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吳毅幽幽醒來的時候,看見的是一副熟悉的場景,吳毅初時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因為他此時竟然在自己的洞府裡面,外出三四個月,整日提心吊膽,他竟然不敢相信自己回到了洞府內。

但靈識展開,吳毅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才記起自己之前讓帶自己回到山門裡,看來是的功勞了。

吳毅目光移向洞府門口,發現一截巨大的尾巴,那是的身軀,因為體型過於龐大,竟然無法進入洞府。

“那我是怎麼到床上來的。”頭痛欲裂的吳毅摸了摸腦袋,看向自己的身軀,還算是完整吧,除了因為千里奔行而有一些灰塵沾染在上面,其他的還完整。

或許是聽到了洞府內部傳來了聲音,一道虛弱而膽怯的聲音傳來,“吳毅師兄可是甦醒了,我能夠走了嗎?”

吳毅抬步走出洞府,發現一個弟子打扮的人怯生生地站在的邊上,被堵住前進的道路。

吳毅看見這位弟子,之前的困惑迎刃而解,看來是這一位弟子把他攙扶進洞府裡面的,由於自身進不去洞府,以防萬一,所以就強逼這位弟子也一同留在洞府外面,也不知道強逼他留了多久。

吳毅善意地朝這位弟子笑了笑,但這位弟子也不知道是笑好還是哭好,讓吳毅不知說些什麼,但畢竟是他的鬼寵惹出來的禍事,需要給點補償。

“我這裡有一枚大還丹,師弟說不得還能夠用到。”吳毅自袖子內取出一枚如今對他已經沒有大用的大還丹言道。

這弟子小心地看了一眼,看來之前是被教訓過的,見到他的目光看過來,鼻孔噴出一道陰煞之氣,嚇得這弟子連連退了好幾步。

吳毅一揮手,將收回石碑世界內,和言細語道:“給你你就拿著。”見到這弟子還是一臉怯弱,不由得板起臉,嗯了一聲。

生怕得罪吳毅,這弟子拿過大還丹後對吳毅連連道謝,在得到吳毅可以離開的音訊後如獲大赦,踉踉蹌蹌地跑下了山。

吳毅不禁搖了搖頭,轉身回到了洞府,準備收拾一下衣衫,特別是要換一身真實的衣衫,而不是和現在一樣以靈氣演化出一件衣衫,拿來騙騙築基修士也就罷了,王出塵這樣的強者卻是瞞不過去的,平白尷尬。

盞茶時間過去,吳毅差不多收拾完畢,離開洞府,前往明道峰,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想來王出塵也在等他吧。

當吳毅來到王出塵洞府外的時候,直覺告訴他裡面還有其他人,目光看向站在門口的道童,渴求得到一些訊息。

道童張口作出幾個唇語,吳毅這一段時間沒有在山門中,也不知道來者見王出塵是何緣故,沒有進去打擾的想法,靜靜地等在外面,準備在王出塵對話結束後再進去。

吳毅沒有進去的想法,但王出塵卻是感到了吳毅的氣息,洞府內傳來王出塵中正平和的聲音,“是吳毅吧,來了就進來吧。”

吳毅瞳孔微微放大,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被叫進去,難道二者間的談話和他有關嗎?又或是他可以幫上什麼忙?

帶著錯綜複雜的心思,吳毅走進洞府,大禮拜見王出塵,同時對站在身旁不遠的葛臨銘行了一個平輩道禮。

葛臨銘是葛玄朗的大兒,葛依依的大哥,葛雲逸的父親,在葛玄朗身故後執掌葛氏,修為是築基中期。

見到吳毅不過是行了平輩道禮,葛臨銘心中不悅,在他看來吳毅不過是初踏入築基一境,哪裡比得上他這樣多年積澱的修士,只是畢竟同為築基,葛臨銘也指摘不出什麼,將不悅壓在心底,面色平和地回了一禮。

“吳毅,你這幾日外出去了哪些地方啊?”王出塵好像在和吳毅嘮家常,但吳毅卻清晰地感到無論是王出塵還是葛臨銘此時都凝神屏氣,整個洞府中突然安靜許多。

究竟是為了什麼?吳毅心中急轉,隱隱有些猜測,有心試探,面不改色道:“弟子最開始去了蒼梧山脈北面的陰煞之地。”

吳毅在說出這句話後,感受到葛臨銘連整個身軀都朝著他靠了過來,顯然是下意識的舉動,反倒是王出塵端坐釣魚臺,心境比起葛臨銘要高上不少,看來這葛臨銘比他的父親差了很多啊,吳毅在這個時候還有心嘲笑葛臨銘,心也是極大。

等了好久,都沒有聽到吳毅的下文,葛臨銘不禁有些煩躁,有心催促,但是就在他即將開口說話的時候。

吳毅突然加大聲音,不滿道:“但是,我到了那裡才發現原地已經被豐城道觀的弟子封鎖了,說是什麼寶物被他人盜取了,可笑,因為他們的寶物被盜取了就封鎖陰煞之地嗎?從來就沒有聽說過那處陰煞之地和他們有關係。”

吳毅憤憤不平,王出塵嘴角露出微笑,而葛臨銘的臉色則是有些不善,張口欲言。

“那之後嗎?”王出塵將話題引開,不給葛臨銘發問的機會。

“之後我去了南嶺的陰煞之地,但是裡面盤踞著一隻極為強大的鬼物,”吳毅說到這裡,作出心有慼慼的姿態,繼續道:“若不是當時手段盡出,怕是要身死道消了。”

“但即便是逃過那只強大的鬼物追殺,我受傷也很嚴重,幸虧嶺南郡郡守千金路過救了我一命。”

王出塵看著吳毅的眼睛,笑笑不言,知道吳毅隱瞞了一些東西,但他沒有細查,任由吳毅接著言說。

“在嶺南郡,我發現幾位巫修殘害生民,和一位喚作林啟的道友一齊鎮壓了那些巫修,為民除害。”

“那你的陰煞之地找到了嗎?”葛臨銘終於找到機會,一語中的。

吳毅轉身看向葛臨銘,一臉慶幸,但在葛臨銘的眼中分明是在嘲笑他,“天命難違,那些巫修的老巢竟然就是一處陰煞之地,倒是省了我一番功夫。”

葛臨銘略顯失望道:“這樣啊。”

“那還能夠怎麼樣呢?”吳毅反問。

葛臨銘自知失語,尷尬笑笑,之後扯了幾句就離開了,準備去驗證一下吳毅的話語,有些關鍵的地方還是能夠驗證一下的,比如吳毅說被豐城道觀的弟子阻擋以及和林啟擊殺巫修,這些可是一問可知的東西。

見到葛臨銘離開,王出塵瞥了吳毅一眼,直接道:“你搶來的寶物枯萎了吧。”

吳毅裝傻充愣,一臉茫然。

“月心花需要有陰煞之氣滋養,否則就會枯萎,你如果沒有摘下月心花就服用下去,花朵很快就會枯萎。”王出塵平淡地將月心花的特性點明。

知道王出塵已經知道他在扯謊了,吳毅也是此時才知道,原來他之前獲得的花朵喚作月心花,倒是一個好名字,就是冷了一些。

吳毅思考了一會兒,不知道該不該和王出塵言明,畢竟月心花還是在他的石碑世界裡面生存地好好的,若是說明可能可以得到王出塵的指點,但將錯就錯卻是最安穩的。

但最後還是選擇了和王出塵言明,因為如果不知道月心花有何用處,他便是取來也沒有多大用處,王出塵修煉的這個層次了,未必看得上這花朵。

吳毅一揮衣袖,將月心花放了出來,倒是驚訝了王出塵一把,他很快發現月心花保持燦爛的緣故和底下的一塊骨頭有關,都忘記詢問吳毅是把月心花藏在何處了。

御氣將月心花攝取過來,王出塵仔細觀察著底下的妖獸骨頭,面色逐漸凝重起來,一臉嚴肅地對吳毅問道:“這陰吼獸的骨頭,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吳毅初時真的懵懂了一會兒,隨即意識到王出塵口中的陰吼獸骨頭就是月心花底下的骨頭,這個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看王出塵如此嚴肅,吳毅也不敢隱瞞,將自己如何在大槐鎮中心的那口井裡面挖掘腿骨的事情告訴了王出塵,連日期和掘地幾尺都說的清清楚楚。

王出塵靜靜地聽吳毅開口言說,最後不由感慨道:“既然這是你的機緣,我也不多說什麼,但千萬不可和他人言說。”

便是王出塵不說,吳毅也不會隨意炫耀,財不露白,天下至理,但他還是有一事不明,道:“這陰吼獸骨頭有何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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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吼獸乃是吼族的一支,算是神獸一屬,全身各處都是寶物,如果我沒有看錯,這骨頭裡面應該蘊含著一道神通。”

“神通?”吳毅適時地表明疑惑。

“神通簡單而言就是道韻的運用手段,分列九品,你現在不必瞭解這麼多,內門經閣有更加精細的講解。”

吳毅似懂非懂地哦了一聲,將月心花收回去了,王出塵看見月心花消失不見,目光飽含深意,吳毅尷尬地笑了笑,沒有解釋。

“這月心花有何用處?”吳毅這才記起忘記問月心花的用處了,急忙問道。

“你在修煉時可以將月心花擺放在身邊,月心花最大的功效就是凝神靜氣,至於外界傳言避災消劫是假語,不可輕信。月心花難得一見,毀去煉丹卻是不值,若是你養的起,就一直養下去。”吳毅聽到最後一句不由心中一跳,有不好的預感。

之後吳毅和王出塵還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吳毅還把自己從巫修手中搶來的三根羽毛給王出塵看,詢問王出塵是否可以為他煉製一件法器出來,王出塵看了看,接受了下來,讓吳毅一個月之後過來取。

這一聊從早晨一直談到傍晚,最後吳毅不捨地拜別,回去自己的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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