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兒玩心大起,立時拿了火把過來,那人更是縮在一處,整個禿子都在瑟瑟發抖!

瑤兒大笑起來,

“大白臉,可真是好玩!”

她把火遞送到那人眼前,小乙都聞到了焦糊味道,黃大人一見,也是立馬制止,

“瑤兒快些信託,此人雖是要犯,也不能動用私刑!”

瑤兒玩了一陣,也就停下了手來,也不知她是突然沒了興趣,還是真的聽了黃大人的話。她又瞥了幾眼,然後走了開去,看看其他地方還有沒有什麼好玩的!黃大人當然不放心,還是派人跟了上去。

黃大人道,

“這人極為古怪,我看還是帶回大牢之中嚴加盤問地才好!”

小乙點頭回他,

“也好,以黃大人的能力,必然能夠從他口中得到想要的線索。還有,他若是進了暗無天日的地牢,沒準會更加自在!”

黃大人又道,

“是啊,這拜火教慫恿此人勸人入教,若是不從,竟然還要殺人,真是可惡至極!我必會將這股惡勢力連根拔起,徹底剿滅!”

小乙雖然不願承認拜火教乃是邪教,但今日親身經歷,實在是不如何為他們辯解!黃大人辦事,小乙也是信得過的,若那拜火教真的是被人冤枉,那黃大人也定會為他們主持公道!若他們真的幹了這許多不法之事,那受到律法嚴懲,小乙也不會覺得怎樣!總之,就讓黃大人帶回去好了,至於結果如何,也就沒有太大的關係了!

黃大人令手下帶了那人回去,又來主持安撫之類的工作。小乙童陸自願拿了銀兩出來,鄰家幾位在黃大人的勸說下收了,也算是盡了心意了。那邊大火已經燒得差不多了,火焰漸小,不過仍就熱得不行,常人無法靠近半分。眾人就這般遠遠看著,靜待那火熄滅。

小乙與黃大人正說著些什麼,卻是聽到了一聲驚呼,

“來人啊,來人啊,李勇他們,他們,一點兒氣都沒了!”

小乙大驚,在外邊待了這麼長時間,竟是沒想過要看看那二人,他們被人迷暈過去,雖然被小乙救了出來,卻始終沒能醒來。小乙聽到這一聲,也知事情怕是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般簡單!

幾人一齊衝到了那邊,二人臉色鐵青,沒有一絲血色,一看便是中了巨毒!小乙伸手探他們鼻息,果然是沒有一點兒進氣,出氣,也只有極細微的點點而已!

旁邊那位向黃大人說明情況,

“我一直守護著他二人,一直好好的,呼吸平穩,也就是平常睡著一樣!就剛才,二人臉色突然陰晴不定,形勢轉直下,沒幾時便成了這般顏色!我嚇壞了,伸手一探,已經沒了呼吸!”

黃大人咬緊牙關,雖然憤恨不已,卻還是極為鎮定說來,

“快去把李大夫找來,他定有法子救人!”

黃大人話音剛落,那李大夫卻已然立在了跟前,看著小乙幾人和地上躺下的兩位,冷冷道,

“呵,現在想起我了,燒我醫館時,又可曾想過我來!”

小乙哎呀一專用,彈跳起來,一把將李大夫抱住,扔到了那二人邊上,道,

“都是我們的錯,我們會負責任,不過這可得稍後再議,咱們先救人要緊!”

李大夫不肯,小乙死活按著,他沒見過這麼蠻橫的主,也是氣得兩眼歪斜!

“放開,放開,你不放開,我又怎麼來看!”

小乙大喜,放開手來,

“快快!”

李大夫飛快把手撤回,然後輕輕搭到了躺著的一位手上,小乙能見得他的表情玩味,似笑非笑,像哭又是沒哭!他很快轉向另外一人,相同手法再施一遍。還是一樣,他縮手回來,揣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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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死人了,還有什麼可看的!”

小乙急道,

“剛才,剛才還有些出氣的啊,怎麼會,怎麼會!”

李大夫有些走神,可仍是下意識說來,

“死沒死絕,你自己看!”

小乙再試一次,確實如李大夫所說,一點氣都沒了!他立時癱坐在地,不知如何是好!他也是見識過這李大夫的厲害,若是他去看電影了沒什麼辦法了,

童陸湊皮

到前邊看了一陣,忽然開口,話音十分急促,也是著急得很了!

“小乙哥,黃,黃大人,快把怕光的那人叫來,他不是明確說他有解藥了麼!”

小乙一拍額頭,大喊一聲,

“咱們都以為他只是說著玩,要嚇我們一嚇,沒想到,那藥竟然真是毒藥!”

黃大人已然下了令,

“快,叫那人速速交出解藥,若是不從,尺度自己拿捏!”

手下立時去了幾位,如此救命之際,他們也都沒有任何保留,瘋也似的往對了大牢方向跑去!

小乙又來看那兩位,全身鐵青,身子已然有些僵硬,叫小乙都不敢碰他們!

李大夫道,

“別費勁了,即便真有解藥,那也無濟於事了,現在要做的,便是為他們換了衣裳,免得身子硬了,也就不好操作了!”

黃大人也是老江湖,知道他說的不假,最終還是咬了咬牙,令人取來乾淨衣衫,親手為二人換上!他表情痛苦至極,想來這兩位生前也都是他最為得力的手下,這般莫名其妙沒了,又叫他如何能夠相信!

瑤兒過來看了一眼,聽說二人已然死絕,吐了吐舌頭,走了列去。黃大人的手下很快回來,臉色也是鐵青,從這表情也知道結果如何,

“大人,他死活不開口,無論我們做什麼,都沒有一點兒反應!我們看來軟的不行,於是動了刑,又在他身上從頭到腳搜了一遍,仍然是一無所獲!”

聽了這話,這最後的希望,也已然破滅,怎麼不人難受!

李大夫嘆道,

“我就說嘛!哎,這人眼看著便沒了,實在是令人惋惜!”

小乙很是難過,回他道,

“李大夫,你有法兒知道下的什麼毒麼

?”

節大夫倒也沒有藏著掖著,立時回道,

“這毒種類太多,有相似中毒跡象的也是不少,因此很難斷定毒物成份!我倒是能夠猜測一下,他二人應該是在睡夢之中被人灌入了迷煙,然後喂他們服下了真正的毒藥!這毒來得極快極狠,到了毒發之時,便再無解救可能!哎,這種毒,只怕不是普通人能夠調製得出的!”

小乙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可服知曉的,最善於使毒的,只在毒神一要,可這人卻似乎又是拜火教徒,他真的與毒神沒有關係?小乙當真無法相信!

李大夫又道,

“好了,好生為他們安排後事,然後找出真兇,將他繩之以法,便是對得起這兩位了!”

李大夫站起身來,腿腳更是瘸了,他一步一搖,走出十來步去,又停下身形,回頭說道,

“我的醫館,你們可要賠我!”

小乙沒有回話,黃大人認真回他,

“這事就交給我吧!”

李大夫一瘸一拐往外走去,很快合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小乙心中亂極,良久方才平靜下來,他知道,這事絕對不會簡單,從他手入,定會有巨大收穫。

小乙還是開了口,對黃大人說道,

“黃大人,你若查明了事情原委,可否告知於我知曉!”

黃大要道,

“小乙,這不是你的錯,你千萬別要放在心上!我答應你,若是有什麼重大發現,第一時間通知於你!”

小乙道,

“多謝黃大人!如若有需要的地方,儘管開口,小乙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黃大人不住點頭,

“好樣的,年輕人,是個幹大事的樣子!”

有人過來通報,

“那範二公子聽說勇哥他們死了,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

小乙慢慢站起身來,移步到了範大畫家那邊,範大畫家整個身子抽動不止,早就已經泣不成聲。見了小乙過來,哭喪著臉說道,

“都是我,都是我,我若是答應他,做了那拜火教徒,兩位大哥也就不會因此喪命了!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小乙搖了搖頭,回他道,

“你啊,別把什麼責任都安在自己身上!從始至終,你都沒的一點兒錯!”

範大畫家仍舊哭泣不止,那淚水順著臉頰流到了床板之上,溼了好大一片!

小乙好生勸慰一陣,他方才慢慢平靜下來。他這一日受了如此重傷,夜裡疼得動彈不得,直到此時,方才閉起眼來,睡了過去。小乙尋了一位,與他一同抬起這床板,安置到了近處鄉親家中。再出來時,那火已然全被撲滅,不過,現如今剩下的,也只剩黑灰而已了!

黃大有把這裡的一切都安排妥當,被大火波及的鄉鄰,被就近安排到有客舍的人家裡,前來幫忙的鄉親們也都慢慢散去,這夜又慢慢恢復了平靜,可這平靜之下,又會有怎樣的洶湧,又有誰人能夠知曉!

黃大人帶著瑤兒和手止眾人也起來晚了退了回去,這整個街巷之中,便又只剩下了小乙童陸二人。風兒吹過,略微帶著些涼意,本來應該有個好的體驗,可此時,小乙卻是覺出了一絲寒意!

這夜靜了下來,靜得出奇!

小乙二人回到白老小院之時,已然快要天明,那青芒正在準備一早吃食,見著二人回來,便迎上前來,她一見二人表情,覺出不對,所以也並未開口。二人徑直回到屋內,倒頭便睡,想著一覺醒來,一切也都會好了。沒有人來叫醒他們,他們直到日落時分方才醒轉過來。

雖然遭了一場大火,但對於這諾大的桂州城來說,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反倒是那兩位官差被人毒死的事,被人們傳得有聲有色!不過,沒幾日之後,人們又被那新的傳言吸引了過去!

拜火教忽然從暗地裡蹦噠出來,人人一聽到它,都會生出一種莫名的恐懼。有的孩童不聽話,大人一講讓拜火教徒將他捉了去,他便立時變乖,再不敢無理取鬧了。

這些日子以來,黃大人可是成了大忙人,以往他幾乎每日都會回家,可自從那事件之後,回家的次數減少大半,有時回來看看小女兒,喝上一口熱茶,又回去處理政事了!小乙不用問也能猜想得到,黃大人這一連串事件當中,已然發現了重大秘密,而從這裡入手,已經大致摸清了當今局勢。分雖然沒有太多動作,但小乙也知黃大人早已暗地裡安排好的天羅地網,一聲令下,便能將這些惡徒一網打盡!黃大人並未來找小乙幫忙,也許是因為自己對拜火教的態度有所不同,所以黃大人才會這般待他!也好,正好得個清閒,在這山山水水之間悠閒度日,靜待孩兒出生,也是一點兒不覺無聊!

瑤兒在那場大火之後幾日,得到了大將軍的書信,當然,這書信正是由那跑不死的梁多親自帶回。收信的第二日,瑤兒便帶著貓奴走了。瑤兒雖然不放心那小小女童,可她不能將她帶在身邊,於是只好請黃大人代為照顧,黃大人當然不會拒絕,於是又請了一位媽子單獨照顧。貓奴幾日以來,與那女童形影不離,當然也是瑤兒的特意安排,只是幾日,二人感情已然好得像是一對父女,要他離她而去,真有萬般不捨。不過,照顧女童並非他的使命,他還得陪在瑤兒身邊,做她的貓奴!小女童很快也就習慣了一切,天真快樂的過著每一天。

再說那白老,個性越發的強了,不過畢竟年紀大了,許多事情心有餘而力不足,也只能說說而已,所有人都明白的,因而每次也都認認真真聽他說完,之後,一切也都好了。

白尺突發奇想,想要開個酒館貼補家用,可人人都知道,就他這性子,開個酒館不賠個底朝天才是怪事!可白老一聽,卻是高興得不行,他說他有的是錢,也不在乎賠上幾座酒樓。小乙知道,白尺不再遊手好閒,實在是讓白老心中舒暢,開個酒樓,無論如何也算是有個正經事幹,於是大把銀子甩到白尺面前,叫他自己好生置辦!白尺屁顛屁顛去尋個好位置,整日不著家,小乙都不知他每日跑了多遠,夜

裡回來,都是痛得走不了路!最終,他尋到了一處,帶著小乙等人過去一看,真是叫小乙哭笑不得,原來這處正是那日小乙三人被擒過來,而後兩方械鬥,死傷數十人的小酒館!白尺興奮不已,繪聲繪色為眾人講述他將來的規劃,小乙心想,雖說死過人,但清理完畢之後,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問題。更何況,開的是酒樓,並不供人住宿,即便鬧鬼,也不有什麼影響吧。所以,沒有人反對,他也就開始張羅這酒館的各項事宜了。

再說說這青芒,對這白家的爺孫二人,真是做得不能再好了。可白尺每日忙著自己的酒樓,也是忽略了她姐弟二人。青芒當然也是有氣的,雖然嘴裡不說,但小乙也是能夠感覺得。後來也不知二人如何商議的,把雙方的婚事往後順延了許久,聽說是要等到小偉年滿十八之時,方才正式舉辦婚禮。小乙心頭好笑,這兩人倒像是一對孩童,這事也能如此商議?應該也只是玩笑,說說而已吧!

童陸突然轉變了性子,竟是愛上了作畫,他每日待在那範大畫家身邊請教,範大畫家也私服喜歡他,於是把所能教的,慢慢教授於童陸。童陸底子不行,大都聽不懂,所以學來學去,也沒能學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不過,他也算聰明,現如今畫上一幅山水,也能有點模樣了,假以時日,怕是也能以這作畫為生了!哦對了,這範大畫家的斷指竟然一一長好了,他戴上些小小飾物,也是很難看得出來。不過,雖然是長到了一起,可那五指當中,也只有兩指恢復狀況好些,能夠受他控制,其餘三指沒有爛掉已是僥倖,又怎麼能再奢求什麼呢!那水邊的地一直為他留著,他傷勢好些之後,也是每日前往作畫,日復一日,那地上的畫,也是初具了規模,連小乙也能看得出一點點的門道了。小乙怕他的努力白費,也是在場外圍安置了一道圍欄,以免牲畜之類誤闖進來,破壞了他的傑作。範大畫家沉浸在了他的畫作當中,哪裡有時間來回憶那悲傷之事!

李大夫偶爾過來看看範大畫家的恢復情況,那三指沒能接好,他也是遺憾不已,不過,能恢復兩指,都是那天大的本事,所有人對他的醫術也是都要豎起大指哥來!他的醫館重新選址開館,生意可是要比之前好上百倍!他每日看這許多病人,有時也會覺得無聊,於是就讓兩個徒弟盯著,自己則去各處遊玩。偶爾遇到小乙等人,也會遠遠的打個招呼。小乙本來想著,若是他能留下,月兒生孩子時,也或多或少能夠多些保障,可三個多月後,他便讓其中一個徒弟留下照顧醫館生意,自己則帶著另一個走了,這可是大大出乎眾人意料!要知道,清玄請他為林梵治傷,已然有了很大的進步。

林梵手腳的爛肉都被清理了乾淨,雖然沒有想過還能再站起來,可不必每到陰雨天疼痛發作,那也是好的呀!清玄堅持要去尋那李大夫,小乙勸她不住,也只好任她去了。小乙置辦了一輛車馬,還專程為服二人請了一位老老實實的車伕。有了這車,追上那李大夫,應該也要容易許多!他們走後,小乙總覺心裡空落落的,好像丟了什麼東西一樣!

月兒的肚子越發的大了,小乙也不忍心讓她再奔波勞累,於是也就在這桂州城中住了下來,待這孩兒出生之後,再作另外打算。反正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做,也就安心下來了。小乙每日與月兒閒逛,把這桂州城各處風景看了個遍,在不經意間,也是深深愛上了這兒!難怪那範大畫家一住下來,就不願再走了!

平日行走不少,如今已是九月身孕,月兒卻仍然不顯多笨。小乙不讓她再勞累,可她卻總說沒事,還不時幫著青芒做這做那,小乙也是沒有辦法,只好一齊過來幫忙。這日,幾人正在廚房準備晚間飯菜,卻是聽著院門被人敲響,那人很是著急,聽那動靜,怕是要把門給拍散了!小乙趕忙過去開門,月兒主青芒等人也都一齊跟了過來。

小乙一開那門,面前一位滿頭大汗,臉上紅成了一片,不是那梁多又能是誰。

小乙奇道,

“梁多,這麼長時間,你都去了何處,竟是一點訊息也沒有!”

梁多已然有一兩個月沒有現過身,此時過來,憶不知有什麼要緊事。他擠出一個笑來,有些勉強,小乙知道,可能是他這些日子做的乃是機密之事,不便說於他人知曉。

小乙又問,

“看你這麼著急,不知所為何事!”

月兒補充道,

“先進來,喝口茶,咱們慢慢來說!”

小乙把人讓進院中,幾人來到石桌旁邊坐下,梁多本來早就要說話,可一見青芒手中的茶水,也是等著吃完方才開口,

“今日乃是舅舅讓我過來告知於你,此外,還有,還有一事相求。”

小乙問道,

“有什麼事,儘管說來!”

梁多道,

“那黑狗你們也是多次為他求情,加之他確實有悔過之意。舅舅也派人調查過,許多案子其實他也並非真正傷害到那些女子,也只能算是圖謀不軌罷了!所以,所以,舅舅免了他一死!”

小乙一聽,大喜過望,月兒也是忍不住流下淚來,

“太好了,太好了!他定會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梁多點頭道,

“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他馬上便要被發配邊疆,再也不許踏足中原半步!”

小乙問道,

“這是要送往何處?”

梁多回道,

“送往瓊州蠻荒之處,這輩子,都出不來了!”

本是死刑,能夠寬恕至此,已然是仁至義盡了,小乙還能說些什麼!

小乙心裡高興,不由得過來抱住了梁多,

“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對了,梁多兄弟,你今日怕是還有其他事要與我們說道吧!”

梁多認真點頭,回道,

“當然,這可是你們一直在尋找的那人的訊息!”

小乙咦了一聲,又聽那梁多接著道來,

“小乙兄弟,你可千萬別要激動,我們,我們有白青姑娘的訊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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