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年年看她動氣了,這才出聲:“我當然相信媽媽。”同時用手托住她端著牛奶的手,示意她繼續喝。

段思書就順著她的動作又喝了好幾口,一杯牛奶逐漸見底。

馮年年將杯子接過來時,段思書還在絮絮叨叨:“要我說,一定是跟那個阮嬌嬌有關,她就是個妖怪!一定是她引來的蛇!你舅舅還不信我,他還護著一個外人,年年啊,你媽媽的命苦啊……”

段思書還想說更多,只是眼皮卻越來越重,直到最後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馮年年面上的溫和瞬間收了個乾乾淨淨,冷眼看著已經歪著脖子靠著床頭睡著的段思書,都懶得扶她躺下去,直接端著杯子就走了。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躺上床卻也是怎麼都睡不著,腦中浮現的都是同一張臉,忍不住羞紅了臉,原來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這麼溫柔又文雅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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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嬌嬌和段胥訂婚宴的第二天是星期六,昨晚大家又都睡得很晚,所以第二天除了都是日上三竿才起來。

陸瑧起來的時候,頭的欲裂,他捂著額頭坐起來,聞到自己的一身的酒臭味,有些難以忍受,去浴室洗了個澡,洗完澡出來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

至於昨晚發生的一切,早就已經斷片記不得了。

一拉開房門看到倚在門口的阮弛,他還有些莫名:“你變態啊,一大早的就靠我門前幹什麼?”

阮弛昨晚沒喝酒,起的早,也確實是一直在等著陸瑧醒來,看到他拉開門,就先一步走了進去,後面的陸瑧就更加的莫名其妙了。

“先把門關上。”阮弛說。

陸瑧一臉的防備。

“滾犢子!”阮弛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

陸瑧笑,摸著鼻子關上了門。

“還記得自己昨晚說了什麼嗎?”阮弛問。

陸瑧茫然的搖頭,只記得自己找了段胥拼酒,好像是在找段胥的麻煩,但其實也只是意難平,心不甘,但又無可奈何的在給自己一個交代,一個對自己曾經那段沒有開始就已經過去的感情的交代。

阮弛嘆氣,也是真把陸瑧當兄弟,走到他的身邊將昨晚他在車上發的酒瘋敘述了一下,陸瑧的臉色頓時一變,沒想到自己瞞了那麼久,反倒是在最後關頭露餡了。

他沉著聲音,不知道是帶著期待,還是什麼情緒的問阮弛:“她也聽到了嗎?”

這個她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沒有,她當時不在這輛車上。”阮弛嘆氣,看他這樣子也有些難受,故意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轉移話題:“倒是沒想到這麼多年的兄弟,你還藏著這花花腸子,當年你和你女朋友總不會是因為這個分手的吧?”

“是。”陸瑧回答,絲毫沒有要隱瞞的意思。

這下反倒是阮弛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什麼時候開始的?”良久後,他才出聲問。

陸瑧苦笑:“不知道。”也正是因為不知道,才會讓他這麼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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