是那裡……”

愛麗絲指了指沙丘下的一個帳篷,然後說道:“你們就是在那帳篷裡操作無人機對那遺蹟進行拍攝的?”

“是的。”邁德再次說道,壓根就不敢有任何的隱瞞。

“只看到圍牆並沒有看到門……門在另外一個方面?”愛麗絲問道。

“我們觀察了一圈,並沒有發現門那種東西。”邁德說道,“想進入到那遺蹟裡頭的話只能爬上那高大兩米左右的圍牆,或者是從那邊的一個小洞爬進去。”

愛麗絲點了點頭,然後把手裡的香菸彈掉然後說道:“下去吧。”

“金先生,你受了這麼重的傷,這樣走下去不太方便吧?”林子森回頭笑眯眯的看著金中基說道。

金中基莫名的打了個冷顫了,林子森這樣的笑容讓他有了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下一秒,金中基只覺得自己的屁股被狠狠的踹了一腳,慘叫了一聲的同時,身體不由自主的向下滾去。

一行人到了下面之後,金中基早就趴在那裡,頭昏眼花的,好半天都爬不起來,最後林子森狠狠的踹了一下他的肚子之後,他才咬著牙很是努力的站起身來。而他的助手樸右熙見他如此,覺得自己的老師很可憐的同時,卻也不敢過去攙扶他一下的,萬一可怕的華夏人一個不爽的揍他一頓,那怎麼辦?

而此時,距離遺蹟那圍牆大概也就兩百米不到的距離,並且隱約的還看到了邁德所說的那個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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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太陽已然完全升起來了,空氣中的那種冷氣一點一點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種極度的悶熱,此時除了愛麗絲以及伊藤甚吾之外,其他人個個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甚至,嘴唇因為缺少水分的,都有些乾裂了。

伊藤甚吾把手裡的那個金屬箱子放在那已然有些燙手的沙面上,開啟,裡頭裝的卻是一架無人飛機以及一臺負責接收無人機拍攝畫面的筆記本。

檢查了下確定沒問題之後,伊藤甚吾便對金中基,樸右熙以及邁德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過去。

至於林子森還有西瑪,則小心翼翼的走到那足有兩米高的圍牆跟前,觀察起那堵圍牆來了,而愛麗絲,則拿出一支煙大口的抽著,目光落在那圍牆上,也不知道在想些啥。

三人雖然知道伊藤甚吾叫他們過去肯定沒什麼好事的,卻是不得不頭低低的,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跟前。

“這是最新研製出來的一種線。”伊藤甚吾晃了晃他手裡的那纏滿線的線輪,語氣冰冷的解釋道,“其優點是又軟又輕而且即便是用那種極為鋒利的刀子,你也別想將其割斷,除非,你線上上塗抹上一種特殊的藥水……”

三人聽著皆有些發懵的,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如此詳細的介紹這種線,不會是想讓他們掏錢買這種線吧?

“我之所以告訴你們這些,是想讓你們知道,如果你們想逃走的話,割斷繩子是不可能的,想解開,你們就更別想了,你們只能砍斷你們的手!”伊藤甚吾說道,嘴角有著一絲冷冰冰的翹痕。

金中基等三人仍舊有些發懵的,不過他們很快的就明白伊藤甚吾說這話的意思了,因為伊藤甚吾用他所介紹的這種線一個連一個的分別緊緊的綁了他們的一隻手,甚至,線都勒破他們的皮膚,滲出血跡來了。

綁好之後,掃了他們三個人一眼說道:“好了,現在你們可以從那邊的那個小洞爬進那遺蹟裡頭了,然後我會出動無人機對你們進行拍攝的。”

三人聽著臉色皆是一變的,他們總算明白對方的意思了,用這種特殊的線把他們綁在一起,然後讓他們進入那遺蹟,這樣一來,既可以保證他們三個沒辦法趁機逃跑,除非如他所說的那樣,把自己的手給砍斷,否則就如同風箏似的,被人操控著。

至於出動無人機,無非是想看能不能拍攝到他們三個在裡頭是如何被詛咒而死的吧?

“當然了,你們也可以不去。”伊藤甚吾像是看死人一樣看著那陰晴不定的三人說道,然後從腰間拔出他的那把武術刀來,“我換別人也就是了,反正山丘的那一邊還有那麼多人。”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的,誰也沒說話,卻是動作一致轉身,然後腳步沉重的一個接著一個的往那遺蹟走去。

……

范佩西覺得自己現在就好像被放在平底鍋裡進行煎煮的一塊牛排,當然了,跟他同樣心思的還有其他那些跟他處於同樣處境的穆罕默德等人。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頭頂上的那太陽愈發的惡毒,他們身子地下的那沙子愈發的炙熱,以至於他們各個身體狂冒虛汗,頭昏眼花的,難受異常。

“哦,該死上帝。”范佩西眼睛無力的閉上,輕輕的舔了下他那已然乾裂的嘴唇的,在心裡埋怨道,“我可是虔誠的基督教徒,為什麼要遭受這種罪呢?”

范佩西突然間覺得原本無情的照射在他那張老臉上的陽光已然消失不見了,就好像上帝聽到了他的埋怨之後,然後讓一朵烏雲過來把那太陽給遮擋住似的。

當下緩緩的睜開眼睛一看,看到的卻是一張臉,一張極為年輕的帶著淡淡笑容的卻又很是熟悉的臉。

“李?”范佩西愣了愣喉嚨蠕動了下,一臉的不敢相信。畢竟按照林子森的說法,李澤道因為太過害怕遺蹟那所謂的詛咒了,所以連夜離開了,以至於他還在心裡暗暗的祈禱,上帝保佑這個孩子,引導他安全的離開沙漠,而不是死在這沙漠裡。

“是我。”李澤道微微一笑輕聲說道,“范佩西先生。”

其他人聽到聲音,也紛紛的把那不得不閉上的眼睛給睜開了,見是李澤道之後,臉色微微一變的,都想說啥,但是李澤道的一句話讓他們很果斷的閉嘴了。

“都別說話,被沙丘後面的那兩個人聽到就麻煩了,我是來救你們的。”

“你是來救我們的?”范佩西看著李澤道小聲說道,“但是你的老師……”

“我知道。”李澤道搖了搖頭說道,“他跟那兩個人是一夥的,但是我不是。”說著指了指其中一個男子說道,“就跟他一樣,他的老師西瑪不也是跟那兩個人是一夥的……當然了,這些事情有時間在說,我還是先把你們的手銬給開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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