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山裡具體情況不明,多一個人進去就多一個人有危險,如果我下午四點還沒出來,你就找人幫忙,不要衝動闖進來。我會保護自己,勿擔心。】

看完便籤內容,秦封雖然氣,但更多的是擔心,怕她一個人進山會遇到危險。

他早該預料到她的性子,不會這麼乖乖的等他一起。

現在,她一個人進去了,他一個對陣法皮毛都不懂得人再進去就徒勞。

花無言起來的也很早,去找秦舒時看見秦封站在房間裡,便問:“你和秦舒準備好了?”

秦封拿著便籤,抬眸看向花無言:“她一個人去了岐山。”

“什麼?”花無言聞言一驚,大步走進來。

秦封將手中的便籤遞給他,花無言疑惑的接過來,等看完內容,也不由得開始擔心,“山裡情況不明,她一個人進去,萬一……我去看看。”

花無言放下手中的便籤,轉身就要往外走,被秦封一把按住肩膀,“你去了也沒用,你懂陣法嗎?你知道誤入師傅的陣中會有什麼危險嗎?如果這麼輕易地就能進去,那麼凌晏和凌寒早就出來了。”

花無言腳步一頓,回頭看向秦封,“那怎麼辦?總不能讓凌寶一個人進去冒險。”

“那也沒辦法,現在只能等。”

秦封心裡早就急瘋了,但現在著急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嚴霜看見秦封和花無言眼裡閃過一絲疑惑:“你們怎麼了?現在出發嗎?”

秦封道:“凌寶一個人去了。”

嚴霜聞言一驚:“她怎麼一個人去了?這也太危險了。”

秦封沉吟了一會,道:“你們先在客棧等著,我去一趟慶雲莊。”

花無言和嚴霜相視一眼,點點頭。

秦封吃完早餐後,就開車去了慶雲莊。

慶雲莊距離風月古城有兩個多小時的車程,來回就是五個小時。

此時山裡,瀰漫著血腥氣,陽光從茂密枝葉的縫隙中透進來,兩微暗的山林帶來一絲光亮。

傅廷煜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身上多處受傷,因為穿著黑色衣服,看不見血,只有一道道口子,都是被巨蟒和狼撕咬出來的。

他先暼一眼兩條巨蟒有沒有死透,以及橫七豎八躺著的狼的屍體,見都沒了動靜,這才松了一口氣。

昨晚,先是遇見兩條巨蟒,傅廷煜武力值只有青銅,對付一個巨蟒只能說還行。

而寒蕭雖然武力值一直都在,但腿沒好全,對付巨蟒沒問題。

纏鬥時,血腥味將狼群引來,就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事。

血拼了一晚上,才將狼群給滅了,兩個人早就體力透支,靠在樹幹上喘息著。

傅廷煜側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寒蕭,他身上的傷不比他身上的少,因為途中,寒蕭救了他兩次。

在岐山上學武那段時間,他和寒蕭之間一直不溫不火。

可能是因為女孩夾在中間,兩人幾乎不怎麼說話。

所以,剛才寒蕭不顧一切來救他時,自己也愣住。

“感覺怎麼樣?”

“沒事。”寒蕭淡淡的回了兩個字,低頭看了一眼身上好幾處口子,正在流著血,只是體力消耗殆盡,根本就沒力氣去包紮傷口。

傅廷煜休息了一會,開啟揹包,從裡面取出急救箱,一手扶著身後的樹幹站起身,拖著疲累的身體來到寒蕭面前。

“我給你包紮一下傷口。”他將急救箱放在一塊石頭上開啟,先是拿出消毒溼巾擦拭手上的血跡。

這血有他自己的,也有巨蟒的,還有屬於狼的,混合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的。

寒蕭側頭,看傅廷煜佔滿血汙的手,在溼巾的擦拭下,露出本來樣貌。

擦拭完手上的血汙,抬眸看了一眼寒蕭,“把衣服脫了。”

寒蕭:“嗯?”

傅廷煜:“衣服脫了好包紮。”

“……”

寒蕭遲疑了一會,才撐起身體,將上衣給脫下來,放在一旁。

傅廷煜取出包紮需要的藥品,抬眸看了一眼寒蕭,他的身材十五歲時就很好,過去這麼多年,無論是胸肌還是腹肌,肌裡線條完美。

換作是別人看見這樣好的身材,肯定會羨慕,自愧不如,但傅廷煜也只是看了一眼,他看的主要是傷口在什麼地方。

至於身材,他自己的絲毫不輸給寒蕭。

無論是肌裡線條,還是柔韌度,他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還有身高,也所差無幾。

寒蕭右手臂,手腕,後背,好幾處有傷。

傅廷煜給他包紮右手臂時,發現他手臂上,一共有兩處舊傷,位置都偏了一點。

前兩處舊傷,是狼咬的。

新傷是巨蟒咬的。

寒蕭第一次受傷,是野外生存時,為了救女孩才傷的,他當時就在現場。

因為野外生存的前一天,他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惹女孩生氣了。

那一整天都沒理他。

遇見狼群時,女孩一直都在寒蕭身邊。

所以,她被狼群包圍時,他拼命跑過去,還是遲了一步。

第二道傷疤,如果沒有猜測,應該就是陪女孩上山採藥時,寒蕭又因為救她,受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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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女孩那時,懷有身孕。

第一次,他是因為距離遠了點,遲了一步。

第二次,他不僅不在她身邊,還一點都不知情。

傅廷煜緊抿著唇,不發一語的給寒蕭包紮傷口。

寒蕭抬眸看了一眼傅廷煜,見他突然沉著面色,雖疑惑,也沒開口詢問。

替寒蕭包紮完上半身的傷口後,他暼一眼寒蕭的腿:“你的腿,是不是還沒好全?”

雖然天黑看不真切,但寒蕭的武力值已經達到巔峰期,速度不可能會這麼慢。

只有腿上有傷,才會拖累速度,以及攻擊力。

“嗯。”寒蕭知道傅廷煜是從剛才打鬥中猜出來的,所以也就沒否認。

傅廷煜盯著寒蕭看了數秒,這才明白那天,他為什麼會說把女孩當妹妹,為什麼會成全,又為什麼不希望女孩記起以前的事。

同樣身為男人,他大致能猜到寒蕭內心裡的想法。

他因為自身是不得不放手,不得不放棄爭取的機會。

亦如之前的他,因為自知活不久,不得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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