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皇梅兒臉色變得十分看看,她陰森森道:“你剛才好像說你那黑狐一族是這原始空間最強大的存在,其他生靈都是垃圾,對吧?既然如此,如此強大的一個男人,若不是被你們殺了,誰還能殺得了他?”

“可你竟然說你從未見過?”

“怎麼?擔心說了實話本小姐殺了你洩憤?”

東皇梅兒咬牙切齒:“本小姐現在就殺了你……不,殺了你太便宜了!東皇小塵,讓喋血梅花繼續折磨這個賤人,本小姐就不相信這個賤人還敢不老實!”

黑狐公主面色微變,怒道:“本公主只說,在雪山這邊,我黑狐一族是最強大的存在,至於雪山那邊,本公主一無所知。”

“東皇小塵,你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折磨她,看這個該死的賤人還敢不敢撒謊!”東皇梅兒催促。

黑狐公主一副被嚴重侮辱了的架勢,怒道:“你才是該死的賤人,本公主沒撒謊!說沒見過就是沒見過!”

東皇梅兒舉起長劍,咬牙切齒:“東皇小塵,你耳朵聾了是吧?”

李澤道見東皇梅兒一副要砍了自己的架勢,趕緊躲到東皇靈兒的身後尋求安全感,勸道:“梅兒姐姐稍安勿躁,在小弟看來,這位黑狐公主並沒有撒謊,她也實在沒有撒謊的必要。”

黑狐公主聞言莫名的有些感激,這種被信任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然後覺得自己實在太賤了,怎麼可以對這個膽敢折磨羞辱自己的傢伙心存感激呢?

東皇梅兒陰森森道:“東皇小塵,你不會因為這個賤人長得好看所以心存惻隱之心了吧?要不要姐姐給你點空間跟時間好好憐惜這個賤人一番?”

李澤道有一種被往死裡侮辱了的感覺,一點時間夠嗎?你妹的!

黑狐公主更生氣了,這個卑賤至極的外人之人,有什麼資格喜歡自己?他若是敢觸碰自己一根手指頭……黑狐公主小心臟劇烈的哆嗦起來。

比起魂魄被魂器折磨這件事,她更無法忍受這個卑賤自己哪怕觸碰自己一根手指頭。

東皇靈兒面無表情的看著殺氣騰騰的東皇梅兒:“小塵是對的。”

“你……你也是白痴,你們都該死!”

東皇梅兒氣得鼻孔冒煙,差點就要罵出你們該死的奸-夫淫-婦!

當下發洩般一劍朝著前方斬去,於是那雪地上又多出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裂痕。

“靈兒姐姐,你說東皇……哦,父親大人會不會早就已經離開雪域,然後突然間有事直接離開東皇山莊?”李澤道弱弱問。

稍微發洩下的東皇梅兒看著李澤道就如同在看一個天大的白痴似的,怒道:“東皇小塵,你是白痴嗎?二爺爺始終守著雪閣,父親大人若是已經離開這雪域,二爺爺能不清楚?”

李澤道尷尬一笑,繼續問道:“那會不會,這雪域還有另外一個出口?”

東皇梅兒冷笑:“你果然是個白痴。”

只要不是傻逼都知道,原始空間只存在一個擁有門檻的入口,想要進入一個原始空間,只有等它穩定下來入口被開啟的時候方才能進入。

當它再次變得不穩定的時候,那入口便成為了唯一的出口。

李澤道撫摸一下下巴,面色微微嚴肅了起來,一副毛利小五郎附體的架勢,說道:“那便只剩下兩種可能了。”

東皇靈兒皺著眉頭,微微點了下頭:“其一,便是父親大人可能翻越過了這位黑狐公主所說的那座雪山,前往這雪域的另外一邊,對吧?”

李澤道一個小小的馬屁過去:“靈兒姐姐所言甚是。”

黑狐公主冷笑出聲:“這是不可能的,即便他是歸一境中品巔峰修為,那雪山可是連我父親都無法逾越的存在,一個區區外來之人怎麼可能有能耐翻過那雪山?”

東皇梅兒冷眼掃了這個女人一眼,說道:“在本小姐沒讓你說話的時候你最好還是閉嘴,否則本小姐就算不殺你,也不介意給你幾個大耳光子。”

父親大人在魂陣一道可是有著極其可怕的造詣,即便那是原始魂陣,說不定也能透過。

黑狐公主恨恨將自己的嘴巴閉上。

東皇靈兒看著李澤道說:“第二種可能呢?”

李澤道沉吟了下說:“東皇……二爺爺說謊了!”

東皇靈兒跟東皇梅兒聞言,瞳孔皆微微一縮,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聽到的。

“不可能!”東皇梅兒怒道。

該死的東皇小塵,竟然敢懷疑二爺爺,他想死嗎?

李澤道很想告訴她一句話,那個誰誰誰曾經說過,一切皆有可能。

東皇靈兒黛眉緊皺,問道:“小塵,你的意思是,二爺爺殺了父親大人?”

李澤道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說道:“我就是那個意思。”

東皇梅兒怒道:“東皇小塵,你在敢胡說八道,可就別怪本小劍一劍殺了你!論修為,二爺爺不如父親大人,更別說曾經那場大戰,二爺爺的魂魄嚴重受損,實力已然大不如前了,在這種情況下,二爺爺如何殺得了父親大人。”

李澤道有些好奇所謂的曾經那場大戰是怎樣一場大戰,卻是據理力爭,說道:“二爺爺的實力的確不如父親大人,但是梅兒姐姐別忘了,剛離開雪域的父親大人說不定極度虛弱,甚至說不定已經暈死過去了,這時候二爺爺想殺父親大人,易如反掌。”

東皇梅兒更是生氣了,要不是東皇靈兒在那攔著的話,她就要一劍殺過去了:“東皇小塵,就算如此,二爺爺又為何要殺父親大人?”

李澤道聳了聳肩膀:“這我就不清楚了。”

“你這就是誹謗,就是大不敬,按照東皇家族的族規,本小姐現在就可以殺了你。”

李澤道委屈反駁:“這怎麼能說是誹謗呢?我就是說出另外一種可能性啊。”

“東皇小塵,你窩囊無恥也就算了,竟然用心還如此惡毒,本小姐現在就殺了你。”

“大夫人說,在雪域裡咱們要互幫互助,梅兒姐姐要殺我就是對夫人的大不敬,按照東皇家族的族規,靈兒姐姐現在就可以殺了你了。”

東皇梅兒憤怒至極:“東皇小塵,滾過來受死……”

李澤道心想你以為本公子傻啊。

他身形一閃,躲到東皇靈兒的身後去,安全感瞬間爆棚。

東皇靈兒無奈至極,有了一種想跟東皇梅兒一樣,拔劍殺過去的衝動。

你好歹也是大道境上品修為的強者,更是東皇家族的核心子弟,身上所流淌的是父親大人的血脈,你怎可做出此等丟臉之事?

“小塵,這件事情不可在提,二爺爺是不可能傷害父親大人的。”東皇靈兒面色變得嚴肅起來。

李澤道乖巧的賠笑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心裡卻是在冒著涼氣。

他愈發的覺得,自己這個猜測是對的。

東皇乾坤很有可能真的已經命喪東皇太二之手,只是他為何要這樣做?

任何行為動機歸根結底無非就兩個字,利益。

有何巨大的利益,讓東皇太二殺了東皇乾坤?

“我想去那座雪山看看,你去嗎?”東皇靈兒看向東皇梅兒。

既然不知道爺爺將這回雪宴的地點選擇在這雪域的真正用意,那便去尋找父親大人魂飛魄散的死因。

東皇梅兒冷笑說道:“本小姐為什麼要去?”

挾持這位黑狐公主為人質,在這個地方靜等雪域再次變得不穩定然後離開這個鬼地方不好嗎?

為何還要去冒險?這是無疑是一種相當白痴的行為。

“小塵,你呢?”東皇靈兒看向李澤道,那亮晶晶的眼睛裡竟然有著一絲期盼。

“小弟聽靈兒姐姐的。”李澤道乖巧說道。

東皇梅兒面色又一次變得冰冷了起來,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李澤道早就被大卸八塊了。

她冷冷說道:“既然你們想去,本小姐自然不攔你們,不過你們得將這個賤女人留下。”

李澤道賠笑說道:“梅兒姐姐,我若是離這個女人太遠,也就無法控制她體內的那喋血梅花。”

東皇梅兒臉更黑了,要不是這個窩囊廢躲在東皇靈兒身後,她定要一劍過去。

黑狐公主眼珠子卻是一轉,這個該死的傢伙說離遠了,他就控制不了自己體內那該死的魂器。

所以……

黑狐公主暗暗深呼吸了一口氣,下一刻,驟然間出手,兩手分別抓住那兩個下人,便要逃離這裡。

就在這時,她那仿若鬼魅的身影劇烈一扭曲,然後身體狼狽倒地,開始扭曲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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淒厲的慘叫聲,再一次籠罩這片顯得如此潔白美好之地。

一炷香功夫之後,李澤道心念微動,那正瘋狂切割黑狐公主魂魄的喋血梅花停下,瘋狂將黑狐公主籠罩在其中的痛苦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黑狐公主停止慘叫,那張嚴重扭曲的臉上面所覆蓋的那些冷汗凝結而成的冰開始出現裂痕,看起來恐怖詭異。

她艱難抬頭,那雙依舊仿若黑洞的眼睛七分恐懼三分惡毒的看著李澤道,她發誓,定要用最惡毒的手段折磨這個該死的傢伙,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澤道揖手行禮,很有禮貌的說道:“勞煩黑狐公主帶我們前往那座雪山。”

黑狐公主咬牙切齒:“您,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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