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宮使,善惡使,七曜使,當初吳毅所訂立的明月界神道派系,此刻,盡數臣服在吳毅座下,數量成千上萬,沒有一人敢抬頭看吳毅的眼睛,絕對的冷靜肅殺。

此刻有資格臣服在吳毅身前的,至少需要有著中位神的實力,中位神,對比仙道修煉體系,在金丹與元嬰之間。

這數千上萬之人,惴惴不安者有之,淡然者有之,歡欣自己得新主者亦有之。

“幾位管事之人留下,其餘人離開吧!”吳毅僅僅是如是吩咐,更無一句多言。

那些小神聞聽吳毅號令,如聞大赦,慌忙離去,不願意待在此地一刻,他們身為神殿統屬,但是在之前兩位輪迴之主纏鬥的時候,沒有一人出手,都在旁觀,等著最後的勝利者。

這個做法,不像是屬下應該做的,但是事實上,在無法確定哪一位才是真正的輪迴之主前,無論是幫助哪一位,最後清算起來,都不好受。

所有神祇都猶豫著,也就猶豫到了戰事結束,也就猶豫到了這個尷尬的時候。

“臣等有罪!”以神宮使之首蘇真為首,所有人一齊跪伏而下,如是道,言辭懇切,一副痛改前非的模樣。

數十年過去,這批最早跟隨吳毅之人,早已在神力的助推下,成長為上位神,也就是洞天上真一般的存在。

當然他們和吳毅自然是沒有可比性,吳毅甚至可以憑藉魔念種子,釜底抽薪,剝奪他們的神力來源。

之前若是他們出手,不必偏幫吳毅與替身之中的任何一人,只要阻止智天玄等人出手,這場戰事的結果,最後就很有可能以吳毅動用鴻華星源的力量為結尾。

蘇真等人都等著吳毅的責罵,但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吳毅竟然敞懷大笑,大袖一揮,對他們道:“你們沒有錯,你們做的好,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蘇真等人不起,依舊道:“臣等有罪,請神主責罰!”

吳毅言語之中帶了一絲冷意,道:“我說你們沒有錯!還要我求著你們起來嗎?”

不料,蘇真等人,還是跪伏於地,道:“請神主責罰!”

吳毅笑了,不愧是自己帶出來的人,揣摩心意倒是揣摩地可以,知道自己說的是反話呀!這三請罪的模樣,倒是和凡間臣子三勸進一樣。

先皇駕崩,新皇想要登基嗎?想要,絕對想要,但是絕對不可以一次就答應,自己父皇屍骨未寒,如此急切,人家會如何看,便是做戲,也要演幾次,一個孝子賢孫的名頭,還是戴頭上的。

再回看這三請罪的事情,對於神宮使,善惡使,七曜使等人旁觀看戲的姿態,吳毅厭惡嗎?厭惡!想要責罰他們嗎?想要,絕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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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吳毅不能夠一開口就懲罰他們,因為趨利避惡是人的本能,這和你風光的時候別人歸附你,沒落的時候離開你是一個道理。

你又不是人家的爹,別人憑什麼無條件聽從你,族譜往前推五百年,誰更富貴還不一定呢!

若是懲罰了這些人,吳毅以後的隊伍就不好帶了。所以,必須擺出一副是你們自願受罰的模樣,與我無關,我本來是不想要懲罰你們的。

此所謂帝王心術也,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其實,對於蘇真她們而言,當她們決定在這場戰事內中立的時候,應該已經做好了眼下的決斷。

與其被吳毅記小本本,日後算賬,還不如這個時候讓吳毅把氣出了,日後一點小事讓吳毅不滿意了,可能都會勾引起他的不滿,牽累自己。

吳毅作出痛惜的姿態,道:“也罷,也罷,也罷,你們就去點靈吧!”

點靈,化俗物為生靈,物件一般是普通的野獸,草木山石之類,需要消耗大量的神力,最後得來的信仰之力寥寥,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蘇真等人,很想要問一句,點靈幾何,或者說點靈至何時,總不能一直做下去吧,但是知道此刻吳毅心情不好的他們,明智地答應下來,麻溜地去幹活,儘快消失在吳毅視線之前。

等吳毅氣順了,到時候再上書,也未嘗不可,說到底,吳毅的神道帝國,還是需要這些骨幹分子維持,適當的敲打可以,總不可能敲廢了吧!

這一幹人離去,吳毅的眼前清淨下來了,不過,這只是暫時的,吳毅對著門外,直接道:“別藏著掖著,要滾就滾進來!”

墨陰化嬉皮笑臉地,進來就先給了自己三耳光,道:“奴才煉製玉甲屍,正是要緊的時候,遲緩了些,還請主子賜死。”

墨陰化這道軀體,全身玉光堂皇,顯然是玉甲屍,數十年過去,墨陰化不僅成功煉製出玉甲屍,而且煉製出來了不止一具。

吳毅起手,無比磅礴的陰氣匯聚在他的掌心,不過掌心大小,但是卻蘊含無盡的威力,更別提,其中還蘊含著明月界的天地大運,化一切不利為有利。

吳毅也不玩虛的,直接朝墨陰化天門拍下,墨陰化擋也不擋,大掌落下,掌下頓時多了一攤爛肉,散發出瑩瑩玉光,透著七彩之色,神性漸漸消退,連彌合的可能都沒有,有誰會相信這是殭屍的血肉呢?

墨陰化好不容易煉製的玉甲屍被吳毅毀了,不過在吳毅攻擊落下的一刻,墨陰化早已使了一個解身法,魂靈離去了。

不多時,墨陰化換了一具軀殼,再次來到殿前,說辭與之前一樣,吳毅也不多言,手起手落,又是一攤爛肉。

第三次,墨陰化再次來到,這一次,他的餘光看見地上的“爛肉”,眸子之內,帶著幾分惋惜之色。

每一具玉甲屍,煉製出來,都是天時地利人和互相作用的結果,結果就這樣被吳毅好玩一樣,給毀掉了,說不心疼,肯定是假的。

不過,為了吳毅出氣,墨陰化,還是毅然決然地來到了殿內。

之前如此大的陣仗,他如何不知,但是他的身份,註定了他只能夠旁觀,註定了他只能夠在此刻以請罪的方式求得吳毅的饒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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