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寸頭打完電話,臉上帶著得逞的笑容,轉過頭來。

“魔都的學生是吧,安心等著吧,桌上的串別浪費了,吃吧,萬一是最後一頓呢?”

說完露出了一絲自以為殘忍的笑容,看著白舟一陣尷尬。

“我就看看你這個於哥是誰?”

說著轉頭招呼學生們。

“坐,都坐,該吃吃,該喝喝,有我呢!”

話雖然是這麼說,大家也都做了下來,也都沒有了之前粗狂的吃相,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

每個人都心事重重的若有若無的看著白舟。

雖然白舟那句“世界上最不該惹的人,是我白舟的學生!”卻是很霸氣。

但是畢竟白舟只是一個輔導員,那條道上的人,可不管你跟張即可還是小興有什麼關係。

白舟卻是絲毫不在意,悶了一杯啤酒之後,拆開了剛買的黃鶴樓,拍了拍錢澤宇。

“借個火!”

錢澤宇忙不迭掏出打火機給白舟點菸。

白舟一根煙抽完,連擼了兩串油腰,幹了一大杯啤酒之後,終於等來了一陣剎車聲。

“呼啦——”

一輛麵包車上下來小十個不良青年。

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傳了出來。

“小三子,誰啊,這麼不開眼,得罪我的人?!”

白舟聽到這個聲音,一愣,然後嘴角掛上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呦!於哥,您怎麼親自來了,這點小事,驚動了您的大駕,實在是折煞了小弟呀!於哥,幾日不見,怎麼感覺您又帥了?”

看著小寸頭一臉殷勤,還“折煞了小弟”,也不知道從哪個武俠小說裡看來的,看著英語二班的學生們一陣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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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看到氣勢洶洶的十多個人,每一個人都是緊張了起來。

說話的於哥,肩膀上扛著一個棒球棒,身後的小弟也是無一例外,似乎很享受小寸頭的吹捧一般,笑著拍了拍小寸頭的肩膀,把目光投向了學生們的方向。

“就是他們麼?”

說著把棒球棒拿在手中,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打著,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

“嘩啦——”一聲,十幾個學生全都站了起來。

雖然每一個人心裡都很緊張,但是事到臨頭,又喝了酒,哪一個不是熱血青年。

那於哥好像看到了什麼戲劇一樣,戲謔的一笑。

“呦!這群娃娃,一個個的,梗著個脖子,等‘死’呢?”

“哈哈哈......”

周圍的一票小弟也是笑了起來。

“呦,還有一個人坐著,怎麼,這人......”

於哥說道一半,聲音戛然而止,腦門兒的冷汗瞬間就下來了。

“這個背影......怎麼這麼熟悉?!不會這麼存吧!”

看著周圍一群學生,一個身影出現在他的心頭。

這個時候,小寸頭還過來補了一刀。

“於哥,坐著的這個好像是他們的老師?剛才就這小子還牛逼哄哄的說‘最不該惹的人就是他的學生’,我呸!於哥,一會兒這個人交給我,我親自解決!”

“噹啷!”一聲,這個於哥手中的棒球棒直接掉在了地上。

“於哥......”

小寸頭看著他這個反應剛想問話,白舟轉過了身子,語氣中帶著一抹笑意。

“於哥?”

這於哥連帶身後的兩個手下,看到白舟面容的同時,身體開始了劇烈的顫抖。

“我......”

說實話,這行於的確實也點兒背,那次搶劫被白舟一腳蹬了個半死不活之後,跑去給人當保鏢。

結果不開眼的老闆飆車竟然飆到白舟頭上,這次,自己的小弟有惹了人家,現在的瘦高個心裡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過。

於哥剛準備結結巴巴的開口,白舟又掏出一根煙,剛放在嘴邊。

這於哥連忙兩三步跑到了白舟近前,從兜裡掏出一個Zippo,“噌!”的一聲,就給白舟點了起來。

“這......”

不光是小寸頭,就連白舟自己的學生們,此時都已經彷彿找不到自己的下巴了!

現場陷入一片寂靜,只留下白舟呼氣的聲音。

白舟吐了一口菸圈,瞥了一眼“於哥”說道。

“什麼時候成了魔都大學的扛把子,於哥了?”

他一聽,連忙擺手,滿臉賠笑。

“別別別,白大爺,您可別叫我於哥啊,我叫於旦,白爺您叫我小於,小旦都行。”

“嘶……”

一聲冷氣倒抽從小寸頭的嘴裡響起,現在的他全身打著擺子,冷汗橫流,腳步正在悄悄的往外移。

這個時候,緊跟著於旦的兩個小弟一前一後攔住了小寸頭,他們看著小寸頭的目光滿含同情。

那意思就是“得罪了白爺,自認倒黴吧!”

白舟身後的學生們現在已經徹底凌亂了。

本地人錢澤宇呆滯的看著於旦點頭哈腰的給白舟點菸。

“這....這什麼情況,這還是那條道上的人嗎?這.....怎麼可能?!”

其他的學生們也是定定的盯著白舟的背影,尤其是王博宇。

“白老師......那條道上的人竟然給白老師點菸.....白老師也.......”

一時間剛才白舟的那句話“最不該惹的人,就是我白舟的學生!”再次出現在他們心頭。

現在,他們算是知道了白舟這句話的底氣從何而來了!

“叮!獲得認可點數1!”

“叮!獲得認可點數1!”

“叮!獲得認可點數1!”

……

其實這於旦名字傳出去的時候,根本就不是那條道上的人。

只不過是他們還在後門搶小朋友的時候,那些小朋友誇大了於旦三人的名頭罷了。

不過現在,於旦確實就有點向那邊傾斜的感覺了。

白舟淡淡的說道。

“小於啊!”

“誒!白大爺,您說!”

“能不能別叫我大爺,我是六七十歲的老頭嗎?!”

“不不不!不敢,那....白爺?”

白舟沒有理會他,繼續說道。

“你這小於,什麼時候成了那條道兒上的人了?你這手下是越來越多,還在做那種見不得人的事?”

於旦訕訕的一笑。

“白爺,您說笑了,不是之前給人當保鏢,弄了點錢,現在回來這邊......”

白舟不耐煩的打斷了於旦的話。

“我不想聽你的‘創業血淚史’,你先說說今天的事情怎麼辦?”

於旦還是一副諂媚的表情。

“白爺,您請便!”

話音剛落,於旦的那兩個小弟一左一右把小寸頭拖著就拉過來了。

白舟聽著熟悉的“您請便”,也是心中有些好笑。

小寸頭現在還處於一種懵B的狀態,到現在他的腦子還有些痴呆,自己找來的大哥,怎麼轉眼變成了人家的小弟?

白舟擺了擺手。

“我讓你說怎麼辦,不明白我的意思嗎?”

於旦點點頭。

“明白,那就......”

白舟抬手制止了他。

“自己解決,不要打擾我和學生們吃飯。”

“好的!”

於旦儼然一副言聽計從的模樣,一揮手,馬上小寸頭又被拖著往麵包車的方向去了。

“哦!對了!”白舟像是響起了什麼,剛剛直起腰的於旦又彎了下來。

白舟對著陳豐澤問道。

“他剛才那只手揪的你的衣領?”

陳豐澤下意識的答道。

“右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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