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花樹林聲音歹毒的冷聲說道。

“是我。”李澤道笑眯眯的說道,他手裡更是把玩著一把手槍,證明小刀跟黑狼就是被他一槍幹掉的。不過這手槍卻不是沈浪給他的那把沙漠之鷹,而是從被他一刀子砍斷了手臂的烏鴉那裡順來的。

這手槍不是那種正兒八經的貨色,跟他的那把沙漠之鷹更是沒法比了,不過華夏本來就禁止私人收藏使用槍支,所以花樹林能搞到這樣的槍,也算是很不錯了。

“你想怎樣?”花樹林惡聲問道。他是久經風浪,更是曾經有著一段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所以驚慌失措也只是短暫的表現罷了,現在,他整個人已然冷靜下來了。

“不想怎樣,就是考完試沒事幹,想找花先生聊聊。”李澤道笑呵呵的說道。

“哦,對了,如果我是你的話,我一定不會蠢到在這種毫無把握的情況下開槍的。”李澤道冷冷一笑緊接著說道。

花樹林表情陰森的,更是沒有那種心思被戳破之後的恐慌,而是將那拿著手槍的手抬了起來,然後隨手把槍往前一扔的,扔在了坐在副駕駛上那已然失去戰鬥力的黑狼身上。

“那女教師的確是我讓人綁的。”花樹林冷笑了下說道,“不過,現在想必已經被你救走了吧?我的那兩個小弟也已經被你殺了?”

“你覺得呢?”李澤道笑道。

“那麼……你把我引到這個地方,是想……殺我?”花樹林譏諷的說道,“即便你是百里長河的未來的女婿,即便你的身手很讓我驚訝,但是你要是把我給殺了,你知道你會面臨怎樣的局面嗎?”

“我不知道。”李澤道微微一笑說道,“要不……試試?”

“試試?”花樹林眼睛微微眯了下。

李澤道的手突然間伸進車窗,一把扣住花樹林的脖子,把他的腦袋拉到窗戶邊沿,然後另外一隻手輕拍著花樹林的那張已然漲紅的臉,冷冷一笑說道:“你覺得別人會知道你已經死在這種適合殺人埋屍的地方嗎?就算有人知道你死在這種地方了,可……憑什麼是我殺的?”

花樹林很想說點啥,但是嘴巴張了張,卻是發不出聲音來了,因為李澤道已經把他的喉嚨給掐緊了。

“曾經,我怕你太愚蠢了當別人的一條狗了還不知道,所以很是好心的跑到殯儀館去提醒你,讓你知道,我跟你兒子雖然有衝突,但是他卻不是我殺的。”李澤道冷冷的說道,“甚至,我還警告過你了,你若是傻乎乎的搞不懂狀況的話還想報復我,那我也就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了,只能還手了。”

“結果,你還是選擇了當別人的一條狗,選擇了報復。”李澤道一臉遺憾的說道,“真實浪費我跑去殯儀館的那一番心思啊!而且你報復我也就算了,你不應該把無辜的人給牽扯進來,還是說,這是你一貫的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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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哦……”花樹林試圖掙扎,但是,卻是無論如何都掙脫不了李澤道那手的,更是覺得對方的手在一點一點的恰緊著,他已然覺得呼吸愈發的困難了,更是知道,他說不定會交代在這裡。

李澤道的手一鬆的,花樹林貪婪的呼吸了好幾口新鮮的空氣之後,然後看著李澤道語氣陰冷的說道:“做人留一線,日後好想見,你覺得呢?今天的事情,咱們就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我小弟的死我自己來處理,我兒子的死也跟你沒關係,我也從來沒來過鳳凰市,甚至,我還會給你賠償,你覺得怎樣?”

“你這是在……服軟?”李澤道冷笑,“聽語氣怎麼更像是威脅呢?”

“殺了我對你有什麼好處?”花樹林說道。他才不會說出“我服軟”這種有辱他的身份的話呢,雖然……他的確是在服軟。

他雖然不是怕死之徒,但是能活著為什麼要死呢?而且好不容易企業做大並且成功漂白了,他要是一死,那不是便宜了那些王八蛋?

“有好處的,我晚上會睡得香。”李澤道說道。

“……”花樹林想殺人!

但是他知道他殺不了眼前這小子,至少現在殺不了,於是他推開車門下車,站在李澤道面前,然後一臉正色的說道:“我覺得還是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絕為好!不可否認的,你的來頭是挺大的,但是還沒大到你殺了我之後可以一點事情都沒有的……”

“啪!”李澤道已然一巴掌抽了過去了,狠狠的抽在了花樹林那張年輕時候曾經被抽過,但是這十幾年來還沒被抽過的臉,更是因為下手太重了直接把他抽翻在地上了。

“你敢……打我?”花樹林抬頭,看著李澤道的眼神更是變了,直到剛剛,他還認為對方是不敢殺他的,甚至,不敢真的對他動手,畢竟他的來頭也不小啊,在上頭更是有人在罩著他。

一旦他在鳳凰市出事了,一定會有人即便把整個鳳凰市給掀翻了也會把他給找出來的,到時,那個動他的人也不會好過的。

但是他怎麼就動手了呢?

李澤道都懶得回答他這種很是傻逼的問題了,而是冷冷的說道:“你如果想求饒,那就拿出你應該有的誠懇跟態度出來;如果想反抗,那也麻煩你語氣跟表情在惡劣一點,別整得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似的跟我說這些沒有半點營養價值的話,你覺得呢?你這樣的話,我會覺得你是在拿我在當白痴看,然後我會很生氣,一生氣我就想抽你的臉。”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花樹林也不是吃素的,就連百里長河也不能對我怎樣,更別說是你了。”花樹林眼神冷洌的盯著李澤道,狠聲說道,“如果你敢傷害我,那時候天上地下誰也救不了你……我死,你也別想好活!你以為你把我的手下都殺了,這事情就很隱秘了?這世界上可沒有不透風的牆!”

“你這是在威脅我?”李澤道眯著眼睛笑了起來了。

“不是威脅,我就是在陳述一個事實罷了!”花樹林說道。

“事實?”李澤道冷笑,“事實就是你太愚蠢了,你以為,我那所謂的靠山僅僅只有百里長河?”

花樹林瞳孔微微一縮的,腦子裡更是突然間想起之前跟魏廳長的秘書蘇秘書通的那通電話了。

蘇秘書在電話說,百里長河的女婿不是兇手,也不可能是……換句話說,他的來頭大得連魏廳長都忌憚了?否則為啥魏廳長前後的態度變化如此之大的?要知道,剛開始他聽對方是百里長河的女婿的時候,也只是遲疑了下然後很明確的表示會不管對方的來頭多大的,只要他是兇手,就得付出代價啊!

想著,花樹林看了李澤道一眼,然後從兜裡摸出了一支煙,點燃,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後緩緩的吐出了煙霧,那雙被煙霧籠罩著的眼神顯得有些陰森可怕,就好像毒蛇的眼睛似的。

直到把一根煙燃盡之後,他才彈掉菸頭從地上爬了起來,面無表情的跟李澤道對視著。

“想明白了?”李澤道冷冷一笑問道。

“想明白了。”花樹林微微點了點頭沉聲說道:“是我被仇恨矇蔽了雙眼,喪子之痛讓我失去思考的能力,請接受我的道歉。”

“我接受。”李澤道嘴角翹起了一絲極為詭異的幅度說道。

“知道我為什麼不殺你嗎?”李澤道問道。

“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花樹林語氣冰冷的說道。

李澤道笑笑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對方知道你花樹林是瑕疵必報,更別說是喪子之痛了,所以把髒水往我身上潑的,他就是希望你手段無不盡其用的對我展開瘋狂的報復,只要我能被你扯下一塊肉來,他就會覺得很高興……至於你的生死,那就不是他需要去關心的問題了。”

“可惜,讓他失望了。”花樹林惡聲說道,“李少,知道是誰嗎?”

李澤道苦笑了下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對方做出這種事情出來又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讓你知道呢?不過到時要是有點眉目了,我會及時告訴花先生你的,或者,花先生你也可以動用的資源去查一查。”

“謝謝!”花樹林看了李澤道一眼說道。他又怎麼不知道這小子也想他去跟對方拼個你死我活呢?但是他卻又不得不說出這聲“謝謝”。

李澤道指了指車裡由於中槍而處於昏迷狀態的黑狼跟小刀說道:“雖然他們中槍了,不過我卻沒有打中他們的重要部位,及時送去醫院的話,還是可以活命的。”

“當真?”花樹林那張陰沉的臉已然露出了一絲喜色了。雖然他心狠手辣,卻也重情重義的,對於這兩個小弟的小命,他還是很看重的。

“至於你另外兩個小弟,很是抱歉,他們褻瀆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所以我要了他們的命,只能麻煩花先生幫他們收屍了!”李澤道淡淡的說道,“屍體就在那邊的草叢裡,我已經幫你運過來了。”

花樹林的臉色微微一變的,看著李澤道的眼神再次變了,敢情他早就已經料到這種結果了,所以選擇在這裡動手的同時更是早早的都把屍體運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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