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了,這個陣法一直沒有動過。

今天卻異常頻繁。

男人像是想到什麼,修長的手指捻起一旁圓潤的石子,放在面前,如此反覆,一個陣法就形成了。

他抬眸看了一眼夜空,見時間差不多,這才起身離開。

花無言和嚴霜一直在客棧等秦封回來,只是到了下午四點都不見秦封回來,打電話詢問才得知在路上。

所以他們先行一步來到長橋前。

長橋和昨天一樣,有一半隱藏在迷霧中。

不見山,不見樹。

見太陽落山,也不見傅廷煜和寒蕭出來,也不見秦舒出來,兩人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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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言來回踱步,來緩解焦急不安的心,只是越等越著急,他突然停下腳步,“我等不下去了,我先進去看看。”

嚴霜同樣著急,見花無言要進去,便道:“那我也跟你一起進去,好有一個照應。”

花無言道:“你還是在外面待著,凌封來了,你也好說明情況,不然都進去了,凌封還以為都出事了。”

嚴霜雖然知道他說的有道理,但心裡著急,根本就等不了。

這時,遠處飛奔過來幾個人。

在最前面的就是秦封。

秦封去慶雲莊時,雲堯正好有事不在莊裡,得知秦封有急事,才從外面急忙趕回來的。

所以,這一來一回,浪費了一天的時間。

花無言看見秦封來了,剛抬起來的腳又收回來,掃了一眼他身後的人,沒一個是他認識的。

他邁步迎上去:“你總算來了,傅廷煜和寒哥,還有凌寶都沒有出來,我正打算進去看看。”

秦封一路跑過來的,只看見花無言和嚴霜,他就知道他們還沒出來。

他介紹道:“他就是慶雲莊莊主雲堯,略懂一些陣法。”

花無言打了一聲招呼:“你好,雲莊主。”

“雲莊主好。”嚴霜也禮貌的打招呼。

秦封又像雲堯介紹:“他們是我朋友,花無言,嚴霜。”

雲堯的視線望向面前的花無言,第一次看見男人留長髮卻不顯嬌柔女氣,反而添了些許不同其他男人的魅力。

隨即,他又看向嚴霜,知性成熟,是一位非常有魅力的女人。

兩人一看就不像普通的豪門子弟。

“幸會。”

花無言打量了一眼雲堯,容貌絲毫不比寒哥差,氣質更不用說,身為一莊之主,該是沉穩內斂。

看過來的眼神,似笑非笑?

他忍不住問:“你真的懂陣法?能不能順利帶我們進山找到我朋友?”

雲堯抬頭看了一眼花無言身後的長橋,一半掩在迷霧裡,山不見山,樹不見樹。

他隨即收回視線望向花無言,“我只略懂皮毛,可以帶你們進去,其它的,我不作保證。”

“我們進去吧,我怕晚了我朋友有危險。”秦封這時已經顧不上其它,有懂陣法的,總比他們幾個一個都不懂得好。

雲堯看了一眼花無言,然後看向秦封,“那就進去吧。”

雲堯帶了六個人,個個身材挺拔,身手不凡。

這次進去,是十個人一起。

秦封率先邁步走上長橋,因為擔心她們的安危,步伐有些急切,絲毫顧不上進去後,會遇見什麼樣的危險。

花無言急忙跟上去。

雲堯幾乎是和他同一個時間踏上長橋,他側頭看了一眼花無言束在腦後的長髮,亞麻色的,髮尾微卷,不僅好看,無形中自帶著個人魅力。

做頭髮也做不出來這樣好的效果。

他好奇的多了兩眼:“你漂亮的頭髮,養了幾年?”

花無言這頭髮經常會讓人頻頻側目,但沒人會這麼問。

但想到雲堯是來幫忙的,所以回答的算客氣:“不記得具體時間。”

雲堯自顧自猜測:“我猜有六七年。”

花無言側頭看了一眼雲堯,他面色從容,像是隨口一說的,便回了一句:“可能吧。”

長橋三十米,沒走一會,一行十人走進迷霧中,就像消失在長橋上,畫面特別詭異。

再出現時,他們已經來到橋的另一頭,面前出現的是雜亂無章的灌木叢,以及雜草。

雲堯掃了一眼面前的景象,“往前走一步就是陣法,大家小心點。”

花無言暼一眼雲堯,見他說的煞有其事,不由得更相信他懂一些陣法,說不定能找到寒哥凌寶還有傅廷煜。

雲堯這麼一說,大家開始謹慎起來。

隨即,雲堯又出聲提醒:“走的時候最好跟上步伐,不然身在陣法之中,一不小心就會走散的。”

雲堯不是在開玩笑,而是在說一件事實,陣法中,很容易出現變故,這誰也料不準。

所以一行人更加小心翼翼。

此時,天早就黑透,山林裡漆黑一片。

每個人手裡都準備了一盞照明燈,白熾燈的光,將漆黑的夜色照的很亮。

走了大約一個小時,秦封回頭看了一眼,發現人數不對,他們一行十個人。

他怕看錯了,重新數了一遍,發現只剩下八個人,還有兩個人不見了。

“小心。”雲堯看見花無言往右側走,急忙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那是死門。”

花無言嚇了一跳,腳剛抬起來,就被雲堯一把抓住,給扯回去。

秦封提醒:“隊伍裡少了兩個人。”

花無言聽了,回頭看了一眼,粗略數了一下,的確少了兩個人,想到剛才自己也差點走丟了,心有餘悸。

雲堯沒有回頭去看,因為看了也沒用,而是道:“繼續走。”

一行聽了,只能跟著雲堯繼續往前走。

“也不知道凌寶現在怎麼樣了?還有寒哥他們。”花無言看著漆黑的夜色,擔心的開口。

秦封也非常擔心,只是沒開口。

雲堯道:“現在什麼都不好說,能遇見他們也說不定。”

嚴霜也非常擔心,卻又沒辦法,只能跟著雲堯走一步看一步。

凌晨四點半

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路,感覺兩條腿都快不是自己的,又酸又脹。

這就是生孩子後的結果。

山頂入口,秦舒抬頭看了一眼旁邊的石碑上寫著,玄門禁地。

她一手扶著石碑,心裡感慨萬千:“終於到山頂了,不知道師傅他老人家在不在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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