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熊那蜷縮在一起的身體瑟瑟發抖,圓滾滾的大眼睛充滿了恐懼。

李澤道手抬了起來,讓毛熊的屁股對準烏蒙那張慘白的臉。

隨後李澤道面色猙獰異常,瞪了毛熊一眼。

一時間,一道濃郁的殺氣了狠狠的籠罩在毛熊身上。

“嗚嗚……”

毛熊發出恐懼無比的嘶鳴聲,身體劇烈一顫抖,一時間更是屎尿齊噴,由於屁屁對準著烏蒙那張臉的緣故,因此自是全部噴在烏蒙那臉上。

站在暗處的流水公子見狀,瞳孔瞪大,腦海劇烈轟鳴,臉上的肌肉劇烈的抽搐了起來,著實噁心至極。

這特麼的,此等如此幼稚如此沒有節操的傢伙,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這一刻,他又一次堅定了必須將這只螻蟻扼殺在搖籃裡的想法。

否則日後等這只螻蟻成長到那種高度,他會不會也請自己吃屎喝尿?

“不過,好像已經不需要本公子親自動手了。”流水公子那張平淡無奇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冰冷。

這只無恥螻蟻怕還不知道自己招惹了一個何等殘忍之人,等待他的,將是那生不如死。

沒有任何意外,烏蒙被屎尿哧醒了。

一開始他是茫然的,茫然的人嘴巴通常是張開的,所以那還在狂噴的屎尿直接噴進他那嘴裡。

於是就連李澤道這個始作俑者,也覺得噁心異常,差點就吐了。

烏蒙很快的就意識到什麼了,隨後他臉色狂變,差點又暈死過去。

感受著那種熱度以及嘴裡那種異樣的味道,烏蒙的眼睛血紅無比,隨後開始狂吐,吐到最後,幾乎都要把五臟六腑給吐出來了。

最後,他奄奄一息,卻是發出了猙獰無比的聲音。

“你殺了我!殺了我……”

李澤道捂著鼻子相當嫌棄的說道:“想讓本公子殺了你,你好歹也先洗乾淨啊,你看你臉上都是屎尿,本公子壓根就沒有勇氣對你下死手。”

“……”烏蒙繼續狂吐。

李澤道將那只受到嚴重驚嚇的毛熊放了,隨後拳頭微握,砸了過去。

“轟!”

那塊巨大的石頭直接被砸成了無數塊,臭氣熏天幾乎昏厥的烏蒙狼狽摔在那地上,一時間卻是連爬都爬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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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澤道噁心至極的擺了擺手,說道:“你妹的,太臭了,趕緊滾吧你,去告訴你師尊丹神扁佗說,本公子就在這裡等他來讓本公子求生不如求死不得。”

烏蒙努力的抬起頭來,那雙快睜不開的三角眼死死的看了李澤道一眼,像是要將他牢牢刻畫在魂魄深處似的。

然後也顧不上噁心了,掙扎著取出一枚丹藥塞進嘴裡,努力站起身來,拖著虛弱無比的身軀,消失在李澤道面前。

就在這時,頭頂上的陽光突然間消失了,李澤道抬頭看去,瞳孔劇烈一縮,頭皮發麻得都快沒感覺了。

他清楚的看到,一場恐怖的劍雨即將來臨。

你妹的,這個該死的流水公子他沒完了是吧?不就借用下你的手教訓那個丹神扁佗一下嗎?至於如此生氣?

李澤道小心臟哆嗦之餘,趕緊取出木魚開始敲。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李澤道哆嗦之餘,內心在虔誠的念著佛號。

於是劍雨散開,陽光又一次散落在李澤道身上,李澤道那冷冰冰的身體,這才恢復了少許的溫度。

“這是何種樂器?”

現身的流水公子瞪大眼睛看著那正發出極其奇特聲音的樂器。

特麼的,這只螻蟻那魂戒裡究竟還有多少樂器?

“此乃木魚。”李澤道傲然開口。

本想如同以往那樣,傲然開口表示這是本公子坐著坐著就製作出來的,隨即想起現在的流水公子心情似乎不太好,只能作罷。

“木魚?好奇怪的名字。”流水公子大奇。

隨即流水公子的神色逐漸的冷漠了下來,看著李澤道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一個死人似的。

說道:“不過,這木魚並不足以救你的小命。”

流水公子又補充了一句:“再多的樂器,也就不了你的命。”

李澤道身體仿若墜入冰庫一般,變得僵硬無比。

他從這個恐怖強者身上感受到了一道強大無比的殺氣,這股殺氣讓他仿若那波濤洶湧大海上的一艘小舟,只要在一個風浪過來,小舟便要粉身碎骨,便要沉入那漆黑無比的海底。

“流水公子果然還是想要那音律一道天界第二的名頭。”

李澤道深呼吸了一口氣說:“既然如此,你便殺了本公子,拿走吧。”

流水公子臉一黑,內心暴戾之氣沸騰,差點一個沒忍住就掏出笛子開始吹奏那《斷魂曲》。

“現在並非是本公子想殺你。”流水公子冷冷的說。

他是想將這只螻蟻扼殺在搖籃裡,免得後患無窮。

但是後面仔細一想卻又覺得無需著如此著急,這只螻蟻現在還太弱了,等他步入準歸一境再殺也不遲。

而這期間,他還可以多得到幾樣樂器,何樂而不為?

李澤道一愣,難道不是因為本公子想借你的手找那丹神扁佗麻煩,所以你想殺人?

“本公子可以對雲夢狂兵動手,卻是不能對丹神扁佗出手。”流水公子冷冷的說,“因此丹神扁佗想殺你,我不會攔。”

“……”

李澤道的身體劇烈一頓,臉色一下子就慘白到了極點。

他萬萬沒想到,在他最危險的時候,這根大腿竟然要一腳將他踹到一邊去。

李澤道決定使用激將法:“你可是在那蒼穹榜上留下名字的強者啊,你還打不過丹神扁佗?”

“而且你之前還一巴掌將扁佗那弟子打個半死呢。”

流水公子冷冷說道:“不是打不過,而是不能打。”

這只無恥螻蟻聽不懂話嗎?本公子什麼時候說打不過扁佗?

“本公子曾經欠了丹神扁佗一個人情,所以無論他要對你做什麼,我都不會出手的。”

“至於扁佗的弟子……哪怕本公子將扁佗的弟子打死了,扁佗只會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那個老家夥的徒弟不少,加上本身又是一個心狠手辣之徒,徒弟死了,也就死了。

李澤道哭喪著臉,眸子裡皆是幽怨:“你妹的,你怎麼不早說?”

如果流水公子不出手的話,他可就真的死定了。

流水公子見這只螻蟻如此,心情無端的好了起來,冷笑道:“本公子早就已經警告過你了,千萬千萬別隨便借本公子的手。”

李澤道轉身就走,事到如今,只能趁丹神扁佗還沒來,趕緊開溜再說。

流水公子滿臉幸災樂禍的笑容。

這只不過區區剛步入大道境的螻蟻竟然試圖在歸一境強者面前逃走,要不要在痴想妄想一些?

“只是可惜了,他那魂戒裡還有不少見所未見的樂器啊。”

流水公子這個肉疼啊,若非要臉,他都想跟那只螻蟻說反正你都要死了,你那些樂器全部送給我得了。

你不是當本公子是知音嗎?那就由本公子將你那些樂器在天界傳播開來吧。

算了,也無所謂了,丹神扁佗殺了這只螻蟻,對自己來說,也是一種解脫,否則日後自己必將遭遇更多的恥辱。

李澤道剛想趕緊逃離這個已經面目全非的村落,就在這時,一道恐怖的威壓從天而降。

李澤道身體一下子就變得僵硬無比,無法動彈,因為恐懼,後背都已經被冷汗給澆透了。

他咽喉拼命蠕動,想跟流水公子說,你救我,我將魂戒裡所有的樂器都給你。

但是這威壓著實太恐怖了些,李澤道壓根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與此同時,蔚藍的天空竟然被撕開了一道裂縫,隨即一道顯得蒼老的身影從那縫隙之中鑽了出來。

丹神扁佗!

他就這樣如同神明降臨一般,來到李澤道面前。

李澤道的腦袋都抬不起來了,他苦苦承受著那道恐怖至極的威壓,就覺得哪怕多一片雪花,自己的魂魄便會被壓個粉碎。

“流水公子,別來無恙啊。”丹神扁佗看著流水公子,臉上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笑容,拱了拱手。

“扁佗先生,別來無恙。”流水公子笑著拱手回應。

顯然,這兩人相當的熟絡。

李澤道見狀,心完全跌入了谷底,內心無助到極點。

流水公子這根大腿果然乾脆的將他踹到一邊去了,這次恐怕在劫難逃了。

“這位是?”

扁佗笑著看了李澤道一眼,只不過那笑容卻是有些陰森。

流水公子擺了擺手說道:“不過是一隻在音律一道有著過人天賦的螻蟻罷了,現在這只螻蟻已經跟本公子沒有任何關係了。”

扁佗瞭然,音痴流水公子想必因為音律所以跟這只螻蟻有了一些交集,這才出手救了他。

現在自己出面了,流水公子也就不會在理會這只不知死活的螻蟻了。

“既然如此,老夫便將他帶走了。”扁佗說。

“扁佗先生請便。”流水公子無視李澤道那正眼巴巴看著自己的眼睛,作了一個請的動作。

“告辭。”

扁佗身形一閃,不過呼吸已然站在一朵黑色雲上。

與此同時,李澤道那身體不受控制的上升,最後重重的跌在那黑雲之上,以一種相當狼狽的姿態趴在那裡,仿若那等待著宰殺的羔羊似的。

看著那朵變成一個黑點的黑雲,流水公子內心疼痛異常,那只螻蟻身上可是還有不少樂器啊。

痛歸痛的,卻又一陣輕鬆。

接下來,自當找個山清水秀之地,好好練習那些全新的樂器。

就在這時,風雲突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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