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白鶴展翅而來,朝著吞天蟾蜍的額頭上狠狠得抓一爪子。

“啊!!!”吞天蟾蜍慘叫一聲,它那牢不可破的肉身防禦,竟然被白鶴童子那鋒利的爪子給破防了。

“你找死。”吞天蟾蜍還不知道自己對上的是白鶴童子,憤怒之下,張開大嘴噴出無數白色光球,要把白鶴童子打下來。

但白鶴童子身經百戰,飛行角度詭異無比,一個飛躍,輕鬆躲開了吞天蟾蜍的攻擊,再次近身,朝著吞天蟾蜍的腦殼又啄了一口。

這一啄可不得了,吞天蟾蜍巨大的腦殼竟被它被啄了一個大洞,巨量的岩漿從傷口噴湧而出。

狂暴的吞天蟾蜍不是白鶴童子的對手。

羽塵望見吞天蟾蜍的傷口,眼睛不禁一亮。

“呵呵,這癩蛤蟆被白鶴童子破防了,有漏洞,好機會。天女,你在此等候,我去去就回。”

話音未落,羽塵拋下天女,連續幾個閃現瞬移,輕鬆躲避岩漿和熱炎,快速縱躍到了吞天蟾蜍被白鶴童子破開的傷口處。

羽塵嘆了一口氣:“癩蛤蟆,我可不是孬種,只是剛剛沒看到你的破綻而已。現在我來了,打吧。”

說完,他驅動白鶴劍,釋放出升級版的恐怖劍招:“黑蓮葬月”

只見白鶴劍被一團黑蓮包裹住,如同鑽頭一般,螺旋著朝著吞天蟾蜍的腦殼的傷口處鑽了進去。

羽塵這輩子,最擅長鑽人漏洞,他的眼睛能輕易看穿敵人的破綻和命門。

這也是羽塵以前面對強大的敵人,卻能屢戰屢勝的原因。

有漏洞破綻咱就能要你的命!!

羽塵召喚出的黑蓮附在白鶴劍身上,像是活的一樣立刻發了狂一般,化作嗜血狂魔,朝著吞天蟾蜍的傷口猛鑽了進去。

吞天蟾蜍的自愈能力本來極其強悍,但不等它自愈,白鶴劍便再次攪爛它的傷口,不停得往傷口裡絞往裡鑽。

‘噗’得一聲,吞天蟾蜍傷口和口鼻處岩漿狂湧,頓時感覺情勢不妙,大禍臨頭,拼命想逃之夭夭。

但已經晚了。

“蛤蟆,你死相已露,受死吧。”

羽塵的黑蓮葬月本就是死亡的象徵,此刻如同病毒一般,傷口越大,黑蓮的殺勢便越猛烈。

黑蓮上裹著岩漿越滾越大,逐步變成了紅色火蓮,轉眼間在吞天蟾蜍的腦殼上絞出了一個龐大的血洞。

吞天蟾蜍根本來不及治癒,漏洞缺口也越來越大,只是呱呱亂叫,用盡全力想要逃。

但羽塵驅動黑蓮,如影隨形,還釋放出一條條黑色蚯蚓一樣的東西,不斷得往傷口裡滲透。

黑蓮繼續往裡絞,就如同絞肉機一般,岩漿飛濺,不斷在流淌。

吞天蟾蜍的腦袋中央完完全全變成了一個火山口,岩漿滾滾流淌。

同樣在攻擊吞天蟾蜍的白鶴童子,見此情形也不禁一愣。

吞天蟾蜍不是白鶴童子的對手,但對於普通的凡人來說,那是天一般的高的存在。

就連上神也不過只是它的獵物食糧而已。

萬萬沒想到羽塵一個凡人,僅僅只是鑽了個漏洞,竟然就能把吞天蟾蜍逼到如此境地。

白鶴童子心中暗道:師傅果然沒有看錯,此子前途無可限量。

此刻的吞天蟾蜍被白鶴童子和羽塵聯手打懵了,急得呱呱亂叫。

“別打了,別打了。我不追殺你了。小子,饒了我吧。”

吞天蟾蜍徹底失去了戰鬥力,它臉上再也沒有得意,只有無盡的恐懼。

羽塵冷笑:“呵呵,你說不打就不打?這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羽塵的黑蓮葬月一刀又一刀得切割著它的傷口,如同凌遲處死一般,瘋狂得吞噬著它的血肉。

黑蓮上的黑暗物質如同般病毒不斷滲透進來。

加上白鶴童子的不斷攻擊,吞天蟾蜍幾乎是被兩人摁在地上摩擦,毫無反抗的餘地。

最終,吞天蟾蜍怒吼一聲:“混小子,我不會放過你的。”

羽塵:“你能活過眼下再說吧。”

剛說完,羽塵突然察覺不妙。

只見吞天蟾蜍的肚子像氣球一樣猛地鼓了起來。

羽塵的眼神銳利,看懂了吞天蟾蜍的意圖。

當即提醒白鶴童子:“不妙,這孽畜要自爆,與我們同歸於盡,快撤。”

說完,羽塵施展騙天大法,幾個瞬閃又退了回去,不再和吞天蟾蜍糾纏。

白鶴童子也聽見了羽塵的招呼,巨大的翅膀猛地一拍,化作一道白光,飛掠消失在天際之間。

下一秒,吞天蟾蜍巨大的身軀便‘轟’得一聲爆了開來。

爆炸威力驚天動地。

地面被炸出了一個方圓百里,幾千米的深坑,變為一片岩漿的海洋。

羽塵拉著蕩魔天女一退再退,也不知道瞬閃了多少次,多少遠,終於避開了這可怕的自爆威力。

穩住身形後,羽塵放開蕩魔天女的手,皺了皺眉頭。

“這狗日,好一招金蟬脫殼,竟讓這癩蛤蟆給跑了。”

羽塵能察覺到吞天蟾蜍的氣息,這傢伙拋棄大部分肉身自爆,神魂帶著少部分肉身從白鶴童子和羽塵聯手打擊中逃得一命,目前還沒死,正躲在某個角落中瑟瑟發抖。

而蕩魔天女卻沒有聽清羽塵在說什麼,她只是呆呆得望著羽塵。

浩劫開始後,這一路過來,羽塵一直在保護她,避過了無數次危險。

她堂堂上神竟被一個凡人保護,說出去都沒人敢相信。

尤其羽塵適才將吞天蟾蜍打得抱頭亂竄的英姿,這豈是一個凡人能做到的事?

雖說羽塵又一次鑽了吞天蟾蜍漏洞,險中求勝,但蕩魔天女自問無法做到。

她連近吞天蟾蜍的身都無法做到。

蕩魔天女想想都覺得這事挺魔幻的,羽塵這個凡人的靈氣嚴重不足,沒有毀天滅地的威能,但他卻能充分利用體內每一絲每一毫的靈氣,甚至可以藉助天地之力,追著吞天蟾蜍殺,殺得它哭爹喊娘。

自己雖然是上神實力,擁有浩瀚的仙力,可以開山劈海,但卻被吞天蟾蜍一路趕著跑,極其狼狽。

若不是羽塵在保護她,恐怕連從吞天蟾蜍追殺中逃掉都難。

蕩魔天女腦子一片混亂。

她都已經搞不明白羽塵到底是什麼級別的強者了。

反正自己的綜合實力現在肯定是已經不如他。

正當蕩魔天女胡思亂想時,突然聽到羽塵輕聲詢問:“天女,你在聽我說話嗎?你不會在發呆吧。”

蕩魔天女這才醒悟過來,剛才羽塵正在和她說話。

但她卻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一直在胡思亂想。

蕩魔天女很是尷尬得咳嗽了一聲:“沒有。我就是在想。。。。。”

天女突然想到了什麼:“呀,羽塵,你的熊貓呢。”

蕩魔天女這才發覺熊貓不見了,羽塵剛才把她從自爆現場救出來,但熊貓卻陷在了裡面。

羽塵卻滿不在意說:“沒事,那貨皮糙肉厚。死不了。”

話音剛落,只見熊貓阿蒙灰頭土臉得從爆炸產生的煙塵中跑了出來。

阿蒙抖了抖身上的塵土和岩漿,一臉的不高興,狠狠白了羽塵一眼,對他的重色輕友的行為表示鄭重抗議。

羽塵笑了笑,正想出言安慰這萌貨幾句。

突然,一道白光從高空飛快下墜,化作一隻巨大的白鶴落在羽塵的面前。

白鶴童子此刻像是在重新認識羽塵似的,上下打量了羽塵好一會,終於開口道。

“閣下好本事?以凡人之軀,竟能擊潰三級巨神兵。李道子竟然有你這樣的徒弟,果真是人教之福,三界之福。”

羽塵客氣回應道:“上仙過獎了。”

白鶴童子誇讚完羽塵後,也直接開門見山:“此次崑崙浩劫已成,無可挽回。我等只能儘量將損失減到最少。如今東皇已被我師傅他們圍困,暫時陷入僵局。其餘眾神儘量與巨神兵糾纏,而我則負責守護玉虛宮,不讓宵小染指。”

羽塵連連點頭,心裡卻嘀咕:“這些說給我聽作甚呀。有這閒工夫,還不如去殺幾隻巨神兵。”

白鶴童子臉色清冷,繼續說:“不過你放心,這場浩劫即將過去。或許是因為我們當初破壞了山體符文的緣故,巨神兵現世後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強悍,只要境界通道不被撕裂,這場浩劫還是能夠收拾。天庭之中大批更加強大的援兵正在趕來,只要援兵一到,必能鎮壓掉這些巨神兵。”

羽塵:“那就好。”

白鶴童子:“不過在援兵降臨之前,崑崙依然危險。我必須守住玉虛宮,但又得看著那境界通道,不讓它繼續撕裂擴張。我現在是兩頭兼顧,捉襟見肘。所以。。。。”

羽塵突然聽明白了:“所以你需要幫手。”

白鶴童子:“正是。”

羽塵:“你想要找的幫手不會是我吧?”

白鶴童子:“正是。閣下能擊潰吞天蟾蜍,展現出了非凡實力,深不可測。希望你這次能伸出援手,助我守住玉虛宮。”

羽塵:“。。。。。。”

你還真不客氣呀!

羽塵不是不想幫忙,而是實在沒有這個能力。

他就算再強也終究是一介凡人,靈力薄弱,無法與神仙相比。

羽塵可以憑藉著詭異身法和瞬移,能和巨神兵打游擊,搞刺殺,搞偷襲,但卻無法與它們正面對抗。

白鶴童子也看出羽塵的難處:“我也知道此事困難重重,有些太難為你了。不過請你放心,只要能守到浩劫過去。事後,我玉虛宮必有重謝。而且我玉虛宮中法寶眾多,必能助你守山。”

白鶴童子也並沒有空口說白話,只見他直接憑空取出一張仙圖遞給羽塵:“此乃先天靈寶‘洛書河圖’,內有新天地。事成之後。此寶物便歸你所有。”

羽塵不禁愣了愣。

這白鶴童子真大方呀,一出手便贈送先天靈寶。

不過話又說回來,崑崙乃是三界核心,而玉虛宮又是崑崙的核心,比起那玉虛宮的安危,這點先天靈寶又算得了什麼呢。

若白鶴童子真把此圖送予自己,那這便是羽塵有生以來得到的第一樣先天靈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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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塵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小心為上,必須得問清楚白鶴童子,自己該如何抵禦巨神兵的侵襲。

事關重大,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羽塵鄭重問道:“敢問上仙,若我鎮守玉虛宮,宮內可有什麼法寶能助我抵擋巨神兵。實話實說,我也不怕丟人,巨神兵擁有混沌之力,若與它們正面硬悍,我恐怕不是巨神兵的對手。”

白鶴童子知道羽塵必然有此一問,不慌不忙答道:“你的靈力不強,但戰鬥經驗豐富。我玉虛宮中有一樣寶物,能彌補你的缺陷,助你一臂之力。”

說罷,白鶴童子又將一塊白色玉牌遞給羽塵:“此牌可讓你在玉虛宮中暢通無阻。你入宮內後,出示此牌,自然會有人帶你去尋那寶物。”

羽塵想想白鶴童子如此強大的仙人,應該也不至於撒謊騙自己,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盡力而為。”

說罷,羽塵也不客氣,隨手接過了白鶴童子給他的洛書河圖和白色玉牌。

白鶴童子笑了笑,抱拳行禮:“那這次玉虛宮的安危便仰仗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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