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言腳步一頓,回頭看向傅廷煜,這段時間因為秦舒的事,他和寒哥一直不和。

現在突然看寒哥,為了什麼?

想讓寒哥和秦舒保持距離嗎?

傅廷煜修長的雙腿邁這均勻的步子走到花無言面前,兩人身高差不多,花無言相對的要矮兩公分。

“他畢竟是我師兄,我去看看他,不應該嗎?”

傅廷煜的嗓音和平常無異,低沉富有磁性。

花無言揚起嘴角笑了一下:“當然是應該的,這麼多年過去了,你變化還是挺大的。”

傅廷煜淡淡掃了一眼花無言的亞麻色的長髮,也笑了一下:“你也是,居然留起了長髮。”

想到寒蕭剛醒,花無言沒和傅廷煜繼續磨嘴皮子,而是率先走出去。

傅廷煜和顧衍相繼走過去。

臨走前,傅廷煜將門關好。

花無言推開病房門走進去。

傅廷煜和顧衍跟在後面走進來。

花無言彎腰看著寒蕭,擔心的尋問:“寒哥,感覺怎麼樣?”

寒蕭微微側了一下頭,看見花無言,還有傅廷煜,唯獨沒有看見秦舒,他張了張嘴:“秦舒呢?”

話一出口,才發現沙啞的厲害,喉嚨也乾澀的狠,有點疼。

嗓音也很低,不注意聽都聽不見。

花無言道:“我剛才看見她了,她還在休息。”

寒蕭聞言松了一口氣,看見傅廷煜也來了,除了頭上有傷,其它的地方沒有受傷。

這下,她應該放心了。

顧衍這時走過來,視線望向寒蕭,剛醒來的他,臉色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你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寒蕭動了動身體,牽扯到身上好幾處上,他皺著眉:“胸口悶疼,右腿好像不能動。”

顧衍道:“你斷了兩根肋骨,胸骨有損傷,右腿斷了,而且傷到經脈。”

後面的話,顧衍沒有說下去。

傷到經脈,只要學武的人都會知道有多嚴重。

花無言怔住,不敢置信的看向寒蕭的右腿,傷到經脈,就有可能永遠好不了了。

沒有人能在得知自己將會變成殘廢,還能保持冷靜的。

寒蕭也不例外。

他雙手撐著床,看向自己的右腿,以為腿被砸了一下,頂多會斷,花時間養養就會好,但是沒想到會傷到經脈。

從此他可能就會變成殘廢?

那他還拿什麼去爭取秦舒?

花無言看見寒蕭如此激動,急忙上前按住他,“寒哥,你別激動,你身上還有傷,腿肯定會有辦法治好的。”

寒蕭因為激動額頭青筋暴起,原本蒼白的面色也染起紅了一分。

他死死盯著花無言,緊咬牙關,吐出一句話:“……我可能會變成殘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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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兩個字,他咬的極重。

說完這句,他像脫力一般,跌回床上去,墨色的眸子失去了往日的風采。

花無言看見寒蕭這樣,心裡也不好受,他們從小一起玩到大,一起去學武,關係好到像親兄弟。

顧衍看見寒蕭這麼激動,也是他預料之中的,他突然開口:“你們聽過蘭芷草嗎?”

“蘭芷草?”花無言聞言側頭看向顧衍。

顧衍解釋:“蘭芷草這味草藥有疏通經絡,連徑的功效。只是,市面上沒有的賣,可以說是絕跡了。”

聽到前半句,花無言眼裡閃過希望之色,只是聽到後半句,眼神又暗下來。

“絕跡了,就說明沒有這種草藥了?山上也沒有嗎?”

顧衍道:“絕跡不是我說的,是草本筆記上記載的。山上有沒有我不清楚,我在山上待了四五天,沒有發現這株草藥。”

傅廷煜站在不遠處,在聽見顧衍說寒蕭的腿傷到經脈時,他也是一驚,學武的人都明白這句話的含義。

寒蕭會為此殘廢?

傅廷煜也不知道在房間站了多久,他甚至沒有寒蕭說一句話,他們可是情敵,寒蕭一直覬覦他的女人。

他也不知道當時是怎麼走出病房,又回來的。

他也不知道當時是什麼情況。

寒蕭、君黎還有寶兒一起進的商廈,為什麼寒蕭會分開?

他坐在病床前,看著還在昏睡的女孩,修長的手指伸過去,撫上依舊有點蒼白的面頰,“寶兒,你為什麼還不醒過來?醒來了,我就可以帶你回去了。”

他不喜歡醫院。

時巖推開門走進來時,就看見四爺肩膀微微顫抖。

四爺從小就不喜歡醫院,他很少會生病,受傷。

就算意外生病受傷也是由顧衍的父親來醫治的。

顧少長大學醫後,就一直是顧少醫治的。

四爺有個特別疼他的冷叔叔,在四爺上山前,都是冷叔叔教他的,也是從小教四爺學武的,對四爺特別好。

他那個時候也跟著一起學武。

四爺討厭醫院的原因,就是因為冷叔叔在醫院裡,沒搶救過來去世的。

如果不是因為少夫人在醫院裡,四爺是不會踏足醫院裡一步的。

時巖站在門口等了一會,還是走進去,手上拎著食盒。

“四爺,先吃點飯。”他走到桌子前,將食盒一一擺放在桌子上,筷子擺好。

傅廷煜抬眸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飯菜,沒什麼食慾。

“咚咚”

這時傳來幾聲敲門聲,時巖去開門,就看見門口的溯影,“有事嗎?”

溯影道:“我家少爺醒了,想見見秦小姐。”

時巖回頭看了一眼床上,隨即又收回視線望向溯影:“我家少夫人還沒醒過來。”

在時巖回頭的時候,溯影也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就看見床上的秦舒好像是還沒有醒過來。

他收回視線望向時巖,“那我回去告訴我家少爺一聲。”

“嗯。”

時巖等溯影離開,這才關上門,還沒轉身,就聽見自家主子問:“君黎醒了是嗎?”

時巖回道:“溯影說醒了。”

傅廷煜回想電梯門開啟的瞬間,看見君黎將女孩護在懷裡,說不生氣不嫉妒是假的,他寧願受傷護著女孩的人是他,而不是除了他以外的男人。

沉默許久後,他說:“我過去看看,你看著她,醒了就通知我。”

時巖低眉頷首:“知道了,四爺。”

傅廷煜站起身打開門走出去,徑直來到隔壁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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