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也經歷過一次生死的人,知道一個人從鬼門關走一趟,會想通很多事,所以君黎現在的狀況應該屬於正常的。

“所以,你更應該好好珍惜當下,多想一些美好的事。”

君黎丟給她安心的淺笑:“我明白,你不用擔心。”

君黎的嗓音極具治癒的效果,簡單的一句話,很容易讓人放下心來。

回到客房時,秦舒站在門口,門率先開啟,男人正站在門邊上,五黑的髮絲還滴著水,原本白皙如玉的肌膚正泛著紅色,一看就是被熱水泡過的,身上只圍著一條純白色的浴巾,正好卡在人魚線上,能讓人想象得到圍上浴巾前的美景,也非常性感。

她暗自咽了口口水,腦子裡不自覺浮現一副畫面,美人出浴圖。

這時,男人突然湊過來,突然將她抱進懷裡,讓還在想入非非的秦舒,心不自覺的跳了跳,有些發燙。

看見站在門口的女孩,男人頓時松了一口氣,“我還以為你跑去和小酒擠一張床。”

他和顧衍聊天回來,在客房裡沒有看見女孩,以為她是想躲著他。

這會看見了,心裡有點開心。

秦舒眨眨眼睛,雙手抵在男人的胸口,正好觸碰到男人結實有力的胸肌,手心感覺有些燙,“我,就是回來拿衣服的。”

男人抓住抵在胸口上的那隻手,直接將人帶進懷裡,再關上門,不給她咀嚼的機會,“很晚了,該睡覺了。”

秦舒身上穿著比較單薄的睡袍,被男人抱在懷裡,隔著衣料都能感覺到男人的體溫,高的有些嚇人,不由得想起昨天晚上,男人非要抱著她睡發生的事。

男人自制力有多差,她比誰都清楚。

自己難受非要她也跟難受……

她往一側退了兩步,睡袍一角與男人的膝蓋擦過,“我覺得,我們還是分開冷靜冷靜。”

男人一看女孩這抗拒的舉動,就知道是因為昨晚的事,只好退而求其次:“那我睡沙發,你睡床,不然都睡床。”

“……”面對男人的霸道,秦舒是真的習以為常,此時的她頭有點疼,也沒和他計較,“那好吧。”

說完,大步走向床邊,掀開被子就上床,還沒躺下來,就看見緊跟走過來的男人,“你不是睡沙發嗎?”

男人頗有些委屈的看著老婆,“你就忍心讓你老公睡沙發?”

秦舒差點被氣笑,“那你忍心半夜折磨我?”說完,她感覺自己說錯話了,又改口道:“那你就對著我耍流氓?”

男人同樣差點被逗笑了,“你是我老婆,我這是正常反應,如果換作是別的女人,我保證和柳下惠一樣,坐懷不亂。”

“我睡覺了。”秦舒不想和男人耍嘴皮子,丟下四個字,就躺進被窩裡,閉上眼睛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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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是什麼樣的人,她比誰都清楚。

男人筆直的立在床邊,看著已經縮排被子裡女孩,有老婆有床,卻不能睡,有誰比他更苦逼的?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轉身走向沙發,直接躺上去,側身,一手抵著頭,視線望向床的方向,一時間,沒有一點睡意。

秦舒躺下來後,房間裡瞬間安靜下來,睡意來襲,閉上眼睛沒多久就進入夢鄉。

到了半夜,男人一雙漆黑的眸子半眯著,幽深的瞳孔裡,倒影著是隆起來的被褥,還有遺留在外的柔順髮絲,眼神逐漸溫柔起來。

此時的他,依舊一點睡意都沒有。

三個小時裡,他回想和女孩相遇的那天的畫面。

到現在他還清楚記得女孩將他撲倒,坐在他身上的樣子,小時候的她,像陶瓷娃娃一樣,肌膚勝雪,帶著嬰兒肥,一雙眼睛像黑珍珠般,又大又亮,睫毛長長的,帶著自然卷,有些像洋娃娃。

讓他突然想起八歲那年遇見的糯米糰子。

糯米糰子很聽話也很乖,至於她……

一開始看她的外貿,他也以為她是一個非常乖惹人喜歡的女孩子。

從被撕壞衣服到被她用過肩摔摔倒在地時,乖這個字,就被他從她身上除名,分明就是野。

但是,每每看見她和寒蕭在一起時,就是一副很乖很的模樣,尤其是站在旁邊,一手揪著寒蕭的衣襬,仰著頭看寒蕭,和糯米糰子很像。

越想以前的事就越睡不著,盯著面前的大床看了一會,他掀開身上的毯子,穿上拖鞋來到床前,看著女孩背對著他,輕手輕腳的爬上床,掀開被子一角就鑽進去,側躺在女孩身邊,再伸出手臂將人摟進懷裡,整套動作十分嫻熟,像是每天都會做的事一樣。

下顎磨蹭著女孩柔順的髮絲,鼻尖是洗髮水的清香混合著女孩的體香,這下心裡踏實了很多,閉上眼睛沒多久後,就陷入睡眠。

第二天一早,男人比她早起來,所以秦舒醒來時,並不知道昨晚是被男人抱著睡的。

吃過早餐後,秦舒趁著傅廷煜不在,將顧衍偷偷拉到一旁,“君黎身體怎麼樣了?”

顧衍疑惑的看著秦舒,“你不是失憶了嗎?怎麼還……”他像是想到什麼,又道:“肯定是廷煜告訴你的對吧?”

秦舒剛才還不知道說什麼,聽見顧衍這樣說,她順著他的意思點點頭。

顧衍有些遲疑,看著秦舒想她失憶了,說了關係應該也不大。

“君黎的身體,現在脈象已經看不出來了,如果逆不反嗜,應該可以堅持久一點,就怕有副作用。”

秦舒追問:“副作用,什麼意思?”

“逆是蠱蟲,蠱蟲和解藥中藥不是一個性質,所以,進入身體具體會有什麼反應,副作用,無從得知。”

顧衍回答的很保守,因為這和解毒不同,用瞭解藥,就沒事了。

秦舒聞言突然有些不安起來,解毒和蠱是不同的,萬一出什麼事,顧衍都沒辦法。

“這件事,只能順其自然,不用蠱,他現在可能已經不行了,所以,能活多久都是掙得。”顧衍只能這麼安慰。

傅廷煜回來時,就看見秦舒和顧衍站在柱子後面,像是在說什麼悄悄話,眼裡閃過一絲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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